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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上海知青部落-第51部分

小说: 上海知青部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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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扎了三针,还挂不成水,我家是三房单传哪,……哎呀,你这个护士长,也要来扎几针啊……!我家小孙子是试验品啊!叫你们院长来!……去啊!叫你们院长来……!”吓的边上的护士,脸都绿了,她中气十足,简直是声振屋宇。梦婷问边上的另一个实习护士。“她是谁啊,唯恐天下不乱。”

  “你别说,她可是市里的要人,听说是外经委,上通市长和书记,下通院长呢,是她小孙子要挂水,扎了几针没成,护士长也怕她,她再闹,护士长这个月,奖金准完。”她,说话像打机枪,又快又清脆。梦婷一想,准是这针头有问题,一个护士长,不会连针也扎不好的,她飞跑到自己的办公室,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白塑料小合子,加上蒸馏水,放进了微波炉里,两分钟后,她又回到了观察室,院长没来,主任到是来了,正在劝她。

  梦婷把自己的实习牌子,放进口袋里。这里本来天热人多,护士长一急,额头上细汗都冒出来了,她正不知道自己,下一针能否扎好,梦婷来了,她接过护士长的针管,换去针头,把自己的针头安上,背过身,挡住老人的视钱,小孩子的母亲,一把拉住梦婷的手,不给她动,梦婷弯下腰,在她耳边说个句什么,她就放开了手,奇迹就出现了,梦婷在小孩头上轻轻地用药棉擦拭好,又换了个药棉,在孩子头上压了一会,再轻轻放开,头上细细地血管就显现了,她的手轻轻一扎,就见回血了,不到一分钟,就全搞定了,小孩子的母亲拉着梦婷的手,一个劲地说:“谢谢你……,谢谢冠军……。”老人这才发现媳妇的喊声,一看媳妇正拉着一个年青护士的手,小孙子已然不再哭叫了,正在输液呢,主任早已看到这一切,只不知这个年青的护士是谁?那个科的。护士长拉着梦婷出来,问:“你是那个科室的?”梦婷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实习证,右手的手指,放在唇中“嘘”了一下就走了,她身后还有一个高个医生,早已看见这一切,她是一个来进修的医生,鉴于她自己进修和身份,她没有过来帮忙,但梦婷所做的一切,她全看在眼中,当梦婷出来看见她时,梦婷的嘴,就没有合起来,她心中惊叫:“天哪……!天下还有如此相像人,她简直就是我母亲的化身。”心中一陈热血奔涌,她向她走过去,看了一眼她的胸牌,‘进修医生,施海青’,两人就这么看着,彼此的惊讶,就像白天看见了银河。

  当天下班后的梦婷,就直奔外婆家。外婆见她来的匆忙,忙问:“乖孙女啊,怎么今天来外婆家啦……?刮什么风啊……!”

  “外婆!快把妈的照片找出来,我要!”她满脸通红地说。

  “你不是有吗,要那么多干什么啊……!”外婆奇怪地问。

  梦婷激动地说:“我今天在医院里,看到一个进修医生,和妈妈长的一模一样,所以我要一张不穿军装的。”

  “哪你也不问问人家。”外婆说。

  “我中午找她没找到,我有办法能找到她,如果她没有妹妹,我就认她当姐姐吧!外婆行吗?”她问。

  “要真像你讲得这么像的话,你不是给你外公,找不开心吗,你外公真要见了她,能不想你娘吗?”外婆说。

  梦婷也没听进去,她终于在一大堆的相片里,找到了几张,袁梦珠没穿军装的照片。心满意足地走了。到楼梯口才说:“要是外公回来,别说今天的事,等我那天把她带回来,吓他一跳。”

  第二天,她一打听,才知道是脑外科的进修医生。中午食堂快没人了,才见施医生来吃饭,她一进食堂,就听见梦婷喊她,她扭头一看,空空的餐厅里,一张桌子旁,是昨天那个护士,那个叫她心中打鼓的护士,梦婷像个老熟人一样在喊她。“来!施医生,饭我已经买好了,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她感觉她们已经认识很久了。

  “这是给我买的饭。”施医生问。她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十分悦耳。

  “是啊!一起吃吧。”她也改说普通话。

  “你请客啊……!那我也不客气了。”她也有点饿了。吃了几口,她问:“昨天,你跟那个孩子母亲说了什么,她就让你给孩子扎针了呢。”

  她先“咯,咯,咯……”地,笑了一陈,才说:“我说,我是全市医疗系统,扎针比赛的冠军,你不要冠军扎,还要五六名扎啊!”

  “你是冠军吗?”施医生问。

  “自封的。”梦婷说。

  “你这一手跟谁学的,好利害的。”施医生说。不停地用眼睛看她。

  “跟我外婆学的,在兔子耳朵上练出来的。”梦婷十分得意地说。

  “不是跟你妈学的……?而是外婆……!?”施医生自言自语。

  梦婷抑头把汤喝完,放下碗说:“施医生,你慢慢吃,吃完我给你看几张照片。”

  施医生把最后一口饭吃完,一推碗,汤也不喝,说:“先看吧。”她从对面走过来,她心中预感,她苦苦找了三年的人,就要找到了。

  梦婷拉着她到另一张桌子上,满脸神秘地,从口袋里把照片拿出来,小心地放在桌子上,说:“这是不是你的照片。”

  施海青,她张着嘴吧,她没有见过些照片,但黑白照片里的人,分明就是自己,而她身上也有一张,正是那张戴军帽的,是她爸爸从母亲党案里,撕下来的,梦婷也有一张,只是现在她没有拿出来,别一张在高德全的办公室里。

  “这是谁……?”她压制着心中的狂喜,和激动,但止不住的眼泪,在眼匡里打转,心中的泪水,如倾‘缸’大雨,滂沱而下。

  “是我妈妈,你们多像啊,你当我姐姐吧,我没姐姐……。”施海青已把她抱住了,一个劲地点头。“对姐姐……!对姐姐……!”

  她的激动,太出呼梦婷的意了,她自己也十分激动,她有了一个,长得和妈妈一样的姐姐了。

  “那你妈妈现在在哪里?”施海青问。梦婷放开她说:“在新疆,已经回不来了。”她很是伤感。“施姐姐,下班跟我回去,看看我爸爸行吗?他看到你会开心死的,真的……。”

  “今天不行,三天后行吗,我一定去。”她说

  “为什么?”梦婷有点扫兴的说。

  “我来上海是进修的呀,你看这个,进……修,每天有很多文字工作要作的,好吗,就三天,我一定会和你去的。”她开始哄起妹妹来了。

  当天下午,远在乌鲁木齐的施铁,当年的那个,农一师三团的政治处的老主任,如今,是铁指二区的付指挥,就接到女儿打来的电话,找了二次没找到的,而这次来进修,无意中却找到了,她的身生父亲,同母异父的妹妹,还有外公,外婆,奶奶。

  第二天下午二点,施海青,在红桥机场,就接到了从乌鲁木齐飞来的爸爸,二人在宾馆住下,并商亮了行动计划。

  星期六下午,刚才在对面办公室,给财务人员开完会的高德全,就听见自己办公室里电话响,他快步走过去。“噢!婷婷啊!……你马上过来?……好,爸等你,……行!”

  孔宪邈从对面过,说:“银龙的基建公司,已经收回全部投资了,他干的相当好,工程好接,款难收,不请客,不送礼,尾款,他们根本就不给你,这些国家干部,现在怎么都这样啊,幸亏银龙好酒量,不然怎么应付啊。到是国亮那里好,下个月,十二吨位的卡车,可提车了,车多了,停车费用是个大问题,我这二天在跑着呢,年底前,他们一定要有个跟据地。”

  高德全说:“你去买点西洋参,要好的,今晚我送去,跟银龙的助手说一下,喝荼水一定要放参片。……对了,等一下婷婷要来,如果她今晚不去她外婆家,我们一起在外面吃晚饭行吗?”

  “行,等她来了,定下后,我再给我爸打电话。”说完她就出去了

  服务台小林,见梦婷带一个,比她高一点的姑娘上来。问:“小高,她是你的什么人啊,你们有点象啊。”

  “哎!林姐,不是象,当然就是罗。”她得意地就进去了。她也不敲门,推门就进去了,高德全放下手中的文件,一台头,当时就愣住了,他抢出几步,上前一把抱住施海青。“梦珠是你吗……?这几十年,你那里去了……?”

  “爸!!!……,你干什么呀!……”梦婷上来拉开了他,说:“她是我们医院的进修医生,是我才认的姐姐……。”

  高德全惺眼朦胧地看着海青,慢慢地放开了她,满脸通红地说:“啊,医生,真对不起。”他手一松,施海青,已经软的要倒下去了,她已是一脸的泪水,梦婷赶快上来扶住她,把高德全推开,大喊:“爸!你干什么呀,把人家吓的……!”她实在没想到,自己爸爸的反应会这么大,对他说:“你以为现在,在梦里啊!……走!姐,我们去洗手间。”两人一起出门去了洗手间了。她们一走,高德全才回到了现实中来了。是啊,他脑子里的袁梦珠,就是这个样子,只是没有这么高罢了,他跟本不知道,二十多年后的袁梦珠是个什么样子,刚才自己失态了,把人家一个医生,唉……!他摇摇头,进了小房间里去了。

  施海青的情绪已经好多了,梦婷说:“姐!你刚才哭什么呀?”她不解地问。

  “弄痛了还笑?你爸的劲多大?你不知道?你爸当时,一定把我当成你当年的妈妈了,没事,我不怪你爸,走吧……!”她巧妙地掩饰过去了。

  她们回到办公室,没人,梦婷知道他在隔壁小房间里,平时,这个门从来不开,现在却半开着,梦婷还是敲了一下门,才进去,说:“爸爸,你没事吧?”

  “没事。”他摇摇头说:“刚才……。”不等到他说完,梦婷就说了:“这就是我爸爸,一个性情中人,刚才错把你当我妈了,这是我爸和我妈年青时的照片,是孔姨电脑合成的,爸,施医生也是从新疆来的,所以我看到她特别亲,我有这种感觉。”

  高德全说:“刚才真对不起,我有点……哪个了……,施医生家在新疆那里?你父亲叫什么名子啊?有你这个好女儿。”

  “没关系的,您别往心里去,我家在乌鲁木齐,从小在乌鲁木齐长大。今年是来上海进修的,我爸爸叫施金失,那天看见婷婷给一个小孩子扎针,可神了,我们就认识了。”施海青说。

  高德全一听,她爸叫什么金失,也就没有再想下去,但是刚才这一抱,心中涌起一种十分奇怪的感受,说不清,道不明,尘封了二十多年的,那份情感和往事,被这一抱换醒了,他坐在那里,脑子里,袁梦珠的音容笑貌,像影片了一样,在眼前,一、一闪过,慢慢地和眼前的施海青融为一体。

  这时又有人敲门,高德全看是孔宪邈,她手里提着一只药店的塑料袋子,这才想起晚上要一起吃饭的事。当孔宪邈看到施海青时,脸上的表情,也惊讶的不知所云,因为这张脸,她太熟悉了,以致在人群中,一眼就可以把她认出来。

  这时梦婷说话了:“孔姨,你别大惊小怪的,这是我才认的姐姐,叫施海青,到上海我们医院来进修的,我们长得像吗?”

  孔宪邈心想,问题不是像不像,她和你妈简直就是一个人,她抬眼看了一眼书橱里的照片,说:“像,太像了,你会把你爸吓倒的,你应该和你爸说一声多好,那今晚我们一起吃个饭行吗?”

  “姐姐,那我们明天去我外公家好吧,今晚一定可以见到我奶奶。”梦婷说。施海青点点头,她走到高德全的身边,用手久久地扶摸着照片,她坐在高德全边上,说:“婷婷叫我姐姐了,那我叫您伯伯呢?还是叫您爸爸好呢。”她大方地拉着高德全的胳膊,语音如珠。高德全已经完全,从刚才的混顿中摆脱出来了,他说:“叫伯伯好了。”

  梦婷已经和外婆打过电话了,今天不过去了。孔宪邈在外面一间和高妈妈通过电话。她进来后,高德全问:“宪邈啊,我们到那里等我妈呢?你跟她讲了吗。”他问。

  “今天啊?我想有二位医生在这里,我们去静安寺吃斋饭行吗?”高德全心想,真是聪明,今天应该吃斋饭,说:“行,去静安寺。”施海青来到孔宪邈身边说:“我也叫你孔姨吧,我叫施海青。”孔宪邈把她拉过来,她竟和自己一样高,说:“好啊,海青,你的名子很男孩,这么高的个头,差不多可以去当模特了。”

  四人下了楼,打车直奔静安寺而去。静安寺的斋饭,原本一年只有几天对外开放,改革后,佛教活动频繁,社会活动增加,斋饭顺势成为上海滩,独秀一支的佛教饮食文化。谁知里面这么早,早以没有空桌子了,一个小和尚,打着手稽问:“施主可有订餐。”四人面面相视,根本想不到,来这里吃饭,竟要订餐,这里的食客是如此的火暴,而且个个衣着整齐,四人真犹豫间,另一个小和尚又过来了,问:“女施主可姓孔?”

  孔宪邈说:“是!我姓孔啊。”

  “那你们跟我来吧。”四个人跟着小和尚穿过中厅,来到西侧一排房子,顶头一间,推开门,说:“施主请。”

  梦婷拉着孔宪邈的手问:“孔姨啊,你认识这里的和尚?”她有点惊奇。孔宪邈摇摇头说:“我也是第一次来,怎么会有人认识啊。”她有点不解地说。

  四人刚坐定,小和尚就问:“施主共有几位。”孔宪邈说:“五位。”

  “无常大师已为施主备下和斋,不知可否?”小和尚说。

  孔宪邈一听是无常,就问:“是释通无常吗?可否引见。”

  “正是,大师说:报桃之李罢了,用完后,施主便可离去,不必相见了。”他说完,无声地退去了。

  梦婷赶快也站起来说:“我去接奶奶。”说完,她向施海青挤了一下眼睛,出去了。

  真搞不懂,外面就是人来车往的闹市,不知为何,这里就像远离城区,这里环境幽雅,静下心来,外面传来陈陈梵呗之音,暮鼓声声,西陆蝉声稀,一缕梵香幽幽进入脑门,人自然心静气定,如身在仙境,灵在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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