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结束之偷偷爱你apple-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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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睿阳拥入怀中,轻声地问:“愿意搬来和我住在一起吗?小阳?
”
什么叫做幸福,这就是了。
睿阳环顾着宽大的公寓房间,到处都充满了夏君杰的气息,到现在他仍然不敢相信,他已经和夏君杰同居了,浴室里并排放着两人的牙刷,毛巾,浴袍,衣橱里也并排挂着他们的衣服,茶杯,碗筷……全都是成双成对的……
好象新婚夫妻哟。(某A:一个字:傻。)
搬家的时候接到了辞退信,因为无假旷工,他被公司辞退了,可是谁在乎呢?要不是那上面照例有夏君杰的亲笔签名,他早就扔进垃圾箱了。
钟仪那里也遇见了一些麻烦,她听说他要搬出去的时候瞪大了眼睛:“真的?在我这里你又不用交房租,顶多平摊了水电煤气,搬出去的话不是很浪费吗?”
“那边也不用交房租,什么都不用交。”睿阳耐心地解释:“我总是要搬出去的,不然你将来交男朋友会很不方便。”
“得了吧!”钟仪动手帮他打包,“是你现在交女朋友不方便吧?你终于从对公司老板的青春期疯狂迷恋中走出来,开始正常的男女交往了,可喜可贺呀!还嘴硬哩!我看你最近面相浮生春色,一定是走了桃花运了。不会是用身体付房租吧?”
睿阳假装生气地说:“胡说!我是那种人吗?如果我想卖身的话,起码也得值一栋别墅吧?!”
别墅啊,要是他开口的话,夏君杰也一定会买给他的吧?
“哎哟!真看不出来你这么值钱呢!早知道我就去拉皮条,把你卖出去算了!”钟仪大笑着冲进厨房,“好了!为了欢送你搬家,也为了庆祝一下,今天晚上就去买点好料的来做了!”
夏君杰本来要开车来接他,睿阳死也不同意,开玩笑,要是让钟仪看见夏君杰,一切不都完了吗?他怎么解释?说夏君杰是他未来的内兄吗?他爱着夏君杰,不想用谎话来玷污这份感情。
雪还没有化,路灯昏黄地照着结冰的地面,看着出租车司机把不多的行李塞进后备箱,睿阳向钟仪点点头:“我走了。”
“别这么伤感了,都在一个城市,要见总是能见的。”钟仪怕冷地抄着手,“走吧!走吧!快走吧!”
睿阳勉强地笑了一下,坐进汽车的后座,扭头看着钟仪,她穿着一件过于肥大的棉外套,还是去年大减价的时候买的,因为是最后一件,所以便宜得惊人,头发胡乱地用一个自己织的发圈套着,脖子里露出一根红色的绳子,下面吊着外婆给她的金锁,好俗气的样子,可是……她是他在这个城市里唯一的亲人啊……
他的眼睛模糊了,隔着车窗向她挥了挥手:“回去吧,外面冷。”
钟仪的嘴唇翕动了一下,在车开动的瞬间,忽然大声地喊了起来:“不行就回来!别死撑着!”
睿阳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他无法再看钟仪一眼,把脸埋进自己的手里,无声地,尽情地哭泣着。
我已经走出来了,从今以后。无论是什么,都要一个人去扛,再也不会有哭的时间了……
所以,就在现在,请让我哭吧……
我所有的,所有的,都失去了,都放弃了,只有你,我爱的人啊,我剩下的,就只有你了……
请你……爱我吧……
睿阳模模糊糊地醒来,习惯地翻身去寻找夏君杰的身体好躲进去,可是,另一半的床上已经没有人了。
他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昨夜他近乎失控地抱着夏君杰,一次又一次地求着他,夏君杰尽管很诧异的样子,还是柔情地要了他,直到睿阳在欲望的高潮中晕过去。
已经是早上了,晨光射进室内,卧室的布置是简洁的兰色和灰色白色,充分显示出是一个成功男人居住的地方,睿阳在宽大舒适的床上尽情地伸展着四肢,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床头柜上的钟正指着十点半,夏君杰应该已经上班去了,他一觉竟然睡到现在,真是越来越不思进取了。
睿阳并不急着起床,他歪着头打量着整个房间,思索着以前会不会也有人住过这里,答案是肯定有,因为他凭着本能觉得夏君杰应该不会是一直独居的。
外面的露台上,放着几张白色的藤椅子,夏君杰曾经说过夏天在这里看城市的夜景异常地美丽,就象是在天上向下看着凡间的夜景一样,而往天上看,又象自己已经浮在了星空里,头顶的星星都可以随便采来玩。
房间里面对着床的墙上挂着一副巨大的照片,上面的一对男女还是二十年前的装束,但是仍然十分美丽,是在湖畔照的,两人亲密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相爱的情侣。
昨天晚上收拾东西的时候,睿阳好奇地问:“是你的父母吗?”
那年轻的女孩眉目之间和夏君杰有几分相似的地方。
“不,是我的姑妈和姑父。”夏君杰微笑着说。
睿阳不说话了,还是很好奇:普通人会把自己姑妈姑父的照片放得那么大挂在卧室里吗?
“我是过继给他们的,姑妈和姑父结婚没多久就去世了,姑父家又没有别的孩子,就把我过继到夏家,当了他们的儿子。”夏君杰说的很轻松的样子。
睿阳听傻了,过继,现在还有这种事情吗?
“那你不姓夏吗?”
“现在姓。”夏君杰巧妙地回答,“我现在叫自己的亲生父亲也只能叫舅舅。”
“唔。”睿阳还是不明白,但是夏君杰不想说的时候,谁也没法让他开口了。
睿阳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脖子,本来一直挂在上面的翡翠没有了,昨天在缠绵的时候,夏君杰轻声告诉他,他不喜欢睿阳带这些东西,不经意间就会弄伤身体,睿阳立刻乖乖地把挂坠摘了下来,丢进了抽屉里。
只要是夏君杰说的,他什么都听,他的心已经完全被迷惑,象中了蛊似的,可以什么都不要了。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睿阳一把抓过来,不会有别人,只有夏君杰。
“喂?”
“小阳吗?是我。”
“嗯,你吵醒我了。”睿阳撒娇地抱怨着。
“小懒猫,肚子不饿吗?”夏君杰笑着说,“出来吃个饭吧?”
出去?大白天?睿阳胆怯地看着窗外的蓝天,要是在公司附近,很容易就能遇见以前的同事,那就麻烦了。
“不在家吃吗?”他怀着希望问,在家里吃饭才有家庭的温馨啊,当然夏君杰是不可能会做饭的,可是他会一点啊,不是应该在家里吃饭才象一对情侣吗?”
“在家里?”夏君杰惊讶地说,“我从来不在家里吃饭啊。”
的确,昨天睿阳去厨房看过了,干净得根本一点都不象有人住的地方,连喝水都有饮水机,哪象钟仪家的厨房,尽管她也每天打扫了,可是就是一股油烟味,迟早钟仪也会和自己的每亲一样,无论怎么遮掩,身上都有一股洗不掉的油烟味。
“还是,你不想出来?”
睿阳立刻连声说:“没有没有,我当然愿意出来,可是,在哪里吃饭?我的中饭一直吃得很马虎的。”
“我知道啊,看你一直这么瘦的样子,”夏君杰带着笑说,“现在你是我的责任了,我要把你养得胖胖的。”
我,是你的责任了吗?
睿阳从心里直甜了出来,不假思索地说:“随便你,到哪里吃饭都好,但是你要回来接我哦。”
“行啊,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呢,那么,就这样了,小阳,等我回来。”
睿阳对着话筒响亮地亲了一下,甜蜜地放下了手机,立刻跳起来,吹着口哨奔进了浴室。
十二点,睿阳穿戴整齐,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打发时间,现在应该是下班时间了,如果路上不堵车的话,他应该是马上就要回来了。
原来不上班,什么都不做的话,也是挺无聊的啊,他闷闷地想着,他的东西少得可怜,而且夏君杰也说过要他差不多的东西就不要带了,缺什么都会给他买,所以收拾东西也没花很多时间,公寓的房间虽然大,但是夏君杰也没放什么东西在里面,一旦只剩下他一个人,就有一种孤单的感觉。
桌子上放着一本电话本,他顺手拿起来翻了一下,是这个公寓的物业公司印的,所有附近的服务设施的电话号码,包括送货上门的服务,他可以足不出户地就买到所有的东西。
有钱就是好啊,他感慨地窝在沙发里。
门铃响了,他欢跃地跳起来,不顾自己腰酸背疼,跑着去开门。
是夏君杰吗?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迫不及待地拉开门,他愣了,不是夏君杰,是一个陌生的少年,中性的美丽,纤细的腰身,很妩媚的杏眼,但是却给人一种很阴沉的感觉。
“对不起?”睿阳很小心的说,“请问你找谁?”
少年盯着他看,一字一字地问:“夏君杰是住这里吗?”
“是啊。”睿阳很奇怪,门前的名牌上已经很明确地写着:‘夏宅’了,难道他没看见?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睿阳,还是用那种咬牙切齿的声调说:“你是他家的钟点工吗?”
睿阳生气地准备把门关上:“你这人怎么回事?!有这么问人的吗?”
少年比他还快地伸脚绊住了门,阴沉的眼睛直看着他:“那你是他的什么人?”
睿阳大声说:“我是他的爱人!你满意了吗?”
少年的眼睛里露出奇怪的光彩,喃喃地说:“爱人?好可笑……爱人?他爱你吗?他能爱你吗?他会爱吗?哈哈哈……他这种人,也会爱吗?”
睿阳开始害怕了,他不明白这个人是怎么了,难道脑子有毛病吗?
他笑完了,忽然疯狂地喊起来:“你是他的什么人都没关系了!我爱的是他,他是我的!他只能是我的!”
说着寒光一闪,他从身后猛地拔出一把刀子,向睿阳的胸前直戳过来!
睿阳惊呆了,本能地一闪,刀子划过他的肩膀,一阵尖锐的疼痛过后,是火烧一样的感觉,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啊!”睿阳吓傻了,看着他目露凶光地又挥动着刀子冲了过来,慌忙地向后退,却被地毯绊了一跤,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他想爬起来,从腰间传来一阵酸痛,让他立刻没了力气。
眼看着少年冲了过来,睿阳吓得闭上了眼睛:完了!
对面公寓的门忽然开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大声地吼着:“喂!你干什么!住手!”
说着,一个高大的人影敏捷地冲过来,一把拧住了少年持刀的手臂,象老鹰捉小鸡一样地把他拎了起来:“打电话叫保安来!你回房间里去!”
他身后的房间里一个声音答应着离开了,他一边制住仍在狂喊的少年一边问:“你怎么样了?还好吗?”
睿阳勉强地坐了起来,半边手臂麻得毫无知觉,鲜血不停地涌着,已经染红了白色的外套,他看着自己的鲜血,头晕得险些吐出来。
“该死!得马上送你去医院,”身材高大的男子用力推着疯狂的少年,“安静!嘘,安静!看看你闯的祸吧!”
这时候保安已经跑了上来,看见在自己的管区出了这样的事情,吓得脸都变了,一连声地问:“要报警吗?啊?!要报警吗?”
男子不耐烦地把少年推给他们:“能不能报警,等夏先生回来再说,你们看好他,我送这位先生去医院。”
他返身来到睿阳身边,脱下自己的外套包住他,给他一块手帕压住伤口,然后一把横抱起睿阳就走。
不习惯被人这么抱的睿阳虚弱地说:“谢谢……我可以自己走的。”
男子绷紧了下巴:“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节省时间吧。”他的声音里有着一种天生的威严,不容人拒绝。
睿阳也实在是无法坚持了,流了那么多血,又受了惊吓,他无力地把头靠过去,任凭对方抱着自己进了电梯。
他昏昏沉沉地,感觉到自己在车里,接着就进了医院,被放在一张床上,当衣服被脱下的,他惊醒了,慌乱地挣扎着:“啊!不!”
“嘘,”那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还在一边,洁白的衬衣上沾着他的血,“没事了,现在在医院里了,你很安全,医生说你的伤口需要缝合,会痛的,忍一下。”
疼痛他当然不怕,可是……他说什么?医院?哪里的医院?!是哪个医院?!
他浑身开始颤抖,不要……上帝啊……求求你,不要……千万不要……
戴着口罩的外科医生走了进来。
上帝没有听见他的祈祷。
她是沈可伊……
睿阳发着抖,低声地说:“我不要在这里……我不要……不要……我要回家……我……”
“别说傻话了。”男子严厉地说,“你想流血而死吗?听医生的,这点痛都忍不住还是男人吗?”
可伊瞥了他一眼,象是完全不认识的样子,睿阳又燃起了一线希望,怎么说他和沈可伊也没见过几面,也许她是真的认不出自己了呢?
可是,沈可伊在这里的话,那钟仪就在对面啊……
低下头剪开被血洇透的衣服的时候,沈可伊大声说:“你不用紧张。”接着又在他耳边低声地说,“我有我的职业道德。”
这等于是给了睿阳一个暗示,他呼出一口气,全身放松下来,连注射麻药都没有觉得那么疼了。
伤口缝了六针,丑陋的象条大蜈蚣爬在他白皙的肩膀上,看上去触目惊心,沈可伊收拾着器械说:“尔默,你是在哪里遇见他的?”
“我……我正好路过。”男子含糊了一下,“暂时找不到他家人的话,把帐单给我,我来付。”
可伊扫了他一眼,那目光只能用妩媚来形容:“看不出来你还会做善事呢,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那男子环顾了一下四周,笑着说:“这里不是地方,我们晚上吃饭时再说吧,我的优点还有很多哩,有待你去慢慢发掘。”
“知道了。”可伊也笑着说,“竟然也会开玩笑了。”
她换上了医生的面孔,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