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领之路 编著:元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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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前往加拿大。1995年11月回到亚洲,加盟桦树菲力柏契出版社香港公司。19
98年正式出任该出版社的中国大陆及香港公司总经理。1999年提升为中国区董事总
经理,主管中国大陆事务。
我是一个农村孩子
有一种小孩,长得高大、健壮,会骂人,也会打人,他用自己的拳头成为孩子
王;还有一种小孩,个子小小的,却有一颗“大大”的脑袋;会计谋;也会安排,
他用自己的脑子成为孩子王。曹伟明就是那种用脑子成了孩子王的小孩。
他出生在江苏常熟一个农民的家庭。农村的和风细雨、蓝天绿水养育了这个聪
明的小孩。没有什么文化的父母,虽然不能教会他一种具体的求生技艺,但他们的
善良、淳朴,却在孩子心中播下了一颗最珍贵的种子。曹伟明带着这颗种子,走过
田野、乡间,来到武汉大学,又带着它飘洋过海,法国高等经济商业大学、法国KP
MG审计事务所、加拿大的大街小巷,最后终于又回到亚洲,回到中国。不同的是,
原先的小小种子如今不仅发芽、抽穗,还长成了一棵郁郁葱葱的大树,树影婆娑,
枝叶招展。
“我想我是一个比较随和、宽容的人,非常乐观。这个基础承自我的父母,他
们教会我为人处世的根本。就像一座雕塑,父母给了我一个非常好的胚心。我真的
很感激他们,也为他们感到骄傲。”
16岁的大学生
“我小时候不善言表,可我学习成绩一向很好。在父母、师长、同学的眼中,
我就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从小学、初中一直到高中,我就这么一路无风无浪、
顺顺利利地过来了。父母对我的学习管得很少,他们几乎不给我什么压力。我呢,
也是懵懵懂懂,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什么,只是隐隐约约觉得一定要上大学,上一所
名牌大学。其实当初我要是没有上大学;也许现在就是一个乡村企业家,那就完全
是另外一种人生,另外一个故事了。”说到这里,曹伟明笑了。
“其实,我对自己的高考并不满意,我当初的目标是北大、复旦、南大,可惜
分数低了一点。而且原先想考英语系,没有想到英语才考了引分,而最好的英语学
院的录取分最起码在92分以上,那我只能填了二外的法语,这才去了武大读法语系。
当时学生高考和现在大不一样,当时的班主任权利很大。他们会干涉学生填写志愿,
看到是城市同学就在他的第一志愿里填上北大、清华,看到农村同学就填次一等的。
我那时进武汉大学,心里还挺委屈。”现在回头看看,没有那位偏心的班主任,曹
伟明的人生之路就会和现在完全不同。所以,多奇怪,人生就因着这样一个一个机
缘巧合而慢慢铺展开来。
“武大的学习,我很快就习惯了。大一、大二时,我的专业成绩始终保持在前
几位,但我远远不是学校的风头人物,我有些羞于表现自己,这也许多少和我的农
村背景有关,还未脱去没有见过大场面的怯场。”
大三时,随着知识的丰富和年龄的增大,曹伟明考虑的东西开始多了起来,诸
如以后的工作问题,出国机会等等。当时中国已经出现了经济特区;国内的政策也
非常明朗了,自称“脑子十分灵光”的曹伟明敏感地意识到,经济大发展的时代就
要到来,单读外语巳经没有出路,管理这一行将大有前途。于是,他开始修读管理
课程。大学毕业,曹伟明留了校,做起了管理学院的讲师。
那一年,他才20岁。
20岁的大学讲师
拙于表达一直是曹伟明的弱项。第一次站上讲台;曹伟明看着讲台下挤满整个
教室的学生,有的年龄是他的两倍,他的脑袋里嗡的一下,变得一片空白。足足等
了一分钟,曹伟明才缓过神来,这才开始了他生平中的第一堂课。
近两年的助教生涯,以现在的曹伟明看来,可谓碑益良多:不仅加深了他对管
理学科的了解和兴趣,更锻炼了他表达自己的习惯和信心。但20岁的曹伟明可不这
样想。曹伟明放弃法文专业进入管理学院,原本是因着学校将会送他去进修管理专
业的承诺,然而这承诺却迟迟没有兑现。对着那些浅显而又千篇一律的管理课程的
教授,曹伟明渐渐失去了耐心。一场轰轰烈烈的师生恋风波,终于让曹伟明下定决
心离开学校。
“我那时做了两手准备:一来考研,专业就是我最感兴趣的国际金融,希望可
以借着研究生毕业分配而离开学校;二来争取前往法国高等经济商业大学的进修名
额。竞争这一出国机会,我需要通过一个‘法文版的GMAT’考试。我是法文系毕业,
文科自然没有问题,数理化却成了大问题。”曹伟明摇了摇头,仿佛这段苦学硬拼
的日子历历在目。
曹伟明所在的中学没有教授函数、微积分等内容,而这部分内容又是“GMAT”
数学部分的重头戏。曹伟明没有办法,只得抱来大堆大堆的教科书、参考书,从头
开始学起。“三个月时间,天天到晚上3、4点。等到考试考完,我床底下已经堆满
了为演算数学题而用去的草稿纸,简亘可以和陈景润媲美了。”
命运不会亏待一个真正勤奋的人。曹伟明通过了研究生考试,也通过了出国进
修的资格考。再三权衡之后,1987年10月11日,曹伟明告别学校,告别祖国,飞往
法国他心目中的欧洲圣地。
我没有想过再回去展望未来
然而,究竟去法国高商干什么?曹伟明自己也不甚明了,他甚至对这所学校都
一无所知。
借着那一年的教师进修机会,曹伟明原本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一年读完,
继续读博士、博士后,走一条传统的学术之路。
不久之后,曹伟明就完全改变了自己的计划,他意识到了这所学校的价值,也
意识到了那张MBA课程文凭的含金量。一年进修还未结束,他就参加法国高商的全国
招生联考,并得以通过。就这样,曹伟明和自己的好友段杨一起,成为了法国高商
MBA班中的两名中国学生。
“我们有一个先一年去法国高商的校友,告诉我们一定要读一张正式的文凭出
来。于是我们又和中国教育部达成协议,继续修读两年。费用不成问题,是法国外
教部负责学费、生活费。每月1500法郎生活费,还付房租,应该说是不错了。”
法国高商是一所已有80年历史的私立贵族大学,每年经过会考、预科统考的严
格筛选,只招收二、三百名学生。学费昂贵,5万法郎一年。课程设置上除了三年制
本科的经济管理课程之外;还有一年制的各种硕士课程,另外就是这个二年制的管
理强化课程,也就是我们所说的MBA。该校的师资极好,为MBA设置的课程也和商业
市场紧密结合,教材内容不到20%。除了学校优越无比的硬件设施,学校更为培养
每一个学生而费尽心思。MBA课程不仅极大调整和修补了学生原有的知识结构,而且
真正改变了一个人的思维。名校的地位,师生的优良资质,一流的教学理念,为那
里的学生提供了一个极高水准的起步平台。
MBA课程里常有的分组讨论,真正锻炼了曹伟明的表达能力。从原先的硬着头皮
上到后来的应付自如,曹伟明说MBA真正挖掘和创造了自己的潜能。说到这里,曹伟
明就提到了自己的法国同学。“一组四个人的小组讨论,法国人通常不愿意和我们
一组。这里是一个相当于贵族学校的地方,讲究家统和学统,学生多少带着些傲慢。
很多人和你同学三年,从来不会和你讲话,也不知道你从哪里来。他们对中国不了
解,对中国文化不感兴趣,这也许就是欧洲强势文化的傲慢所在吧。有人甚至这样
问我们,‘你们国家有没有电视机,电冰箱?’在他们想象中,中国还处于蛮荒时
代呢。不过,OK啦,总体说来还好。我们的语言没有任何问题,学习成绩也算优秀。
学校老师对我们非常友好,校长还成了我们的好朋友。”
MBA课程的学习对一个母语不是法语的学生来说困难重重,但也并非苦不堪言,
繁重的学习之外,曹伟明的课余生活也很丰富。每年的校庆、狂欢夜,每个周末的
舞会,平时学生自发组织的活动,都点缀了曹伟明在异国他乡的生活。“假期一到,
我马上找一家餐馆打工赚钱,等攒够了钱,就和朋友一起出去旅行。我们算是穷学
生,可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经济压力,这也是我们幸运的一个地方。”除此之外,曹
伟明也经常受邀去拜访他的法国朋友。在武汉大学工作时,曹伟明结识了一对来自
法国的夫妇,后来去了法国,每年圣诞他们都会邀请曹伟明和他们一同渡过,从没
落过。
“我没有想过再回去,眼界巳经开了,很难再适应国内的学校。当时就希望毕
业后在国外进一家正规公司,成为一个中层管理人员,根本没有想过要做老总。法
国是一个实行精英教育的国家,公立大学对所有人开放,私立大学则需要考试进入,
而且费用很高。这种学校很注意对学生的思想培养,他们告诉你,你要成为什么样
的人,给你一个远景目标,告诉你,你可以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一般法国高商经
济管理专业的毕业生进人公司,公司都很承认这张文凭的含金量,一进公司就会给
你安排一个中上层管理的位子。来到法国,我就没有想过再回去。”
MBA=Me Before Anyone
作为一个80年代初走出国门、在法国学统严谨的名校毕业的MBA毕业生,曹伟明
信奉着“MBA= Me Before Anyone”的况法:虽然不能平步青云,但找到一个不错的
工作,留在法国,应该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事实也真是如此。
每到法国高商应届毕业生找工作时,总有许多大公司会去学校“摆摊儿”,这
对学生来说无疑是找工作的大好机会。另一个方式就是寄发简历。曹伟明把择业范
围定在银行、审计事务所等行业,第一个要求即对方必须是法国或欧洲的国际型大
公司,第二点必须是在巴黎。曹伟明一面在来校公司中咨询、面试,一面寄发简历。
前前后后简历至少寄了50份,回复陆陆续续地来了。
经过慎重的比较和选择,曹伟明在20多家公司面试之后;最终选择了KPMG审计
事务所。这是法国最有名的一家审计事务所,也是世界六大审计事务所之一。曹伟
明足足经过了五轮面试,层层过关,终于被录用了。那时的曹伟明,高兴得简直有
些飘飘然了。“这意味着我可以在法国留下来。要知道;留在法国,这对一个东方
人来说是非常非常难的。而且法国的工资比较高。签下合同的那一年是90年,我的
起始年薪是20万法郎。这对我来说,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了。我那时还比较年轻,
才26岁,觉得一切都圆满了,得意忘形得简直有点不正常。”
离开法国
初找到工作时的兴奋、激动,很快就被紧张繁忙的工作节奏、疏远冷淡的人际
环境冲淡了。渐渐的,曹伟明感觉到这个公司对中国人的不太友好,甚至是排挤,
传统的民族,本来就对东方人没有好感,这下就更反感了:凭什么你来审计我们?
这种排斥给曹伟明的工作带来了极大的压力,也制造了无数的困难。一般出去审计
的审计师都以一个组为单位协同工作,但曹伟明得不到来自同组组员的支持,没有
那种大家在一起工作时的团契感,相反是一种冰冻感,一个中国人被排斥在群体之
外。
“KPMG的工作很不顺利,一来看不到前途,二来是一种强烈的受排挤感。你是
一腔热血想要好好干,他却当头一盆冷水泼下来。”
事过境迁,曹伟明再讲起这段经历,还是诚恳地认为自己从中学到很多东西。
“我在MBA中学的很多知识,在工作中都有用,更难得的是这份审计工作教给我的严
谨的工作作风,同时也使我了解了很多其他公司的情况,熟悉了公司的运作规律等,
这些经验是MBA课堂里学不到的。”
1992年,曹伟明开始寻找新的工作机会。也就在那一年,法国经济形势急剧恶
化,用人市场极度萎缩。几经波折,曹伟明还是没有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万般无
自己在里面好象有一点躲躲闪闪似的。审计是个有些特殊性的行业,需要审计师到
客户公司去工作,有时甚至会涉及到公司的机密问题。法国人是个相对保守、讲究
奈之下,他做了一个决定离开法国,离开这个自己曾无比向往的欧洲圣地。
加拿大等待自己心灵的农夫
1992年夏天,曹伟明办好一切手续,只身前往加拿大,盼望着能在另外一片天
地中开始新的生活。
北美,那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没有法国欧洲强势文化下的沉闷,到处弥漫
着的是随意,甚至称得上是疏懒的气氛。曹伟明在加拿大美丽、开阔的自然风光中,
很快就排遣了自己的郁闷心情;“好,就在这里开始新的生活吧”。
然而现实远比曹伟明想象的艰难。加拿大的经济状况很不景气,有大量MBA毕业
生找不到工作。加之曹伟明的MBA文凭尽管在法国赫赫有名,但在加拿大却无人知晓。
打一些零碎的短工。在那段日子里,一个法国名校毕业的MBA 在加拿大的餐馆里端
过盘子,商店里卖过东西,好一点的也就是帮助一些小公司做金融分析,还算多少
没有脱了本行。可一、两个月之后,他又成了无业大军中的一员。其实,92年的香
港正处于起步腾飞的黄金时期,但当时的曹伟明一心想留在北美发展,对亚洲不感
兴趣,也没有任何信息来源。
就这么朝不保夕地换了七、八份工作,曹伟明对找到一份正规工作已经失去了
希望。在一个加籍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