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文学名著电子书 > 斯佳丽(乱世佳人 续集) >

第84部分

斯佳丽(乱世佳人 续集)-第84部分

小说: 斯佳丽(乱世佳人 续集)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可以。“我说,‘我有座占地一百英亩的农场。。一条湍急的溪流,
一块沼泽地和。。一百头阉牛、五十头奶牛、三百只鹅、二十五只猪
和。。六对马。’”听众对这么一笔厚礼无不赞叹。斯佳丽大受鼓舞,
说得更起劲。“我说,‘丹尼尔伯伯,这些全都送给你,另加一袋黄金。’
可是他却像响雷似地冲着我吼,吓得我直发抖。‘我一点也不要,凯蒂·斯
佳丽·奥哈拉。’”

科拉姆揪住她胳膊,把她拉出人群,走到谷仓后已忍俊不住,失声
大笑。“你总是让我大吃一惊,斯佳丽亲爱的,你简直把丹尼尔说成巨
人了。只是不晓得他是个笨巨人呢?还是一个品格高尚,不会占蠢女人
便宜的巨人。”

斯佳丽跟着笑道:“我才说到点子上,科拉姆,你应该让我说完的。”
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连忙捂住嘴。她怎么可以在丹尼尔伯伯的守灵日


大笑?

科拉姆握住她的手腕,拉下捂着嘴的手。“没关系,守灵应该为死
者歌功颂德。如同痛哭一样,笑声也具有同样的哀悼之意。”

丹尼尔·奥哈拉在星期四下葬。葬礼几乎与老凯蒂·斯佳丽的一样
盛大隆重。斯佳丽带领出殡队伍走到丹尼尔的儿子在墓园内挖好的墓穴
边。巴利哈拉那个有围墙的古老墓园是她和科拉姆一起发现清理出来
的。

斯佳丽从丹尼尔的墓穴里抓起一把土,放进一只皮袋;将来她把这
些土洒在父亲的坟上时,他就会觉得如同葬在他哥哥旁边一样。

葬礼结束后,奥哈拉全族都到大公馆用餐。斯佳丽的厨子好不容易
盼到大显身手的机会,自是乐不可支。一张张长搁板桌从空了多年不用
的客厅排到书房,桌上摆满火腿、鹅肉、鸡肉、牛肉、堆叠如山的面包
糕饼、喝不完的黑啤酒、威士忌和茶。尽管路上泥泞不堪,仍有几百个
奥哈拉亲族步行而来。

斯佳丽抱着猫咪下楼与亲戚们见面,竟博得大家一片夸赞,着实出
乎斯佳丽意料。

科拉姆取来小提琴和鼓,三名堂亲找来玩具口哨,乐声持续数小时
不辍。猫咪随着乐声挥动小手,直玩得筋疲力尽才在斯佳丽怀里睡着了。
还好错过了船期,斯佳丽心想,过得真痛快;只要不是因为丹尼尔去世
大家才欢聚一堂就好了。

她两个堂哥朝她走过来,弯下高大的身躯悄悄说话。“我们有事相
求。”丹尼尔的儿子托马斯说。

“明天吃过早餐,到家里来一趟好吗?”帕特里克的儿子约瑟夫问。

“有什么事?”

“等你静下来想过以后,明天再告诉你。”

问题是:谁该继承丹尼尔的农场?因为老帕特里克去世得早,所以
两房堂兄弟都自称拥有继承权。丹尼尔和他弟弟杰拉尔德一样,都没有
立遗嘱。

又是跟以前塔拉庄园的情形一样,斯佳丽心想,这倒容易解决。丹
尼尔的儿子西默斯在农场辛苦耕作了三十年,而帕特里克的儿子肖恩却
跑去跟老凯蒂·斯佳丽一起过,整日无所事事。斯佳丽于是把农场给了
西默斯,就像她父亲理应把塔拉庄园给她一样。

因为她是奥哈拉族长,所以没人敢反对。斯佳丽得意极了,自信她
还给了西默斯一个公道,这是别人所不曾给予她的。

第二天,一个年纪不轻的女人在大公馆门阶留下一篮鸡蛋。费茨太
太查出了那人是西默斯的情人,她等西默斯向她求婚已经等了将近二十
年。而就在斯佳丽作出裁决的一个小时后,她终于盼到了。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斯佳丽说,“只是希望他们不要太快结婚,
否则我永远去不了美国。”她已订了一间舱房,开航日是四月二十六日,
离她原应结束在爱尔兰的假期正好一年。

这船虽不如“布里恩·波鲁”号豪华,甚至不是一艘客轮。但是斯
佳丽自有她自己的一套迷信:若拖过了五朔节,就别想离开爱尔兰了。
科拉姆认识那艘货船的船长,而且船上只装了爱尔兰优质亚麻,并不算


杂乱。船长的妻子经常跟丈夫出航,可以跟她作伴,充当她的陪伴。然
而让她最感满意的,还是船上没有明轮和蒸汽机。她可以乘风扬帆一路
直航美国。


第六十七章

风和日丽的天气持续了一个多星期。泥路已经干硬,树篱花开处处,
而猫咪在发烧、失眠了一个晚上后,原来是长出了一颗新牙。在离家的
前一天,斯佳丽一路手舞足蹈地跑到巴利哈拉镇上的裁缝店里去拿猫咪
最后一件小衣服。她深信不会再出任何差错了。

当玛格丽特·斯坎伦用薄纸包衣服时,斯佳丽往外望着吃饭时间空
荡荡的小镇,正巧瞥见科拉姆走入大街对面废弃的爱尔兰新教教堂。

好啊!他终于想通了,斯佳丽心想。我还以为他永远都不会听我的
劝呢!放着空荡荡的大教堂不用,让全镇的人挤在小礼拜堂望弥撒,根
本就没道理嘛!难道只因为教堂是新教徒建的,所以天主教徒不来接管?
真搞不懂他的脑筋怎么到现在才转过来,不过我不会对他小题大做。我
只想告诉他,我很高兴他能回心转意。

“我马上回来。”她对斯坎伦太太说完,便匆匆沿着长满杂草的小
径走近教堂侧门,伸手敲了两下便推开了门。一声轰然巨响,然后又是
一响,斯佳丽感觉有什么尖利的东西打中她的袖子,又听见鹅卵石纷纷
滚落在她脚边的地板上,隆隆声在教堂里回荡。

一道光线从门口照进来,正好照在一个转身面对斯佳丽的陌生人身
上。他那张胡髭拉碴的脸蹙额皱眉的,忧郁的黑眼睛灼亮如猛兽。
他半蹲着,一身衣衫褴褛,肮脏的双手稳稳握着一把手枪,枪口对
准斯佳丽。

他要向我开枪!斯佳丽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他已经杀了科拉姆,
现在又准备要杀我。猫咪!我再也见不到猫咪了。一股愤怒油然而起,
斯佳丽终于摆脱了惊愕状态,举起双拳,往前扑去。

第二颗子弹的爆炸声自圆拱形的石头天花板上传出,震耳的回声久
旋不去。斯佳丽整个人趴在地上,尖叫不已。
“请你安静一点,斯佳丽亲爱的。”科拉姆说。她听得出是他的声
音,可是又有些不确定,因为他的声音没那么硬,那么冷。
斯佳丽抬头一看,只见科拉姆右臂扼住那个人的脖子,左手抓住他

的手腕,枪口朝着天花板。这才稍稍放下心,慢慢爬起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小心翼翼地问。
“请你先关上门,”科拉姆说。“从窗口进来的光线就够亮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科拉姆还是没有回答她。“把枪放下,戴维老兄。”他对那个人说。

手枪卡答一声掉在石板上后,科拉姆慢慢扳下那人的手臂,另一只手迅
速从那人的脖子移开,揍了那人两拳,失去知觉的身体立即歪倒在科拉
姆脚边。

“他不会有事。”科拉姆说。他快步绕过斯佳丽,轻轻掩上门,扣
上门锁。“好吧,斯佳丽亲爱的,我们得谈谈。”
科拉姆从她身后挟住她的上臂,斯佳丽用力挣脱后,转过身对他说
道:“不是‘我们’,科拉姆,是你,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又变得轻快而温和。“发生这种事自然很不幸,斯佳丽亲
爱的。。”
“不要再口口声声叫我‘斯佳丽亲爱的’,我不吃这一套,科拉姆。


那个人想杀我,他是谁?你为什么鬼鬼祟祟地跑来跟他碰面?刚才到底
是怎么一回事?”

科拉姆的脸在阴暗中一片苍白,衣领也格外白皙。“到亮一点的地
方谈吧!”他轻声说道,随即走近用木板钉死了的窗前,阳光从木板隙
缝泄入。

斯佳丽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科拉姆竟然会对她微笑。“哎呀,说
来遗憾,要是镇上有家客栈,这事就不会发生了。我无意要你介入这件
事,斯佳丽亲爱的,因为一旦你明白了事实真相后,只会给你添麻烦。”

他怎么还笑得出来?他怎么胆敢如此?她吓坏了,已经吓得说不出
话来了。

科拉姆和盘托出了芬尼亚兄弟会的始末。

科拉姆说完话,斯佳丽当即破口大骂:“犹大!你这龌龊的大骗子。
我竟然那么信任你,还把你当成是朋友!”

“我说过你知道了只会徒增烦恼。”

斯佳丽深感痛心,一时之间竟无法对科拉姆哀哀乞怜的赔笑发脾
气。原来这一切全都是个骗局,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一直在利用她、
欺骗她。连杰米、莫琳和她所有在萨凡纳、爱尔兰的堂兄弟姊妹,巴利
哈拉的庄稼人以及所有的镇民全都串通好了来骗她。连费茨太太也一
样。她的快乐只是个假象。一切都只是假象。

“听我说,斯佳丽!”她恨科拉姆的声音,说得倒娓娓动听,我不
要听。斯佳丽虽然掩住了耳朵,他的话仍然钻过她的指间。“你应该还
记得铁蹄下的美国南方吧!而在敌人血腥的蹂躏下,爱尔兰的美丽河山
也正在流血。他们偷走我们的语言。教爱尔兰小孩学习爱尔兰语竟然是
一项罪名。你想一想,斯佳丽,假如北佬说的是你听不懂的话,而你迫
于剑尖的威胁又不得不学,因为‘不准’这个字你一定得听懂,否则你
会因没有听令而送命;然后北佬开始教你的孩子说北佬话,不准学你的
语言,结果她听不懂你的爱意表达,你也听不懂她说的北佬话,所以无
法知道她的需要。同样的,英国人抢走了我们的语言,连带也抢走了我
们的孩子。

“他们又抢走我们的土地,这无异夺走了我们的母亲。失去了母亲
和孩子,我们已经一无所有,彻底被击溃了。

“请你设身处地想一想,斯佳丽。你告诉过我,当你快要失去你的
塔拉时,你用尽全部心血、意志、智慧和力量去夺回来。需要说谎的时
候,你就说谎,需要欺骗的时候,你就欺骗,甚至需要杀人的时候,你
也会下手。我们为拯救爱尔兰而战斗。也跟你一样。

“可是我们比你幸运多了。我们还有时间享受人生的乐趣、音乐、
舞蹈和爱。斯佳丽,如今你也已经懂得了爱的真谛。这一点可以从小猫
咪的茁壮成长得到印证。你不明白爱本身是不用拼命喂的,爱是一个取
之不竭,用之不尽的聚宝盆。

“我们对爱尔兰,对爱尔兰人民的爱正是这样。我爱你,斯佳丽,
我们大家都爱你。绝不会因为我们心中最爱的是爱尔兰,而不爱你。难
道因为你关心你的孩子,就硬是不能关怀你的朋友吗?这两种爱并不互
相冲突。你说你把我当成是你的朋友,你的兄长。我的确是,斯佳丽,


而且永远都是。看你快乐,我也开心,你伤心,我也难过。然而爱尔兰
是我的灵魂,如果能解救她,我宁愿做个叛徒。不过爱尔兰不会抢走我
对你的爱,只会让我更爱你。”

斯佳丽的双手不由自主地从耳边滑下,无力地垂到身侧。每回科拉
姆一对她这样说话,即使其中有一大半远超出她的理解范围,她都会像
中了魔一样,感觉好像是被缠绕在层层的蛛丝中,虽然温暖,却也动弹
不得。

昏迷在地的人在呻吟。斯佳丽害怕地看着科拉姆。“他是芬尼亚人
吗?”
“是的,他正在逃亡。一个他认为是朋友的人向英国人揭发了他的

身份。”
“他那把枪是你给的。”这句话是不用问的。
“没错,斯佳丽。我已经没任何秘密瞒着你了。我利用这间英国教

堂藏匿武器,我负责保管兄弟会武器。等时机一到,就快了,成千上万

的爱尔兰人就会从这块英国人的地方得到武器,武装起义。”
“什么时候?”她害怕听他回答。
“日期没有一定。我们还需要五趟船装运武器,能行的话,六趟更

好。”
“那就是你到美国的目的。”
“没错。靠多方面的帮助,我负责筹钱,其他人找管道买武器,再

由我带回爱尔兰。”
“利用‘布里恩·波鲁’号。”
“还有其他的船。”
“你想杀英国人。”
“是的。不过我们会比他们仁慈些。他们不仅杀死我们的男人,而

且杀死我们的女人、小孩。我们只杀士兵,士兵为国捐躯理所当然。”
“可是你是神父,你不能杀人。”她说。
科拉姆沉默了几分钟。尘埃在窗缝透进的光线中缓缓浮动,飘向他

低垂的头。当他再抬起头时,斯佳丽看到那双幽深的眼睛里充满优戚。

“在我八岁那年,”他说,“眼见运小麦的马车和牛群不断从亚当
斯城运往都柏林,供英国人设宴寻欢。我也眼看两岁的妹妹和三岁的弟
弟,因年纪太小,挨不住饿,相继夭折。年纪最小的总是最先死。他们
因为肚子饿而号陶大哭,又因为年纪太小,不懂为什么大人会告诉他们
没东西吃。我懂,因为我已经八岁,也比较懂事。我没有哭,因为我知
道哭会耗掉忍饿求生的力气。不久七岁的弟弟也死了,接着六岁、五岁
的弟妹也相继断气了,而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我自己,因为我竟然忘了
他们哪个是弟弟,哪个是妹妹了。最后我母亲也走了,但我总认为她是
因为伤心而死的,不是活活饿死的。”

“斯佳丽,饿死的人通常先得捱过好几个月的煎熬,那绝不是一种
人道的死法。因为在那几个月中,一辆辆运粮车仍不断从我们眼前驶
过。”科拉姆的声音原本了无生机,突然又活跃了起来。

“我是个有出息的小伙子。饥荒在我十岁那年结束,有了东西填肚
子。我学得快,书念得好。神父认为我的前途无量,于是跟我父亲说,
如果我再用功些,一定有希望进入神学院。我父亲就尽量把一切都供给


我念书,我几个哥哥也多分担了田里的活儿,让我不用干别的,专心用
功。没有人抱怨,因为家里出了个神父,是全家莫大的荣耀。我也不假
思索,接受了他们的好意,因为我相信,我对上帝的慈爱、对天主教会
智慧的坚定信仰,就是要我担任圣职的神召与呼唤。”他的声音愈来愈
高昂。

“我认为,答案就要揭晓了。神学院里有许多圣书圣人,和教会的
一切智慧。我研读、祷告、寻求。我在祷告中领略了至高的喜悦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