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不明白-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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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较量?”
金欢说:“信不信由你!我妈妈没跟你说过吗?”
杨高鹏愣了一下,说:“没有哇,你能不能跟叔叔讲讲?说不定我还能给你出
点主意呢!”
金欢摆摆手说:“杨叔叔,今天不谈我的事,因为杨叔叔心情不好呢,等以后
我专门讲给你听。”
说话间,酒菜就端了上来。
看见酒,杨高鹏愣着问:“欢欢,你怎么知道我爱喝白酒剑南春?”
金欢麻利地打开酒瓶:“我妈妈说的。”
杨高鹏感动地呆愣片刻,眼睛慢慢红起来:“你妈妈,她可是个好女人啊!”
金欢叹息说:“你们这代人啊,心理包袱太重。我真不知道妈妈是怎么想的?
她跟爸爸的情感明明走到悬崖边了,可她还悬崖勒马,苦着自己。这不,还躲开了!
她能够躲开自己的心吗?”
杨高鹏说:“别责怪你妈妈,她不容易啊!”
金欢无端地笑起来,问:“那天在展览室,你们是怎么谈的?”
杨高鹏摇着头说:“没谈什么,她一直沉默。”
金欢着急地说:“这不是自找的吗?那次在民政局,我一直后悔自己不该出现,
不然,妈妈就解脱了。可回来一想,根源不在我的突然出现,是妈妈心理压力太重。”
杨高鹏点点头,给金欢倒上红葡萄酒:“欢欢,不管怎样,杨叔叔都谢谢你啊!”
金欢举杯相撞:“别谢我,喝酒!”
杨高鹏用长辈赏识的目光看着金欢稚气的脸。
第四十三篇
金欢抬起头问:“杨叔叔,听爸爸说,妈妈这次义诊要去十来天,你想怎么办?”
杨高鹏迟疑着,皱着眉头想了想。
金欢大胆地说:“你要去山区,找她!她在那里一定思念你呢!我最懂妈妈的
心。”
杨高鹏叹道:“我是怕影响她的工作啊。”
金欢瞪着眼睛,大声说:“怕,怕,有什么好怕的?妈妈毕竟是女人,你主动
一点就不行吗?”
杨高鹏无法拒绝金欢真诚的眼神,答应了她。
金欢高兴地喝了两杯酒。
杨高鹏愣着问:“欢欢,你为什么这样帮我?”
金欢说:“你说错了,我是在帮妈妈,因为她是真心地爱你,所以我也爱你!”
杨高鹏感动地落泪了:“欢欢,我会好好爱你的妈妈!我一定让她幸福!”
金欢也是泪水涟涟:“杨叔叔,好事多磨,你会成功的。”
吃饭的时候,傍晚的浓雾落下来,金欢扭头往窗外张望,尽管有雾,她还是看
见了唐百灵的红色宝马轿车,汽车从舞厅门口缓缓开走了。她的眼睛充斥着愤怒的
血红。
杨高鹏愕然地看着金欢愤怒的样子,慌张地问:“欢欢,你怎么啦?不舒服吗?”
金欢慢慢坐稳,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摇摇头:“杨叔叔,没事儿,我呆一
会儿,你先走吧!”
杨高鹏不放心地看着她:“我送你回家,好吗?”
金欢忽然改变了主意,她想叫上杨高鹏,跟她一起到金豪舞厅去,她要当场气
一气可恨的钟涛。这个浑蛋,为什么还跟唐百灵纠缠不清?
杨高鹏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被金欢拉进金豪舞厅来了。
金欢挎着杨高鹏的胳膊走进喧闹的舞厅,亲昵地交谈着,很像一对恩恩爱爱的
老夫少妻。舞厅的人都认识,他们十分惊讶地看着弹吉他的钟涛。
其实,钟涛在金欢他们走进来的一刹那间,就惊讶地看见了。舞厅的灯光很暗,
可他犀利的目光一直纠缠着他们。他弹吉他的手在不断地颤索。
金欢故意不理睬钟涛,全部的爱意都放在杨高鹏身上。她扶着他坐在一个圆桌
旁,一会儿给他弹弹肩上的土,一会儿给他递瓜子,甚至还搂着他的脖子咯咯地大
笑。
钟涛忍无可忍,气愤地扔下吉他,直奔金欢身边走来。他一把将金欢拉起来,
焦灼地问:“欢欢,他是谁?”
金欢冷冷地说:“你管得着吗?他是我的老公!”“你疯了吗?”钟涛使劲摇
着金欢的胳膊:“爱你的人是我,是我钟涛,懂吗?”
金欢冷若冰霜:“放开我!你可以随时跟那个姓唐的骚货来往,就不允许我找
男人吗?”
钟涛跺着脚,狠狠打了她一巴掌:“你好糊涂哇!”
金欢挨了打,激怒了坐在一旁不知内幕的杨高鹏。
杨高鹏站起身,一把揪住钟涛的衣领,愤怒地吼:“欢欢是个好姑娘,你个浑
蛋,凭什么打她?”
钟涛不认识杨高鹏,此时正气晕了头,挥起一拳,就把杨高鹏打倒在地:“去
你妈的,我们的事还用你管吗?”
此时舞曲戛然而止,众人纷纷围过来。
金欢看见杨高鹏被打倒,扑过去抱他。
保安人员将钟涛拉开,又将脸色发青的杨高鹏叫到门外。保安告诉杨高鹏金欢
与钟涛的关系,他知趣地离开了。
金欢和钟涛追出来的时候,杨高鹏已经打车消失在夜幕里。
金欢赌气地站着,默默地说:“他是妈妈的朋友,摄影家杨高鹏叔叔。”
钟涛情绪稍稍稳定一些,忏悔地说:“对不起,欢欢!我明天给他道歉!可你
为什么这样?”“你先说为什么这样?”金欢说。钟涛愣着:“我怎么啦?”
金欢依然不理睬他:“我看见唐百灵的汽车刚走啊!”
钟涛痛苦地扭皱着脸,说:“她是来过,可唐百灵是被我骂走的!不信你可以
去问领班!”
金欢愕然地看着他的脸。
钟涛紧紧抱住金欢,哽咽着说:“欢欢,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爱你的人是我,
是我钟涛!我可以为咱的爱,去死!”
金欢也抽泣了:“那你为什么离开我?”
第四十四篇
钟涛一把推开他,拿出钥匙链上的小刀,狠狠地在自己的胳膊上划着,划出一
道道的血线:“你的怀疑太深太久了,我用我的血,来证明我的爱!”
金欢的心颤栗了。
钟涛风风火火地转回舞厅,走到乐队演奏台,用流血的胳膊抓起黑吉他,猛然
弹奏着那首《枪炮与玫瑰》。他的曲调一定,其他的乐手跟着配合。强烈的曲调震
撼着每个人的神经。
金欢紧紧地追了进来,愣住了。钟涛手上的血在慢慢流淌,流淌。飘忽闪烁的
光线,将钟涛坦然的脸切割,也同时切割着她的心。
激烈强劲的吉他曲,像一股暖流从她的心底溢出。
金欢不顾一切地扑过去,跪在钟涛的脚下,脱下自己的蝙蝠衫,紧紧地将他流
血的胳膊包裹起来,哭了:“钟涛,别弹了,我爱你!”第十二章1
金欢驾车将钟涛送进医院,包扎好胳膊,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一点钟
了。金欢很利落地收拾完房间,铺床,请钟涛躺上去休息。
钟涛沉浸在另外一种感觉里,毫无睡意,他瞅了一眼被窗帘遮挡的窗户。红色
的窗帘在夜风里神秘地抖动,遮住了窗外的满天繁星。
“你怎么啦?不想睡?”金欢茫然地看着他。
钟涛一只手扶着隐隐作痛的胳膊,感到被各种歉疚所压迫的痛苦,渴望着向她
倾诉:“欢欢,你给我一支烟,好吗?”
金欢递给他一支烟,并给他点上。
钟涛疯狂地吸着烟,目光紧紧盯着金欢的脸,眼睛迅速蒙上了泪雾:“欢欢,
你一直那样善良,我心里不知多么感激你,今天你也别睡,我要把一切都告诉你!”
金欢心疼地坐在他的身旁:“你说吧!”
钟涛张了张嘴巴,没说出话来,就泪流满面了。
金欢又糊涂了,她从没看见他这样伤感地落泪,使她满怀惊慌了。惊慌之余,
她感到钟涛的眼神光亮如星。
钟涛狠狠掐灭手里的烟头,用那只手攥住金欢的手,颤抖着说:“欢欢,我知
道我对你是不公平的,甚至有些残忍!可我没有办法,都是唐百灵逼的!”
金欢更加迷惑,心里怦怦狂跳。
“嗨,怪人家唐百灵干什么?也是怪我啊!”钟涛痛楚地摇了摇头:“如果,
我当初不跟她来往,就不会有这样的事啦!”
金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钟涛呓语般地说:“话又说回来,我不跟唐百灵来往,也不会结识你呀!这一
直是我聊以自慰的。”
金欢摇着他的肩膀:“只要我们真心地爱着,还怕她唐百灵什么?你别绕圈子
啦,快说啊!”
钟涛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你还记得,姐姐的那辆富康汽车吧?买车的钱和出
租手续费,都是我跟唐百灵借的。”
金欢急切地说:“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钟涛说:“我为什么瞒着你?是因为我怕你告诉姐姐。姐姐下岗后,生活没着
落,她很痛苦。我不能看见她痛苦,因为我是那么爱我的姐姐!是她把我养大的啊!
老姐如母啊!”
金欢说:“你对姐姐好,我是支持的。”
钟涛用那只手捂住苍白的脸,像发疾似地浑身寒战。
金欢将他的身后倚上一个松软的枕头,安慰着他:“别难过,慢慢说。”
钟涛往后靠了靠身子,身体还是抖得厉害:“欢欢,我们本来要结婚了,我们
本来可以幸福地生活。姐姐要是看见我们结婚的场面,会是多么高兴啊!可我万万
没有想到,狗杂种王九胜,抢了姐姐的车,杀害了姐姐!”他说不下去了,眼睛被
泪水糊住了。
金欢安慰说:“别难过了,这是没有办法的。”她用枕巾给他擦着泪水。
钟涛继续说:“过去,我只知道唐百灵喜欢我,喜欢听我弹吉他,可万万没想
到,她深深地爱着我,她要与马温离婚,与我结婚!开玩笑,我心中只有你,怎么
会跟她?早知这个,我绝不会跟她借钱。”
金欢埋怨说:“我们共同弄钱啊,我还会阻拦你吗?”
钟涛的手发冷,胸口发热,头脑发疼,眼前的金欢的人影全凝成了薄雾:“欢
欢,一切都源于我们的爱!我爱你,就不愿意让你在刚刚结婚的时候,替我背上债
务。那样我心里永远不得安宁!我想着,自己拼命挣钱,慢慢把钱替姐姐还上,再
说,姐姐的出租车还能挣上一些钱来,没两年就能还上的。谁知,姐姐出事了——
—”
第四十五篇
“姐姐出事以后,你应该告诉我,什么叫爱?爱就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
金欢眼神咄咄逼人。
钟涛不敢看她的眼睛:“姐姐死后,我更不想跟你说了,因为汽车没找到,汽
车还没有来得及去保险,等于我面临着很大的窟窿!我就怀着一种侥幸心理,好汉
做事好汉当,自己找唐百灵谈。唐百灵说她神经错乱,喜欢听我弹吉他,让我辞掉
舞厅里的工作,每天给她弹吉他,这样,欠款就可以一笔勾销了。我答应她,只要
半个月,顶上汽车的一半款项,就够了。剩下的钱,我一年后一定还清的。我到她
那里,怕你伤心,就欺骗你,说到省城参加吉他比赛。我好蠢啊!”
金欢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钟涛颤声说:“我天天想你,我恨死了唐百灵!尽管我在她那里生活了半个月,
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没有跟她上床!没有做一点出格儿的事。这些,你可以问马
温的妹妹,她是她哥哥留给唐百灵的耳目,她每天都监视着唐百灵。”
金欢扑进钟涛的怀里,啜啜地哭了:“我不问马温的妹妹,只问你的心!”
钟涛捧着她的脸说:“欢欢,我的心告诉我,我不能再欺骗你啦!再这样下去,
我会失去你的。如果真的失去了你,我钟涛还有什么理由活在世上?我欠你的太多
太多了,所以,在你的生日晚宴上,我吃花,今晚我流血,都是上帝对我的惩罚。
只要你开心高兴,我就是去死,也是值得的!”
金欢急忙捂住他的嘴巴:“谁让你死啦?”
钟涛紧紧地抱着她,呢喃着:“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金欢终于找回属于自己的幸福,温顺地闭上双眼,在解脱和安宁中,享受着他
的爱抚。过去的伤害,对于她好像不再是什么耻辱了,却像是对她们爱情的考验。
那些对明天的憧憬和梦想,那些对爱情的渴求,那些女孩维护的自尊,都张开了翅
膀。
钟涛忽然有些担心地说:“欢欢,唐百灵的神经是错乱了,她还会找我的麻烦,
我们暂时躲一躲吧!”
金欢勇敢地抬起头:“为什么躲她?她还能把你吃啦?”
“不,不是怕!”钟涛摇摇头:“我是担心她伤害你!这个娘们是什么事都敢
干的。而且,神经病人犯法,还不负法律责任的。”
金欢说:“她能把我怎么样?”钟涛被她说愣了。“亏你还是个男人!”金欢
瞪着他:“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把钱还给她,看她还敢翻了天!”
钟涛点点头说:“好在姐姐的汽车找到了,尽管撞坏了,大修一回,卖掉。”
金欢问:“还差多少?我想办法!实在不行,把我的吉普车卖掉还账!”
钟涛说:“差不多,我半个月的吉他,白弹了吗?”
金欢搂着他的脖子轻轻地笑了:“你呀,就是弹吉他的命!”
钟涛摇头苦笑着,身心从没有过的轻松。
金欢和钟涛带着满身的疲惫和满怀的温情进入梦乡。
三天以后,被撞坏的富康汽车修好,钟涛让金欢开到汽车交易市场里卖掉,恰
巧路上碰到执行任务的蔡翔,蔡翔马上将一个熟人呼来,连车带手续一起卖掉了。
钟涛为了证实自己的清白,给唐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