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谁惹谁-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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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三阳市的张行长,我当然有更自私的想法,就是借用他的权力和人际关系做一些稍大的事儿,比如工程之类的,或者贷款投资一个项目。我曾不止一次地幻想并鼓励自己,他也曾不止一次地这样诱导我,但前提是把张志的事情办好,包括专升本的事情!我在这种幻想兼忏悔中尴尬地和他接触,并已经以一种很复杂的朋友的身份和他交往了。在11月20号左右我曾去三阳市取那份“千里追踪的假录取通知书”文章报道的复印件,张行长很热情地招待了我,那种热情让我更感到惭愧也有些惊讶!后来在喝酒的时候,张敬业问我:“笑阳,文局长家的大孩子上学的事儿不也是你给办的吗?那事儿不办的挺好?!”我心里一惊相信我脸上也露出疑惑的神情,我问他:“谁告诉你的?”又紧接着掩饰了一句,“你怎么知道!”他说:“文局长给我这样说的。”我想,这一定是九月份那时候,他们催急了文局长,文局长抬举我吹嘘我。但我真不知道这事儿,只想着不戳穿文局长的谎言,也想着他既然相信这些,一定对我大抱希望,这样我也可以在他面前说话有些自信和力量。我知道了他这样坚持着热情待我的原因,也是他坚信我有能力办成专升本的事儿的原因。虽然实际状况已经很明了,但大家都在下注,赌一赌的心态让我们各自抱着各自的希望,矛盾又似融洽地接触交往并合作着。下午,我决定找一个朋友把我昨天的录音通过电脑刻成光盘,我计划着这事儿到无可奈何的时候把光盘送至佟文昊的学校,若解决不了,就再送省教委一盘,还不行,就送省电视台或者中央电视台“焦点访淡”!反正要解决,大不了把事情闹大,大不了大家都不能安静地生活!
在回去的路上,林耀明给我打了电话,说晚上一起去迪厅里玩,我推迟了一下但还是同意了。说实在这些时间去那种地方玩了几次,有时候也去演艺酒吧!总觉得那地方比较生猛,充满诱惑并激发你邪恶的欲望,妖艳的女孩子吸烟喝酒无所不能骂起脏话来有的男人都难以启齿,她们骂起事却很顺口!这里有同性恋和人妖,迪厅里表演的节目也荤腥的够劲儿,音响的声音足可以使你烦躁不安,乱了分寸。林耀明说许多女孩子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不由自主地投怀送抱被他征服的。当然也有一些很正派的人们,也许是好奇,也许是体验一种生活!反正,我相信这是一种滋生故事的地方,并且很高产,且多为悲剧!当然也有惊美绝伦的,我相信!可惜这种故事不会发生在我身上。因为生活一直在和我开玩笑,就如同现在一个足可以影响我一生的大玩笑还没有结局,并且我还连累了许多人也同在做这个游戏,甚至也冲击他们的生活!在没去迪厅之前,李永阳以及王威又分别打电话。我告诉他们我已经拿到了足够的证据,相信很快会逼着上面把钱退出来。王威说:“别又是很快,很快是怎么个快法?原来说好先给一部分也可以缓和一下家长的情绪,你知道学生家长已经愤怒了吗?!还有,你不也说哪怕借呢!先给一部分吗?”我其实计划把张敬业欠下的两万元给程前进一万五,余下的给他,看事态是来不及了!真万不得已,把许文飞借我的钱填补到他这儿,就答应他在月底无论如何也要给他一部分。他说:“先给一万吧?”我想,许文飞那里尚欠五千块钱,还我的五千买了掌上电脑以及一些衣物,只剩下二千多块钱啦!就讨价还价地说:“六千吧,先给你六千余下的我会尽快给你!”他也不再说什么。而李永阳这边还一分钱没退呢!他是骂也骂了,气也气了,甚至和我商量只让我退出一部分,剩下的他权当做生意赔了,由他补上!可是秦兵这边没钱退,事情一直拖到现在。我只有求他、再求他,并信誓旦旦地说决不会让他赔的,哪怕再借钱也不让他赔。话说到这份上,他只有忍让,受尽了委屈,就这样拖到了现在。这次他也不由我说,就命令我务必在12月20号之前要退回一万块钱,我想辩解都不可能,只有应允,他才挂了电话!
我发现一个很微妙的变化,这近一个月的时间里,无论是王威、李永阳、还是程前进向我讨要债务时说话已经没有以前那样特别刺耳难听,也许是因为时间的关系,时间的变迁使他们开始妥协,在这种拖延中他们已经和我一样有些筋疲力尽,对现实被迫的认同而委曲求全了。每当学生家长催问他们时,他们说话会显得激愤,但隐隐含有一种认同和妥协的情绪!正如秦兵说的,他们不会告的,一两万块钱又不算什么大案件,光杂七杂八的诉讼、辨护费用和耗费的时间、精力也够人承受的。这是他被我逼得无奈时说的话,我当时真不相信,看来他说的还符合实际。也许这就是经验,起码他比我经的这种事情多。但我更多的时候是感到可怕和可悲!对秦兵的变化感觉到可怕可悲!他能有这种念头,那还不把人给拖死才怪呢?我却不由地首当其冲在做实施者的角色!
林耀明告诉我,关于他那边三个去江城理工大学上学的学生,已经有一个得到一万元的退款,其余的两个还在闹着;并且有一个已经上告了。我问他退一万元人家会愿意吗!他木然道:“总比一分钱不退好吧?况且上面只退了一万元!”我心想,下面交的绝对不止这个数目吧!赵勇强和你一定没有把扣的那部分“吐”出来。笑着问他:“人家真告起来你怎么办?”他满不在乎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还能拦着人家不让告?!”我心里想,说着轻松,真告起来你还能跑得了。不过在风口浪尖的可能是姚楠楠,她才是第一当事人,她和我一样,一定也受尽这些事情的纠缠和烦恼!
第七部分第十二章(2)
02/12/16Monday
阴有小雪
昨天,郝天诚催问事情进展如何,并说若不成,尽快组织钱,要求把所有操作费用退给他。口气比较平和,但很坚决!容不得辩解。其实这些天里,我一直为这件事愁闷着,几乎每天都要去报社找郝兵,不去的话也会打电话问他。当然也会打郗金卫的电话,可总是联系不上。秦兵的态度很不积极,烦躁而且易怒,我当然也一样!又吵了几次,仿佛司空见惯的事。他的态度令人气愤,他要么不接电话,要么接了电话说等一会儿回过来,再主动联系他,他就像时间一样,没有回过来的。
凌伟也因这些类似的情况向我诉苦,说他那边一个学生因预科生的事儿,至今也还没有学籍,并且看情况也不会有学籍了。这也是经秦兵交给郗金卫操作的。凌伟的表哥打了无数次电话,并且惊动了凌伟的老父母,还有关系相近的亲戚,也打了不少电话!但也一直拖着,凌伟的表哥也曾从龙城来文州找了几次;打几次电话给秦兵;说到急恼之处;秦兵就撒手不管了;说让凌伟的表哥找凌伟; 但都不了了之。凌伟则在中间受尽了谴责和埋怨。他打秦兵的电话,秦兵要么推脱稍后给回过去,要么就不接电话。即使接了,凌伟碍于多年的情份,还有他那忠厚的性格,不便很发火。凌伟说因为这一个学生不知耽误他多少工作,也浪费了不少电话费。
记得有一次我们通电话更叫人气愤,看了看我的记录是12月1号那天的事情,打他手机几次都没人接听,我发了个短信给他,内容如下:你好,不知你忙完了没有?我给你说我简直快崩溃了,下面打多少个电话我不敢接,教委那边还没联系上吗?请尽快给我们联系,就算我求你了,好吗?这条短信我发了两遍,过了几个钟头也没有回音。我用大街上的公话给他拨了过去他才接了:“喂!谁呀?啥事?”他听出了我的声音之后又说:“笑阳!啥事?”他这话简直能把人气死,我压住怒火说:“啥事?!郗金卫的手机全是手机呼,你说怎么办?”他很轻松地说:“你给他多打几个嘛,他家里也没人接吗?”我生气地说:“没人接,看来你是没联系了你,教委那边你联系的怎么样了?”他不慌不忙地说:“我尽快吧,就这两天,其实这跟我又没有太大的关系,我图个啥?我是在帮忙!我尽力吧!好!就这,我挂了啊!”就被挂断了电话,我僵了好一会儿。恼恨的火焰如遇见炸药似的爆发起来,心里用最恶毒的语言骂着诅咒着,全身不寒而栗地发抖!我想假如我们是当面说这些话,我就掂刀子上了,劈开他脑瓜看看他脑细胞到底是怎么排列的。发了短信给他,他明明知道什么事?还要问什么事!我说权当求他啦!给他鼻子他倒上脸啦!说跟他没太大关系,他图个啥!我承认我是真的瞎眼了,真是的!真的瞎了。
第七部分第十二章(3)
02/12/17Tuesday
晴转多云
因为前几天的小雪天气,郝天诚没有来文州,今天天晴了,我想也该到麻烦了。果然他们在十点就赶到了文州,十点半赶到了《新闻周报》报社。看见郝天诚陪同两名穿着公安制服的人员下了车,我打了个冷颤,知道大麻烦来了,人家已经没有耐心要动真格的了。
我走出报社大厅迎了他们进去,又打电话联系秦兵,他说很快就下来。郝天诚只是说就今天非退钱不可,否则就把人带走。我心里猫抓着一样难受,怅恍不堪又嗟悔不及,怨恨着秦兵这都是他给害的,却不知说什么好。那两名公安则很严肃,不多说话,偶尔问问郝天诚关于操作郝兵的事情经过,秦兵则好一会儿才下来,
和上次一样,秦兵下来打个照面就又上二楼了。但是可以看出来他神色异样的惶恐,矛盾而又紧张,已经少了以往的风采。中午仍旧是由我先陪郝天诚他们一块儿去吃饭,秦兵说稍后赶到。
坐在曾经和江山一起吃饭的那家酒店的那间包房里,心情感慨万千。在这家酒店也曾和张敬业、程建一、程前进一同吃过饭。今昔往昔真的是天壤之别,那时是趾高气扬、飞扬跋扈,现在危如累卵、垂头丧气!坐下来后,由郝天诚点菜,我借口出去买酒给何明打了电话,告诉他现在的情形,让他过来陪我应付场面,看看是否有熟识的人,也可以救我一次!他正好在家休息便开车来了。
我和何明一同走进那间包间后才知道天老爷真的有眼,何明竟然认识郝天诚。说起来,何明原来在卫县工行时曾和郝天诚的工厂有业务来往,当时郝天诚已经是厂长了。形势大有好转,话说开来,关系更近了一步,何明的岳丈和郝天诚还是老同学。郝天诚说今天只有让我受苦走一遭,跟车回卫县,要让秦兵看着我是被押送回去的,演场戏给秦兵看,让他赶快把钱退回来,并减少额度为七万元,余下的春节前付完。说这七万元是挪借某个信用合作社的,必须尽快退还,否则又丢人又失信!当然,我回去也不用吃苦,可以回去看看父母,闲住几天再回来赶快讨账!郝天诚已经作出巨大的让步,我哪有不同意的理儿!至于秦兵的感受,谁还能理会那么多?他尽快把钱退回来才是正理儿!
秦兵今天倒不像以往拖了那么久,很快就过来了,他还是怕的!他坐下后,大家重新调整了一种紧张严肃的精神状态。看得出来他信以为真,并且知道了什么是麻烦,真正的麻烦!担忧的心情自然免不了,说话也不同以往那样随便啦!更多的含着请求谅解和告饶!只是说起话来,风格不变,迷踪的套路真是自成一格,天下没几个学的来。
吃了饭再次赶到报社后,郝天诚和两名公安演习既定好的游戏。并要求把两个人一同带走,我心里一惊,很真切!我的确没想到他会带走我们两个。郝天诚佯装着说带走两个人谁来借钱还款,商量着只带走一个让另一个在这边筹款!那两个公安说:“反正队长说听你的,你自己看!真带走两个,他们的父母还能不急,会筹款给你的!”郝天诚说带走一个吧!还得有人给他们上面的人联系,他们父母又都不知道。然后问我们两个:“你们看带走谁合适?”我忙不迭地说:“秦兵!要不你跟着走吧!卫县你一定还没去过,去看看?”秦兵可能真吓得昏恍了,不合时宜地道:“我还得上班呢!真不行我也得给领导请个假?”一名公安说:“还请啥假呢?这假你怎么请?有请假去坐监狱的吗?我们上去给你领导打个招呼好啦!”说着就往楼梯口走去。秦兵显然有些急躁,惶恐不安地不时看那往楼梯口走去的公安,又用求救的眼神看着我,急切地跟我和郝天诚商量:“要不还是笑阳回去一趟吧!我还可以跟郗金卫他们联系,我还联系了我父亲说让家里贷一部分款呢!”我无动于衷漠然道:“你回去吧!我也可以跟他们联系,你家里拿了钱回来我打个条给他们,我给郝哥送去不也可以吗?
”
郝天诚说:“那样吧!笑阳你跟着回去。”然后他叫住了那两名已走上二楼廊台的公安下来商量着。
最后决定把我先带回去,准备走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了,又反复要求秦兵必须在12月底退出七万元,余下的在春节退完!我也反复交待秦兵晚上要给我打个电话。
走出报社一楼大厅;郝天诚坐在前座,由我坐在后座中间的位置,两名公安则分别坐在我两侧,分先后上了车。秦兵愧惧万分地目送我坐车穿过报社大楼前的广场,驶出报社临街的大门。
郝天诚问我现在去那儿,我联系了何明后,让他们把我送到了何明正修车的地方才告别他们!时间已经是五点半了。
我把下午的经过给何明讲了,他笑了说:“他还要请假去坐牢呢!精神可嘉!”我也笑了笑,其实心里特难受。假如真抓去让我坐牢,那怕天涯海角,隐姓埋名,我也会逃跑的!这是当时我脑子里瞬间产生的真实想法。
晚上躺床上看了一会儿书,又回想今天的事情,紧张刺激,心中也充满快意!这种事情使用这种办法也没什么不合适的,对于秦兵的感受我已感到无所谓。我甚至想像可以再残酷一些,只要能尽快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