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人行-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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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地术?我也会啊?”梅霖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不由自主的插嘴道。
“那你快带我们离开吧,”蓝采和半是嘲讽半是认真的说道。
“带你们?”梅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在地上行,在这里却有点困难,万一把你们夹在石缝里怎么办?”
“哈……哈……哈,”蓝采和夸张的大笑三声。
“你不信?”梅霖生气的鼓起了脸,“好,我就出去找人来救你们!你们等好了!”
说完,一阵白烟腾起迷漫了花篮中的人一身,梅霖已经消失不见了。
墨香亭,今晚风很大,湖水涌起又落下。
皇上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在不停的走来走去,连连搓着手。
上来的奏章让皇上一喜一忧一惊一疑,喜的是张浚大人所上奏章说道,得到确切密报金国辽阳王完颜雍已经举旗造反,历数完颜亮种种罪状,废其为庶人,并派兵阻断了其归路;忧的是中书舍人虞允文所上之奏章说金兵精锐十万已渡淮河,占据了长江北岸将不日渡江,援军未至,正在拼力组织防守;惊的是李显忠所上奏章说兵部所配发的兵械皆为破烂,陈旧不堪已不能再用,兵部所配兵源严重不足,无法起兵;疑的是兵部上书说十万大军的兵械已经配发齐备,李显忠不带兵赴援,却一个劲的索要兵械,恐有造反之举。
“国师,国师何在?”此时皇上的心里正如一团乱麻,又不由自主的想起梅霖来。
“皇上,请你立即下旨,让属下去把兵部那些混帐大人抓来问罪!”一个声音怒气冲冲的响在皇上身后——
皇上回头一看,见是凌云,不由的喜道:“凌指挥使,你怎么回来了?可是已经打败了那十万金兵?”
“没有,属下是来给皇上看样东西的,”凌云说完,气呼呼的把一把锈的不成样子的烂枪头扔在了皇上脚下。
“这……这就是兵部配发的兵械?难道那李显忠所上奏折是真的?”
“哼,那还假的了?请皇上下旨,立即捉拿兵部四位贼官前来问罪!”
“好,”皇上正要提笔写圣旨,突然太监来报:“启禀皇上,沈侍郎求见!”
“让他进来,”皇上头也没抬的说道。
“沈小聪见过皇上!”沈小聪恭敬的给皇上行了礼,却被凌云一下子抓住了肩头,“沈师弟,你终于当上大官了!”
“呵呵,凌师兄说笑了。凌师兄,你在这里太好了,我正有要紧事跟你商量!”
“什么事?”
“是关于兵部兵械的事!”
“哼,兵械的事!”凌云正在为这事烦心,一听到沈小聪提到,更是怒不可遏,当下愤愤的说道,“我正要皇上下旨,捉拿那些兵部尚书问罪,这些兵部尚书虽死百次不足以消我心头之恨!”
“凌师兄,这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沈小聪眼中满是忧色,一脸的愁容,听凌云如此的口气,当即缓缓说来,“虽然我刚刚就任吏部侍郎不过三天,但我一直在关心着出兵的事,因为这一场战争是关系着我大宋生死的一战。没想到却竟然发生了这样的大事,这样的事件堪称古之未用。由此也反映出了我大宋确实存在着很大的问题,而且是根本上的问题。
我们就从这件兵械兵源事件谈起,首先我相信,这件是绝不是那兵部四位大人所为。”
“什么?”未等沈小聪说完,凌云恼怒异常的便把他的话打断了,“你敢说不是他们?为什么?除了他们,还会有谁?”
“凌师兄,你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有皇上的亲自做阵,有皇上的亲笔玉旨,那兵部尚书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他们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因为这要被查出来必是死罪。而且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不会被人发现。
这只能说明这是有人故意为之,正好可以嫁祸于兵部四位大人,其目的主要是阻碍李将军发兵。他的最终目的不外乎是希望我们大宋打输,或者是灭亡,因此这个人必定与金国有着相当深的瓜葛。
当然这人也不会是金国之人,只能是金国的奸细,潜入了我大宋内部,使出这样高明的一招,来对我国大宋的根基进行破坏。
我已经去拜访过兵部侍郎刘新,在他的支持下,我查看了兵部的卷宗,我也调查了工部的卷宗,武器库中十万件兵械是造于二十年前,二十五万四千八百件是造于三年前,还有五万九千零七件则是在战争中俘获所得,那些兵械虽然不是纯新,也有八成,况且工部每年都对兵械进行维护,有一些还重新进行了回炉,它们必定还能够使用,绝不至于像现这样犹如破铜烂铁。
我刚刚对那些兵械进行了查看,我发现那些兵械上都曾经被人倒上了一种药物,这种药物能使最新的兵械转眼之间就生锈,变的陈迹般般,就像这样。”
沈小聪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拿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做起了示范。
此时的皇上,也早停下了笔,目不转睛的盯着沈小聪。
沈小聪从地上拣起凌云抛在地上的那把烂枪头,在那把雪亮的匕首上擦拭了一下。
沈小聪把那把匕首举在皇上和凌云面前,过了一柱香的工夫,奇迹出现了,那把雪亮的匕首从中间开始生起锈来,速度越来越快,转眼间变的锈迹般般,坑坑洼洼,眼看已是不能再用。
沈小聪接着说道:“要辨断是否被摸了药,闻一下就知道,这种药物有一种好象茶叶一样的味道。”
沈小聪说着,把匕首送到了凌云面前,凌云轻轻一闻,果然一丝极为明显的茶叶味道传入鼻中。
以前,凌云还以为是人身上带的茶叶味道,因为宫内人人爱喝茶,天天茶不离口,有些茶味并不为奇,没想到竟然是药物的味道。
“你说,你说这是谁干的,到底是谁这么卑鄙无耻,我一定要把他们一个个凌迟处死!”凌云一把抓住了沈小聪的肩头。
“我不知道,我没有找到一丝线索和证据,”沈小聪痛苦的摇摇头,看到凌云那血红的双眼,不禁有些不忍凌云失望的说道,“我只有一个直觉!”
“是谁,你说,我相信你的直觉!”
“是云门,除了他们再没有人能有如此大的能力。”沈小聪略有沉思的说道,“自从进入皇城以来,我一直觉的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我经常在半夜被这双眼睛惊醒,感到脊背发凉!”
“又是云门!”凌云咬牙切齿的说道,“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你的!”
“对了,沈师弟,你会占星术,难道你就没看出点东西来?”
沈小聪无奈的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丝苦笑:“唉,我早已试了多次,不试还好,只要我一看关于云门的事,我就会头疼欲裂,几欲昏去,看上去的天相也是大乱,看别的问题却不会有这样的异样。”
沈小聪想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或许是因为我的占星术修习的时日太短的缘故。梅师弟在这一方面是大行家,也许梅师弟能够参透也说不定!”
一旁的皇上听了两人的对话,不禁顿足捶胸,连连呼道:“国师,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怎么还不回来?”
皇上话音未落,突然地上腾起一阵白烟,一个焦急的惨叫着的声音传了过来:“惨了,惨了,快快!”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皇上不由的一喜,大叫道:“国师!”
果然,白烟散尽,梅霖的样子显了出来,只不过此时梅霖的样子极为狼狈,头发水湿着贴在脸上,还有水滴不断的顺着腮边流下,身上的威武的国师服穿的七扭八斜,一脚高一脚低,脚上沾了一些泥泞,脸上也是一幅惨淡的样子,一双无神的眼睛转了几圈,一下子看到了凌云,一只湿手上来一把抓住了凌云的衣袖,大喘了几口气说道:“凌师兄,快快快,快派给我二百名禁兵,晚了就来不及了!”——
那个巨大的像小屋一样的竹篮中,蓝采和舒服的翘起二郎腿,躺了下去,用手枕住了后脑勺,悠然自得的说道:“哎呀,我这花篮似小屋,睡上一觉是一觉,我可要睡了。你们睡不睡?”
月华背对着他,坐在角落里,动也不动,自然不去理他,张果老看了他一眼,知道他一直是这样一幅性子,也只是由他。
只有香姑刚刚脱下了苍龙皮,一切都觉的好玩,看到蓝采和被困在地底,却还是没有一丝悲伤的样子,不禁急的跺着脚冲着蓝采和道:“喂,你倒是想想办法,怎么出去啊?难道我们以后就在这里住一辈子?”
蓝采和眉毛一挑,抬起头来看了看她,笑道:“住一辈子有什么不好?反正我们又出不去,不如就住在这里好了。你放心,我这花篮结实的很,不会被压坏的!”
“哇,”香姑突然间哭了出来,“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一辈子住在这里,我还要去见乞丐哥哥呢?”
蓝采和看到香姑哭鼻子的样子,感到极为有趣,不禁故意逗她道:“你乞丐哥哥不要我们了,他把我们扔在这里,一个人逃了!”
“才不会,才不会呢!乞丐哥哥,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救我的!”
一直闭目坐着养伤的张果老突然间睁开了眼睛,对着蓝采和说道:“唉,你不要再逗她了。曹国舅和韩湘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们不能只依靠他一个人,他就算能出去,也没有办法救我们啊!”
“唉,”张果老又叹了口气,“也许只有他找到汉钟离或是铁拐李师父才能救我们。只是他们都上了天庭去见老君了,他是找不到他们的!”
“呵呵,”蓝采和冲着张果老笑了笑,露出了一口白牙,“你放心,即来之,则安之。反正我们又出不去,想也没用,还不如睡一觉养养力气!”
蓝采和刚一说完,突然觉的脸上有些湿,本能的用手摸了一把,拿到眼前看了一下,手是潮潮的,好像有水似的。
蓝采和不禁疑惑的问道:“咦?怎么有水啊?”
蓝采和回过头去,向背后一看,不禁一声惊叫:“呀,出水了!”
香姑听到蓝采和的叫声,早忘了哭,急忙顺着蓝采和的眼光看去。张果老也看了过来,只见蓝采和身后的土壁上突然间出现了一股水流,向花篮里面喷射进来,水流不粗,只有小指粗细,劲头也不大,却是绵绵不绝。
水流从土壁上流出,顺着花篮的缝隙,流进花篮之中,虽然不大,可也能把花篮灌满,蓝采和用手扣了块泥块去堵那土壁上的小洞,竟然堵之不住。
蓝采和干脆把小指伸入了土洞中,那水才流的缓和了点,却也不断的从手指缝中渗透出来。
“哈哈,我看你再流,”蓝采和又把手指往里用力伸了一下,这才把水洞完全堵住。
突然,蓝采和“啊”的一声惊叫,把其余三人吓了一跳,连一直对一切漠不关心的月华也回过头来。
事情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原来蓝采和手指的旁边又多出来一个小洞,向外喷出水来。
蓝采接着,把另一只手的小指也塞了进去。
“呀”,第三个水洞在另外两个水洞的旁边又出现了,蓝采和又把大拇指堵了进去。
“呀,呀,呀”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相继出现了。
蓝采和再也空不出手指来堵了,急的大叫:“快,快来堵啊,你们傻楞着等水淹啊!”
张果老伸着两个手指,放在自己眼前,不知如何是好?
终于,张果老长叹一声,把一个手指塞进了水洞里。
香姑也早急急的扑了上来,手忙脚乱的忙着开始堵了起来。
只有月华动也不动的立着,对这些水洞犹如未见,两只眼睛却紧紧的盯着土壁,好象要穿透到土壁里面去一样。
突然间,红光一闪,花魂沿着花篮的缝隙深深的刺入了土壁里,只余了个短短的剑柄露在外面。
一丝红线沿着花魂缓缓的流了下来,慢慢的滴在了那地上,花篮中冒起一股淡淡的腥气。
月华一把把花魂抽了出来,无力的水流沿着土壁慢慢流下,那水流竟然是红色的。
突然,月华目光一闪,花魂随手挥出,在土壁上一刺一扣,一股水流猛的激射而出,溅了月华一身淡红色的液体,绿色的衣裙之上,立即变的星星点点。
月华却看也没看,而是紧紧的盯着花魂的剑尖,剑尖之上附着一小段断了的血红的蚯蚓,那血红的蚯蚓在剑尖扭动了两下,突然间落在地上。
落地之时,身子突然爆长,尖尖的头部高高立起,有两个月华高,顶到了花篮的顶部,而大部分身子还盘在地上,身体四周立着一根根细密的钢毛。
这时,它已经不复断裂的状态,而是变成了一个,尖尖的头,尖尖的尾。
“啊,”香姑看到这怪模怪样的东西,不禁吓了一跳,急忙跳到了最远处,连堵洞的事都忘了。
蓝采和却笑了:“好啊,原来是你老兄捣的鬼!想不到你们二十八星宿竟然都干起这种偷偷摸摸的勾当来了!”
还未等那蚯蚓发话,月华早已不耐烦了,光闻着他身上那股腥臭味就要难闻死了,当即纵身上前,花魂挥舞,上下三剑,把那巨大的蚯蚓斩成了三截,直到这时,张果老的那声惊叫才传了出来:“不要砍他!”
可是,已经迟了,那断在地上的三截蚯蚓掉在地上,又爆长成了六个一模一样的完整的大蚯蚓。
六条大蚯蚓高高的立着,弯下尖尖的头部来,突然间从顶尖上喷出一股极为粘稠的液体来,月华急纵身闪避,但在花篮之中能有多大的地方,终于还是没有躲过,被粘在了花魂上一些,花魂不小心碰到了土壁上,却被牢牢的粘住了,用尽力气也拿不下来。
那六个头向着月华一摆,又是一股粘液喷了过来,月华只得弃剑奔逃。
蓝采和恼怒的叫了一声:“不要毁了我的花篮!”说完,放弃了堵洞,纵身而至,像打蛇一样,向着其中一只蚯蚓的颈部击去。
那蚯蚓不躲不闪,毫不在意,身上那密布的钢毛一抖,数十根一致对外,便抵消了蓝采和竹板的力量。
这时候,月华已经祭起刺魂,刺魂在空中运转如轮,一道黑色的光华向着那六条巨大的蚯蚓身上罩去。
那蚯蚓似乎也知道这刺魂的厉害,化成了六条细小的蚯蚓,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