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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武大郎别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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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喜欢扶弱济贫,行侠仗义,深受群众拥戴,被当地五岭十八寨的老百姓公推为总寨主。他与三元教五行山一战后,发觉三元教有点邪门,便暗暗查访,先后到天竺、高丽、车迟等国查访,一直追踪到瀛洲。
  “咦?”龙啸天与石笋一照面,如见鬼魅,不觉倒退了一步,“你不是紫枫剑客吗?你是死人还是活人?”
  石笋心中一懔,心说要坏,但他知道龙啸天一粗人,好糊弄:“阁下认错人了,老夫石笋。并不认识什么紫枫什么客?再说老夫手中也没有紫枫剑。”
  龙啸天一见对方并无武器,再看除了眼神,面前这张老面孔毫无生气,全然不像当年的风流剑客,不禁暗自失笑:“哦,恕老夫眼拙,阁下是名满天下的石丞相!失敬,失敬!”
  “好说,好说!”石笋见龙啸天居然如此轻信人言,不禁好笑,当下一抱拳道:“久闻阁下霹雳神剑天下无敌,今天老夫要领教领教!”
  龙啸天已连胜十四场,虽然身上到处是伤,内力也消耗殆尽,但还是坦然地迎接石笋的挑战。他见对方赤手空拳,便也扔了宝剑,与石笋徒手相搏。两人同时冲天而起,两道劲气相交,真气激荡出的透明涟漪强亮刺眼,两人这倾力的一击,空中宛如响起了一个爆雷。两人乍合即分,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搏击。龙啸天化掌为剑,一招“亢龙有悔”,直取对方咽喉。石笋不急不徐,以呼噜拳中“抽刀断水”翻腕反击,双方虽然是手无寸铁,却砰然有声,宛如地狱厉鬼之音,响亮而又尖亢,直听得人头皮发麻。双方转眼间已拆了几十招,龙啸天毕竟长于剑,而自己主动放弃剑,与一般高手对决虽然对他没有太大影响,但与石笋这样的超级高手对阵,就完全不同了。石笋却是呼噜拳一代宗师,普通的一招“黑虎掏心”施展出来,就如一记硕大无朋的铁锤砸在胸口,龙啸天“哇”地吐出一口鲜血。龙啸天一掌“降龙伏虎”,也重重地落在了对方的右胸。石笋全身好像被满满的绵花紧紧束住那般,身形突然顿住,体内的气机瞬间逆窜而起,忍不住发出了闷哼,全身真元倾力反转,异常痛苦。
  石笋脸上露出狞笑,强行将倒转的气流聚到拳头上,双拳一挥,蓬然映起了两道绿色血芒,一招“双拳贯耳”,要将龙啸天立毙当场。龙啸天见了,一招“飞龙在天”堪堪避过,尽管如此,也吓出一身冷汗,只得下台认输。
  石笋以独步武林的呼噜拳将龙啸天父子打败。被推为武林盟主。三元教主命令石笋接任堂主之位。
  为便于统一指挥,石笋将三元教四象堂总部由白象山移到钟乳山。以传教治病的名义,开始招兵买马。石笋的一些旧部闻风而动,纷纷前来投奔。三元教在悄悄发展。
  又是一个炎热的夏天。
  太阳像一个烧得通红的圆炭球,悬挂在瓦蓝的天空中,树叶和人的头发仿佛都烤焦了,知了躲藏在浓浓的树荫里还一个劲地狂叫:“热呀热呀热”
  石笋的势力也如日中天,三元教发展很快,传教点遍及呼噜全国七十三个大小岛屿。
  这天,一个喽罗匆匆坐着狗儿车回来,急报:“呼!启禀堂主,甲鱼村近几年新开一个大饼店。”
  石笋怒道:“啐!这谁不知道,还用你说?”
  喽罗道:“呼!这店生意非常红火。”
  石笋道:“啐!你说的不就是不思妹吗?”
  喽罗道:“堂主英明。正是不思妹。这店红火的原因是里面有一个烹饪高手。”
  王孙白此时已是副堂主,他插言道:“呼!不就一个厨子吗?与我们何干?也值得你大惊小怪?”
  石笋道:“呼!让他说下去。”
  喽罗道:“这厨子不是别人,居然是当今国王。”
  石笋与王孙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齐声道:“是谁?”
  喽罗道:“听人说是皇上木子白陛下。”
  石笋道:“胡说!你们谁也没见过皇上,怎么能确定呢?”
  喽罗道:“呼!小人也不敢确定。就亲自到甲鱼村看过,那里有一个石像,据当地渔民说是土皇帝陛下的像,小人又假装去不思妹买饼,那烙大饼的厨子与石像实在太像了。”
  石笋道:“你说的是鲨头礁的石像?”
  喽罗道:“呼!。”
  石笋道:“呼!下到田立人田舵主那儿领头赏一只海猪!”
  喽罗喜形于色:“谢堂主!”乐滋滋地走了。
  石笋道:“白儿,你辛苦一趟吧。”
  王孙白道:“呼!孩儿明白。孩儿想顺便会会龟小海,义父您看行吗?”
  石笋懂得他的意思,目露凶光道:“呼!要做就做得利索点。”
  正是:出薄言,做薄事,存薄心,种种皆薄;多阴毒,积阴私,有阴行,事事皆阴。
第四十二回 月黑风高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殴公示此警,言犹在耳边。
  《拊掌录》
  王孙白坐着一花一灰拉的豪华狗儿车来到甲鱼村时,已是黄昏,他问明了龟甲家的位置,便从狗儿车上跳下来,径自向村头最破旧的房屋龟甲家走去。龟甲在朝中日理万机,自然不会在家,其夫人也随夫进京料理日常生活,家里面只剩下小儿龟小海和瞎眼奶奶相依为命,龟小海日日下海捕鱼。闲来就在家苦练刀枪棍棒,尤其是祖传气功蛤蟆功。
  王孙白到龟甲家破败的院落时,龟奶奶正在屋内用家用的纺车纺纱,一面大声对外说话:“呼!乖孙子,小心,别摔着,啊。”院内的龟小海正在练功,一面答应着:“哎,放心吧,奶奶!”一面从斑驳的青砖地上往低矮的黄泥院墙上跳,又从矮墙上往灰黑的茅屋上跳,并发出“咯咯”地蛙鸣。等龟小海重新跃落院中时,发现院中多了一个长长的竹竿和像竹竿一样的人。夜色中显得狰狞恐怖。
  “呼!娃娃你就是龟小海?”王孙白尖尖的声音很刺耳,像夜猫子叫。
  “不错!偶就是龟小海,阁下是什么人?”龟小海感到来者不善,但他并不畏惧。
  “呼!借一步说话!”
  龟小海向奶奶的方向打了声招呼:“奶奶,偶出去一下。”
  奶奶并不知道孙子遇到了凶险,像平常一样关照道:“呼!早点回来。”
  月黑风高,海上传来海鸥不安的号叫声。两个人来到甲鱼村海滩。
  王孙白扬了扬手中的兵器一根顶天立地的竹竿:“呼!小娃娃,你祈祷吧,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龟小海也亮出了他的武器一杆锃亮的鱼叉:“呸!死麻杆,祈祷的应该是你!”
  王孙白怒道:“呼!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知道我是谁吗?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一挥竹竿直取龟小海。
  龟小海一边应招,一边笑道:“呼!你不就是乱臣贼子石笋的帮凶,江湖人称一竿到底的王孙白嘛。偶一看到你那破竹竿就晓得你是谁了。名声搞得挺大,功夫不过如此!”
  王孙白冷笑道:“哼!不过如此?老子让你也开开眼界,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高手过招!这一招叫胸有成竹,别躲呀;这一招叫势如破竹,别闪呀;这一招叫门对千竿竹,别让呀;下面这两招是连环招,你可小心喽,叫横吹笛子竖吹箫……”王孙白的竹竿有攻有守,有进有退,舞得风雨不透,确非浪得虚名。
  龟小海从未与人交手过,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好在他外号叫“狂奔蜗牛”,以奇快的身形,左闪右避,很是被动,嘴里却不服软:“呼呀呵嗨,还真有几个花招招子,我靠!”。
  龟小海想:这样打,非输不可。他想起用鱼叉叉鱼的情景。
  “鱼!”龟小海自言自语道。
  这样一想,龟小海就把王孙白当作一条溜滑的鱼,这鱼叉可就得心应手,运用自如了。
  “什么?”王孙白莫明其妙,招式慢了下来。
  “呼!你是鱼!偶这招叫混水摸鱼,偶这招叫年年有鱼,偶这招叫姜太公钓鱼……”龟小海乘势一招紧逼一招。
  两个人你来我往,打得出生入死,险象环生。
  两人大战一百会合,不分胜负。
  两人从岸上打到海上,王孙白将竹竿扔到海上,跳了上去,施展出轻功绝活“一竹渡海”,稳稳地立在竹竿上,从怀中取出一恐龙石,投入海中,向龟小海发起“一石千浪”,浪如千头猛兽向龟小海扑来。
  龟小海不愧是“狂奔蜗牛”,在陆上行走如飞,在海中更是如履平地,将鱼叉往海中一搅,不但将王孙白的攻势全部化解,还使王孙白的竹竿乱晃,王孙白站立不稳,差点掉到海里去。
  王孙白接连施展出数十招杀着,均被龟小海轻易化解。
  二人又从海上打回到岸上。
  转眼又拆了数十招,还是不分胜负。
  龟小海心中焦躁,卖了一个破绽。
  王孙白心中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求胜心切,一见有机可乘,大喜:“去死吧你!”使出平生绝学“一杆到底”,直捣龟小海心窝。
  “只怕未必!”龟小海身形一扭,左手一把捏住,同时右手鱼叉直掷出去,一招“鱼死网破”,直取王孙白前胸,“该死的是你!”
  王孙白吓出一身冷汗,松开竹竿,仰面倒下,鱼叉从面门掠过。
  “哇呀!”一声狂叫,王孙白快逾电光石火扑向龟小海。
  “来得好!”龟小海见王孙白手中没有武器,也扔了缴获的竹竿,与他赤手相搏,王孙白身形才晃,他已双掌齐推,一招“排山倒海”涌向王孙白。他只用了五成功力,但劲道却十分惊人,“轰”然雷震声中,王孙白的扑势为之一滞。
  王孙白双脚落地生根,右掌猛然封去,就是一招“海枯石烂”。这一封,用了六成功力,这是硬碰硬的打法。
  劲气相触,发出一声霹雳巨响,龟小海身形一个踉跄,张出一股血箭。
  龟小海连忙运气疗伤,施展天下无敌的蛤蟆功,“蟾飞九天”、“蛙入稻田”、“蟾蜍扑虫”、“蟾翻白肚”、“金蟾归月”,刹那之间,雷声震荡,疾旋的劲气涌向王孙白。
  王孙白的身形被劲气旋带得一浮,顿时心头大震,他中气一沉,稳住马桩,一掌“排山倒海”,照定龟小海推去。
  龟小海不敢大意,发出“咯咯”的叫声,双掌运足毕生功力,“蛙鸣震天”,反推而去。
  霹雳乍震,神鬼皆惊。
  王孙白连退数步,坐地不起。
  龟小海的口角,溢出了两缕殷红的血泉。
  龟小海这时取王孙白性命,易如反掌。但他心存仁厚,主动伸手,去拉王孙白,一声:“呼!承让。”表示和解。王孙白却是恼羞成怒,右手握住龟小海的手,朝胸前一带,左手掌心刀直刺龟小海咽喉,可怜“狂奔蜗牛”龟小海不知江湖险恶,心存忠厚,却惨遭阴险奸诈之王孙白杀害。
  正是:金风吹树蝉先觉,暗送无常死不知。
第四十三回 与狼共舞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定风波》
  王孙白杀害龟小海后,蹑手蹑脚来到甲鱼村头的“不思妹大饼店”。此时已是深夜子时,万籁俱寂,远处零星有几声狗叫。店铺早就上了门板,只从门缝透出一线微弱的淡黄的灯光。
  他将鞋脱掉拎在手中,轻手轻脚地贴了上去,从门缝朝里张望,灯光下,依稀看出室内陈设极为简陋,木床上的武大郎早已进入梦乡,鼾声如雷。贴身侍卫山雀儿倚在床边打盹。
  王孙白提起竹竿就要破门而入,转而一想,刚才与龟小海一战自己差点儿丢了性命,不禁犹豫了起来。早就听说山雀儿是大内四大高手之一,那普通渔民龟小海功夫都如此了得,更何况宫廷侍卫。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老子只得用下三滥的手段了。他将迷香燃着,吹入房内,武大郎和山雀儿不一会儿就不省人事。
  他撞开门,将武大郎和山雀儿放到狗儿车上,驱车来到灵龟山,将武大郎和山雀儿扔进深不见底的龟谷,到石笋那儿报功去了。
  话说武大郎被王孙白抛下龟谷,在下落时霍然惊醒,在慌乱中脚倒勾住崖壁上一棵松树枝丫,山风很大,身子摇摇欲坠。
  望着深不见底的峡谷,武大郎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拼命用手去抓那树干,可近在咫尺,却像远在天涯,就是抓不牢。而那勾在上面的脚已痛得不行了支撑不住了。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要滑下来的一瞬间,武大郎“哇呀”一声,一个倒挂金钩,抱住了那棵粗大的松树,一颗悬着的心才落回了胸腔。
  谁知扶住松树刚喘一口气,就蓦地闻到一丝浓烈的血腥气和粗重的喘息声,他扭头一看,不禁吓得魂飞魄散。
  原来刚才他的“哇呀”叫声,惊动了一只饿得半昏半死的狼。
  夜色下的崖壁上一头白眼饿狼眼中发出绿幽幽的光,正冷冷地瞪着武大郎。从狼的眼睛里,武大郎读到了贪婪与残忍,这只狼困在这块崖壁上,已经饿了快一个月了,能吃的树叶和青草都被它啃光了。
  武大郎心头剧震荡,他悄悄地却是快速地向松树高处攀登。
  下面的那只饿狼,显然发觉了武大郎的企图,“嗖”地蹿了上来,一下咬住了武大郎的裤管。
  武大郎吓坏了,也不知哪来的劲,脚一蹬、一提,只听“嘶啦”地一声,裤脚的一块布扯断了,脚脱离了狼的长嘴。脚一轻松,武大郎顿感全身是劲,手脚并用,三步并两步,麻利地直往树的顶端爬去,不一会就站在松树的一根粗枝上,这才坐在树丫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那狼不甘心,左冲右蹿,一次、两次……一连冲了十七次,就是上不了树。
  武大郎也很紧张,他折了一要松枝条,不时抽打屡次快要接近自己脚的恶狼的脑袋。
  那狼它又开始用身体撞这棵千年不老松,撞得满身是血,耗尽了体力,这棵老松树被撞得东摇西晃,可就是不倒下。
  狼气急败坏,可又无可奈何,它毕竟又饿又累,它眼神空洞地倒了下去。
  武大郎正在得意,突然,“哎呀”一声,武大郎踩的松枝断了,武大郎从树上掉了下来。
  那狼乐坏了,想挣扎着冲过来,却因刚才消耗了体力,居然站不稳,像一堵破砖墙被人推了一下,又哗啦倒了下去。
  武大郎摔得鼻青脸肿,左面一只脚也葳了,已无法再上树,只得伏在崖边两块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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