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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世界传奇故事100篇-第95部分

小说: 世界传奇故事100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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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工程师仍躺在军医院里,当女飞行员去探望他时,他摇摇头说:“这 

是我自己不好,没听你的话,没提防依姆比,现在,我懂了,战争中是什么 

事都会发生的。有时,连一个童话也能帮一个大忙。”只可惜,以后再也没 

人知道,那位可敬的老爷子身在何方。 

                                                                  (张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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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蜡烛 



     事情发生在1944年9月19日,这时候第二次世界大战将近结束,苏军 

已大举反攻,将德国法西斯军队从苏联的国上上赶出去。城市已经被攻下来 

了,只是河上的那座桥和一个小小的桥头堡还在德寇的手里。 

     19日那天天没亮,5名红军战士决定去进行偷袭,他们得穿过一个小广 

场,广场上也有德军。当他们弯着腰向前急奔的当儿,对岸的迫击炮猛的开 

火,炮火是那么猛烈,足足轰了半个小时。当炮火略有停歇时,两个受了轻 

伤的红军战士拖着两个重伤员爬了回去,留下一具尸体直挺挺地躺在广场的 

正中。 

     兴许德军被红军刚才的那次袭击吓怕了,他们不吝惜炮弹,一刻不停地 

开着炮,轰隆轰隆,没完没了。 

     奉命去攻克桥头堡的连长说,这会儿别再冒险去拖尸体了,等攻下桥头 

堡再去葬他吧。只是一直等到太阳落了山,德寇的炮火还没收住。 

     在广场的边上有一堆高高的瓦砾,也不知道以前是什么建筑物。可是就 

在这堆废墙下有一个地窖,那里面住着一个名叫玛丽亚的老太太,她没有八 

十也已超过了七十,她的丈夫是个守桥人。在她丈夫死后,她就独自住在这 

幢楼里。楼房坍塌时,她才住进了地窖。 

     到19日那天,她搬进地窖有4天了。 

     她干瘦佝偻,腮帮完全瘪进去,背弯得像一把半截子入士的人了,但她 

还顽强地活着,像在与德国鬼子比一比谁的寿命更长似的。 

     19日的那天一早,她清清楚楚地看见5名俄罗斯士兵,跑到与她只一道 

铁栅之隔的广场上去。她亲眼看见万恶的德寇对着这5个小伙子开的炮,炮 

弹呼啸着落在广场上,在他们5个人的周围爆炸,炸出一个个弹坑来。她急 

坏了,竟忘记了危险,从地窖里探出半截身子来,用她嘶哑衰弱的声音叫他 

们:“小伙子!小伙子们!我的孩子——快,快来,快上我这里来!”她坚 

信她那个地窖是刀枪不入、炮弹轰不进的铜墙铁壁,然而就在这时,“轰” 

的一声,一枚炮弹就在她的鼻子底下炸开了,气浪和巨响震昏了这位老太太, 

将她一下子抛起来,脑袋撞在墙上,她失去了知觉。 

     等她清醒过来时,她看见5个俄罗斯士兵已只剩下1个。那个战士侧着 

身子舒舒坦坦地躺着,一手直伸,一手枕在自己的头下,看上去睡得甚是适 

意。她喊他:“喂,小伙子!喂喂,我的孩子,过来!你听见我的声音吗?” 

     然而这一个一声不吭,也不改变他的姿势,她终于明白过来,这个小伙 

子是牺牲了。德寇又开火了,炮弹像冰雹一般地朝小广场上落,溅起了一股 

股黑色的泥柱。那个俄罗斯青年依然故我地躺在老地方,并不理睬周围发生 

的一切。 

     老态龙钟的玛丽亚盯着这个牺牲的小伙子半天,一眨不眨地,她想跟人 

家夸一夸这位视死如归的勇士,可是周围连一个生灵也没有,就连与她日夜 

厮守的那头家猫也已被德寇的弹片击中而死于非命了。这位老太太沉思了一 

阵,然后,从仅有的那只包袱里摸索了半天,摸出了一件东西,将它放在常 

披的黑披巾中,开始缓缓爬出了地窖。她不会跑,更爬不动,只是迷迷痴痴 

地信步走向广场,每走一步都像马上要倒下去似的,但她终于没有倒下来。 

前面有一道毁坏了的铁栅挡住了她的去路,她跳不过去,也不能俯下身来爬 

过去,她的体力已不允许她这样干,唯一的办法是慢慢儿绕过去。这时德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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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炮弹还在发疯似的向这块小广场倾泻,只是玛丽亚老太太像有神灵呵护似 

的,竟没有一颗是落在她的附近,她就这样,像一个梦游者似的走到了这位 

苏军战士的身边。她蹲下来,喘了好一会粗气,然后蓄了蓄力气,使劲将他 

翻了过来。这个战士非常年轻,脸色十分苍白。她慢条斯理地抚平了他的头 

发,将他那双业已僵硬的手交叠在他的胸口,接着,她紧挨着他坐了下来。 

     德寇的迫击炮一刻儿也不停,只是炮弹也长眼睛,不愿去伤害这么一个 

鹤发鸡皮好良心的老妇人,它们都落得离她远远的。 

     她就这样默默地坐着,也许有一个小时也许有两三个小时。 

     天气怪冷的,但玛丽亚没将它放在心上。终于,她的眼睛找到了一个大 

弹坑。这是几天以前炸出来的,里面已经贮有积水。老太太爬下弹坑,跪下 

来,开始用双手把水掏出来。她连眼睛也不去瞟一眼那些嚣张的炮弹,只顾 

泼水,坑里水终于被她舀完了。于是她又站起来,回到那个阵亡的士兵面前, 

抓住他的胳膊,拉着他,竭尽全力,一步一顿地拖着他走。她的年纪太大了, 

这件事实在不是她所能胜任的,但不胜任也得做。她不得不站下来喘着粗气 

休息了三次。终于,她已将他拖到了坑边,把他放进坑里,安顿好了他的尸 

体。这件事真使她累坏了,她坐下来休息,一直休息了有一个小时之久,才 

喘过气来。 

     在她恢复过来后,她跪在他的身边,在他的身上划十字,亲吻他的嘴唇 

和前额。接着,她开始将掀在弹坑四周的松土慢慢儿扒下来,均匀地盖在这 

个战土身上……几个钟点之后,坟已微微突起,多少有点像一座真正的坟墓, 

然后,她从黑披巾下取那件她从地窖里带出来的东西。那是一支巨大的蜡烛, 

四五十年前,在她当新娘的当儿曾经用过它,她为了留个纪念一直保存至今, 

现在,她颤巍巍地掏摸出来,划亮了火柴,点着了。夜色很浓,一丝风也没 

有,烛火笔直地起来,绝不闪烁。老太太将两条胳膊交叉在双膝上,一动不 

动地坐着,活像一座雕像。当炮弹在远处爆炸时,烛光就会微微闪烁一下, 

可是当它们就落在旁边时,蜡烛就会被气浪扑得左右摇晃,甚至被扑倒了, 

但每次这位老妇人总是耐着性子将它重新点上。 

     天快亮了,这支巨大的蜡烛已点掉了一半。玛丽亚在她的四周摸索,终 

于让她摸到了一片锈迹斑斑的铁皮,她用她那双软弱无力的手,用尽吃奶的 

力气,将它弯成瓦形,然后将它插在蜡烛旁边,用它来挡风,挡爆炸时产生 

的气浪。 

     等她办好了这件事,她才艰难地站起来拖着疲倦不堪的双腿,一步一拖 

慢腾腾地回到了她的地窖里。 

     黎明前,红军发动了进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击攻占了桥头堡。一两 

个钟头以后,天色已经大亮。红军在坦克的掩护下在向前攻击,炮弹已不再 

落在小广场上。 

     连长想起了这位已经阵亡的战士,派了几个士兵寻找他的尸体,去将他 

埋在公墓里。士兵们出发了,然而到处找不到他。突然,一个士兵在广场的 

边缘站住了,他惊讶地叫了一声,众人围了上来。啊,靠近炸断了的铁栅附 

近,一座小小的新坟隆起,一支被一片锈铁皮挡住风的蜡烛正在坟头冒出一 

缕淡淡的轻烟。这支蜡烛已经点完,只剩下一个短短的烛头拥坐在一大片烛 

油之中,然而那颗小而又小的烛光还兀自不熄。 

     士兵们脱下了军帽,默默地站在坟墓的周围,两眼紧盯着这支摇摇欲灭 

的残烛。他们的眼泪不由潜然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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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上了年纪的黑衣老妇人,拖着脚步缓缓地来到他 

们的身旁。她来到坟前,跪下来,从披巾下取出另一支同样大小的蜡烛来。 

她捡起那奄奄一息的烛头,对着,点上了,将那支新蜡烛重又插上。然后, 

她慢慢撑着地站起来。边上的几个站士轻轻地扶她。她看了他们一眼,朝他 

们深深鞠了一个躬,理直了黑披巾,也不回头望望,又慢慢回去了。战士们 

一声不吭,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归队参加战斗去了。 

     在这片被火药和弹片糟踏得千疮百孔的地上,一个俄罗斯母亲,用她最 

后的财产……一对喜烛,照耀着这个俄罗斯青年的坟头,它的火焰将万古长 

存,就像一个母亲的眼泪和一个儿子的勇敢一样地万古长青。 

                                                                  (张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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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娥冤 



     元朝初年,朝廷废了科举,读书没了指望,只得坐吃山空,日子一天不 

如一天。东楚州住着个读书人,名叫窦天章。妻子4年前去世,留下女儿端 

云,也已经7岁,父女俩相依为命。 

     窦天章借了同街蔡婆婆20两银子;一时无法归还,拖了一年,本钱和利 

息加起来变成40两,他更无法还清这笔高利贷了。 

     蔡婆婆也不急着催窦天章还债,她有自己的如意算盘。她的儿子已经8 

岁了,看到窦天章女儿端云又聪明,又伶俐,家务事已经能做了,一心想叫 

端云当童养媳。这一阵她听说朝廷正准备恢复科举,便找到窦天章跟他商量, 

假如端云给她作媳妇,欠的40两本息一笔勾销,另外再拿10两银子给亲家 

做盘缠,好上京赶考,否则就要还债。 

     窦天章实在无法还债,又禁不住上京赶考的诱惑,咬咬牙答应了蔡婆婆。 

赶考前,他要女儿孝顺婆婆,蔡婆婆听了满心欢喜,一口答应好好照看端云, 

可是,等窦天章前脚离开楚州,她后脚就搬到了山阳县,还给端云改了名字, 

叫窦娥。 

     转眼13年过去了,这些年,蔡婆婆待窦娥确实还好。 

     17岁的时候,急着给儿子办了婚事。不料2年后,窦娥丈夫生病死了。 

窦娥跟婆婆都是寡妇,同病相怜,倒也相亲相依,像一对母女。 

     倒霉事老是找上倒霉人。这天,蔡婆婆到城外要债。欠债的外号“赛卢 

医”,其实是个又开药店又行医的江湖骗子,他欠蔡婆婆10两纹银,本利相 

加该还20两。赛卢医还不起债,又见蔡婆婆孤身一人,生了杀人赖债的歹心。 

他骗蔡婆婆到庄上取银子,却把蔡婆婆引到一处荒僻的树林边,拿出绳子套 

上蔡婆婆脖子就勒。正在十分危急的关头,林子里忽然窜出一老一小两条汉 

子,大叫一声:“呔!青天白日,哪个行凶杀人!”赛卢医听得,扔了绳子 

便逃。 

     来的是张驴儿父子,一对游手好闲的二流子。父子俩救下蔡婆婆,问清 

了前因后果,打听到蔡婆婆手里很有些钱,家里只有婆媳一对寡妇,不由生 

起坏心思来。张驴儿朝老子眨眨眼睛,对蔡婆婆说:“这真是有缘千里来相 

逢,你家里两个寡妇,我这里一对光棍,你就嫁了我老子,我嘛,娶了你媳 

妇,一家四口和和美美,你看怎样?” 

     蔡婆婆急忙说:“这是什么话?你俩救了我,回去一定多给你钱,什么 

一家不一家,那怎能行!” 

      “哼!”张驴儿露出凶相,“你不肯?赛卢医这绳子还在,依旧把你勒 

死了,我俩再去官府报案,反正杀人的是赛卢医,官府也会给我们赏钱。” 

父子俩真的要拿绳套上蔡婆婆脖子。 

     刚才已经被勒了半死,蔡婆婆见这对凶神恶煞又动手,心里怕得要命。 

万般无奈,蔡婆婆只得答应带张驴儿父子回家。 

     一路上,张驴儿美孜孜的,钱有了,家有了。老婆也有了,正好比耗子 

一跤跌进白米囤,美极美极。 

     窦娥怎么会答应招这么一对混混儿进门?她实把婆婆数落了一通:“婆 

婆你好糊涂,这父子俩哪里是对好人,你这是引狼入室,还不赶快打发他们 

出去!” 

     张驴儿涎着脸上前跟窦娥搭讪,被窦娥一推推了个跟头。蔡婆婆左右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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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好,只能让张驴儿父子不明不白地住在家里。 

     几天一过,张驴儿好似偷腥的猫,闻着味儿吃不到嘴里,不由得起了杀 

心。无毒不丈夫,我把那老不死的蔡婆婆整死了,留下小的,不怕不依我。 

一转眼,想起杀人的赛卢医。 

     这几天赛卢医日子不好过,看到张驴儿找上门,已经惴惴不安,听说要 

问他要一帖毒药,更是心惊肉跳。可是,把柄落在人家手里,只能配了一帖 

给了张驴儿。自己却一溜烟逃到涿州卖老鼠药去了。 

     张驴儿怀里揣着杀人的毒药,一路盘算如何让蔡婆婆吃下肚去。回到蔡 

家,只听见自己老子一声接一声地喊窦娥,要她给婆婆做碗羊肚儿汤。 

     这蔡婆婆被赛卢医一吓,张驴儿一逼,又受窦娥一顿埋怨,忧忧郁郁生 

起病来。饭吃不下,觉睡不好,只想吃碗羊肚儿汤。 

     窦娥冷眼旁观,她很为婆婆可怜。心里虽也怨婆婆做得不对,可是多年 

的婆媳像母女,又替她难受。她加油加料地做了碗香喷喷的羊肚儿汤,亲自 

端到婆婆房里去。 

     张驴儿正候在半路上,伸手一拦:“让我送,我也该巴结 

     巴结这后妈才是。嘻嘻。”“呸!”窦娥见着张驴儿便来气,把碗往桌 

上一搁,转身便走。“慢着,”张驴儿喝了口汤,“你这汤缺少醋,怎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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