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 译注 14-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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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内事不修:“治宫室,饰台榭,内淫乱,犯亲戚,侮父兄”,天的反应是“稼穑不成”,即“无水旱之灾而草木百谷不熟”。是为土事。⑧《汉书·律历志》:太白晨出东方时,距日半次(小于半次,星光为日光所掩,则不见,称为伏),自东向西逆行6日,日行半度。今星出才三日,日顺行3度,星逆行1。5度,比初出时升高了4。5度。理应继续升高,反而顺行,使高度稍有降低,称为“微入”。“复有微入”即“又有微入”的意思。⑨耎(ruǎn软):《集解》引晋灼语说:“耎,退之不颈。《天官书》说:“入三日而复盛出,是谓耎”。“盛出”说是“退之不颈,由此知所谓“入三日,”是指入于东方三日。日、星都以东行为进、为顺,西行为退、为逆。自东方“盛出”,就是自东向西“退之不颈,所以称为耎。若是入于西方三日,复盛出,就不是“退之不颈,而是“进之不己”,因而,不能称为耎了。⑩滜:《集解》说:“音泽”。义亦为泽。€(11)《正义》说:“比,类也。”以下“比心”、“比参”、“比奎”等义同。这几句是讲太白星色变后的形状。由《晋书·天文志》知,五星色变都是“白比狼”,“青比参左肩”等,因此王元启把这几句移入五星总论,“太白”二字改为“五星”。原文既无错误,不改不移亦可。又《晋志》述星变的占法:“不失本色而应其四时者,吉;色害其行,凶”。太白为金、为秋,本色为白,那么“星黄”是白中略带黄,“星赤”是白中略带赤等等,叫做不失本色。“应其四时”是指春青、夏赤之类。凡此类者吉。若南行为火,星色不赤反黑,黑为水色,水能克火,称为“色害其行”,凶。(12)从:同纵。“从天下”就是纵横天下的意思。⒀《索隐》说:“实谓星所合居之宿;虚谓赢缩也。”即当居而居叫做居实;不当居而居之叫做居虚。⒁《集解》引晋灼语说:“太白行得度者,胜色也”。行得度或失度所获吉凶大于颜色所获吉凶,称为行胜色。后色胜位等可仿此解。⒂《集解》引晋灼语说:“行迟而下也。正出,举目平正,出桑榆上者余二千里”。星出以后,停留于桑榆之间”。即上下左右行,总不离于桑榆之间,所以晋灼说是“行迟而下也”,“下”前脱“上”字。⒃《汉书·天文志》“其”作“期”,晋志同。误。期有二义:从旦至暮为期日,四时为期年。书中说期日而过参天,绝无此事。方苞说:“当作其日,盖疾而未尽其当行之日而剧过也。”是。⒄《集解》引晋灼语说:“三分天过其一,此在戌酉之间”。参读如三。按:前注说,太白星正常运行距日最远不超过45°,三分之一星空约为60°。一般情况下,太白星的运行,不应超过此数,过则有占。⒅军将被僇(lù戮)。僇,指侮辱,杀戮。⒆合:前文说:同舍为合。王元启说:“木”作“水”。⒇星虽合(同居一舍)而不相掩蔽,所以有光。(21)兵虽起而不交战。(22)“毁”指光相毁。相合之星距离近,光相接,互有掩蔽,或一方被掩蔽。(23)阴阳相对而言,中国与夷狄战,中国为阳兵,夷狄为阴兵。同是中国之兵,攻者动、守者静。动者为阴,静者为阳。外兵入侵,入者为客、为阴,被侵者为主为阳等等。
其与列星相犯①,小战;五星,大战。其相犯,太白出其南,南国败;出其北,北国败。行疾,武;不行,文。色白五芒,出蚤为月食,晚为天夭及彗星,将发其国。出东为德,举事左之迎之②,吉。出西为刑,举事右之背之,吉。反之皆凶。太白光见景③,战胜。昼见而经天,是谓争明,强国弱,小国强,女主昌。
亢为疏庙,太白庙也。太白,大臣也,其号上公。其他名殷星、太正、营星、观星、宫星、明星、大衰、大泽、终星、大相、天浩、序星,月纬。大司马位谨候此。
①列星:二十八宿诸恒星。②左之:相对、相反。《左传·襄十年》:“天子所右”句,孔颖达疏说:“人有左右,右便而左不便,故以所助者为右,不助者为左”。“助”指赞同,顺从;不助就是不赞同、不顺从,即相对,相反。迎之:对面为迎,与“左之”同义。下句中的右之背之是其反义词。③景:同影。
察日辰之会以治辰星之位①。曰北方水,太阴之精②,主冬,日壬、癸。刑失者,罚出辰星,以其宿命国。
是正四时③:仲春春分,夕出郊奎、娄、胃东五舍④,为齐⑤;仲夏夏至,夕出郊东井、舆鬼、柳东七舍,为楚;仲秋秋分,夕出郊角、亢、氐、房东四舍,为汉⑥;仲冬冬至,晨出郊东方,与尾、箕、斗、牵牛俱西,为中国⑦。其出入常以辰、戌、丑、未。
其蚤,为月蚀⑧;晚,为彗星及天夭。其时宜效不效为失⑨,追兵在外不战。一时不出⑩,其时不和;四时不出,天下大饥。其当效而出也,色白为旱,黄为五谷熟,赤为兵,黑为水。出东方,大而白,有兵于外,解。常在东方,其赤,中国胜;其西而赤;外国利。无兵于外而赤,兵起。其与太白俱出东方,皆赤而角,外国大败,中国胜;其与太白俱出西方,皆赤而角,外国利。五星分天之中⑾,积于东方⑿,中国利;积于西方,外国用〔兵〕者利。五星皆从辰星而聚于一舍,其所舍之国可以法致天下。辰星不出,太白为客;其出,太白为主⒀。出而与太白不相从⒁,野虽有军,不战。出东方,太白出西方;若出西方,太白出东方,为格,野虽有兵不战。失其时而出,为当寒反温,当温反寒。当出不出,是谓击卒⒂,兵大起。其入太白中而上出,破军杀将,客军胜;下出,客亡地。辰星来抵太白,太白不去,将死。正旗上出⒃,破军杀将,客胜;下出,客亡地。视旗所指,以命破军。其绕环太白,若与斗,大战,客胜。兔过太白⒄,间可椷剑⒅,小战,客胜。兔居太白前,军罢;出太白左⒆,小战;摩太白⒇,有数万人战,主人吏死;出太白右,去三尺,军急约战。青角,兵忧;黑角,水。赤行穷兵之所终(21)。
①观察日与星辰的交会处,判定辰星的位置。《索隐》说,就是“下文‘正四时及星辰之会’是也。”星,指星辰。日与交会处,就是日所在处,由《汉书·律历志》,辰星与日距离最大不超过21°,所以,视日所在,不难找到辰星所在的位置。②太阴:此处指月。③由于辰星与日的位置关系,辰星所在可以判定四时的正确位置,即以辰星“正四时”。④钱大昕以为,此句以下四个“郊”字都应作“效”,并引《淮南子·天文训》为证,“效,见也”。按《淮南子》为效,此处不妨为郊。就《天官书》而论,作郊、作效例子都很多,此处用郊,既不害义,以不改为宜。⑤以下“正四时”四句,多有不可解处:如第一句:春分时,日在奎娄、辰星夕出奎、娄、胃以东五舍范围之内,最远不过东井,东井分野为秦(据《淮南子·天文训》。《天官书》分野为雍州,同。以下均按《淮南子》)。文中却说“为齐”。齐的分野是虚、危二宿,在奎、娄以西四宿。为此,“夕出”当改为“晨出”,“东”当改为“西”。第二句“东七舍”,若从东井算起为轸宿。翼、轸二宿分野为楚,与书中符合。但夏至日在东井,自井到轸共112°,单只鹑心三宿(柳、星、张)已达40°,辰星越鹑心而达翼轸几乎是不可能的,或者说只有星失次才有可能。失次如何“正四时”?可能是《天官书》中的辰星行度与《汉志》有较大出入的缘故。后不赘。⑥指江汉地区。角、亢、氐、房东四舍为斗;按《天官书》,斗的分野为江、湖,名虽异而实同。⑦按《天官书》中的分野,尾箕为幽州,斗为江湖,牵牛、婺女为扬州,此即当时中国的范围。⑧被月所食。即辰星被月所掩。⑨效:见。⑩一时:一季。€⑾天之中:王元启解释为“玄枵(xiāo嚣)、鹑火之舍。”玄枵,于十二辰为子位,鹑火即鹑心,为午位(参见前注中的《岁星与恒星晨见示意图》)。所以分天之中是指以子午为界将天体中分为二部分,星纪、析木、大火、寿星、鹑尾为东,娵訾、降娄,大梁、实沈、鹑首为酉。⑿聚集在东方,即上注所说星纪到鹑尾诸次之间。⒀《天官书》说:“蚤(早)出者为赢,赢者为客,晚出者为缩,缩者为主人”。太白与辰星比,距日远,先出,辰星未出,所以太白为客。辰星出现后,辰星行疾似赢;太白行迟,似缩。所以辰星为客,太白为主。又:辰星为水,太白为金,金生水。金为母,水为子,子母相比,母为主子为客,亦通。⒁相从:同见一方,同升或同降,为相从。⒂击卒:被击而卒。卒,亡。因星当出不出,才想象出这等名称,并无实义。⒃《索隐》说:“旗盖太白芒角,似旌旗。”《正义》说:“旗,星名,有九星”。王元启以为“旗”是指辰星芒角。按:“旗”释为太白芒角,上出者为辰星,那么此句与上句“其入太白中而上出”云云重复;若释为辰星芒角,本句与太白无涉,“下出”、“上出”者是指芒角,而不是星,星体如此之小,判断其芒角上出下出殊为不易。因此,以《正义》所说差优。⒄兔:即辰星。⒅椷(hán含)剑:《集解》说:“苏林曰:‘椷音函。函,容也。其间可容一剑。’”⒆左:疑为“后”字之误。一者“后”与上句中的前相对应;再者左前右后;左就是前,右就是后。上句已有“居太白前”语,就不应再有“出太白左”的话。⒇摩:光相接触,而且两者速度不同,擦肩而过称为摩。王元启说:“摩则有交戛之形”。(21)有赤角则力不穷,兵不终。一说,此句为衍文,当删。
兔七命①,曰小正、辰星、天欃、安周星、细爽、能星、钩星。其色黄而小,出而易处,天下之文变而不善矣②。兔五色,青圜忧,白圜丧,赤圜中不平,黑圜吉。赤角犯我城,黄角地之争,白角号泣之声。
其出东方,行四舍四十八日③,其数二十日④,而反入于东方;其出西方,行四舍四十八日⑤,其数二十日⑥,而反入于西方。其一候之营室⑦、角、毕、箕、柳。出房、心间,地动。。
辰星之色:春,青黄;夏,赤白;秋,青白;而岁熟⑧;冬,黄而不明。即变其色,其时不昌⑨。春不见,大风,秋则不实。夏不见,有六十日旱,月蚀。秋不见,有兵,春则不生。冬不见,阴雨六十日,有流邑⑩,夏则不长。
①命:名。《索隐》说:“命者,名也。②文:政令、文教。不善:有二义:政令,文教变坏了,由于“文变”,预示有不吉利的事发生或者说“文变”就是不吉利的事。均通,译文从后者。③由《汉书·律历志》(以下论水星运行不言出处者均出此):水星晨见东方,凡二十八日,除逆行,行星28度(合二舍余)。可知,此句中二个“四”字都是“二”字之误。④其中疾行二十日。数,疾。按:水星疾行18日,行星24°,日行1度。此处说二十日是约数,或测量不精所致。⑤水星夕出西方,凡26日,行星26度(除去逆行度)。句中二个“四”字是“二”之误。⑥疾行16日,行星22度。此处说是20日,当为约数,或测量不精所致。⑦意思是:当于营室,角、毕、箕、柳诸宿中的某一个,观测、候望水星的出现。⑧“辰星之色”先记述四季的正常颜色,颜色正常则岁熟,所以“岁熟”是四季总论,应在“冬,黄而不明”句之后。⑨时:季。⑩流邑:冬季虽阴雨60日,不致漂城流邑,“流”不是漂流之“流”,而是流亡之“流”。又,冬季是闭藏的季节,百物不生,虽阴雨60日,不致使整个城邑生路断绝,所以“有流邑”三字似应在“夏则不长”句之后。直接因果关系是冬阴雨则夏不长,夏不长才使城邑流亡。
角、亢、氐,兖州①。房、心,豫州。尾、箕,幽州。斗,江、湖②。牵牛、婺女,扬州。虚、危,青州。营室至东壁,并州。奎、娄、胃,徐州。昴、毕,冀州。觜觽、参,益州。东井、舆鬼,雍州。柳、七星、张,三河③。翼、轸,荆州。
七星为员官④,辰星庙,蛮夷星也⑤。
①这一段记列宿分野,就是记列宿与地上州郡的对应关系。如角、亢、氐三宿与兖州相对应,下同此。分野的根据,按汉·贾逵的说法,由于岁主封国,列国受封之年,岁星所在次舍,就是该国的分星。但是已知的分野系统有二种:一是《汉志》《淮南子》、《周礼》等书中那种以列国为区划的系统;二是《天官书》这种以九州(或十三州)为区划的系统。后一种与岁主封国的分野法显然不合,即便是前一种区划法,同一封国有不同分星,用贾逵说也难以圆通。再一种是唐僧一行的理论,以山河首尾与云汉相升降的说法解释分野,全靠测量定分野,那是唐以后人的手段,决非先秦人所能做到。所以,分野的根据是什么?尚无从确知,分野正误也就不易分辨了。②王先谦解释说:九江、庐江、豫章、丹阳、诸地,皆襟带江湖,故曰“江、湖”。③三河:河内、河南、河西。《汉志》、《淮南子》该分星对应的地区都是周。④第一章经星部分释为圆形器管,指喉头。此处当释为宫殿建筑之类。《晋书·天文志》员官作员宫,即圆形宫殿,所以下文才说是“辰星庙”。⑤蛮夷之星,指辰星。按梁玉绳说,以上十二字为错简,当在辰星条末。是。
两军相当,日晕①;晕等,力钧②;厚长大,有胜;薄短小,无胜。重抱③,大;破④,无。抱为和,背〔为〕不和⑤,为分离相去。直为自立⑥,立侯王;(指晕)〔破军〕(若曰)杀将。负且戴⑦,有喜。围在中⑧,中胜;在外,外胜。青外赤中,以和相去;赤外青中,以恶相去。气晕先至而后去,居军胜。先至先去,前利后病;后至后去,前病后利;后至先去,前后皆病,居军不胜。见而去,其发疾,虽胜无功。见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