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克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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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弗多尔·布特尔斯林 主编:甘雨泽
正义与邪恶的较量
主要人物表
异国遇险 秘密洽谈
勾心斗角 天真少女 神秘特工
黑帮老大 意料之外 监狱内外
明争暗斗 科通诈死 卡勒基地
特殊考验 主谋失踪 剧中角色
柳特出狱 网络搜寻 柳特出击
初获成功 盗贼头子 联合行动
威逼盗贼 秘密武器 推心置腹
死于车祸 特殊密探 智擒匪首
追回赃款 各奔前程
正义与邪恶的较量
甘雨泽党派蜂起,你争我夺;车臣战争,狼烟滚滚;贼盗四起,匪帮横行;警匪勾结,贩毒走私;高官腐败,权钱交易;灯红酒绿,乌烟瘴气;经济衰退,人心惶惶……
摆在我面前的这套“俄罗斯最新反犯罪小说系列”,为中国读者展现了一幅惊心动魄的当今俄罗斯社会政治生活的鲜活画面。苏联解体以来,俄罗斯经济转轨,由于改革政策不得当、政治斗争频繁、车臣战争以及总统大选等因素干扰,经济危机迟迟不见好转,由此引发社会治安状况严重恶化,犯罪现象和恐怖活动遍及全国,渗透官场,盘根错节,已成为一大社会顽症。
这套系列小说包括俄罗斯最新出版的五部长篇:《超级斗士》、《毒枭将军》、《殊死较量》、《特级间谍》、《邪恶克星》。前三部长篇虽然都是同一个主人公——梅钦内,但内容各自独立成篇。
受出版社委托,我担任这套小说系列的主编。身知责任重大,历时两个多月,我对照俄文原书,审核并修改了这五部长篇小说的译稿,约一百三十多万字。这其中的辛劳只有我自知。尽管如此,当我校译完最后一部译稿闭目深思时,书中人物栩栩如生、书中情节历历在目,我仿佛在异国他乡又经历了一次人生体验……
这套小说系列并非一般意义上的侦探破案小说。
我认为,这几部长篇采用侦探小说和政治纪实小说相结合的写作手法,为我们描绘了当今俄罗斯的真实的社会生活。在《毒枭将军》中,小说一开头写女翻译康斯坦丁娜团给国际黑帮秘密会议当过翻译,怕她泄露会议秘密而追杀她。由此引出主人公梅钦内配合警察局少校文马可夫,共同侦破此案的故事。小说运用了现场勘察、案情分析、逻辑推理等侦探小说的常用手法。
但是,作家的注意力不在于破案过程,而是通过破案过程来反映当今俄罗斯的现实。可以说,小说中描写的走私贩毒、警匪勾结、高官腐败等情节都是当今俄罗斯社会的真实写照。
再者,这套小说系列的作者都十分关注当前俄罗斯社会的道德问题,这恐怕也是俄罗斯反犯罪小说与西方侦探小说的区别。西方侦探小说非常重视故事情节的曲折、惊险,而俄罗斯作家常常借助侦探小说的体裁,探讨当代俄罗斯人的精神道德问题。随着西方思潮的涌入,卖淫赌博、个人主义、冷漠无情、尔虞我诈等腐朽的道德观念抬头,致使许多年轻人为了钱财和一己欲望而不顾道德沦丧。年轻的维卡搞同性恋,利娅为了十美元而出卖肉体;公司老板多尔采夫为了独霸金矿,可以肆意陷害合伙人,把他投入监狱,而自己则带上钱跑到某个大城市,住进最豪华的大酒店,整天跟妓女鬼混……某些克里姆林宫的上层人物为了更多聚敛钱财,把钱投入到“俄罗斯性亢进剂”的生产中,根本不顾广大国民的身心致残……因此,在这个意义上说,这五部长篇小说都具有“道德暴露”和社会纪实性质。这些作品以破案为依托,暴露了令日俄罗斯在政法体制上的弊端以及由此产生的道德堕落和腐败现象。
这套小说系列塑造了梅钦内、涅恰耶夫(绰号“柳特”,意为“猛士”)、史马可夫少校等正面人物。
值得注意的是,作家并没有把他们描写成十全十美的英雄,而是着力表现他们对邪恶、犯罪和腐败的深恶痛绝。作家把梅钦内这个人物塑造得有血有肉。他是一个硬汉。他参加过车臣战争,受过特种训练,有着超人的意志和超人的功夫。但他不愿去当警察,因为他认为,作为一名国家正式执法人员要受到种种束缚——高层腐败,上下勾结,犯罪分子常常逍遥法外。因此他选择了一条独特的道路,作为一名自由战士和超级斗士,他配合有正义感的警官,采取“法外惩治”、“以毒攻毒”等手段,从肉体上消灭那些作恶多端的犯罪分于。他既是一名战士,又是一个普通人,他也有七情六欲。小说里描写了他同几个年轻女人的恋情,甚至写他与妓女疯狂做爱的场面。当然,这里面掺杂了一些自然主义的性描写,不足为训。这是一个具有叛逆性格的英雄人物。
实际上,作家是把他作为正义力量的化身。正义与邪恶之间永远是不可调合的。不管怎么说,梅钦内等有缺陷的英雄人物代表了一种社会责任感、一种伸张正义的值得称道的行为。
应当说,这一小说系列仍属于通俗小说范畴,并非新俄罗斯文学的主流。但对于广大中国读者来说,这几部长篇小说可读性强,情节引人入胜,尤其对了解当今俄罗斯社会是颇为有益的。
这大概就是我愿意担任这一系列丛书的主编并审校全部译稿的原因吧。
一九九九年十一月十四日
于哈尔滨师范大学
主要人物表
阿列克赛·尼古拉耶维奇·那依琴柯——绰号“科通”,大名鼎鼎的窃贼,兄弟会头目
马金托什——绰号“鱼雷”,科通的心腹
伊万·谢尔盖耶维奇·苏哈列夫——绰号“苏霍伊”,黑社会老大
瓦列里·阿特拉索夫——绰号“阿塔斯”,原黑社会老大
扎沃德诺伊——刑事犯,俄波“塔依尔”公司管理人,代号“六”,又名“米特罗法诺夫”
马克西姆·亚历山大罗维奇·涅恰耶夫——外号“柳特”,原克格勃军官,后为第十三处侦察员
普罗库罗尔——最高检察官,克里姆林宫秘密机构“第十三处”幕后人物
里亚宾那——普罗库罗尔手下秘密机构“卡勒基地”负责人
娜塔利娅·瓦西里耶芙娜·那依琴柯——娜塔莎,涅恰耶夫的女友
异国遇险
浓雾向一眼望不到头的灰色带状公路袭来,人们的心也由于浓雾的降临,蜷缩成一团,变得痛苦而惊惶。
如此的浓雾,在五月的波兰大陆上是极其少见的。既然它已笼罩大地,最好不要乘车到哪里去。路灯勉强照亮路标依稀可辨的轮廓,照亮路旁条状标杆那不清晰的外形,照亮路旁被冲毁的小树。盲灯的灯碗中,一些白色的碎片颤动着,碎片后又将是什么——已无法猜测。转弯,又一个转弯,一次次刹车发出刺耳的吱吱声,汽车一次次滑向路边。疲惫的司机擦着汗,关掉了发动机。
一九九四年五月四日那天清晨,雾,特别的浓,路上的能见度已差得不能再差。华按一比亚韦斯托克公路,是欧洲一条现代化的通道,是一条联系波兰中央与东方边界的道路。这条通常热闹的公路,现在已有几个小时仍然人迹稀少。
骤然间,从附近的什么地方传出均匀的马达声,这声响究竟来自何方,已无法确定:团团浓雾使人难以辨别方向。可是,很快,从华沙的方向突然出现了一个又大又笨重的、带两个昏暗的水滴状头灯的金黄色轮廓的庞然大物,原来这是一辆“梅塞德斯——本茨”牌载货卡车。马达的隆隆声冲破浓雾,不断增大。不大工夫,这辆极慢速度行驶的卡车,几乎整个从乳白色的雾气中骤然显现出来。
俄罗斯车牌照上的两个“7”字告诉人们,这是台在莫斯科“梅尔斯”登记落户的卡车。写有鲜明大字“现代运输车”的二十四吨厢式载货车在天幕下行驶,司机是一个典型的远东角斗士。
看来,在如此危险的条件下,十分需要他去握紧方向盘……
其实,在驾驶室与他同坐在一起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高个子、宽肩膀、长着牧牛般粗壮的脖颈,这已告诉人们,从前他是个举重运动员。他一直在那儿阴沉着脸,默不作声。另一个人天生好动,豁牙子,双手刺有浓艳的紫色花纹。他极力装出快活的样子,坐在车边上,靠着右车门,频频微笑着,似乎想起了什么高兴事。他眯缝着眼睛,试图要在这乳白色的浓雾中看透什么,他时而眯起眼睛注视前方,时而瞅瞅邻座。
“哎,赫沃斯特,赫沃斯特,”他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一下紧皱眉头的大力士的侧身,终于开口了,“你向华沙的鬼魂投了几杆子?”
大力上双眉紧皱。他显然对谈话不感兴趣。
“你这个留着波尔卡发式的家伙呀,看来只是个顽童般的小神像?”豁牙子忍不住说,“记得,当我在‘兄弟会’时,”毫无疑问,纹手者指的是一般政体的劳动改造机关,“在我被折腾的最后一年,我们队进来个小男孩,是从卡拉干达来的。这是个很平常的小男孩:小家伙连一个可放录像的玩艺都弄进来了——每次警报解除后,我们就看一本淫秽录像。他每弄来一批新录像带,我们这些队友就凑到一块看。我们一看这些裸体录像就来精神头儿,可这里没有娘们儿啊,要是有,我们早就把她们……”
这个绰号叫“远东角斗士”的司机,戴着折皱的鸭舌帽,穿着被洗成淡蓝色的牛仔裤的丑八怪,看来很害怕这两个同路人,可是,在听了这人如此长时间的独白后,他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没啥好笑的,你,开车的,最好还是看着路,不然你会要我们的命的。”纹手人一本正经地向司机呵斥了一声,并继续他的幻想,“要是把那些在华沙被我们剥光衣服玩过的女人弄到监禁营去就好啦……”
司机匆忙点着一支“白海运河”牌香烟抽了起来,顿时,他被烟呛得直咳嗽。为掩饰自己的不安,他开始咀嚼烟的硬纸嘴。
“把她们送给兄弟们,让兄弟们好好发泄发泄该多好!……
听到了吗,要是你,将会对这样的波兰娘们儿怎么着?“
被“梅尔斯”卡车上的纹手乘客称做赫沃斯特的人没有来得及回答:从浓雾中突然现出一个形状模糊的轮廓,这是辆停在路进的涂有多种颜色的“波洛涅兹”牌汽车,车顶上闪烁着刺眼的警示灯,毫无疑问:这是波兰交警执勤队。
“这是什么,奇里克?”赫沃斯特疑惑地看了一眼纹手人。
“呸,妈的,怎么这么快就上来了,这些该死的异教徒。”那个奇里克有点心慌意乱,“刚被踹出俄罗斯,一下子就……听到了吗,开车的,看他们怎样对待你。”奇里克向远东角斗士命令道:“刹车!”
司机顺从地刹了车,液压制动器吱吱响了一下,“梅塞德斯一本茨”载重车慢慢地、笨重地滑向路边。
“你用文的去对付那三个狗崽子。”纹手人审视了一下环境,对大力士说,“这里的废物们和我们莫斯科的可不一样:看架势,他们是不会上来的……”
但是,有一个警察已朝驾驶室走来。他身着防弹背心,脖颈上挂着短筒自动步枪,腰间系着铿锵作响的手铐——自从俄罗斯和车臣的勒索者们占据了波兰的一些道路,类似的防范措施对谁来说都不是多余的。
“你们好,先生们!”波兰警察按条令规定将两个手指贴近帽沿敬礼道,“我们是巡警。请出示证件……”
“他要求出示证件。”有经验的远东角斗士解释说。
“那就给他吧。”为预防万一,奇里克将两只刺有花纹的笨重的大手深深地插进夹克的兜里。
波兰警察开始检查乘客的护照。一切都很正常:过境检查登记号,波兰比亚韦斯托克市一家波俄公司的公务邀请函,还有一些海关报单。
“检查完毕。”警察又一次将两个手指贴近帽沿,将证件还给乘客们。于是,他转向司机,富有表情地看了司机一眼。
司机开始忙乱起来。
“瞧,给你……”
警察长时间检查看技术说明书、驾驶证、出差证明、一些运单、各种证明书以及其他一些载货文件的附件。远东角斗士从驾驶室爬出来,活动活动因长时间坐着而麻木了的双腿。
“人——道——的,援——助。”警察有节奏地背诵着。看得出,这个在雅鲁泽尔斯基执政时期(当时学习社会主义阵营老大哥苏联的语言是波兰每个人所必须的)毕业的中学生,还没有忘记俄语的读法。但是,他马上就转到了说本民族的语言——波兰语:“请问,里面装的是什么?”他用指关节敲打着载货卡车车厢,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远东角斗士耸了耸肩,整个外表都故意做出对墨守成规的检查漠不关心的样子,“我是个小人物,领导吩咐超过那些车,我就往前赶。”
“嗯,”警察不相信地紧闭嘴唇,“别忘了打开车厢门……”
“就是说要检查一下?”司机听懂了。“好呀,您检查吧,检查吧……”
这时,押车人员——大力士和纹手人也都从驾驶室里走出来。无论是赫沃斯特,还是奇里克,都没有表现出明显的不安:大力士用咬过的火柴杆儿懒懒地剔着牙,他的同伴点了支烟抽起来,并向四周看了看。
离警察那辆“彼洛涅兹”车不远处,还有一辆汽车的轮廓不大清晰地闪现着,那是一辆灰色的“奥迪”车。从那边传来声音不大的波兰话,看得出,警察一共有五个人。
远东角斗士走到自己那“高大粗笨的家伙”的尾部,长时间磨磨蹭蹭地摆弄着车厢门的插销,当他打开车厢的两扇门,出现在警察眼前的是整整齐齐的几排纸板箱子。
“那是什么?”波兰人问。
“我只能说,是人道主义的援助……那些箱子里面是什么,我可就不知道了。运单上写的是——药品、食品、各种维生素,还有那个什么……”
警察疑心顿起,他眯起了眼睛。他朝这些箱子的另一面点了下头,坚决要求道:“请打开一个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