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行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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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波有些诧异:“你请我喝酒?”
吴伟就说:“我是工人,你是干部,我就不能请你喝酒?你看不起我?”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的工资不高,应该是我请你喝酒。好,我他妈的还真想和人喝酒。”姜波露出了笑容。
吴伟说:“哎呀,喝个酒要多少钱?这点钱我还是拿得出的。走。”
两人出门往东,那里有一条小吃街。他们叫了瓶老白干,点了卤牛肉、酱板鸭、猪尾巴一类的下酒菜,便喝将起来。
几杯酒下肚,吴伟就开腔了:“唉,如今这社会是有钱人的社会,我们这样的人生存是越来越成问题了。你看,火车上设软卧,飞机上设头等舱,还有什么贵宾房、会员卡、歌舞厅、高尔夫,哪一样不是供有钱人享用的?我不是说你们当干部的,我干的事比你们一些人多得多,但我的工资比你们却低得多,到现在连个老婆都讨不到,这公平吗?”
姜波听了连连点头说:“是啊,人生来就不是公平的。怎么能公平?公平了,谁还愿意去当总统、总理、部长、厅长?谁还愿意去追名逐利?其实我的命运和你一样,你不是没老婆吗?可有老婆又怎么样呢?”说完,他又喝了一大杯。
吴伟感觉到姜组长很有可能是家里出了什么问题,便道:“姜组长一直春风得意,嫂子听说也非常贤惠漂亮,怎么说出这样的话呢?”
姜波说:“老弟你不知道,那些都是表面上的。什么贤惠,屁!她竟在外面偷野汉子!你说我成了什么?成了绿乌龟!我堂堂一个军人,叫我把脸面往哪儿放?”
吴伟说:“啊呀大哥,我还以为是什么鸟事呢,这算什么?如今女人多得是,和她离了不就得了吗?现在离婚的多了。为了这样的事伤心伤神不值得。”
“对那个女人我已经无所谓了,我舍不得的是儿子。他还小,我怕对他的成长不利。”姜波还是摇着头说。
“活人还能被尿憋死?我有一个办法。她在外面偷汉子,你就不能在外面包二奶吗?婚可以不离,表面那个家也维持着,但各玩各的,谁也不管谁,现在这样貌合神离同床异梦的夫妻还少吗?”
姜波对此似乎心有所动,但想了想说:“包二奶都是大款与大官们的专利品。我等小民既无权又无钱,谈何容易?”
吴伟说:“大哥,小弟不是批评你,你真是个死脑筋。你就不能想办法赚钱吗?小弟虽然不行,但我也不能总靠工资活呀。俗话说得好,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我有一班朋友混得不错,我傍着他们也做点生意,所以日子不像你想象的紧巴。这样吧,下次方便我介绍一个外国老板给你认识。那真是一个豪爽的老板,出手大方,为人义气。”
“你怎么认识外国老板?”姜波问。
“你这是官僚主义吧,我女朋友在W国电子通讯公司当秘书啊。”
“噢对对,我记起来了,记起来了。”姜波拍着自己的脑袋说。
酒喝完了,时间也到了晚上8点多。
吴伟说:“姜组长,反正我们都没事,你是有家不归,我是无家可归,出去玩玩吧。今天由我请客。”
不胜酒力又加上心情本就不好的姜波此时有些醉意。他兴奋地瞪着眼睛说:“好啊,去哪儿玩?玩什么?”
吴伟说:“现在好玩的地方和好玩的东西多呢。要不去醒醒酒怎么样?去洗个澡。有盐浴、桶浴、盆浴、泥浴,什么鬼浴都有,到时看你喜欢哪一种,很有味道的,都是女孩子给你洗。”
就是那一晚,我和几个同事对他们进行了全程跟踪。那次他们没有玩多久,大概11点就出来了。我们紧接着也跟了出来。不料,那天我老婆小箐正好加晚班,就在太平洋洗浴中心对面转车。她看到了我,就大叫我的名字。我必须要跟着吴伟,没有理她,在那个场合更不好解释,就急急地上了车。
在车上就接到了她的电话:“原来你的工作就是在那样乌七八糟的场所呀!你不是抓间谍的吗?我看你是抓小姐的吧?”
我放低了声音:“小箐,你别乱说好不好?我确实是在工作,我的同事可以作证。但现在我没时间和你解释。待会儿有时间我回家对你说好吗?”
“你不用回来解释,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早就听说过,你们嫖娼都是工作需要。今天算是真正领教了!”
“小箐,你别说得这么难听好不好?”
“难听?你也知道难听?我不欢迎你回来,这个家有你没你一样!”说完,她把电话挂了。
我们几个人对吴伟和姜波两人的活动全程做了录像。回到办公室后,我们简要地总结了当天的工作,已是很晚了。但我还是硬着头皮回去了。
我轻轻地用钥匙打开了门。我知道这一段时间岳母在这里帮忙带儿子。我这套房是一室一厨的,岳母睡在厨房,用的是折叠床,白天收起,晚上架着。
我蹑手蹑脚就进了卧室。小箐带着儿子睡在床上。我坐到小箐的身边,用手拍了拍她。
她没睡着,睁开眼睛望着我,问:“干什么?”
我说:“我想和你解释一下。”
她说:“我不想和你吵架,影响儿子和妈妈睡觉。做了什么亏心事明天再说吧。而且我告诉你,从那样的场所出来,你不要睡在家里,去办公室吧。我还要告诉你,你在外面乱搞,就不要怪我也乱搞!”
第六章
27
郝雄一直没有停止他的秘密调查行动。在上班的时候,他利用一切机会熟悉办公楼的情况,并记在心里。他发现,四楼有一扇小门通向楼顶,楼顶是一个水泥平台。他想那里肯定能看到西院内的动静。因为那里白天几乎是悄无声息,只有晚上才有灯光,才有活动。
有一天下了班后,他对同事说,晚上要加班,审核一份法律文书,晚饭就在食堂里吃。同事们就走了。他把门关好,一个人悄无声息躺在沙发上等天黑。
7点半,天完全黑了下来,办公楼内静悄悄的。按照管理规定,公司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加班的,而且工作人员会把楼内所有的电灯关掉。所以,郝雄一直没有开灯,他从办公室轻轻出来时,整个大楼里一片漆黑。这是他第一次在办公楼里留夜,心里还是有些紧张。走廊上能听到电流“咝咝”的声音,下面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叫。一会儿,西院就有了一些声响。但那些声音是闷闷的。
郝雄的办公室在二楼。他蹑手蹑脚地上了三楼,接着又上了四楼。他感觉此时办公楼里可能就只有他一个人。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剧了。
他终于上了顶楼。天很黑,几颗星星时隐时现的。顶楼非常平整,只有一个用于接收卫星电视的大锅。四周立了不高的防护铁栏。他个子较高,不敢直着身子走,怕被门口的保安看见,便猫着腰来到了最西头的顶沿,匍匐着观察西院。
西院占地大约30亩,地势较平,四面有高高的围墙,与东院有一个小门相接,西面有一个大门,作运输之用。院内堆了很多红砖、钢筋、水泥之类的建筑材料,停了10辆东风大货车。主体建筑到了第二层,但一直再没有上升。建筑被篷布遮掩得很严实,可从透风的缝隙里还是能看到里面渗出的灯光,据此可判断里面在进行晚间作业。但靠东院的那一面被高高的围墙挡住,看不清楚。真是在搞地下工程吗?应该不是,因为主体建筑已拔地而起。他暗地里观察了两个多小时,不见有人出来,也不见有人进去。
到凌晨1点,他看到了杰克掀开篷布出来,回了东院公寓。接着,建筑西面的篷布打开了,里面钻出10个W国人。他们迅速跑向了大货车,轰隆隆一阵响声过后,那些大货车就一字排开。这时,令郝雄惊讶的事发生了,建筑里突然伸出一只巨大的机械手臂,将大货车吞了进去,不一会儿,那只手臂又从建筑内伸了出来,车子就装满了土。然后,其他的车子依次被吞进去,依次被送出来。等全部装满后,10辆车列队出门,消失在院外的夜幕里。
他看得目瞪口呆。他不解,基建没有任何进展,何来那么多土?小小的两层建筑内为什么能容纳那么大一个机械手和一辆大货车还能收放自如?他感觉自己好像是在看一部科幻电影,西院里面在活动的是外星人。杰克说是商业秘密,那么他们是想在下面建一个巨大的地下商场?或者,是搞一个巨大的地下停车场?但如果是这样,用得着这么神神秘秘的吗?
正在想时,他的后背突然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尽管只是轻轻一拍,郝雄的魂魄还是被拍到了九霄云外。他的脸倏地变得煞白,瘫坐到地上。他看到一个高高的黑影站在面前,抬头一望,竟是周浩!
“是你?你怎么在这儿?把我吓了一大跳。”他见是老同学,才定下神来,边问边擦着脸上惊出来的汗。
“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深更半夜,你在这里干什么?”
“加班,累了就上来看看,走走。而且我也和你说过,我对西院很好奇。”他终于把魂收了回来。
周浩也坐了下来。他轻轻说:“郝雄,你这样做是非常危险的。我早提醒过你了。可你为什么不信呢?我现在很怀疑你,当初苦苦求我要调过来,到底是想来干什么?”
郝雄说:“老同学,我真的是在加班,到11点多累了,就想上来吹吹风,清醒清醒脑袋。”
“别骗我了。我下班的时候本想请你吃饭,正好碰到你办公室的同事,他们说你今晚要加班,在食堂吃。我就没有打扰你。晚上我就过来想找你聊天,可你根本就不在。因为我听到过你说对西院有兴趣,就想你是不是上来了。果然你在这里。我盯你很久了。郝雄,如果今天是杰克或是其他人看到你在这里几个小时,你应该知道后果。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情。走吧,和我一起出去,保安不会怀疑的。”
28
郝雄的行动被周浩发现,也吓了我一跳。因为我并不知道周浩骨子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以前我们是朋友,他没有问题,这可以肯定。但他到了杰克身边工作以后,到底发生了变化没有?我不清楚。虽然我,也包括我们处对他的总的看法是,他只是杰克公司在中国的商业代理人,历史上没有任何问题,现实生活中也没有被杰克利用的任何迹象,但我仍不能肯定。我告诉郝雄,冷静对待这件事,不要有任何不同的表现。然而一定要注意观察。同时,我也提醒他,务必注意安全,以后最好不要再发生类似情况。遇到什么紧急的事,立即向我报告。我说在这件事上,宁可暴露,也决不能危及他的生命。
此后几天,郝雄仍旧照常上班,他并没感到有什么异样。他觉出周浩那晚对他的提醒是出于好意的,他没有向杰克告发。但郝雄觉得他还是不能把自己来电子通讯公司的真正意图告诉周浩,那样会让他不安的。毕竟他是杰克非常信任的重臣。所以从现在开始,他的秘密调查活动要更加谨慎与隐蔽,因为弄得不好,作为介绍人,他会连累周浩。他不想看到这个结果,更不想让周浩重蹈齐晖的厄运。
那天快要下班的时候,郝雄正要走,办公室电话响了,是叶婉。她说上次真不好意思,明明是她请他吃饭,却没有埋单。今天她要补回来,问他有空没?他连忙说有,她就说那还在老地方。
他对叶婉如此主动又喜又怕。喜的是他来的目的就是要弄清好朋友齐晖的真正死因,他需要叶婉的帮助;怕的是叶婉年轻漂亮,接触多了,自己会不会对她产生感情?况且,现在自己重任在肩,叶婉又处在那样敏感的位置,弄得不好,饭碗是小事,齐晖的死因就会成为千古之谜。不过赴约是肯定要去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只是在心里告诫自己:谨慎、克制、保持清醒!
他骑摩托先走,一会儿,一辆白色本田从身边呼啸而过,绝尘而去,一句话飘了过来:“你慢慢骑,我先点菜去。”
等他放好车,找到那个卡座,叶婉已端坐在位置上了。她笑得很灿烂:“对不起,没经过你同意我就把菜点好了。这次只喝一瓶酒,我想我们得清清醒醒说说话。”
郝雄说:“对,我们确实还没有好好说说话。在公司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只能敬而远之。”
“别讽刺我了。臭知识分子都是这样的吗?”
“好了,你也骂了我了,我们互相扯平了。哎,真的小婉,你比我先来公司,按大学里的规矩,你是师姐。你要多关心和帮助我呀。”他转移了话题。
“我一个小女子能关心你什么呀。你又是大律师,还有周副总那样优秀的同学,用得着我吗?”
“当然用得着,你是杰克身边的人,说话有分量嘛。”
叶婉一下子就不高兴了,她脸带愠色道:“以后我们两个在一起时请你不说他好吗?真扫兴。上次我和你说了,我不喜欢他。我现在的情形是没有办法。我想,不要多久,我会离开他的。到了那个时候,你还愿意与我交往吗?要说真话。”
郝雄见她一脸严肃的样子,就说:“当然愿意。和漂亮的女孩子交朋友,生活也会变得漂亮。但我想问你,在公司条件好,收入高,你舍得放弃?”
“没工作的时候想工作,没钱的时候想钱,这是每一个正常人正常的想法。但有了工作后,有了钱后,我想得更多的是,我值得吗?我舒服吗?我愿意吗?我开心吗?你可能到目前为止并不理解我的心情。”
“不,我理解。”他也很认真地说,“这不奇怪。我想请问,杰克这么优秀,有高学历,人也潇洒,又非常有钱,来中国办企业办得很红火,产品在半个中国流通,应该算是一个有成就的男人了。可你为什么要离开他,是他对你不好吗?”
叶婉没有马上回答。她倒了一满杯酒喝了才说:“能说他不好吗?他给我钱,给我车,给我舒适的工作条件,而且还给我的家庭帮了不少忙。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只是他的一个性工具而已。他精力充沛,老婆在W国,在这里需要女人。别看我在公司是总经理秘书,但他规定我不能过问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