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谁惹谁-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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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扯到招生的事儿，凌伟刚才看房子的兴奋劲儿全没了。他说：“因为学生的分数低，秦兵告诉我文州大学新闻传播学院和体育学院以及文省大学人民武装学院的事儿。我给学生说了，原来不愿意，后来愿意了，却怎么也等不到通知书，后来他又说了一个学校，我又好说歹说做通了工作，一直等到昨天，也拿不到通知书！家长急了，我表哥也急了。昨天狠闹了一通！”我问他：“最后是怎么解决的？不会搞得很过分吧！”凌伟说：“事情是解决了。如果不是我表哥闹！还真不知啥时间能拿到通知书呢！但现在又担心会留下更多的麻烦！”然后他问我：“你知不知道南方的莲花学院？”我说我不知道。他接着说：“后来说的那个学校还是不能拿到通知书，交给秦兵的操作费用一时又退不出来，他说在上面那个具体操作人的手里。我表哥急得说非闹一下不可，我劝着，才暂时没有闹。秦兵说去办公室联系一下，让我们先等着，可是左等右等不见他出来。我表哥又急又恼，要往报社办公室反映，我赶紧打电话让秦兵出来。秦兵可真急了！马上就跑了出来。我表哥嚷嚷着非要见他领导，好不容易才挡住劝住了！秦兵一边竭力地解释一边打电话联系。到了农业路口时，他又让我们在那路口等着。一直等了有一个小时，秦兵回来却拿了一份南方莲花学院的通知书。这学校我听都没听说过，还只是个预科生，学籍也没有。我表哥无论如何都不要这个通知书，非要秦兵把钱退出来！秦兵承诺很快会把学生学籍办好，并且改成正式生。让我也劝我表哥。当时钱也退不出来，我只好劝表哥让学生先去上学。”我说：“这学生一共交了多少钱？你表哥还真闹出点儿效果来。”凌伟说：“一共交了一万八呢！都是我表哥先收学生家长的，然后交给我，我又交给了秦兵的！”
他顿了一下又说：“说实在的，秦兵刚到《新文州报》上班也没多久，闹了还真不好收拾。我也不愿表哥闹出点什么，不过闹这次还真让秦兵急了，赶紧拿了通知书过来。要不然还不知要等多少天呢！”我说：“怎么说呢！你这都是小事，我这边一个学生交十多万的事儿还没解决呢！还有几个学生的费用有好几万，也一直退不出来！”又把那几个学生的事儿给他讲了一遍，凌伟可怜着我感叹地说：“呀！原来还想着你能从这上面赚一笔打个翻身仗呢？咋又搞成这样子了？光知道你没赚钱，不知道你还要赔这么多钱！”
我说：“有时候不愿去想也不愿提这档子事儿，提起这些头都大了。当然也有赚，但大多是经林耀明那儿赚的，所以我也不愿拿这些钱去赔这边退的钱。况且，赚的这些钱也已经没有了，这一段时间也的确花了不少钱！所以，我必须得让秦兵把这些钱从上面要回来，不然怎么办？” 我和凌伟到瑞福房产公司的售楼大厅里，很不好意思也很没面子的把退钱的事给售楼人员讲了，她们答应退这笔定金，但不是今天，还要等一小段时间。并劝我还是买下来合算，不然以后再涨价了，后悔都来不及了。我很坚定地告诉她，退！母亲打来电话问我的情况，问我学生中介的事情做的怎么样，有没有麻烦。我安慰她我这边一切都好，请她放心；又劝慰她别操那么多心，让她和父亲多注意自个儿的身体！母亲又问起于娟，要和于娟通话，我骗她于娟还没有下班呢！改天让她给家里打电话。后来，文局长的爱人又打来电话，她担心刘强上江城理工大学的事情，问我是不是能够按承诺的办！我请她放心，绝对不会有啥问题！
第五部分第九章（5）
02/09/20Friday
晴
一早，程前进就问我荆歌的事儿怎么办？钱能不能退？我还没有问清楚能退多少，林耀明也没跟我说那位领导啥时间才去江城。只好说：“退是可以退，但具体退多少钱，还没确定！啥时间退也没确定！要不你等两天再给我打电话。”他说：“能退是最好不过了，哪怕赔点钱呢！不过你尽量让多退些吧！可别让我赔的太多了？”挂了电话，我赶忙问林耀明为啥这两天不跟我联系了，问他那个领导啥时间去江城市，校方又能退多少钱回来。他告诉我那位领导还在文州，并且说校方能退一半的操作费用。我说：“你问清楚了没有？只可以退回一半的费用吗？那不才退一万三千块钱？”他说真的是这样，又说不如再找个学生顶替荆歌，退来退去的多麻烦。我气着说：“都啥时间了，明年的考生还差不多。况且通知书上名字都填啦！”下午三点钟左右，张敬业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和张志赶到了N市的解放军工程学院，说昨晚凌晨坐的火车，今天上午快十二点才到。我问他报到手续办好没有。他不太高兴地说：“正在办，但看情况不太好。来上学的人很杂，并且还有年龄比较大的，也是经人才中心委托培养的，而且校方对这些学生也太宽松了，想改专业当场就改了，也不看我们带的粮户之类的手续。文省人才交流中心的人也不在这儿，委托协议的印章也不盖就办手续了。接待的人很冷谈，说即使不盖章也没有事儿，都可以上。”我说：“怎么会这样呢？你问校方了没有，文省的人为啥没有去？还有这学校的其他学生都是啥性质？”张敬业说：“接待新生的人说了，上午也没几个人来报道，来N市的文省人才交流中心的两个工作人员出去闲逛了！说这批学生的性质普遍是由各省市人才交流中心委托培养的，也有一些社会上的人来学习的，在各学员所属的省市承认学历！”
这情况比我当时拿通知书时所预料的还要坏一些。竟然也有年龄很大的社会人员和这些学生一同上课，而且文省的那两个工作人员也是忙中添乱，这时候上街闲逛去了，不是找事吗！我想，到这一步也只有劝他安慰孩子安心在那里上了。就对张敬业行长说：“既然在文省也承认学历，就让他安心上吧！到哪儿不都是学习，首要是要学到真东西，有真本事！”他不甘心地说：“你再帮着问问还有好点儿的学校没有，像江城理工大学那样计划内的多好！这学校现在我都感觉别扭，以后不仅孩子埋怨我，我自己也觉得没有面子，你还是帮我再找个好学校吧！”
我想，现在哪还有学校，江城理工大学也应该没有指标了。荆歌的通知书早说不要多好，现在名字也填了，都发下去了又说不要了！还有那么多麻烦事没处理，我不能再找事儿啦！况且，张志如果不在那儿上，收他的两万块钱操作费咋办？就劝他还是让孩子在那儿上吧！现在都错过时机了。他仍坚持让我再问问，说如果有其他学校，他绝对不让孩子在N市上！我想着将他一军。就说即使有其他学校可以上，这所解放军N市工程大学的操作费用是不可能退了，请他慎重。
张敬业说：“没事儿！只要能上比这好的正规的学校，那些操作费不退也可以！”他是为了孩子真豁出去了，两万块呀！一分也不要就扔了，看来当行长的就是有钱。不行把荆歌的通知书改成张志得了，也省的再把通知书交回去再退钱，倒来倒去的怪麻烦。我这样决定后给张行长说：“那我帮你问问吧！看看江城理工大学还有没有名额？有的话我再通知你！”
我再次联系了林耀明，让他尽快问问看还有没有江城理工大学的通知书。并让他问清楚假如把荆歌的通知书换成张志的名字，是否能够顺利地到学校报到？学校会不会发现更改通知书的问题？很快，林耀明打电话过来说：“笑阳，已经没有通知书了，学生的名额是有限的。不过，学生名单还没送到学校，假如真要更换名字我就通知那个领导把学生的名字换一下，这倒没问题！但更改通知书校方发现会咋处理，你如果能改的不露痕迹就好了。”我说：“我也怕出现啥问题才问你的！又没通知书了怎么办？”他说：“你自己决定！要不先找同样的纸质划上几道试一试，看能不能改好。”
我从包里取出那份填写着荆歌名字的江城理工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纸质质地显得高贵光滑，填写着具体录取内容的内页也是一样高档华贵，并且浅米黄的底色中连续套印着江城理工大学的圆形徽标图案，仿佛一只只眼睛在审视着我，显得庄严不可轻渎。我有些犹豫，心跳也随之加快起来。假如我真的改写通知书一定属于犯罪的行为，而且在这高招的非常时期，假如被校方发现并当作问题反映上去，那这条新闻，一定会迅速刊登在全国的各大报刊媒体，假如再判起刑来……我一时不能也不敢想下去，把那份通知书装进了公文包。走出了家门，往农业路方向走去。
我坐车到文州市最繁华热闹的商业街区下了车，找了褪字灵试验，效果并不理想。回家重新坐在写字台前，我开始用高档的橡皮擦试通知书上填写的那些内容（只把人名更换就可以了，其他的都一样）。可是效果并不好，还有浅浅的墨色和痕迹擦不掉，我又稍加了些力气擦拭，把印刷的颜色也擦掉了一些，却仍旧能够看到原来填写荆歌的字迹。虽然已经看的不太清楚。并且印刷的底色被橡皮擦拭的地方和四周原有的颜色有些区别，如同被太阳照久了掉了颜色一样，但界线却很模糊。到这一步我有些后悔，我不应该画蛇添足地又去用力擦拭，可已经恢复不了原有的样子了。就如同我现在回不到少年时代那种天真活泼的生活一样，已成为事实。后悔，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找出了笔尖比较粗的美工笔，重新清洗了一下，然后吸入墨水，在原来填写荆歌的地方填写张志的名字。并且尽力用张志这两个字儿的某些笔划去覆盖荆歌这两字儿的某些笔划，字体也尽力仿着原来填写通知书那个人的字体。我用笔很谨慎，比较一下其他内容的字迹，张志这两个字儿的墨色重了，笔道也粗了些。于是我又把其他的诸如专业名称，报到日期等描写了一次，看看已经比较接近了。然后重新审视通知书，大体效果还可以，只是填写名字的那块地方，很容易让人看出来是用橡皮擦拭过的，底色浅多了！我又找了几处不重要的地方，有填写内容的附近，也有纯粹只有底色底纹的空白地方，分别用橡皮擦拭了一下，擦掉了一些印刷上去的底色，轻重和大小各有不同，仿佛很自然擦拭的样子。这也只是掩人耳目，让人别只注意名字那一块儿就行了。我这样安慰自己，把通知书放进包里，心里才觉得轻松了些。
晚上八点半左右，张敬业问我还有没有其他学校的通知书。我说：“只有江城理工大学的，并且两天后才能送来，你考虑要不要？”张行长说：“当然要了！但这边暂时还不能退掉！假如退了你那边再拿不到通知书我就没法办了，回去就更没有脸面了。”我急着说：“大后天一准会拿到通知书的，你还是退了吧！学费和集资费越拖退的不就越少了吗？”他说：“退少点儿也没事儿，我是怕到时候拿不到通知书可就进退两难了！”我兀自说：“没事儿，你还是退了吧！”我有些着急，又不能说通知书已经在我手里啦！只是劝他放心退了那个学校。他说：“没事儿的，过两天退仍可以按百分之九十的比例退掉，损失一点儿也无所谓，你尽快取通知书回来。我让张志在N市先等着，拿了通知书我再接他去江城理工大学。”他又强调说：“你尽快取回通知书是大事情！还有这个通知书是咋收费的？”我知道他不让孩子回来有面子的问题，也有担心拿不到通知书的原因。关于收费问题，我想既然他无所谓退费不退费，退多退少！一定是有钱。况且这应该是今年最后一单买卖了，就狠一点吧！我说：“这个学校收费有些高，要四万块钱呢！”他说怎么那么多！我说：“都是这么多！你也见过这学校的通知书，绝对计划内的指标！另外，要先上专科两年然后才能上本科，这事儿我记得你也知道！”他说：“四万就四万吧！具体的条件我也知道，只要按照承诺走就可以！”
第五部分第九章（6）
02/09/21Saturday
晴
今天是中秋节，我在上午给家里打了电话，祝父母身体健康，又问了问秋收的事情，便急着想挂了电话。母亲却又问起于娟来，我哄她于娟回老家看她的父母了，等她回来再抽空给家里打电话。母亲也不再说什么，劝我有啥事情，互相商量着办，别犟着性子由自己决定，又劝我少抽烟多吃饭，注意保重身体。
十点半左右，程建一给我说他和程喜现在解放军M市军事学院。但是校方说现在已经停止接收学生的工作了。我说：“不应该的，你再问问校方招生办、接待办之类的！我这边再给上面联系，请他们帮着协商一下！”挂了电话，我就给赵丽联系，让她尽快疏通关系。很快，赵丽回了电话，说那个领导手机关机了。我催她一定要尽快联系上领导，不然，这事就不好收拾了。
下午三点半左右，程建一再次打电话来，说他们就站在解放军M市军事学院的校园里面。刚去问了校方的有关负责人，学校还是不让程喜报到，说已经错过了报到的日期了。我安慰他先在那里等着，这边给校方正谈着呢！刚挂了电话程前进又打来电话，也是说程喜的事情。我又给他解释请他放心，这边正在解决这事儿。
联系赵丽这边，她竟然说领导的手机仍然关着。就这样反反复复几次，接电话又打电话焦头烂额的，却只有僵持着。直到下午五点半，听程前进说程建一找了校方好讲歹说才办了报到手续。程建一已经气得不行，懒得理我了。程前进自然也失尽了面子，心情糟糕透顶。可赵丽这边那个领导手机竟然还关着。我告诉赵丽已经办好手续了，不用再费心了。又责怪地问她：“赵姐，这事办得太那个了，领导是干啥吃的，竟然在紧要关头匿影藏形，手机也关了？”这让我想起我停电关机和主动关机的事儿，体会主动呼叫方的心理复杂、矛盾继而恼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