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传奇故事100篇-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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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纳粹德国的军队占领了奥地利,那个肥头大耳的纳粹坐探泽
勒摇身一变,成了侦缉队长,逢人就举手喊:“嗨,希特勒!”
莉沙的男朋友鲁夫也盲目地加入了冲锋队,成了法西斯的爪牙,成天跟
着泽勒耀武扬威。
这一天,特拉普上校怒气冲冲回到家,一把撕去了被人逼着挂上去的纳
粹国旗。玛丽亚关心地走上前,轻声问:“外面出了什么事?”
特拉普用拳头捶了一下桌子,说:“柏林命令我参加他们的海军,明天
一早就得到不来梅基地去报到!”
玛丽亚早就担心会出这种事,但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特拉普上校说:
“要是我拒绝,纳粹会向我们全家下毒手!……快把孩子们找来,我们得利
用今晚歌唱比赛的机会逃出奥地利!”
法西斯警察已经严密监视住萨尔茨堡,但是,他们却没法阻止这一家人
参加当地隆重的歌咏比赛。玛丽亚让孩子们穿得暖暖的,全家乘车去参加音
乐会。
纳粹的汽车紧跟着他们,也来到音乐会上。侦缉队长泽勒将孩子们一个
个打量过来,满腹狐疑地问:“你们怎么穿着厚厚的旅行服?”
玛丽亚微笑着说:“夜里气温低,我怕孩子们的嗓子哑了,才让他们穿
这么厚的演出服的。”
侦缉队长看不出破绽,只得说:“好吧,我同意了,你们全家都上去唱,
这样可以显示,与德国合并后的奥地利一切正常,等你们演唱完,我们就要
把上校送到不来梅海军基地去!”
上校和玛丽亚没有被吓倒,他们带着七个孩子,站在台上,唱起了那曲
热情奔放的《哚来咪》,一下子把生性爱好音乐的听众们的热情都调动起来
了。
在一阵又一阵的掌声中,孩子们一个又一个按顺序陆续退场,悄悄上了
外面的汽车。特拉普上校一次又一次对观众的掌声鞠躬致谢,最后,他走到
麦克风前说:“奥地利的同胞们,也许要很久见不到你们了,现在,我再为
你们唱一支古老的奥地利民歌!”
他两眼湿润,深沉而动情地唱起了《雪绒花》:“雪绒花,开不败,就
像一张张笑脸,点缀着祖国美丽的河山……”
全场的奥地利听众热烈鼓掌,他们都像特拉普一样,有一颗热爱自由、
和平的心,他们也将为此而不屈不挠地斗争。
紧接着,热烈的授奖仪式开始了。
主持人先报了第三等奖的获奖者名单,并请获奖者上台领奖。在热烈的
掌声中,第二等奖的获得者也满脸春风地上台领了奖。
最后,主持人激动地大声宣布:“一等奖,全奥地利的最高荣誉,授予
冯·特拉普上校的家庭合唱队!”
掌声更热烈地响起来了,聚光灯一次次照向舞台人口处,祝贺曲一次又
一次奏响,但是,上校家的任何人也没有出现。
这时,纳粹分子猛然省悟:上校一家逃走了!泽勒立刻通知封锁国境线,
带上鲁夫和冲锋队员,在全城搜查。
原来,在修道院院长的帮助下,特拉普上校一家人都躲到古代贵族的石
碑林后面。石碑虽然很高大,一块接着一块,但几个幼小的孩子们仍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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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想用唱歌来镇静自己。玛丽亚紧紧搂住最小的格蕾特,嘱咐她千万别出
声。
但是,这细小的声音仍引起了鲁夫的注意,他让纳粹队员们先走一步,
自己却悄悄埋伏在石碑林的铁栅外面。
不一会儿,上校和玛丽亚带着孩子从石碑后走了出来。不料,鲁夫从黑
暗里跳了出来,用枪指着特拉普说:“上校,你的游戏结束了!”
上校非常镇静,他让玛丽亚和孩子们一个个从自己身后走出去。莉沙也
央求这位昔日的男朋友说:“鲁夫,我父亲不愿为希待勒卖命,你放了他吧。”
鲁夫不敢正视莉沙,更不敢正视上校严肃的眼睛,他紧张地说:“你再
往前走,我……就要开枪了!”
上校慢慢靠近鲁夫,规劝他说:“你不是那种人,你还是个孩子,跟我
们走吧。”
鲁夫步步后退,紧张地叫道:“不许再过来!”
但是,上校已抓住了他的枪,坚定地说:“把枪给我,跟我们一起走!”
鲁夫浑身颤抖,突然转身边跑边喊:“中尉!中尉!他们躲在这儿!”
正在这千钓一发之际,两个年长的修女跑来了。她们在这之前曾拣到一
技枪。一位修女用这枝枪瞄准了鲁夫的背影,一枪打死了这个可耻的叛徒。
上校、玛丽亚和七个孩子冲破黑暗,登上了白雪皑皑的阿尔卑斯山,奔
向自由和平的地方。一切都像他们唱的那样,他们将跋山涉水,随着天上的
彩虹寻到自己的梦想。
(方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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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发店小厮
从前,日本一个小镇上有一家理发店,这家理发店以理出来的发式大方
美观、刮须干干净净而遐迹闻名。店里有一位老板、一位大师傅、一名助手
和一个小厮。老板是个大肚子的胖子,未开店前也是理发出身,手艺着实过
得去,只是后来当上了老板,也就不再拿剃头刀了。大师傅狄村五郎是店里
的第一好手,栉发、洗梳、推头,开光、整容、刮脸件件精通,就是架子大
了一些。助手雅西郎是三年学徒出身,对于理发这一行当的里里外外上上下
下,早已烂熟于胸,难得他善于揣摩顾客的心理,对于皮肤娇嫩又没有片刻
安静的婴儿满月头,络腮胡子的浓须及娇花娘的开脸一类难伺候的活儿,他
都极有手段,总能服侍得他们舒舒服服。小厮义通,只是一个上了十四未满
十五的毛头小子,因家境贫困,为人灵活,老板见他兴许能学得出山,也不
留在身边当学徒,让他干些买酱打醋、倒尿壶扫地一类的杂活,空下来也就
让他在出不了几文钱的穷人头上试把式,反正剃歪了或见了血,谁也不敢多
嘴多舌,谁叫他们荷包里少那么几文钱呢。偏生这小厮人长得极为伶俐,什
么活儿偏偏过目不忘。虽然服侍的是些穷汉叫花,却从来是一丝不苟,理得
像模像样的。因为这店里四个人,人人手艺都很不错,老板极为自得,就央
人写了一副对联挂在屋里。
上联是:
纷纷扬扬丢失的尽是须发
下联是:
堂堂正正挣回的却是面子
横批是:
毫发不留
这天正逢上个烈日炎炎的大热天,人们懒得出来走动,故而理发店里一
个顾客也没有。老板袒露着个肥肚,在门外树荫下的竹榻上呼呼酣睡。狄村
五郎与雅西郎两个,一个坐在那把理发椅上,脑袋像鸡啄米似的一颠一颠的
打盹;一个则靠在条凳上,头仰着依在墙上,半张开嘴巴,噗哧噗哧地直打
呼噜。唯有义通坐在后门洗大伙的汗衫短裤。
猛地一声吆喝,进来一个浪人:“店里有活人吗?干吗大爷进来了半天
却没半个混蛋出来招呼?”
老板跟五郎、雅西郎全吓了一跳,醒过来一蹦蹦了起来。定睛看时,只
见来的主顾是个彪形大汉。那件和服也不系一根腰带,只是畅着怀,露出一
个可与老板匹敌的沉甸甸的大肚子,胸口那一片黑毛恰似个老鹰窝一般。他
脸若朱砂,一个酒糟鼻火一样红,虬髯从左鬓连到右鬓,浓密漆黑,横生倒
竖得像一蓬乱草,根根如铁。他面目狰狞,脸上盘肉抽搐,气势十分的慑人。
老板眼看这人不是好惹的,急忙狗颠屁股似的跑来,深深鞠了一个躬,道:
“客官快请里面坐!雅西郎,快快绞热毛巾来替客官擦汗!”
这大汉也不逊让,大模大样地进屋坐了,接过雅西郎递来的热毛巾,胡
乱擦了一把,望着堂上挂着的那副对联,细细读了一遍,只是嘿嘿冷笑。
五郎迎上前去,道:“客官是要梳洗理发还是整容刮须?”
这浪人道:“嘿嘿,毫发不留,说得好啊说得好!……你是问大爷要干
吗?大爷只要刮须,不要理发!只是,你们店里写着说干的活极其干净利落,
能做到毫发不留,这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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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嘿嘿陪笑道:“当真,当真,客官尽管放心,小店的几个师傅个个
手段高超,保证刮得精光锃亮,毫发不留。客官不信,可以去问,小镇上人
哪个不夸?”
浪人呵呵笑道:“大爷没有这个闲功夫去打听,大爷只消看你们在我脸
上的活儿就知道。眼下你就叫你们店里手段最高的那师傅出来替大爷刮胡
子,若是刮得精光滑脱,真的毫发不留,嘿嘿,咱大爷就赏你金瓜子四粒!”
说着,他手一张,掌心中金光闪闪的四粒瓜子金,“啪”的一声拍在桌
子上。“如果留下个一根半根胡须或者刮出了血嘛……嘿嘿!”
说到这儿,这浪人倏的一下从衣后抽出一把精光耀眼的短刀来,轻轻一
挥,刀已无声无息地钉在桌子沿上了。三个人眼看着这刀犹如一泓秋水也似,
即便这样的大热天也似有股森森冷气。大家吓得矮了二寸,一齐机伶伶打了
一个冷战。只听见他继续说下去:“大爷就要不客气一刀剁下他的脑袋来。
你们看,这笔交易怎么样?”老板早就吓得手颤脚麻,半晌作声不得,看见
这浪人直勾勾地只盯着自己瞧,只好硬着头皮说:“这个……自然,五郎,
你是大师傅,就替他刮……我……我……我有些内急,去去就来……”
说着,他已一步一颠逃出屋外,只恨爹妈当初没给他多生腿。
浪人看着店老板的背影,嘿嘿冷笑,也不制止他,只是一屁股坐在理发
椅上,道:“那么,大师傅,请快动手吧,大爷可不耐烦久等!”
五郎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摇晃,耳中嗡嗡直响,双脚便如钉在地卜一
般,好半天,才定下神来,心想:“刮须本也是小事一桩,只是这厮的胡子
铁丝一般硬,再加上这张脸又像翻转石榴皮一般的凹凸不平,要不留一根或
许不难做得到,要不刮出点血却并非易事,老板明知这事难上加难,早已脚
底抹油,我脑袋可只一个,何必去为这小小四粒金子冒险?”想到这里,他
心里已有了主意。他定了定神,慢条斯理说:“自然,自然马上动手,只是
客官您的胡须可比不得一般俗子小人的胡须,须得加倍的热水和特制的快
刀,义通!义通!你快出来烧热水!客官烦您坐一坐,我去取了特制的快刀
马上就来。”
说着,他便故意地装得不慌不忙地溜出了门。当然他今日是不会回来的
了。
这时,义通已丢下洗衣活,出来烧水。他早听见店里人的对话,只是没
事儿似的,一边呼哧哧拉风箱,一边加柴,对这个浪人却连眼睛也不斜一斜。
这浪人等了一阵,不见两人回来,斜眼看雅西郎已在慢慢地往外挪步,
就大吼一声道:“瞧这两个混蛋,去了半天还不回来,是不是存心消遣大爷?
喂,你这厮干吗干站着不来替大爷刮须?”
雅西郎看逃无可逃,灵机一动,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大爷有好生
之德,小的八十岁老娘昨夜刚死,尸体还挺在堂前屋里,没人操办。大热天
如果挺到夜,怕要发臭生蛆。大爷您就放小人一马,让小的去将老娘的尸身
落了棺材,小人一定不会忘大爷的大恩大德!”
这浪人呵呵大笑道:“你他妈的撒谎也要学会圆谎,刚才大爷明明看见
你坐在这里打呼嗜,一等大爷要刮胡须,你便立刻死了老娘?”
雅西郎道:“大爷有所不知,小的上店里来是来借钱的,因为辛苦了一
夜,一宿没合眼,才在这里打个盹儿的,不料大爷就进来了。”
浪人道:“这么说来是大爷错怪了你,死了娘是大事,你快去吧!”
雅西郎听了这话无异如奉了圣旨一般,忙不迭磕头谢了,一溜烟逃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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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这浪人见店里三个人,一齐被他吓走,不禁一股笑意从心底直透上来,
再也忍不住,纵声长笑,声震屋瓦:“哈哈,我一进屋就看出这家鸟店里个
个都是胆小怕事的窝囊废,吃大爷轻轻一吓,果然个个溜得无影无踪,或借
口内急,或推说要去取家伙,或谎说家里死了老娘……哈哈哈,可笑啊可笑!”
正笑得得意,忽然听见一孩子的声音在说:“客官不是要刮胡须吗?”
浪人听这声音十分的镇定,不由吃了一惊,收住笑,一看,原来是一个
小厮,虽然脸色蜡黄,却长得眉清目秀的。
他道:“你是说你来替大爷刮胡须?”
义通道:“正是。”
浪人问:“你会吗?”
义通道:“当然会。”
浪人又问:“刮得干干净净,毫发不留?”
义通毫不迟疑道:“刮得干干净净,毫发不留。”
浪人追问:“如果留下一根半根呢?”
义通道:“甘愿挨您一刀。”
浪人再问:“如果刮出了一丝丝的血呢?。
义通大声道:“甘愿挨您一刀。”
这浪人想不到这小厮会有这般勇气,说话毫无怯意,对答如流,一时倒
也奈何他不得,说:“这样吧,如果真刮得好,大爷就赏你这四粒瓜子金,
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