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雨翻云-第3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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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让在下看看“夺魄”解符如何厉害。”最后一句话未完,两人凌空对上。
那边厢则传来一连串兵铁交鸣的声音和一声尖啸。
戚长征此刻刚和冷目姿座短兵交接,鏊战至烈。
两人刀法虽不同路子,却都是以气势见长,讲究以命搏命,其凶险处,非是任何言语所能形容。
唉一交接,双方连拚数刀,发出穿震耳膜的激响后,冷目姿座立时落在下风,便被迫退了半步。他知道不妙,发出尖啸,召唤后方的同伴来援。
胜败就在这刹那之间。
风行烈给解符压着,若让其它东洋高手与冷目姿座联手围攻,他戚长征休想活命。
际此生死关头,戚长征把他的人潜能彻底发挥出来,大步迫前,狂喝一声,人随刀走,涌出千重光浪,趁对方气势略挫的一刻,把冷目姿座卷入刀光寒芒里。
他“嚓嚓嚓!”连进三步,冷目姿座虽展尽浑身解数,仍只落得退后一二步,不要说反击,能自保已是显足。
这时那剩下来的十名东洋刀手掠至丈许开外。
戚长征一声长啸,想起干为水月大宗所杀,一腔怨气转到这些倭人身上,又知此乃关键时刻,立时排除万念,心与神合,灵台不染一尘,长刀由快转缓,天兵宝刀似变成重若泰山般慢慢举起。
冷目姿座本应可趁他胸门大露的一刻,倭刀闪电插入。可是戚长征这玄妙无比的举刀动作,像忽地把方圆丈许内的空气全抽空了,还有种慑吸着他心神的气势,使他不但不敢进攻。连退后也有所不能。
冷目姿座心中叫糟.知道对方在气势上完全压倒了自己,幸好只要能挡过一刀,己方的人便可加以援手,遂收摄心神,摆出森严的架势,横刀护着面门上方处。
“蓬!”解符一掌扫中枪尖,往上升去。
风行烈则全身一震,往下落去,暗呼厉害。
对方不但能在重重枪影里扫中他的丈二红枪,还连续送来波浪般奇寒无比的真气,把他三气汇聚的劲气过了回来,使他可以连消带打,惟有落往地上。
解符更是大吃一为,他一直窥伺在旁,想觑准时机,把两人之一加以狙杀,后见冷目姿座势头不对,才被迫现身。本以为自己是蓄势以待,对方却是仓卒应战.以他超过七十年的魔功,风行烈还不是一对上便非死即伤。那知此子年纪轻轻,竟可挡他全力一扫,那能不大吃一。不过他自恃魔功深厚,奇技无穷,冷哼一理,又老鹰扑兔般凌空下扑,双手幻出千重爪影,往下面落地后仍一阵摇晃的风行烈狂攻而去,冷泛的杀气,连远在三丈外的戚长征等均可清楚感到。不过纵是如此,解符终是过不了风行烈这一关,只能任得侯人去自行应付另一大敌。
风行烈心中涌起万丈豪情,心神倾注到对方笼罩着他全身的攻势里,抛开一切,一枪往上刺去,以没有变化的一枪,应付敌人诡奇多变的爪影。
他是那么专心,此刻就算戚长征被人杀死而发出惨叫,他都不会受到影审。
藏珍阁内的激战到了分出胜败的阶段。
在漫漫黑雾里,范良极凭着绝世轻功和天下无双的灵耳,无声无息地绕过从天而降的十多个敌人,来到那团会散发黑雾的东西处。趁它尚未堕地前。把脱下拿在手中的外衣卷了过去,大声叫道:“看老子的雷火弹!”运动一送,外衣包着那黑雾球,发出刺耳的风声,忡天而上。
敌人在暗黑里那知是诈,最后几个由破洞跃下的敌人忙横避开去。
黑雾球“呼”的一声,带着一道彗星尾巴般的浪雾,由破洞穿出,飞到不知那里去了。
范良极的盗命东挥西打.挡着了几件往他招呼过来的武器,向地道入口处掠去。
他智计过人,知道若不破去敌人的烟雾,由于对方是有备而来,且必有一套在黑雾襄进攻和闪退的完善计划,就算己方比他们实力更强,在敌我难分下亦要大打折扣,错非他的轻功与智计高明,亦无可能完成这艰巨的任务。黑雾往上升起,由破洞往外逸出,近地处黑雾转趋散薄,依稀可见绰绰人影。
庄节等人分由两边偏殿重新掠回中殿里。
单玉如方面来的共有十五个人,骤眼看去,认识的只有风林火山四侍、白芳华、“索魂太岁”都穆六个人。有六个是千娇百媚的天命教妖女,用的都是能缠在腰间的软剑。
这种软剑可缠在腰间,最适合这些不能暴露身分的妖女携带,所以非是偶然,而是有实际上的必须性。
其它三个男人,都戴着面具,其中一人手持拂尘,再看其身形体态,只要是见过不老神仙的人便可认得出是他来。
不老神仙显然想不到掩护他们的黑雾如此轻易被破掉,冷哼一声,索性脱下面具,丢到地上,两眼寒芒闪闪,立心杀尽这里的人,以保声誉。
来犯的人里,自以他的身分武功最是高明,尤其他过去从未有被人击败的纪录,除了庞斑浪翻云这种顶尖高手外,谁也不敢担保他没有尽杀殿内诸人的能力。
这时通往地下室的入口给这批人团团围着,内圈处是那两个戴上面具的神秘斑手,外圈处则是以不老神仙为首的敌人。
庄节等散了开来,大战一即发。
烟雾斯级往上消散,大殿下方回复平时的清明。
庄节叹了一口气道:“长白派在江湖一向声誉极佳,不老兄更是白道泰山北斗,为何却晚节不保,与天命教同流合污。应知道不同道不相为谋,迟早是鸟尽杯藏,这道理不是显而易见吗?”向苍松插入道:“回头是岸,为时末晚。”不老神仙冷哼一声。不屑回答。
白芳华娇笑起来道:“你们不要枉费舌了,假定今天你们将没有一人有命回家,那谁能露这里的事呢?”范良极嘿然道:“妖女厉害,竟懂提醒道老糊涂杀人灭口,来!让我看看你有多大道行。”倏地往白芳华挥打去。
白芳华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看似轻松地一管点在头处,范良极瘦躯一震,竟硬给她迫开了两步,阴寒无比的真气透而入,在忙于运气抵挡时,竟使不出下一着来。
众人看得骇然大。
虽谓韩柏等曾说过白芳华的厉害,终是未曾亲眼目睹,现在终于知道以范良极七、八十年精纯无比的功力,若说白芳华可在这上面胜过他,是没有人会相信的。由此可知她仗的是玄奥之极的招数手法和巧妙的魔功,便把这名列黑榜的高手挫退。
白芳华这一出手,众人立知不妙。
都穆狂喝道:“动手:”那两个戴着面具的男子立即解下背袋,取出各种开锁工具,蹲下身子在对着入口的外层钢门动起手脚来。
三名妖女蝴蝶般由白芳华身后飘出,往再攻上来的范良极迎去,三把软剑织起层层剑。铺夭盖地的朝老贼头罩下,声势人之极。
以范良极的自负,仍不敢硬攻强闯,盗命东指西打,往后退开。
庄节虽明知这六个天命教的妖女是天命教内单玉如、白芳华和两大护法妖女外的主力人物,但仍料不到只分出三人就可拦着这位居黑榜的人物,猛一咬牙,拔剑向不老神仙挑战道:“请!”不老神仙平日常挂脸上的欢容消失无踪,代之是阴险奸恶的神色,彷佛这才是他的真面目。此际双眼凶光一闪。倏忽后移到庄节五尺外处,尘拂扫往庄节下颌。
庄节一声长啸,先退两步,长剑直取对方拂尘,剑法空灵飘逸,风声雷动,显出深厚的内家真气,不愧京城第一大派之主。叶素冬比起来最少要逊上一筹。
他旁边的沙天放一向自视甚高,目中无人,虽见白芳华一簪击退范良极。还以为只是范良极名不副实,武功远及不上他偷东西的本领,呵呵一笑,掠到白芳华身前喝道:“让老夫送你这妖女归天。”一拳当胸击去。
向苍松在同一时间发动攻势,取的是都穆。
都穆最是好勇斗狠,狞笑一声,左右双戟立时把这书香世家之主截着,而且一上来便是拚命招数,打来凶险万分。
这刻薄昭如、云清、向清秋云裳夫妇均同时出手。前两人给另外三名妖女拦着,向氏夫妇则和风林火山四侍杀得杂分难解。
机括声响,钢门往横移去。
那两个戴着面具的人想也不想,就把几团球状的东西往下掷去。
众人虽听得钢门放动的声音,但暗忖有人在下把守,而敌人又太过厉害,都无瑕分神,更料不到敌手猛施辣手。只有范良极最关心各位妹子,听到门开的声音,正心中暗喜,以为虚夜月等可趁势冲出,予敌人一个意外,那知对方早有对策,掷去的尽是毒火毒雾那类东西,诸女岂非危险非常。
尤其敌人只要守稳出口,诸女便势难向外冲出来,本来是无比妙计,反而成自困中,一筹莫展。
在这种恶劣的形势下,范良极显出他黑榜级数的功夫.鬼魅般连闪几下,盗命硬是破人其中一女的护身剑网襄,点中对方咽喉,同时左肩一耸一缩,化了对方因他人速度而无法用足力道的一剑,脱身而出,往守着地道那两名凶徒扑去。中的妖女则当场身死。
此时沙天放一声惨嘶,胸口被白芳华截了一簪,破了他护身真气,踉跄跌退。而这妖女纤腰一摆,竟赶在前头把范良极栏着。
此时庄节被不老神仙占尽先机。盛名之下无虚士,不老神仙与无想僧一向是白道并肩而立约两个武学巨匠,庄节剑术内功虽均臻化境,仍然逊他一筹,几招饼后,落在下风。
“碎!”的一声,沙天放坐倒墙角,脸无血色。
不老神仙脸露嘲讽的笑容,他长白派表面上虽舆西宁派共同进退,但却对西宁派受尽朱元璋恩宠眼红得要命,兼之年轻时曾和单玉如有过亲密关系,所以与天命教一拍即合,这刻见沙天放受伤,庄节左支右绌,实在痛快之极。
他的尘拂可柔可刚,但一拂一扫,均威猛无伦,任由对方剑势如何变化,他均能以飘忽莫测的步法配合着大巧若拙的招数,迫得这西宁派主和他硬拚内力.如此下来。庄节那还有攻敌之力。
他擅长的剑法,愈来愈难开展却敌。
风林火山四侍凭着诡奇的联手之术,配合着防不胜防的暗器,亦占了上风。
只有云清和薄昭如堪堪挡着那三名妖女,不露丝毫败象,不过要取胜却非一时可以奏功。
一时间天命教的人取得了绝对的优势,而这形势全靠开始时夺得了入口那战略性的重要点而得来的,否则若依范良极原本的计到,此时虚夜月诸女这支奇兵应由地道抢出来,要教敌人好看,现今却是作法自毙。
白芳华的身形如乳燕翔空,手上银簪总能恰到好处地破去范良极凌厉无匹的饱势,使他难以脱身去对付那两个戴着面具的敌人,急得他双目喷血,一招比一招厉害。亦幸而如此,否则可能早被白芳华伤了。
就在此时,异变突起。
第二章 天降奇兵
当单玉如的翠袖拂到韩柏脸上时,充满劲气的一拂,忽地变得柔软无力,便像她正为情郎举袖拭脸,温柔体贴之致。
这当然不是单玉如的原意,只是韩柏那口吹来的真气,透过翠袖传入她暗藏杀着的玉手去,沿经脉而行,所到之处,竟把地无坚不摧的真劲化得十去八九。
单玉如心中狂震,这么怪异的内劲,以她的实战经验和见识,都从未遇过和听过。
事实上韩柏除了刚成就了的道魔合流,能把两种极端和绝不兼容的真气混在一起外,还有自己从无想十式领悟回来的捱打神功,浑融而成他独有的绝技,怎是单玉如可猜估得到的。
单玉如整条玉臂都麻起来,忙摔开翠袖,顺手按着回飞过来的玉环。
韩柏的大脸重见天日,欣然一笑,脚往外伸,一分不差的穿回鞋子,论难度要比单玉如接回玉环更要高出几倍。
再哈哈一笑,虎躯往单玉如猛压过去,还故意挤上她圆挺的一对乳峰,往她催送魔道合流的异气。
两人同时泛起曼妙莫名的动人感觉,都恨不得就那样黏着永远不再分开不过那只是刹那的光景,单玉如毕竟道行深厚,首先清醒过来,立把提展至极限的魔功,由小肮处度人韩柏体内。
此时她已知道韩柏的魔种已可化去她魔门的真气,但却以为他仍未有能力化去她全力的一击。
韩柏醒觉得稍迟了点,暗叫妖妇毒辣,晚在丹田处运起道魔合流的独特捱打神功,同时吻上她的香,度入另一道真气。
两人有若触电,小肮间竟发出闷雷般的一声爆响,同时往外抛飞。
单玉如魂飞魄散,想不到这小子不但能挡了她全力的一击,竟可趁自己魔功全集中到丹田处时,吻了她的香.还输来一注使她春情勃动的怪异魔气。
由韩柏丹田传来的反震之力,亦使她气血翻膀,身不由己地离地后跌。
她终是魔门最杰出的人物,还在凌空的当儿,猛地强运真气,压着差点要走火入魔的经脉,同时收摄心神,强忍着那沸腾的春意,跄踉触地即急退两步,拿桩立稳,只是玉脸上升起了两团前所未有诱人至极的红晕。
韩柏便没有她那么要顾仪态了,抛后丈许,“蓬”一声跌个四脚朝天,又翻滚一轮,才爬了起来,笑嘻嘻没事人的张开大手,通:“教主!来!再让我亲亲!”单玉如首次没因此而骂他,因为她确有莫名的冲动,希望可以投进他怀里去。
云素叱喝声传来,只见她剑势开展,竟从容挡着迷情和抚媚二女。
单玉如露出讶色,好一会后才往韩柏瞧去,神色凝重道:“为何一晚不见,你竟像脱胎换骨地变了另一个人?”韩柏嬉皮笑脸地直往她走来。得意道:“胸脯给老子摸过,人给老子抱过,小嘴又让我吻了,还不乖乖陪我去睡觉吗?”单玉如首次露出惊惶之色,旋又变作一脸杀气,尖叫道:“站住!”韩柏心中大乐,笑道:“娘子何用生气?”单玉如失常地厉声道:“你刚才使的是什么功夫?”韩柏肃然立定,正容道:“也难怪娘子你这般吃惊,假若你命手下停战,我就告诉你为何你相公我会突然功力猛进吧:”单玉如已无暇计较他娘子相公的吼叫一通,低骂了一声“没用的东西”,便发出命令。
迷情、抚媚两女应声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