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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羊吃狼by溺紫-第3部分

小说: 羊吃狼by溺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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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 



我们就像按下按钮会说I LOVE U的娃娃一样,齐刷刷地并且面无表情地对着龙寻道出心声。 

而我们中间——隔着一具女尸。 



抽屉一样的格子里,放满了各种死状的人,冷气大的吓人,寒冷的空气压迫着心脏。我和陈遥越站在第二排眼皮下面的女人确实素未谋面。 



一团怒火把我点燃了,这个龙寻,真的会寻开心,什么案子都有我的份,狗官!我扯过他的西装领子,一点都不给他留情面劈头就是一阵大骂。 



'姓龙的你什么人品啊?你到底凭什么觉得我尚亚大恶不赦无恶不作到连一个少女都不放过?你到底凭什么把全警察局大案小案的嫌疑都推到我头上来啊,还真是事无巨细啊,那印度闹政变是不是我主谋的,您倒是也去调查一下呀,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我就是不知道哪里得罪到你了,你看我不顺眼在哪里,你倒是说阿?' 



我说到气头上,两眼发红,鼻子犯酸。可这小子却是一脸呆滞,骂傻了?不能,这两年,我骂他不比骂儿子少,这两下算什么。忽然我感觉空气中早就存在的压缩感,刚刚因为骂人没反应过来,原来一直只有我一个人在说话,天啊,这个停尸间玩沉默可不是好玩的,你们两个也说句话啊。 



龙寻根本没听我的话,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不断翻看自己手上的登记和死者身上的编号牌,发出不可思议的感叹词。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 



陈遥越阴冷地问,好像龙寻欠他饭钱似的。而对面的傻子没有回答,专心致志于他与那具女尸的亲密无间的关系,不解地摆弄着那毫无血色的脸。我当年期末的时候拿到地理考卷也是他这个表情,忒生疏。 



'那么,这个死者有名字吗?' 



陈遥越反而问地更起劲了,我转向他,想问他什么时候对女人也感兴趣了,还是死人,这转变太快了吧,质的飞跃啊。 



'岳杨。' 



两个字从龙寻口中毫不费力地吐出。我想到我那年地理卷子上把汾河标在了中俄交界的地方,并为此洋洋得意,没有把它标到欧洲。 



我眼睛瞪到快把眼珠逼出来,和陈遥越面面相觑,我以为他会和我一样露出那种不可思议难以接受的震惊,而恰恰相反, 



他居然在笑? 



我看着他的眼睛,却找不到一点点熟悉的感觉。我来回对他使了几下眼色,他的神色变得出奇的温柔,可依旧是那么陌生。 



冰冷的空气刺穿了我的骨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深入他的眼睛,可他居然没有在看我,而是在看更远的地方! 



我正要顺着他的视线转头,他忽然一把抓住我,捏的我生疼。 



'龙寻,我们该回去了吧,这里好冷。' 



陈遥越忽然转变曲风,撒娇着说,那种柔媚与他捏我手的力道丝毫不相称。这小子发什么颠? 



龙寻没说什么,只是掏出卡,很平静,或者说一言不发地把我们送出警局。显然是陷入的沉思。一出警局,陈遥越就嫌弃地甩开我,粘住龙寻甜甜的笑,这人什么人品啊。 



'龙警官,你们停尸间的镜子很漂亮。'他细声细气地在龙寻耳边说道。 



嗯?什么镜子? 



我正纳闷就又被这小子塞进了车子。 











'岳杨。' 



我坐在陈遥越青蓝的被单上,神色凝重地望着在全透明浴室里洗澡的他,完全无法心生邪念。 

现在我脑子里面全是那些奇怪的构想,岳杨死了?死后还变成了女人?不对不对,是他先变成了女人,然后再死了。不对不对,变性也不带这么神速的。他的一切变成了一个谜,就算他没死,那他最后留下的那句话又是什么,什么叫'最后一个',为什么要'活下去'…… 



陈遥越拖着一个水灵灵的身子,一丝不挂地走到我面前,前额挑染的墨蓝色性感地搭在皮肤上,我疑惑的眼神碰上那强烈的视线,居然不敢看他了。 



他右腿跪上我左边的床单,隔着我的裤子,就这么肉对肉的摩擦着,让我相当不自在。他的皮肤好得惊人,玉石一样清亮的光泽在昏暗的灯光下还是能够散发出一种魅惑的力量,虽然以前在论坛里听了不少关于赞美他皮肤的言论,甚至还有文学小青年写小诗来赞誉称颂,当时我只是觉得很恶心,不过此时此刻,我不得不承认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陈遥越……你玩什么呢?……' 

我避开他的呼吸,这么多年了,我和他龌龊的事情没少做,但是绝对不是彼此做!我觉得我们太熟了,我又不好这口,这样的情景根本不可能发生,虽然他有事没事会污言秽语的调戏我这个纯洁少年一下,可是这次太过火了,我反应不过来! 



我终于提起勇气抬起手,握住他的胳膊准备把眼前这只发情的禽兽挪开,然而我真的小看他了。他从原地迅速跳起,另一只腿也覆盖了上来,干脆整个人用体重把我压在底下,某种蓄势待发的体位,像被惹怒的野兽。 



'好玩的来了。'他咬着我的耳朵,毫不吝啬地送进他的湿滑的舌头。 

第四章 血案 











他赤裸着身子,温热的水汽围绕在湿漉漉的身子上,顺沿着身体的弧度,一点一点落到我的胸口,那些白色的布料很快粘在一起,贴在皮肤上变成浅浅的黄。 



'你闹够了没有?走开走开,和你说正事呢。' 

做男人最重要的是纯洁,我一定要坚信,这男人只是更年期提前思绪混乱而已,绝对不是对我心存歹念。 



'你能有什么正事。' 

陈遥越一动不动用那种特别鄙视的眼神看着我,细腻的嘴角不经意地露出不满的弧度,高高在上跨坐在我的身体上。 



'你不觉得奇怪么?那个女人也叫岳杨,而且……' 

算了,细节这种东西,很快就被我粗大的神经忽略掉了,男人讲话重要的是内容,我管你喜欢什么体位。很快,我居然开始犹豫要不要把岳杨留下的话告诉他,我怕他会暴走,会发疯,会张牙舞爪大跳HIP…HOP,好吧,说实话,这一刻眼前的人太熟悉又太遥远,他有一双目空一切的眼睛,对,有一双空空大师的眼睛。 



'而且?' 

他轻柔地垂下头,水珠肆无忌惮地占领着我的衣服,我不敢挣扎,装孙子。好像对我的隐瞒充满兴趣,用他漂亮的下巴不停蹭着我的脑袋,我继续装孙子,没什么感觉,只是很痒。 



蹭了一会儿,他也觉得没劲儿了,干脆什么都不动就这么任性地靠在我身上,好像我的下半身长了一只巨大的蘑菇,奇怪了,他的手一直捶在体侧,丝毫没有犯规的迹象,反而我的手因为紧张抵在那蘑菇胸口,好像轻薄他似的。 



我这是在干什么?稍微清醒一点了,第一个动作就是把他从我身上摘掉。 



'而且,他离开的那天晚上,留下了诡异的话。' 

推开他后,我很自然地运用了人类的语言功能。 



我继续躺在青蓝的床上,伸了个懒腰,仰视的角度看到了那个**的蘑菇从容地从地板上爬起来,然后按动了音响的遥控器。这小子和我太像了,可以没有电视但不可以没有音响,于是狭小的空间里永远不会安静,不同的只是我喜欢重金属他喜欢纯音乐,一般都是电影的OST。 



我看看CD的封套,那女孩漂亮的精致,韩国人。蜻蜓点水一样的音乐,我像做梦一样把那天晚上的对话还原给了陈遥越。原来我还能用这么有深度的形容词?我暗自惊喜。 



'嗯,他是最后一个使徒,他死了。你是亚当,继续活下去吧,拯救这个地球这个世界,加油。'他冷淡地解释着岳杨的话,眼睛却朝着窗外一眨不眨,认真的好像我们小学听生理讲座。 



我不耐烦地丢给他一件外套,这人真是,能和空气神交这么久的陈遥越你也算开天辟地第一人了,不枉此生,你安息吧。折腾了一天,忽然觉得疲倦侵袭,我看他对这件事情也没什么头绪,于是我彻底放弃,开溜,上楼。 



走到我的门前,扶上把手。 



'尚亚,我们搬家吧。' 

他说得突然,笑得很甜,眼睛里闪过一丝躁动的红色。我缓慢的回过头去,他已经套上了一件很大的宝蓝色毛衣,松松垮垮的还能看见白皙的胸膛,深色系的牛仔裤随便地搭在跨上,这个猫一样的男人舒服地靠在门框上,他在询问我的意见么?不对,他是在恳求。更确切的说,他想表达一种命令的姿态,然而却转化为了恳求。 



'好啊,哈哈,反正这地方也太小了。' 



为什么我会说这样的话呢?可是这句台词就好像是几百年前就已经准备着的一样,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了。我们朝着彼此笑着,缓慢的旋律从他的房间里泄漏出来,渐渐开始澎湃,那张OST进入了高潮,像电影一样的画面不断开始漫溢,交响乐的宏伟气势把气氛烘托地相当古怪。 



转动把手,发条一样的声响。 



'明天就走,你护照过期了没有。' 



'啊,这么快?' 



年久失修的木板有些腐朽,打开有些费力。 



'没老婆没儿子的你还挂念什么?' 



'没什么……' 



吱嘎的低沉声音,缓慢地门开了,像很多恐怖电影的片头,有着银色的月光,迷蒙的夜色,摇摇欲坠的碎片,还有,一具面目狰狞的尸体。 



'看来明天走不了了。' 



陈遥越鬼魅一样的声音划破寂静。而我的脑子已经彻底短路了。 

那具鲜活的尸体就在我房间中央,那些血的颜色还是鲜红的,明显是刚刚被人杀死的。 



怎么会有一个死人死在我房间?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跑出来这么多杀人案?难道我真是变态杀人犯然后还是多重人格那种,那我现在又是那一重啊? 



疑问越来越多,让我的脑容量急剧下降。然后,不怎么优美的铃声又参杂进这场闹剧。 



确定了那个声音的方向,门铃响了。 

第五章 美男飞车组 









'把护照带上。' 



陈遥越的声音穿过平淡的铃声,传递给木讷的我。这人怎么可以看到尸体这么冷静,我知道他不是神经的人,也有稳重的一面,可是,这,这也太冷静过头了吧,这人,你杀的吧? 



'你不是说明天不能走了么。' 

我听到自己在发抖,不敢看他,我怕看到一张杀戮的脸。反而我因为好奇不断张望那张扭曲的死者的面孔,是不认识的男人,搜索记忆,一片空白,真的不认识。我画着半条未完成曲线的黑板上血迹斑斑,那个人的半只手架在我的黑板上,他居然握着枪?这是自杀! 



'对,所以今天走,'陈遥越转头望了一眼走廊上的钟,'还有红眼。'他又开始用那种我陌生的语气。他翻开手机,打了电话,我脑子已经混乱到不能分辨他的语言了,而且门铃继续吵嚷着,更加杂着很不温柔的敲门声和粗鲁的叫喊声。 



龙寻? 



他怎么来了,虽然我现在确实想求助于他,可是他是警察,看到了这样的画面,会怎么想,就算不是警察,这个场景,他能怎么帮我,难道还动用他不可思议的家世来唬人。左思右想,还是决定看这个不熟悉的陈遥越怎么说,他到好,专心扮演亡命天涯的在逃犯,乐此不疲起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连小包裹都整理好了,让我带护照,这孩子家当倒不少,我估计着连夜壶都稍上了。他整整那件从肩膀上滑下来的毛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读到了里面的意思——离开了这里,我会慢慢和你解释。 



然后,他什么都没有多说,转身离开了我的房间。只用了很少的时间去感受他的背影,我叹了一口气,然后追了出去。刚刚仿佛我内心有一个人,他在指挥着我的行动,他说,时间紧迫。 



人呢?等我下楼,一切好象散了场的电影一样,陈遥越不知所踪,连刚刚敲门敲得和击鼓鸣冤的大婶似的龙寻也杳无音信。 



算了,靠你们我尚亚早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自己跑。 





我凭着直觉走到车库,陈遥越果然在那里。悠然地靠在一台612 Scaglietti上,在我震惊之余,车上走下来一个男人,金色长发像极了莱格拉斯,并且优雅的可怕,一身绒面的黑色西装把他包裹的隔离尘世一样。他和陈遥越说了些什么,但是人家却不感兴趣似的转过头。 



对了,这个就是陈遥越照片上其中一个人!哇,成熟让他更美了!我瞅瞅自己一身穷酸,还是别过去了,丢人。 



陈遥越看见我来了,忽然变得很高兴,咧开了嘴,朝我热情地挥手,说实话有点不正常。 



'小子你来这里也通知我一声啊,还好我有过人的直觉。' 



我跑过去一戳他的额头,今天某人大方得很,居然不回手,冲我一笑就自己爬上了副驾。我也没搭理他了,ferrari的诱惑早已经超过对一切事物的恐惧,我找回了少年的感觉。于是在我的惊叹声中,那个金发的男人稳重地踩下了油门。 



这帅哥开车跟开飞机似的,功夫了得。在没有追兵的情况下还不断摆出高难度的飞车动作,让我身临其境,仿佛置身于中东的警匪片拍摄现场。 



'跑路需要开这种车吗?' 



我像一个充满求知欲的农民,把车内的音响,座垫,车顶,车门研究了一遍,陈遥越可能觉得丢人了,就朝那莱格拉斯丢过去这么一句,语气异常冷漠。 



'不需要,但是接你需要。' 



哇,好热情的回答,我忽然感觉我有点多余,但是无奈个儿太大2+2的座椅设计完全隐藏不了我这么庞大一只。于是我鼓起勇气问了一系列问题,主要针对'为什么我们要跑路','到底发生了什么'展开,可是得到的回应却稀少的可怜,他们像木头一样注视前方,我只觉得他们各怀鬼胎。 





深夜的蓝岳区寂静的吓人,这个区不是很大,因为是老区的关系甚至有点破旧。纵横的街道已经有些不平整了,坑坑洼洼的还带着黑色的雨水,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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