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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韩信挂帅-第11部分

小说: 韩信挂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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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
  韩信一愣,心说…刚报完名,怎么还问是不是呢?只见差人一笑,又问: “是不是求帮来啦?”
  韩信一听,心说:是求帮来啦,可不是没饭吃来求帮。怎么回答他呢?说是,不好,说不是,也不好。想到这,他反问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去通禀不就得了。”
  韩信把脸一沉,差人说:“您别多心,我是想问问您,陈都尉能不能见您,好心里有数。如果是求帮,都尉要是不
  “那您稍候。”
  差人来到书房说: “回事。”
  陈平问。“什么事?”
  “有个叫韩信的求见。”
  “现在哪里?”
  “在府门外。”
  “快去,就说本都尉有请。”
  “是!” ’
  差人忙往外跑,来到府门外说:“韩先生,都尉有请o”
  “头前引路。”
  “是,您随我来。”
  谁看不起韩信,都是相貌取人,唯有陈平可不小看韩信,忙出书房降阶相迎。韩信见陈平迎接,忙上前行礼,陈平以手相搀:“免礼,免礼,请!”
  陈平把韩信让到书房,分宾主落座,韩信拱手说道:“韩信来见都尉,有事相求。”
  “有什么话,只管说来,何必日求。”
  “我韩信自投军以来,当了三年的执戟郎。是人都升官,唯有我韩信加一回封,还是当执戟郎。如今霸王要迁都彭城了,难道我还跟着到彭城去继续当执戟郎吗?”
  “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今天来,就是求都尉为我除名,我想回淮阴,重操旧业,还钓我的鱼去。”
  “怎么,你想让我为你除名,正大光明一走,回淮阴去喝旧锅粥,还钓鱼去?”
  “是呀。”
  “不行啊。”
  “怎么不行?”
  陈平左右一看,“你们都退下。”
  左右差人退下之后,陈平才说: “韩信,霸王手下的人,无论是谁想除名,辞职不干都行,就是你想除名不干不行。”
  “为什么呢?”
  “因为你有能耐,还不是一般的能耐,而是大才。还告诉你,你要认可当执戟郎,你还能够活着。你要想除名不干,正大光明地一走。你不但走不了,你的死期就到了。”
  “我韩信无罪呀。”
  “还谈什么罪呢,当今之世,有才者非用即诛。大概你还不知道,范增这一回来,他对你特别注意,他曾在霸王驾前说过。 ‘韩信这个人,用当重用,不用则杀之。’你想一想。你要请求除名,还能活得了吗?”
  “唉,我得怎么办呢?”
  “韩信,你想正大光明的走,那是不行的。”
  “这点我知道啦,可怎么办才行呢?”
  “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背主私逃。”
  “开小差?”
  “是的,就得这么办了。还告诉你,要走,你得上那敢收留你的地方去。不然,你跑到哪儿也不行。霸王知道你的去处,只要去一道公事,那儿就把你解回来了,不跟你没跑一样么。”
  “这么说,各路诸侯都是霸王封的,哪都归他管。我上哪儿,哪儿也不敢收留我呀。”
  “不,有敢收留你的地方。只要你去,到了那儿还可以施展你的大才呢。”
  “我明白了,你说敢收留我的地方,就是南郑,是不是?”
  “是的,汉王长者,他日终成大事,你愿不愿去?”
  “我倒是想去,如今各关津隘口防守甚严,出不了关哪。”
  “这好办,你先回去,明天这个时候你来,我给你想个办法。”
  “好吧,告辞了。”
  陈平要送,韩信说。“您留步。”韩信回家了。
  第二天,韩信在天将黑时来到都尉府,差人见韩信来了,忙行礼:“韩先生,都尉关照过了,请您直接到书房去。”
  韩信一点头,进都尉府来到书房。陈平见韩信到,赶忙让座。陈平拿出一份公事,跟韩信说:“我给你办了一件过关公事。内容是,军师府派你到孤云山,检查栈道烧损情况。有了它,沿途关隘可顺利通过,到了孤云山不就到汉家了么。”
  “嗯,很好。”
  韩信双手去接,陈平叮嘱说:“韩信,这公事是真的,这内容可是假的。这公事在我手中,什么事没有。交到你手以后,就等于把我的人头交给你了,你可千万小心。”
  “是,请放心吧。”韩信接过公事,非常感谢。“陈都尉,我不说别的啦,后会有期吧。”
  “路上多保重。”
  “谢谢,告辞了。”
  韩信回到家中,当时可没有走。他作了三天的准备。三天后,一切都准备齐了,这才动身。
  韩信每天该上朝还上朝,散朝后回来作准备。第三天散朝回来,到家就把房东谢公柱叫到跟前,说。 “这个月的房钱,请您收下。”
  “忙什么,这还没到月末哪。”
  “霸王最近就要离开咸阳,迁都彭城了,在没走之前,我想去看望看望朋友去,所以先把房钱付了,省得走时再算了。”
  “嗽,那好,我收下,您真是好房户。您看望朋友,什么时候走呢?”
  “我这就走。我走后如果有人来找我,你就说我出城访友去了。要问我上哪儿访友去了?”
  “我怎么说呢?”
  “你就说那可没准儿,也许城东,也许城西,也许城南,也许城北。因为,我的朋友多,在哪儿住的都有,我都得到一到。”
  “好吧,有人问,我就这么说。”
  “要是再问你几时回来呢,我怎么说?”
  “你说就,三天五日不定,十天八天没准儿,反正误不了霸王迁都准回来。”
  “那好吧。”
  韩信嘱咐完谢公柱,牵着马奔咸阳南门而去。
  话说韩信出了咸阳南门,飞身上马,顺大路奔峡山峄。六十里到峡山峄,三十里到安平关。头一天走了九十里,见安平关把守十分严密。把关军士拦住问:“将军上何处去?”
  “上孤云山检查栈道。”
  “可有过关公事?”
  “自然是有哇。”
  “拿来我看。”
  韩信出示公事,军士看是军师府的公事,登完记放韩信进关,韩信住在安平关。次日由安平关动身,四十五里到扶风县,打尖,登记。又走四十五里到凤翔郡。登完记住在风翔郡。第三天由凤翔郡再走三十里至迷魂寨,又走三十里至宝鸡县。就在韩信走到宝鸡县的时候,他可就犯案了。
  原来,韩信逃出咸阳的当天,那是没人知道。因为他是散朝后走的。第二天范增没有看见韩信上殿,就问郎中令。“郎中令,今天怎么没看见韩信在殿上呢?”
  “回老亚父,今天他没有来。”
  “他请假了吗?”
  “没有。”
  “没请假,怎么没上殿?”
  “这……”
  “过去他常有这种事情吗?”
  “没有,韩信还从来没有无故不上殿的事,一次也没有过。”
  “那今天是怎么回事呢?”
  “也许……”
  “别也许啦,你去看看他不就明白了么。”
  “是。”
  这位郎中令虽然答应了,可他没有立即去看韩信,因为忙于迁都作准备,就把这个事给忘了。范增对韩信这么注意,也没有坏心,因为韩信是个人才,叫郎中令去看看,是关心韩信,怕有病什么的。转过天来,范增上殿又没有看见韩信,散朝后又问郎中令: “今天怎么又没见韩信上殿哪,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回老亚父,因为太忙了,我还没去看他呢。”
  “你马上去看看,速报我知。”
  “是,我马上去。”
  这位郎中令来到韩信的住处,“啪啪啪”一叩门,谢公柱问:“谁叫门?”
  “我,快开门!”
  谢公柱一听,叫门人挺横,忙把门打开,一看,是一位将官。
  “您叫门?”
  “是我呀,我问你韩信在这儿住吗?”
  “不错,在这住。我就是他的房东,我叫谢公柱。”
  “韩信在家吗?”
  “没在家。出城访友去了。”
  “上哪儿访友去了?”
  “也许城南,也许城北,也许城东,也许城西,没准儿。”’ “你这是怎么说话呢?”
  “这么说话怎么啦,韩信的朋友很多,都在城外四方住,都得去看看哪。”
  “他几时能回来呀?”
  “这可没准儿。”
  “怎么没准儿?”
  “三天两天不一定,十天八天没准儿,反正这么说吧,误不了霸王迁都准回来。”
  “嗯,好吧。”
  这位郎中令没说别的,转身走了。谢公柱把大门关上也进屋去了。
  郎中令到军师府,见到范增,说,“回老亚父,韩信没在家。”
  “嗯,没在家,上哪儿去了?”
  “出城访友去了。”
  “上哪儿访友去了?”
  “没准地方,也许城南,也许城西……”
  范增一听就火了,一拍桌案: “你这是怎么说话呢?”
  “老亚父,您别生气,这是他那房东这么说的。”
  “这纯属教导之言,快去。把那房东抓来见我!”
  “是。”
  郎中令二番来到谢公柱门前气就大了,用脚踹门, “当当当”。
  谢公柱问:“我说这是谁呀?这么踹门。”开门一看:“嗯,您不是来过一趟了吗?”
  “来过了就不许再来了么,跟我走!”
  “上哪去?”
  “上军师府。”
  “上军师府干什么?”
  “干什么呀,你刚才跟我说的那是什么话?”
  “那话怎么了?”
  “怎么了,老亚父要问问你,你到那儿也那么说,你敢吗?”
  “见谁我也不怕,我又没犯法,到哪儿都这么说。”
  “走吧。”
  “走就走。家里的,把门关严点。”
  老伴出来关门。谢公柱跟着郎中令来到军师府,上大堂见范增,叩头行礼: “小民谢公柱给老亚父叩头。”
  “我来问你,韩信住你的房子?”
  “不错,我是他的房东。”
  “我问你,韩信到底上什么地方去了?”
  “出城访友去了。”
  “上什么地方访友?”
  “也许城东,也许城西,也许城南,也许城北,没准儿。”
  “他几时回来?”
  “三天五日不一定,十天八天没准儿,反正误不了霸王迁都准回来。”
  “嘟!”范增一拍桌案,谢公柱一愣,心说:这是怎么了?就听范增说:“这纯属教导之言,不打你是不能说实话呀,拉下去,打!”
  谢公柱忙叩头,口尊,“老亚父,为什么打我呀?我说的都是实话。”
  “什么实话,打!”
  左右把谢公柱摁倒就地,打了一顿板子,打得谢公柱直叫喊:“老亚父,别打了,您打死我我也不知道,韩信又不欠我的房钱,他去访友时就是跟我那么说的。”
  范增气的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那韩信走,你为什么不报告?”
  “你也没叫我看着他呀!”
  “再打!”
  又打了一顿,谢公柱连哭带嚎:“留腿呀老亚父,留腿吧!你打死我也不知道韩信上哪儿去访友去了,您得讲理呀,他又不欠我房钱,人家访友去,我能不让人家走么,我也不能细问人家呀。上哪儿访友,我实不知道。可别打了,我受不了啦!”
  “先别打了。我再问你,韩信平日都有哪些朋友跟他来往?”
  “唉,你叫我想一想。”
  “想一想吧,说实话我就不打你。”
  “我说的都是实话呀,我怎么想我也没犯罪呀。我招谁惹谁了?我……”
  说着谢公柱“呜呜”地哭起来了。
  “你先别哭。”
  “我冤枉么,我怎么不哭,再打我我就活不了了。”
  “不打你了,你想一想,平日韩信都和什么人来往,你要实说出来,不但不打你,还要奖赏你。”
  谢公柱一听,怎么?还有奖赏。他不哭了,想了一想,说道: “老亚父,韩信走时他说是去访友,可平时没见他和什么人有来往。”
  “一个都没有吗?”
  谢公柱忽然想起来了。 “老亚父,有一个”
  “有一个,好,你说说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年轻人,还没有韩信岁数大呢,说是韩信的乡亲,又说是卖宝剑的,我给您详细地说一说吧。”
  “好,你慢慢讲吧。”
  “有一天晚上,我刚要睡觉,听外面叩门,我开门一看,是个年轻人,不认识,我问他找谁?他说。是卖宝剑的,跟韩信是乡亲,问韩信在不在家。我说我给你看看,我见了韩信说:有个卖宝剑的乡亲来找你。韩信一犹豫,说,你就说我不在家。我转身出来,准备把他这位乡亲打发走,没想到他这位乡亲在屋门外台阶上站着呢,都听见了。韩信这才出来,把他这位乡亲让到屋中,他俩整整谈了一夜。傍天亮,他这位乡亲就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他这位乡亲,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这我得想一想。”
  “想想吧。”
  “也不知是叫什么房啊,还是叫什么梁,大概是叫房梁吧。”
  “房梁?”范增想;哪儿有叫房梁的。忽然问道: “是不是姓张名良,字子房啊?”
  “对了,就是那个房梁。”
  “哎呀,”范增当时脸色就变了,心也“突突”直跳,心说:不好,张良要是去访过韩信,这韩信一定是逃奔汉家去了。这又增加我一份心事!忙说: “来人哪!”
  谢公柱一听范增喊来人,吓的叩头如捣蒜。 “老亚父,可别打了,我说的都是实话。”
  “不打你。”
  范增叫人拿十两银子给谢公柱。谢公柱接过银子问。“这是赏给我的吗?”
  “是呀,因为你说出了实情,才赏给你的。”
  “那打了我就白打了,不再给十两吗?”
  范增又是气又觉着好笑,吩咐。 “轰了下去!”
  说完,范增立即上朝去见霸王。
  范增来到宫中,霸王问。 “亚父何事进宫?”
  “启奏陛下,大事不好!”
  “何事惊慌?”
  “执戟郎韩信,他,他,他跑了!”
  “唉,逃走一个执戟郎,何必这么大惊小怪的。”
  “陛下可别小看了韩信,当初我说过,这个人有大才,用当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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