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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神秘的索南才旦 傅子奎-第39部分

小说: 神秘的索南才旦 傅子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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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赫一大早来干啥?”
  “队长,巴赫送给你的是啥?”
  韩喜梅晃了晃手中的请柬,淡然一笑道:
  “巴赫给我送来的是沙拉土司的请柬,请我下午去沙拉庄院赴宴。
  “你去吗?”
  出于对自己队长的关心,大家不约而同地向韩喜梅提出了这个问题。
  韩喜梅没有马上对他们的询问作出回答。她暗暗思忖一阵,突然反问道:
  “你们的意见呢?”
  大家事先没有共同商讨过这个问题,甚至连眼色也没有交换一下,但他们完全不加思索地回答得口径一致:
  “不能去!”
  “为什么?”韩喜梅进一步问道。
  申光说:
  “黄鼠狼给鸡拜年,我看沙拉土司没安好心!”
  韩喜梅向大家说明道:
  “可是,索南才旦的大小僧俗头人都要参加这个宴会呀!”
  “大小头人都参加,这问题就更复杂了。谁晓得他们跟咱们是不是一门心思。要是他们跟沙拉、饶措扭在一起,这问题就更复杂了。”陆小明一本正经地说完自己的看法,最后的结论是,“队长,这就更是去不得!”
  大家觉得陆小明分析得有道理,异口同声地对韩喜梅说:
  “队长,你可千万去不得!”
  “自从拜会洛桑活佛回来以后,我就很想去摸一摸沙拉背后的那个饶措,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牌的分裂主义分子,摸一摸那个国民党特务到底还在不在这里;我也很想知道索南才旦的僧俗众首领的政治态度,可惜一直没找着个合适的机会。”韩喜梅说,“如今,人家请咱们上门,这倒是个难得的机会。”
  “怎么,你想赴宴去?”陆小明有些慌神了。
  大家感到十分意外:
  “队长,你”。
  韩喜梅神色平静地对大家说:
  “怕什么!去是有利的,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做做争取上层人士的工作,向他们宣传我们党的政策。”
  “看来,你是主意已定了。”钟震山粗眉一扬,气宇轩昂地说,“要去,我得跟着你。”
  “可人家没邀请你呀!”韩喜梅向钟震山摊了摊手。
  钟震山急得瞪大了眼睛,一跺脚:
  “这。”
  心灵嘴巧的陆小明说道:
  “队长,这可不是一般的行动,你自己作得了主吗?”
  “是呀,危险不小,这事得好好寻思寻思。”
  陆小明的话得到了大家的一致拥护,引起了大家的强烈共鸣。
  “是的,这不是一般的行动,我个人无权作这个主。”韩喜梅懂得大家的心意。她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感情,尽量显示出一副沉着冷静的态度,用缓和的声音说:“我是共产党员,应该由党组织决定我的行动。是去还是不去?在支部书记耿维民还没回来的情况下,我跟支部委员严军同志商量一下。”
  韩喜梅和严军走进帐篷,颇费心思地商量开了。她们冷静地权衡着利弊得失。去,的确可以达到争取上层,摸清敌情的目的,但韩喜梅的安危无疑是令人担心的。如果不去,会被沙拉抓住话柄,说咱们没有诚意,更会冷了沙拉下属的头人们的心。问题就是这么显然,既要赴宴,又要有安全措施。又经过好一番考虑,她们走进钟震山的帐篷,严军喊道:
  “钟震山!”
  钟震山正在擦拭冲锋枪。他噌地站起来,把冲锋枪挎在了胸前、说道:
  “严医生,我想好了,如果韩队长真要赴宴,为了她的安全,说什么我也要随她二进沙拉庄院。瞧,我已经作好了准备。”
  严军对钟震山说:
  “立即开机!”
  “是与基地联络吗?”钟震山坐到了电台前。严军摇了摇头:
  “不,与格洛山口。”
  钟震山打开电台,把话筒送到严军面前:
  “接通了,请讲吧。”
  严军看了韩喜梅一眼:
  “你讲吧。”
  “好的。”韩喜梅接过话筒,呼叫道,    “青山,青山!我是前哨,我是前哨!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青山是格洛山口驻军的联络代号,前哨是小分队的联络代号。
  无线电喇叭里立即响起了格洛山口驻军的回答:
  “前哨,前哨!青山听到了你的声音,青山听到了你的声音!”
  韩喜梅脸上透过一丝喜色,对着话筒说道:
  “请找前哨昨天去青山的耿维民同志!”
  “好的,请等一等。”
  过了一会,喇叭里又响起了格洛山口驻军的声音:
  “前哨,青山告诉你,耿维民同志带着粮食刚走一个小时。有什么事就跟我讲吧,我是青山一号。”
  韩喜梅本来是要向支部书记耿维民同志汇报一下她和严军商量的意见,建议他向魏营长提出由格洛山口驻军配合这次赴宴行动的请求。她知道,青山一号就是魏营长。如今,既然耿维民同志已启程返回,那就直接跟魏营长说吧。当韩喜梅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她们的打算一讲完,无线电喇叭里立刻传来魏营长的声音:
  “前哨,你就放心深入虎穴吧!但一定要等我们的骑兵队开到索南才旦村寨口隐蔽好以后,你才能动身。”
  得到陆军战友的大力配合和支援,韩喜梅和严军都受到了极大的鼓舞。一向沉静老练的严军,这会也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感情,把嘴凑过去,和兴奋得满面春风的韩喜梅一道,对着话筒,异口同声地向魏营长表达着她们的感激之情:
  “青山一号,前哨谢谢你!”
  韩喜梅撂下话筒,一挥拳头道:
  “有陆军战友助战,看他沙拉能把我怎么的!”
  钟震山取下胸前的冲锋枪:
  “队长,看来我不能随你二进沙拉的庄院了。”
  “不。”
  韩喜梅一摇手,对钟震山说道:“你不随我进沙拉庄院,但必须随我到沙拉庄院的石阶下。”
  “干啥去?”
  “由陆小明和林青云警卫,带上电台,随时与我们隐蔽在村寨口的骑兵队保持联系。”说到这里,韩喜梅停住了,思忖片刻后,又对钟震山具体交代道:“宴会上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我会推开沙拉大厅堂临河那一面的窗户,挥动军帽跟你联络。你得到我的信号,立即用明语呼叫骑兵队。”
  钟震山胸膛一挺,神情十分坚定:
  “是!”
  下午三点半左右,格洛山口驻军的骑兵队,经过长途奔驰,到达了索南才旦村寨口外,隐蔽在一个小山岗的背后。
  这时,韩喜梅也精神奕奕地从小分队驻地出发,到沙拉庄院赴宴去了。她的身后跟着身背电台的钟震山和钢枪在握的陆小明、林青云。小分队的同志们久久地站在帐篷前,目送着他们,祝愿韩喜梅此行成功!
  当韩喜梅他们的身影在索南才旦河对岸消失以后,人们才掉回头,开始各忙各的事情。
  郝志宇走进帐篷,趴在自己地铺旁的那张石板写字台上,整理着这段时间在观测场和深入索南才旦山谷获得的气象资料。他知道,这些资料,那怕是一个极其微小的数据,都浸透着同志们的心血,是同志们起早贪黑,勤恳劳动得来的。所以,他在进行这项工作时,表现得特别严肃认真。他象过电影似地回顾着这些天来索南才旦的天气现象,时而翻看着自己那个有如万宝囊一般的蓝皮天气记录本,时而在铺展开的纸页上伏首疾书。有时他为一个小小的数据而陷入深思默想的苦恼之中,有时他又为一个新的发现而欣喜得拍案叫好。现在,他把自己整理好的资料分门别类地摆了一桌子。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只等试飞一成功,就立即动笔写一篇论点鲜明准确,论据丰富有力,推理严谨周密的关于索南才旦的气象考察报告,并且计划把小分队同志们这段艰苦、乐观、扎实、探求的斗争生活,绘声绘色、感情洋溢地融会在这篇考察报告里,使它成为一篇跳出了单纯的逻辑推理,而富有感情色彩和形象思维的别开生面的学术论文。准备等耿维民回来后,把自己的设想对他谈谈,以求得到党支部的支持。
  帐篷外,由于钟震山的出走,严军和周丽便担当起了摘野菜草根的任务。断粮一天多来,在寒冷和饥饿面前,小分队的同志们没有丝毫的怯懦和畏难,工作起来依然是那么乐观、热情,对开辟西藏空中航线的成功充满了信心。特别是感情丰富的周丽,更为自己这么个娇嫩的女孩子有幸体验当年红军的生活而骄傲。在她的记忆里,将刻骨铭心地留下这难忘的一页。正当严军和周丽抬着野菜要去淘洗的时候,只听得一阵风送来了呼唤她们的声音:
  “曼巴!周姐!”
  严军和周丽放下野菜,循声望去,只见珊丹芝玛象一只迎风展翅的燕子,穿草丛,过荆棘,越深沟,翻坡坎,朝小分队驻地飞来了。寒风撩动着她的头发,在额前一散一散的;寒风掀起她的袍边,象风帆似地在她身后高高扬起。见她这样火急的样子,严军以为是金珠阿妈的眼睛发生了什么意外,忙迎上前问道:
  ”
  “珊丹芝玛,是阿妈的眼睛
  珊丹芝玛气喘喘地打断严军的话:
  “不是,我是来找,来找”
  话也说不出来了。严军说道:
  珊丹芝玛心一急,
  “珊丹芝玛,别急,你来找谁?”
  “找、找阿姐!”
  “队长走啦!”
  “到哪里去了?”
  “沙拉庄院。”
  顿时,珊丹芝玛脸上黯然失色,两眼茫然若失地张望着对岸沙拉庄院的轮廓,双手一垂,颓然无力地低叹道:
  “糟啦!”
  这时,郝志宇、申光、许峰也围了过来。珊丹芝玛慌张的举止和这一声低叹,人们无不感到震惊。一个个瞪大双眼,异口同声地急问道:
  ”
  “怎么啦?
  珊丹芝玛的感情在急剧地变化着。她突然变得不能约束自己,急躁地问着人们:
  “是谁让阿姐去的?”
  “沙拉土司请队长去赴宴。”严军说道。
  “曼巴,你同意阿姐去吗?”
  珊丹芝玛问着严军。
  “同意。”严军回答着。
  “你们都同意阿姐去吗?”珊丹芝玛又问着大家。
  “我们都同意!”大家回答道。
  珊丹芝玛急得直跺脚:
  “你们怎么能同意阿姐去呢?”
  一种不祥的预感紧紧地揪住了人们的心,都焦急地问道:
  “珊丹芝玛,到底出什么事了?”
  于是,珊丹芝玛把刚才朗杰曲巴从沙拉庄院带来的消息告诉给小分队的同志们。
  原来,今天多长了个心眼的沙拉,在准备差人来大厅堂布置宴席的时候,突然又产生了新的顾虑。他担心地问饶措:
  “要是宴会上姓韩的硬挺着,不答应撒走小分队怎么办?”
  饶措微闭双目,沉吟少顷,忽然睁开眼来,脸上显露出一派凶险的神色:
  “不答应撤走吗,就吓走!”
  正这时,外面走廊上专为沙拉提水上茶,端饭送酒的家奴巴索,拎着一铜壶开水朝大厅堂门口走来。这曾经是胆小怕事的巴索,在朗杰曲巴的影响下,性格渐渐发生了变化,他的生命里明显地注入了刚毅的气质。自从珊丹芝玛事件后,朗杰曲巴按捺着自己火辣辣的脾性,把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凡是有头人、打手出现的场合,他从来是以沉默和冷漠来应付他们。哪怕是皮鞭抽到他身上,他至多咬咬牙,也不叫一声。因此,沙拉、巴赫和许多打手,都说朗杰曲巴不是叫解放军吓呆了,就是叫珊丹芝玛一耳光打傻了。但是和他心连着心的巴索,却深知他这种反常的举止,正是在与沙拉这些压迫奴隶们的恶人作斗争。暗里,他比任何时候都显得活跃。他秘密地向这些渴望自由的奴隶们热情地传播“奴隶也是人”的真理;告诉大家金色的大雁不久就要飞过索南才旦山;向大家讲述这些为大雁铺路的金珠玛米,有着怎样一副金菩萨似的心肠;是怎样为金珠阿妈治眼,怎样帮旺堆老爹修房的。这一切,使生活在无边的黑暗和苦难中的奴隶们的心里,点燃起了希望的火苗。这些奴隶,个个都恨沙拉和压在他们头上的人,个个都跟解放军亲,个个都跟朗杰曲巴心心相印。朗杰曲巴更是巴索尤为崇拜的人。巴索已经成了朗杰曲巴监视沙拉他们的耳目。他常常利用端茶送水的机会,用眼细察、用耳细听,随时向朗杰曲巴报告有关沙拉他们的消息。此刻,他刚行至门边,就听得里面言稠语密,便停住脚步,四望无人,当即把耳朵贴到门上细听起来。
  大厅堂里,沙拉问道:
  “怎么个吓法?”
  饶措从袈裟里摸出一个大拇指粗细的小瓶来,晃了晃说:
  “我这里有高级养料!”
  “高级养料?”沙拉和刘非都同时睁大了眼睛,盯着饶措手中那个小瓶。
  饶措说的高级养料,是职业间谍专门使用的一种无色无嗅无味的毒药。为了让这小瓶毒药在必要的时候起到作用,他一直把它随身藏在袈裟里。他闪着阴险的眼光说:
  “只需在酒杯里滴上一滴,谁喝了谁都得升天!”
  “是毒药呀!”沙拉吓得缩了一下脖颈。
  “对。”饶措连比带划地说着自己的方法步骤,“今天,宴会的坐次安排,酒杯的摆放,一概不用家奴们动手,全由我们自己包了。作为东道主,沙拉土司自然与共军小分队那个女队长相邻而坐。我坐在你的对面,你注意看我的眼色行事。”
  沙拉看看刘非,问道:
  “那刘副官呢?”
  “有红汉人在的场合,刘副官是不宜。”
  刘非接过饶措未说完的话:
  “我是不宜出头露面的。虽说我的身份是拉萨商人,但必竟不象你们是地道的西藏人。”
  饶措说:“我正是这个意思。”
  “也好,”沙拉想了想说,“免得找麻烦。”
  饶措继续说道:“我事先在共军那个姓韩的女队长面前的酒杯里滴上一滴高级养料,然后见机行事。如果姓韩的知趣服软,答应撤走,就端上现成的酒给她喝;如果她还要硬,不肯撤走,就往她面前的酒杯里倒酒。只要她一喝下去,就没有好!”
  “要是当场死在我们这儿,我们怎么交代?格洛山口的共军不拿我们问罪、把我们收拾干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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