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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黑豹传奇-第190部分

小说: 黑豹传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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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娉娉问:“妹妹,你几时跑来的?不用帮爹了?”
    “姐姐,你们是看两岸风光呀,还是说个没完没了的?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黄州府城早已过去了,快到下巴河小镇啦!爹打算就在一处江边靠岸停泊,用过晚饭后,是连夜赶路还是在这里停宿一夜,看你啦!”
    娉娉望望天色,果然是夕阳西下,晚霞满天,染得长江水面一片殷红,水波晃动,宛如万道金蛇乱窜,近处江岸人家,家家户户已飘起炊烟了,下巴河小镇已遥遥在望。便问:“妹妹,你说呢?”
    婷婷看了聂十八一眼:“姐姐,我们又不急于赶去看什么钟离夫人和钟离公子,不如在这处江岸边停宿一夜的好,何况巴河弯曲窄小,夜里不大好走。”
    娉娉又问聂十八:“你说我们在这里停留一夜好不好?”
    聂十八说:“既然夜里不好走,那就在这里住一夜吧。再说老伯掌了大半天的舵,更应该休息一夜才对。”
    娉娉说:“妹妹,那你去叫爹转舵靠岸吧,我来下帆。”
    聂十八问:“那我做些什么工作?”
    婷婷说:“你呀!最好洗米煮饭,船头上的活。你帮不了,有姐姐一个人行了。”
    “好好,那我进舱洗米煮饭去。”聂十八说着,便转身进舱了。
    娉娉说:“哎!你别瞎忙,就是要洗米煮饭,也等船靠岸停泊下来后才说。”
    “那我现在干什么好?”
    “你不能进舱去休息一会儿?”
    “这时吗?”
    婷婷说:“这有什么好不好的?进舱吧,别在这船头上妨碍了姐姐靠岸停泊的工作,万一不慎,我姐姐将你撞下江里去,到时更手忙脚乱,不知是救你好,还是泊岸好。”
    聂十八说:“那我进舱坐。”
    “这就对嘛!”
    不久,娉娉干净利落地将两面风帆都落了下来,婷婷也奔到船尾,帮助爹将大舵一摆,船便斜斜地向小镇的江岸驶去。婷婷在船快要靠岸时,用撑篙一点岸边,船徐徐地停了下来,接着便是抛锚,跃上岸边缚缆。
    当船停泊好后,娉娉对聂十八说:“好啦,现在我们可以动手做饭啦!”
    聂十八说:“娉娉,有一个人上船来了,不知是什么事。”
    娉娉回头往船头一看,在苍茫的暮色中,果然有位年青而风度翩翩的文雅书生,身穿白衫,轻灵敏捷地登上船来,大约十七八岁,却生得风雅脱俗,神态飘逸。娉娉看得惊讶:怎么这处小镇上,有这等一位人物的?同时也警惕起来,因为娉娉从来人的轻灵步履中一下看出,来人是位身怀不俗武功的武林高手,不是一般泛泛的书生之辈,暗暗示意聂十八一下,问:“先生,你上我船干吗?找人?雇船?”
    青年书生文雅一笑,一揖说:“姑娘请了,在下特来借宿一宵,要是姑娘方便,在下也可以雇请姑娘的船只,到江南一游。”
    “对不起,先生,我家船不去江南,请你另去雇请别家的船吧!”
    娉娉这一句话,已很客气地拒绝了书生的请求。对这位白衣文雅书生仍不知进退,一揖说:“姑娘,那在下就求宿一夜了!”
    这时,婷婷从船尾走了过来,更不客气他说:“你以为我这条船是客栈吗?去去!你要住宿,小镇有的是客栈和大户人家,你干吗不去投宿?跑到我家船来?”
    白衣书生修养极好,不为婷婷的话所怒,微笑说:“姑娘怎么这般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可不像一个姑娘人家呀。”
    婷婷一瞪眼:“我像不像一个姑娘,关你什么事了?”
    白衣书生笑道:“你这样的性路,却像个野小子。”
    “酸秀才,你是不是想讨打讨骂?”
    “不不!在下只是想借宿而已,姑娘何必动这么大的火?再说,在下也不是白住,可以奉上一定的宿金。”
    婷婷强压住了自己的怒火,瞅着书生问:“你知不知道在我船住宿一夜,要多少银两的?”
    “姑娘请说,几两银子,在下也付得起。”
    “几两银子,你就想住吗?”
    “那要多少?”
    “没一千八百两,你别想住下来。”
    白衣书生一怔:“要一千八百两?”
    “是呀!你住不住?不住,请走开。”
    白衣书生打量一下船舱,又看看四周的景色,点点头,目言自语他说:“这船清雅明亮,干净异常,四周水色风景如画,一千八百两银子,却也值得,好!那在下住下了。”
    这一下,反而轮到穆家姐妹和聂十八都愕住了。婷婷的本意,是想用这么吓人的高价来吓走书生,令他知难而退。想不到他竟然愿意出一千八两住下来,就是富豪人家的纨绔子弟,也不会这么的花钱。
    除非是别有用意。婷婷睁大了眼问:“你哪来这么多的银两?”
    “姑娘别问,在下自然拿得出来。”白衣书生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颗夜明珠来,这时已是夜幕降临。夜明珠一掏出,登时船舱明亮如白昼,说:“姑娘,在下这颗珠子,可值一千八百两吧?”
    穆家姐妹是识宝之人,这颗夜明珠,何止价值千余?价值万金也不止。婷婷问:“你用这颗珠子来住一夜?”
    白衣书生笑着道:“姑娘说过的话,不会不算数吧?”
    婷婷一下没话说了。娉娉说:“先生,请原谅,我妹妹是跟你闹着玩的,请先生快收起明珠,到别处去住宿吧!我家船小地方窄,没地方能安排先生住下。”
    “那么说,你们说过的话是不算数了?”
    婷婷问;“你一定要在我家船上住下来?”
    “不是这样,在下怎么会不请自来?”
    “我实在不明白,你干吗偏偏要在我家船上住下来的?”
    “因为在下感到在别的地方住下,十分不安全。”
    “难道在我船上就安全了?”
    “要是说,连长江三蛟的穆家船都不安全,那世上没一个地方是安全的了!”
    白衣书生这么一说,穆家姐妹顿时惊震了。婷婷问:“你早已知道我们了?”
    “在下要是不知,又怎会冒昧而来,以千金而换一夜的安全?”
    “你到底是什么人?”
    “在下姓白名慕容,只是一介书生。”
    白慕容?这可在江湖上从没有听说过。婷婷说:“白慕容?这恐怕不是你的真实姓名吧?你最好老老实实说出你的真实的名来。”
    “姑娘,它怎么不是在下的真实姓名了?”
    “白慕容,这好像是个女子的名字。你虽然是个书生,可不是一个女子,你干吗取这么一个名字的?不怕人生疑么?”
    “这是在下父母所取,在下也无可奈何。不过旧有人称在下为慕容白。不管白慕容也好慕容白也好,一个人的姓氏名称,只不过是一个人的代号而已,在下并不怎么看重。”
    看来这个白衣书生,连祖宗的姓氏也不怎么看重,未免太过洒脱了。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是官府中的鹰犬,还是江湖上的一个怪人?他为什么要来?恐伯不单单是借宿一夜这么简单吧?
    娉娉锁着眉问:“先生,你是来求我们保护你?没别的用意?”
    “在下的确是求一夜的安全而来。”
    “那么说,有人要追杀你了?”
    “不错不错!是有人追杀在下。”
    聂十八这时出声了:“谁在追杀你了?”
    “官府。”
    聂十八一怔:“什么?官府?你招惹官府的人了?”
    “在下没有招惹他们。”
    “那,官府为什么要追杀你?”
    “在下也莫名其妙。”
    婷婷冷笑一声:“是不是你身上的这一颗夜明珠,是偷来的?”
    “不不!在下像小偷么?”
    娉娉问:“既然不是,干吗官府的人要追杀你?”
    “在下不是说也莫名其妙么?”
    婷婷说:“姐姐,别问他了,他准是一个小偷,说不定还是一位扮猪吃老虎的江洋大盗。他身上那颗珠子,一定是贼赃,才那么大方说给我们,其实想栽赃嫁祸给我们。”
    白衣书生听得好笑起来:“姑娘,在下实在佩服你无中生有的天才。”
    “我说得你不对么?”
    “姑娘!幸好你只是长江中的一姣,不是什么知府大人和一个门派的掌门人,不然,你不知造下多少冤假案,枉杀了多少无辜的人。”
    “我懒得跟你多说。我不管你是小偷也好,是大盗也好,你走吧,我们这里是怎么也不能留你住下来的。”
    “姑娘,你不能见死不救吧?”
    “你是一个小偷,我们救你干吗?我们不将你送到官府里去。已是对你格外开恩了!”
    白衣书生说:“要是在下是个小偷,那你们都是一伙人犯了!”
    婷婷竖起了一双柳眉:“你说什么?”
    白衣书生一见婷婷发怒,慌忙作揖道:“姑娘,请息怒,在下一时不慎,说错了话。其实,你们杀的不是人,都是一些为害江湖,残害平民百姓的野兽和魔头,是在行侠仗义,为民除害。但是在下,也不是什么小偷和大盗呀,是个本本分分的书生,只是喜欢四处游山玩水而已。”
    婷婷本来大怒,听白衣书生这么一说,忍不住卟嗤一声笑起来,叱了他一声:“鬼才相信你是什么本本分分的书生了!”
    “好了!好了!姑娘笑了在下也算是放下一颗心了!”
    “你放什么心了?你别以为你可以在船上留下来。”
    白衣书生一怔:“姑娘不会这么绝情吧?”
    “谁跟你有情了?”
    “在下仍然要离开?”
    “是呀!”
    白衣书生喟然叹了一声:“姑娘既然这么不见谅。在下只有告辞了!”
    “请!”
    白衣书生摇摇头,神色黯然:“看来在下今夜里,只好听天由命了!”
    婷婷说:“你别装可怜相,想我们同情。”
    “好好!在下就走!”
    聂十八看得不忍,想出声。娉娉暗暗拉了他一下衣袖,示意他别出声。白衣书生又是长叹一声飘然离船而去。
    聂十八问,“你们真的要赶走他,不能留他住一夜么?”
    婷婷问:“你不会是看上了他那一颗夜明珠吧?”
    “噢!我是这样贪心的人么?”
    娉娉问:“你是同情这白衣书生了?”
    “他孤零零的一个人来到异乡,举目无亲,又身怀异宝,实在危险。现在只求我们借宿一夜,我们这么拒绝,似乎太过无情了!”
    娉娉说:“十八哥,你为人太过好心了。江湖上人心难测,你知道这位书生是什么人?不防他别有用心?”
    “我看他不是什么坏人”
    “一个人的好坏,不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要相处一段日子,才能分辨得出来。要是碰到城府极深的伪君子,就是相处几年也看不出来,甚至为他的表面仁义所迷惑了。”
    “娉娉,这个年青的书生不会是一个伪君子吧?”
    “这个难说,他起码不是一个忠厚老实的人。为人机灵,举止之间,有一种令人不可捉摸的神秘感,而且他还有一身不错的武功,根本没有什么危险,一般泛泛之辈,可近不了他的身边。”
    婷婷说:“十八哥,你别为他可怜兮兮的样子而心软了。你不想想,这里又不是什么荒郊野岭,更不是什么前不见村,后不着店的无人地带。上岸不远就是小镇,离黄州府城也不远,干吗他不到小镇上投宿,偏偏到我们这条船求宿?而且将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毫不吝惜地给人,你怎么一点也不生疑的?”
    聂十八听了不禁点头说:“这么说来,这位书生是令人有一种不可捉摸的神秘感,他到底是什么人的?”
    娉娉说:“还有,我们父女三人在江湖上一向行踪十分隐蔽,几乎不为人知道,可是他怎么知道我们的真面目了?”
    婷婷一听,叫了起来:“姐姐,你怎么不早说的?看来,我非要将他捉回来问清楚不可了!”
    娉娉望了望窗外:“你不用去捉他了,这个书生跑回来了!”
    “什么?他还敢跑回来的?好,这一次,我可不能让他随随便便离开了!”
    果然,白衣书生又急急忙忙地跑上船来。婷婷迎上去说:“你呀!你居然又敢转回来了,是不是嫌命长了?”
    白衣扫生神色紧张地说:“不好,有人要捉在下了,求姑娘借个地方让我躲起来。”
    “好呀!就是没人捉你,我们也要捉你,你别妄想我们会保护你。”
    白衣书生连连作揖说:“姑娘,在下求求你了。你先让我躲起来,以后我们有话慢慢说好了!”
    聂十八问:“谁捉你了?官府的人?”
    “是一头可怕的雌老虎,说她是官府的人也可以。”
    聂十八愕然:“雌老虎?”
    “对对,雌老虎。要是在下能躲过此劫,在下必当厚报仁兄。”
    聂十八奇异了,这长江边的小镇上,哪跑来的一头雌老虎了?而且还是官府的。官府养得一头雌老虎,怎么胡乱放出来咬人的?
    白衣书生不管穆家姐妹和聂十八答不答应,极为轻灵地一溜身,穿过船舱,闪到后舱的一间房间里躲藏起来。
    婷婷想阻拦也来不及了,叫起来:“你找死了!干吗跑到我的房里?你快给我出来!”
    娉娉说:“妹妹,先别管他,掌起灯来,先应付丁家堡那头刁蛮的雌老虎吧,这也是一个难惹的人物。”
    “姐姐,他怎么招惹了这头雌老虎的?”
    “谁知道他怎么去招惹的?’
    婷婷一面掌灯一面说:“不会是他那颗夜明珠。是从丁家堡偷的吧?”
    “没听说丁家堡有这么一颗夜明珠。”
    说着,穆老爹从船尾走了出来。自从白衣书生上船以来,他一直在船尾上不露面,密切注视这个突然而来的人物以及事态的发展。直到丁家堡的雌老虎带人要上船时,他不能不出面了。
    江边下巴河小镇上丁家堡的丁大小姐,可以说是黄州府一个难惹的人物。这头雌老虎,既不是白道上的人,也不是黑道上的女魔头。丁家堡的老爷,原是朝廷的一位武官,不知是不满官场上的黑暗,还是真的年老了,便告老还乡。虽然是告老还乡,还深受黄州府大小官员的敬重,将这一带的地方治安,请求他维持。而丁大小姐,从小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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