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挂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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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喊的呢?是传旨官喊了一声,因为把韩信绑出以后,项伯就给韩信求情,说: “大王暂且息怒,这都是为臣我的过错,本来韩信没有资格递折本,他也是出于好心,把写好的折本送我那儿去啦,我念其一片忠心,才替他把折本递了上来,没想到有些言词激怒了大王,这都是我没有很好的审查之过。其罪在我身上。大王看在为臣的份上,将韩信饶恕了吧!”
霸王一看自己的叔叔把罪揽过去了,焉有不准之理,说道:“既然叔父为韩信求情,传我的旨意,把韩信绑回来吧!”
“遵旨!”
传旨官领旨下殿,刚到午门以里,就听见连响了两声炮,心说。这炮响的怎么这么快呀,要等我走出午门就晚了,我先喊一嗓子吧,才喊。 “刀下留人!”刽子手听到有人喊“刀下留人!”就把刀停住了。传旨官出午门传旨!“霸王有旨,把韩信绑回去。”
韩信进午门上殿叩头,“谢陛下不斩之恩!”
“嗯!是老王爷为你求情,不然定当斩之!以后要好好当差。把他的绑绳解开,让他出官去吧。”
“谢主龙恩!”
韩信一想:这叫两世为人哪,好在官还没丢。韩信谢恩下殿出官走了。
韩信出官没事了,可这时那倒了霉的韩王姬成来了,杀韩信的第三声追魂炮,给他引来了一场杀身大祸。
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在伐秦的时候,刘邦大军路过韩国,韩国兵粮两缺,什么也拿不出来。刘邦向韩王姬成说:“韩国兵粮两缺,实在拿不出来就算了。可是你韩国有的,我借用借用你不会推辞吧?”
姬成说,“凡是我韩国有的,沛公要借我绝不推辞。”
“好,既蒙大王允许,我就开口了,我军中缺少一名谋士,就请把张良借给我吧。”
姬成一听,心里一惊,心说,看我这亏吃的,也没阅借什么就满口答应了。既然答应了,怎好拨回。想了一下,说道:“刘沛公,我这韩国可全靠着张良哪,既然答应了,我也不能说了不算。不过,既然是借,咱可得讲借讲还哪。灭了秦国以后,可把张良早日打发回来呀。”
刘邦答应了。可等灭了秦国以后,刘、项两家这么一争,张良为刘邦之事给拖住了,所以迟迟没有回韩国。姬成被封为韩王以后,本打算等张良回韩国后再来朝贺霸王,可是张良又迟迟不回来。时间久了,又怕霸王怪罪,这才同姬康商量,来朝贺霸王。
到了咸阳之后,直奔午门而来。怕什么偏遇见什么,姬成知道霸王爱杀人,所以迟迟不来朝贺,想等张良回去再说。今天来到午门,偏赶上霸王要斩韩信,姬成一看就吓一哆嗦。其实,这也不要紧,可以先到馆驿住下,次日再来朝见。再不然,多等一回儿,等霸王把天子剑追回以后,再去朝见也行。没有,他怕那样霸王会怪罪,急不可待,霸王刚刚把韩信赦免了,天子剑尚未追回呢,姬成就急于朝见。午门官往里禀奏:“启禀陛下,韩王姬成朝见。”
霸王的气还没有消呢,一听韩王姬成朝见,把这点余火都搁他身上了,说,“我都坐享天下半年了,才来朝见,看来是目无天子,传我旨意,杀了吧。”
旨意传出去,刽子手过来抓姬成,姬成就吓彼了,本来就知道霸王爱杀人,结果,紧赶慢赶,赶到这儿正赶上杀人。杀韩信的那两声追魂炮没把韩信的魂追走,倒把他的魂追了。刽子手把姬成抓过来,往那儿一摁。点炮手点炮,“咚!”地一声响,刽子手把刀举起来等炮声,点炮的人说。“没了。”刽子手一听没了。刀往下落,就听“咔嚓,一声,姬成的人头落地。这时候午门里有人喊。“刀下留人!”
谁喊的?值殿官。霸王杀韩玉的旨意刚刚传出去,项伯慌忙启奏,“大王,姬成可杀不得!”
“怎么杀不得?”
“人家来朝贺的,是道喜来啦,再晚也不能把人家杀了哇!”
“这么说杀不得?”
“杀不得!”
“那就传我的旨意,赦免了吧。”
值殿官传旨刚走到午门里,听到炮声,怕误事才喊了一声,等出午门一看,姬成已死,问道·“为什么这么快,没听见我喊刀下留人吗?”
刽子手说: “听见了,可是已经晚了,杀韩信的第三声炮叫他赶上啦,杀完了才听见你喊刀下留人,还怎么留?”
传旨官回奏霸王,霸王一听乐了。“哈哈哈哈……挨刀,还有赶这个机会的,杀就杀了吧,以后我再封一个也就是了。”
他倒不在乎。
再说散朝之后,项伯回到王府,一想。姬成被杀之事,暂时可不能叫张良知道,这才吩咐众人, “张良回来以后,先不要说起此事,以后我有机会再慢慢地告诉他,不然,会把他急坏的。”
王府的人倒没人说,没想到张良在街上听到了。项伯才把韩王是怎么被杀的经过说了一遍。张良只顾哭了,项伯说的话也没细听,止住了悲痛之后才说。“老哥哥,您也别说了,我们韩王被杀是真的吧?”
“是真的。”
“得啦!我跟您告辞了。”
“你要上哪儿去?”
“我得赶回韩国奔丧去呀。”
“子房,你才回来,一肚子的心火,过几天再走不好吗?”
“老哥哥,我是韩国的丞相,我们韩王被杀了,我要不知道,在您这儿住着还行,既然知道了,不赶紧回去奔丧,我成什么人了。您也别留我了,多留我一天,多增加我一天的痛苦,我还是说走就走。”
项伯知道张良的脾气,说走是留不住的,也就不再留了,说道:“好吧,那就让你走,可是我得问问,你走后还回来不回来呢?”
张良一听,心说,我怎么能不回来呢,不回来我怎么为汉王办那三件大事呢。想到这,说道·“我回来。”
“几时回来?”
“最多一个月就回来了。”
“好吧,一言为定,到一个月我派人到武关去接你。”
张良就这样告辞回韩国,一路之上,晓行夜宿,非止一日。这天,张良回到韩国的国都均州,一进城就放声大哭?直哭到宫中。姬康等迎接张良,来到白虎殿韩王的灵前,张良跺着脚地哭,哭的死去活来,姬康等在旁边劝,怎么劝也劝不了,那就让他哭吧,把心中的郁闷都哭出来也好。张良哭得悲悲切切,口中絮絮叨叨,意思是我太对不起大王了,为了立起韩国,不得不借刘邦的兵力,所以去为刘邦做谋士。灭秦之后,又为刘项两家的事情缠绕,没能及时回国,致使韩王被杀,实在是我张良没尽到忠心。张良哭罢多时,止住悲痛,才问韩王是怎么被杀的。姬康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遍,张良一听,气得咬牙切齿,在韩王灵前宣誓,誓为韩王报仇,不把项羽的人头弄掉,决不罢休。
姬康问张良。“今后咱们韩国怎么办呢?”
张良说。“你们先守着这均州,我去给汉王办事,将来我们请汉家封王。”
“好吧,你几时走呢?”
“我安置一下就动身。”
张良叮嘱完姬康等人,又把自己家里安置一下,张良换了一身布衣,背一口剑,带一个小包袱,不带从人,也不骑马,步行回咸阳,这样便于暗中活动,好给汉王办那三件大事。
话说张良由韩国动身,非止一日,这天来到武关,正遇见项伯派来迎接他的差人。差人们忙上前行礼。 “张先生,老远地我看着就象您,果然是您来了,您怎么连随从也没带,而且步行而来呢?这……”
“我现在已经不作官了,还带什么随从呢,你们是来接我的吗?”
“是的,老王爷算着您该回来了,才派我们来接您的,我们到武关已经三天了。您说一个月回来,真是一天都不差。”
差人们说着让出一匹马来给张良骑,说:“张先生,您请上马。”
张良上了马,跟差人们进武关,直奔咸阳,赶来到咸阳城外,张良见天气尚早,下马跟差人们说。“你们先进城吧,到王府先把后门打开,我等天黑再进城,还是由后门进王府。”
“张先生,您这次回来是正大光明,为什么还要黑天进城呢?”
“我为了免得和陈平遇见,故此要黑天进城,你们不要多问,快进城去吧。”
“是。”
“这马你们也带进城去,我步行就可以了。”
差人们进城到王府,见项伯报告说,“禀老王爷,我们把张先生接来了。”
“人哪?”
“在城外呢,他说黑天进城,叫我们先把后门打开了等他。〃
“这是为什么?”
“是呀,我们问他,他不让多问,只说是免得和陈平遇见。”
项伯一听,心说:子房呀,你这不是多余么,吩咐。“快去把后门开了。”
“是。”
差人前去开了后门,等着接张良。张良在快关城门时进了城,见街上没什么人了,来到王府的后门.差人见张良来了,忙说:“张先生,请进府吧,王爷在书房等您哪。”
张良进王府来到书房,见了项伯。 “老哥哥,我回来了。”
项伯见张良就是一愣。 “子房啊,你怎么穿了一身布衣呢?”
“老哥哥,布衣不也是人穿的吗?是衣就遮体,是棉就挡寒哪,这有什么奇怪的呢。”
“我是有点奇怪,兄弟,你先坐下。”
张良落了座,内侍端过茶来,项伯问。 “子房啊,你这身打扮,真叫我有点糊涂,是衣就遮体,是棉就挡寒,这倒是。可是,布衣毕竟是百姓们穿的呀,你是一国的丞相啊,应当穿绸裹缎才是呀,为什么要穿布衣呢?”
“老哥哥,我现在不作官了。”
“为什么呢?”
“唉,老哥哥,自从故主一死,贱躯又多病,我就不愿再作官了,不作官了,还穿什么绸缎,穿布衣也就行了。”
“你不作官想干什么呢?”
“我想效老子玄默之术,出家去参禅打坐。”
“什么?去参禅打坐,出家呀?”
“啊,我要学一学庄周放荡之游。”
“庄周是怎么回事?你学他干什么?”
“庄周字子休就是老子的徒弟,老子把《道德经》五千字的秘诀倾囊而授,庄周遂能分身隐形,出神变化。后来辞别了老子,周游访道。我将学一学他。”
“唉,我听说庄周曾娶过三个媳妇,出家人还娶媳妇吗?”
“出家人怎么就不娶媳妇呢,要不怎么叫放荡之游呢。”
“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提起娶仨媳妇,那是这么回事。庄周虽宗清净之教,国田族之女,那田氏比先前两个妻子更有姿色。庄生不是好色之徒,却也十分相敬。楚威王闻庄生之贤,遣使持黄金百镒,彩缎千匹,安车驷马,欲聘为上相。庄生却之不受。带着田氏隐居于南华山。一日,庄生出游山下,见荒冢累累,耳闻有女子哭声,庄生顺着哭声来到近前,见一少妇穿孝扇坟。庄生上前一问,才知道,坟中埋的是她丈夫。生前,二人是恩爱夫妻。丈夫临死时叫她改嫁,她不干。丈夫说,我坟头土干了,你去改嫁,也就算对得起我了。丈夫死后,妻子急于出嫁,所以才来扇坟,叫坟土快干。庄周说你手无力,我来帮你。他使起法术,几下就把坟土扇干了。少妇道谢,并把扇子给了庄周,说你家也有扇坟的。庄周不要,回头再看,少妇已经没有了。庄周归家闷坐,田氏问及情由,庄周叙说一遍,田氏将扇撕碎,说:人类虽同,贤愚不等,你怎么把我看成是那种人!忠臣不事二主,烈女木嫁二夫,我不能吃两家茶,睡两家床。过了不几天,庄周忽然得病身死,田氏哭后,置办衣服棺椁停了起来。田氏穿孝守灵。第七天,忽有一少年秀士前来吊孝。田氏一见这少年长得很美,还带着一个老家人。问后,知道庄周生前有约,少年欲拜门下,不幸来时先生死去。田氏见少年人才标致,便动了春心,留其暂住,并托老家人去说媒。说妥之后,少年簪缨袍服,田氏锦袄绣裙,携手入了洞房。二人正吃合卺酒,少年忽然跌倒,脸色变白。经问老家人,知道少年有宿疾,要用活人脑子,热酒吞服,方能治愈。田氏说无处寻找,老家人说,死人不过七七四十九日者,也可食用。田氏说,庄先生才死二十几日,你快烫酒,我去取脑子。说着用斧子将庄周棺材盖劈为两半。正准备劈脑袋,忽见庄周坐起,问田氏,这是怎么回事?田氏说你死了。庄周说,我死了,你为何不穿孝服,反而锦袄绣裙?田氏说,我不仅穿了孝服,而且哭得死去活来。今日来个算命先生,说你没死,让我换吉服来开棺,你果然活了。庄周说,不是吧,你是开棺取我的脑子给那位少年。田氏说不是。庄周用手一指说,那不,他在那站着呢。田氏一回头,果然少年和老家人在那站着呢。田氏自觉无颜,一头撞在棺材上,呜呼哀哉了,这倒是真死了。这儿有现成的棺材,庄周把田氏尸体成殓起来。然后,右手托起一个瓦盆,左手敲着那瓦盆,口中唱道:
堪叹浮世事,犹如花开谢,妻死我必埋,我死妻必
嫁,我若真死时,一场大笑话,田被他人耕,马被他人
跨,妻被他人恋,子被他人骂,以此痛伤心,相看泪不
下,世人笑我不悲伤,我笑世人空断肠,世上若还哭得
出,我亦千愁泪万行。
唱罢右手向下一翻, ‘啪嚓’一声,把瓦盆摔个粉碎。大概摔丧盆子,就是由他这儿留下的。庄周葬埋了田氏以后,去云游天下,后来就成仙了。吾将效之。我也要学一学庄周放荡之游,不也就成仙了么。”
项伯听到这儿,只是摇头,心说。张良怎么变成这样的人了?竟想到成仙。其实张良并不信这个,这是麻痹项伯。项伯笑了笑问道。 “子房啊,你还想学谁?”
“我还羡慕箕山上的巢父、许由;爱首阳山的伯夷、叔齐。”
“你又羡慕他们什么呢?”
“我羡慕他们的清高。许由洗耳不听王国音。”
“怎么洗耳不听王国音呢?”
“您知道尧舜吧?”
“知道啊。”
“尧访贤,见许由在河边那玩,以手指拨着一个瓢在水上转,口中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