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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名剑风流-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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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守方沉着脸,也不说话了。
    杨子江将这毒蒺藜轻轻摆在唐无双的伤口上,毒痪藜上三枚突出的尖刺,正好和唐无双心口上的三点血痕吻合,杨子江沉声道:“唐老前辈致命的伤痕是什么暗器造成的,各位此刻总该看出来了吧。”
    其实大家早已看出唐无双所中的毒,正和唐门独门暗器上的毒一样,只因毒性若不同,毒发时的征象也就不同。
    『鹤顶红』毒发时七窍流血,『牵机药』毒发时全身痉击抽搐如牵机,『钩吻』毒发时全身硬如皮革,弹之作响,『七步草』毒发时全身溃烂,『斑蛇毒』毒发时全身就会出现一种如斑蛇般的花纹。
    而唐门暗器毒发时,正是全身紫黑,如染赤墨。
    杨子江冷笑道:“唐老前辈既然死在唐家庄,又中的是唐家独门暗器毒蒺藜,凶手若不是唐家的子弟,会是什么人呢?”
    他眼瞪着袁公明,道:“你说。”
    袁公明面色沉重,闭口不语。
    杨子江冷笑道:“我早就知道阁下老奸巨猾,绝不肯做这恶人的。”
    他眼睛又瞪着『金刀』胡义,道:“但你呢?听说你平常最喜欢以朱家、郭解自居,难道也不敢说实话?”
    胡义一张脸涨得通红,吃吃的道:“这……这也许是别人盗用了唐门的暗器,再来暗算唐老前辈的。”
    杨子江冷笑道:“唐老前辈若真是死在别人手上,唐家的人为何秘而不宣?为何还说他是寿终正寝的?”
    胡义也说不出话来了。
    这时人人都已觉得唐无双必是死在他自己门下子弟的手上无疑,虽然犹震于唐家的声势,不敢说出口来,但脸色都已很难看。
    唐门子弟有的满面惊讶,有的满面悲愤,有的甚至已流下泪来,显然他们也全都不知道内情。
    杨子江目光在俞佩玉脸上停了片刻,忽然转到唐守方脸上,道:“阁下素来铁面无私,却不如今日如何?”
    唐守方紧咬着牙关,嘴角已沁出了鲜血,他似乎也存难言之隐,是以虽将牙齿都已咬碎,也不肯开口。
    唐守清忽然乾咳了雨声,嗄声道:“家门不幸,出了这种下幸的事,多承阁下指点,唐家庄上下俱都感激不尽,只不过,先师有此意外,阁下又怎会知道的呢?”
    此人说话之厉害,竟似不在唐琪之下。
    他这句话表面虽问得客气,其实却恶毒无比,言下之意正是说:“唐无双并非寿终正寝,别人都不知道,你是怎会知道的呢?难道就是你下的手么?”
    这话虽未明说,但厅堂上的江湖客眼里不揉沙子,焉有听不出来之理,大家都不禁对杨子江起了怀疑。
    杨子江却只是淡淡一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在下只因三日前才和唐老前辈分手,听得他忽然暴毙,就动了怀疑,一个好好的人,既未受伤,亦无病痛,怎么会一回到家就忽然寿终正寝了呢?”
    他故意将这『寿终正寝』四个说得分外尖酸,目光四扫,看到大家面上神色又改变了,才接着道:“在下与唐老前辈虽是初交,但也不愿让他含冤而死,是以才特地来瞧个究竟,阁下若是我,难道不会这么做吗?”
    这番话说得也是合情合理,无懈可击。
    唐守清长叹了一声,黯然道:“阁下神目如电,在下等不但感激,而且佩服,只不过,本门子弟成年的壮丁在五百人之上,能用这种铁蒺藜的也有一百三十人左右,骤然间只怕很难查得出谁是凶手,但愿阁下将此事交给在下等处理,日后在下等必对阁下有所交代。”
    杨子江冷笑道:“唐家的事,本不该由我这外人来插手的,只不过,阁下说的这番话,却难以令人心服。”
    唐守清道:“在下说的俱是实言……”
    杨子江道:“实言?那么我问你,唐老前辈可是死在他私室中的?”
    唐守清道:“这……”
    杨子江道:“他若非死在自己的私室之中,那么他中了暗器,各位便早该知道了,又怎会等到在下来多嘴呢?”这句话说出来,唐守清只有承认,道:“不错,他老人家的确是在寝室中仙逝的。”
    杨子江道:“那么找再问你一句,能用毒蒺藜的一百三十人中,能走入唐老前辈私室的,又有几人呢?”
    唐守清词锋虽利,此刻也不禁为之张口结舌,无话可答,俞佩玉这才发现杨子江口舌之利,竟不在武功之下。
    只见唐门子弟俱都垂下了头,谁也不敢去瞧唐琪一眼,但他们越是不敢去瞧她,反而等于告诉了别人,能随时进入唐无双私室的,不过只有唐家的几位姑娘而已,他们觉得家丑不可外扬,所以才不愿说出来。
    于是除了唐家本门子弟之外,一双双的眼睛都已瞪在唐琪身上,那种眼色实在比什么话都要令人难堪。
第32章 飞来横祸
    平日精明练达,能言能辩的唐大姑娘,此刻身蒙杀父之嫌,已是脸色惨白,全身颤抖,木然站在那里,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人丛中忽有一人大声道:“他的亲生女儿难道也会杀他吗?”
    这句话听来虽似在为唐琪辩护,其实却无异已将罪名加到唐琪身上,大家扭头去望,看不出这句话是谁说的。
    杨子江冷笑道:“煮豆燃萁,烛影摇红,一个人为了权势,本就什么事都做得出的。人丛中又有一人大声道:“你难道说唐大姑娘为了要做掌门人,所以不惜杀死她亲父亲,你这话又有谁会相信?”
    这句话说出来,更将唐琪一口咬得死死的,他虽说『无人相信』,其实不信的人只怕很少。
    杨子江冷笑道:“唐大姑娘若是心中无鬼,为何不让别人查看唐老前辈的死因?唐老前辈遗体收殓时,她难道没有看到那中毒的征象?”
    满堂吊客俱都为之哗然,似乎已认定了唐琪必是凶手无疑,就连俞佩玉和朱泪儿,也不能不信了。
    俞佩玉心里暗暗叹息,只因他心中别有感触:“唐琪若真是为了争权夺门而杀父,那倒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只因这『唐无双』就正是杀死她真正父亲的仇人。”
    杨子江锐利的目光已瞪在唐琪脸上,厉声道:“唐大姑娘,到了此时,你还有什么话说?”
    唐琪瞪着他,一字字道:“你真要我将真相说出来。”
    杨子江冷笑道:“你敢说出来么?”
    唐琪厉声道:“好,这是你逼我说的。”
    她长长吸了口气,还未将话说出来,唐琳忽然大声道:“这件事应该让我说才是。”
    这忧郁的少女平时就很少说话,今天更是从未开口,谁也想不到她竟在如此重要的关头忽然开口,而且说出来的话更是耸人听闻,连俞佩玉都不免吃了一惊,猜不到她究竟要说什么?
    唐琪望着她,也是满面惊疑之色,道『你……』
    唐琳铁青着脸,道:“先父临终时,只有我守候在他老人家身旁,所以他老人家的死因,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杨子江讶然道:“你?”
    唐琳道:“我。”
    杨子江皱眉道:“难道是你害死唐老前辈的么?”他不禁也觉得很奇怪,因为唐琳实在没有谋杀父亲的理由。
    李佩玲这时拉住了唐琳的手,柔声道:“你只怕是因为悲痛过度,所以理智有些不清了。”
    唐琳道:“我神智清楚得很,这件事我本也不想说的,可是现在,我若再不说,大姐的冤枉就再也洗不清了。”
    唐琪愕然望着她,也不知是惊讶,还是感激。
    唐琳道:“那天晚上,夜已很深,大姐和大嫂都已睡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要和爹爹去说,就起来去找他老人家。”
    杨子江道:“你想起了什么事?”
    唐琳冷冷道:“那是我们的家务私事,你也要管吗?”
    杨子江笑了笑,不再说话。
    唐琳道:“谁知道我还未走到他老人家门口,就听见他老人家屋子里有说话的声音,我正在奇怪,这么晚了,爹爹屋子里怎么会有客人?他老人家休息得一向很早的,而且,只要有客人来,我们都会知道,除非他不走正路,而是由外面偷偷溜进来的。”
    杨子江冷笑道:“唐家庄答戒森严,就算有人想偷偷溜进来,只怕也很困难吧。”
    唐琳道:“非但很困难,而且根本无此可能。”
    杨子江道:“既然如此,那位客人又是怎么进去的呢?”
    唐琳道:“爹爹的屋子里,有条秘道直通到外面,那人想必早已和爹爹约好,是爹爹自己将他往地道中接过来的。”
    她竟将如此秘密的事都说了出来,大家虽然还不知道她的下文,但已不觉先对她相信了三分。
    唐琳道:“我本不愿偷听爹爹的秘密,但既已来了,又不想就这么回去,正站在外面犹疑时,突听爹爹道:“你我虽是忘年之交,但这件事关系实在太大,我不能不分外谨慎,你要知道,唐家庄的暗器从未借出给别人。”“杨子江道:“这人居然是来向唐老前辈借暗器的么?”
    唐琳道:“当时我也觉得这人实在太不知进退,竟来强人所难,只听他跟爹爹说了许多话,还是非要爹爹将暗器借给他不可。”
    杨子江道:“他说的是些什么话?”
    唐琳道:“他说,他要做的这件事,关系很重大,若是事成,大家都有好处,他又说,爹爹既然不肯出面,至少也该将暗器借给他。”
    杨子江道:“唐老前辈被他说动了么?”
    唐琳道:“没有,爹爹虽是一庄之主,但祖宗的家法,他也不敢违背的。”
    杨子江道:“暗器既然没有借给他,那么,杀死唐老前辈的人也不会是他了。”
    唐琳道:“我听他还在不停的游说,生怕爹爹被他打动,就闯了进去,因为我知道有了第三个人在旁边,他就无法再说了。”
    杨子江道:“他见到你进去了么?”
    唐琳道:“他又不是个瞎子,怎么看不到我,看到我进去时,他虽然有些吃惊,但居然还是不肯死心。”
    杨子江道:“他认得你?”
    唐琳点了黜头,黯然道:“就因为我认得他,所以才没有对他起防范之心,谁知他竟乘我没有注意时,将我身上的铁蒺藜偷去了一枚。”
    杨子江目光闪动,冷笑道:“原来此人还是位妙手空空儿。”
    唐琳叹道:“他的手脚的确很快,非但我全未觉察,连爹爹都没有注意到。”
    杨子江瞪着她,厉声道:“你到你自己爹爹的屋子去,还带着暗器干什么?”
    唐琳道:“本门子弟,暗器从不离身,连睡觉时也带着的。”
    杨子江道:“这难道也是你们祖宗的家法。”
    唐琳道:“正是。”
    杨子江道:“他就用从你身上偷去的那枚毒蒺藜,将你爹爹杀死的?”
    唐琳黯然的道:“他临走时,爹爹送他出去,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回身作揖,却乘势在爹爹胸前一拍,谁也没有想到他手里竟还藏着暗器,更未想到他只不过为了爹爹不肯将暗器借给他,就下了如此毒手。”
    她说到这里,大家已不觉信了七分。
    因为这件事虽然未必完全台情合理,但大错铸成,她也要负很大的责任,自然不会说假的。
    杨子江长长叹了口气,道『如此说来,那人杀了唐老前辈,你是在旁边亲眼瞧见的了。』
    唐琳道:“不错。”
    杨子江忽然怒喝道:“你既然亲眼瞧见,为何直等到现在才说?”
    唐琳垂下头,凄然道:“因为……因为他就是我未来的夫婿,爹爹本已将我许配给他了。”
    这句话说出来,人群中立刻起了一阵骚动,有的惊讶,有的惋惜,有的同情,但对这件事却更深信不疑,因为若非被逼,谁也不会将这种秘密说出来的,俞佩玉更不禁暗暗叹息。
    他实在也未想到这件事其中还有如此多曲折。
    唐琳流泪道:“我见他竟敢真的下毒手时,本来当时就想和他拚命的,但禁不住他苦苦哀求,我的心竟被他说软了。”
    杨子江冷冷道:“女生外向,有了丈夫,本就不会再将父母放在心上,世上大多数女人都是如此,这倒也怪不得你。”
    唐琳流泪道:“求求你莫要说了,我也知道我该死,可是我后悔时已不及,因为我当时既没有说出来,事后就更不敢说了,爹爹入棺时,也是我抢着替他老人家收殓,因为我是怕他的伤痕被人发觉。”
    杨子江道:“如此说来,这件事和你的兄弟姐妹都没有关系了?”
    唐琳道:“他们根本全不知情。”
    杨子江冷笑道:“好,有勇气,算你有勇气,竟将这一笔烂帐全都算在自己身上。”
    唐琳流泪道:“这本是我一人的罪孽,自然应该由我一个人承当。”
    杨子江道:“但你那未婚的夫婿是谁呢?难道别人都不知道?”
    唐琳道:“这本是爹爹为我们私下订的亲,准备到我十八岁的生日那天再宣布的,谁知……谁知我的生日还未到,他老人家就已……”
    她痛哭失声,再也说下下去。
    杨子江厉声道:“你还准备再为他隐瞒下去不成?”
    唐琳掩面痛哭,也不说话。
    但大家已纷纷怒喝道:“那杂种究竟是谁,姑娘你若再不说,何以见老庄主于九泉之下?”
    唐琳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她忽然抬起头来,指着一个人道:“就是他。”
    ※※※
    谁也想不到她指的这人竟是俞佩玉。
    俞佩玉更是做梦都想不到,他还以为唐琳指的是自己身后面的人,但唐琳已接着道:“就是他,俞佩玉!”
    这句话说出,唐门子弟已怒吼着向他围住,一双双满布血丝的眼睛都在瞪着他,就像是一群已发了狂的野兽,恨不得将他立刻吞下去。
    俞佩玉这一生虽已遭受到无数次冤屈,也不知遇到过多少次令他震惊,意外的事。
    但却没有一件事比这次更令他震惊的了,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分辨,竟怔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大厅中又起了骚动,有的怒喝,有的谩骂。
    有人道:“想不到这??害死了唐老庄主后,还敢到这里来,这??的胆子倒真不小。”
    有人道:“看他长得倒也斯文秀气,想不到却是个衣冠禽兽。”
    也有人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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