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的故事(全)-第1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式的监狱,并会对他进行探视,以保证他的法定权益不受侵犯。看来这些人来这里的经过应该和我差不多。
后来我还发现,这里不仅仅是个集中营,而且更像一所间谍培训学校,因为许多犯人要教他们的管理者们许多东西,这让我想起了朝鲜人曾绑架日本人来教朝鲜间谍学日语,看来日本人把这一点学来了,朝鲜人绑架的只是普通的日本人,教的也只是语言。而这里这些人则都是间谍人员,他们在这里被迫教日本人自己所掌握的间谍技巧与经验,看来日本人不仅在经济上有头脑,在谍报方面也一样————事实上,日本的间谍水平在国际上一直是领先的,从对外情报方面来讲,历史上,早在日俄战争时期,日本的情报活动能力就造成了俄军的惨败,侵华之前则更是有大批的日本间谍以各种身份向中国渗透,川岛芳子,土肥原贤二,南造云子……珍珠港事件爆发前,日本海军间谍吉川猛夫以海军武官身份把珍珠港的美国海军部署情况摸了个透。在反间谍方面,前苏联王牌间谍——为苏联红军情报总局(GRU)工作的德国人佐尔格经营的间谍网也是被日本的“特高警察”侦破的。
但同时我也清楚地认识到了这样一点:既然我们的学生都是日本间谍,那他们就不仅仅来自公安调查厅和警视厅,更需要这类训练的人应该是来自日本的对外情报部门——内阁情报调查室和日本自卫队的军事情报部门的。而这就意味着我们这帮人将永远不见天日,因为我们一旦出去就会泄露出自己当年的学生们的真实身份————所有人都等于被判了无期徒刑。
这里的犯人来自许多不同的国家,语言课似乎应该是他们所传授的一门重要的课程,但绝非主要的,因为我还在与一些犯人的交谈中发现他们中还有人在教化装术,技术侦察,各国情报机关内情,各国文化习俗等。但我却至今没被利用,估计不会是让我教汉语,因为负责管理我的日本特工已经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了,既然已经有了能使他们学好汉语的渠道,似乎没必要让我再来重复劳动了。我刚开始时每天要接受一些审问——审问时我假装是国家安全部情报人员,信口胡诌一通,说的不是我编造的,就是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的东西,他们在问我的基本资料时,我报的名字是张子强。日本人对审讯我们的热情似乎不是太高,因为一些各国情报机关组织机构上的秘密对他们来说已经不是新闻了。加上我是临时来日本执行任务的,并不掌握什么情报网,所以很快对我的正式审讯就完全结束了。剩下的时间里所做的就是呆在牢房里看书,看影碟和锻炼身体——这里的管理很宽松,不用劳动改造,只是偶而被叫去做一些体力活。伙食也不差,牢房里还有空调,也有各种英语和日语的杂志和书籍,此外还有专门的图书馆和电影院,还以借一些影碟回到牢房看,但上网是不允许的,因为有人可能利用网络把这里的秘密传出去。在牢房外时犯人之间可以进行短时间的谈话,有时还可以在集中营里不带任何禁锢工具进行散步——平时我们也不用受任何这样的禁锢工具的束缚。但逃跑是基本上不可能的,尽管营区内管理比较宽松(毕竟我们不是刑事犯,而且要保持我们的情绪进行教学),但在营区的边缘有一个二十米宽的隔离带,边上围上了五十厘米高的铁丝网,任何犯人不可越过雷池半步,紧靠集中营的高墙边上每隔十几米就有一个岗楼,上面架着机关枪,如果有人胆敢越过隔离带的话马上就会被打成筛子。岗楼上的卫兵一律着警察制服,估计是为了掩人耳目——如果有外人碰巧来到附近,见到高墙里面岗楼上的警察就会以为这只是一座普通的刑事监狱,绝不会把它和间谍犯集中营和训练学校联系在一起。
终于,在我来的第八天,我和一小队犯人一起被带到了集中营的体育训练场。进去以后,我们才发现观众席上坐了不少管理人员(着蓝色制服)和犯人(着黄色制服)。我们这一小队人被告知今天轮到我们与管理人员(实际上是日本间谍)进行格斗比赛,看来这是一项经常性的活动,今天把我们这一小队人带来是因为我们这几位都是在几个月之内新来的,还都没有经历过这种比赛。
比赛的规则是比较残酷的,没有体重级别的区分,不带任何护具,没有裁判来喊停,结束需要一方被击倒读8秒不起或主动认输,击败了一名对手的人可以选择继续挑战对方剩下的人。在技术上,除了不能使用口咬,挖眼,抓发等极端手法和禁止对裆部,后脑和太阳穴的攻击外的其他技法都允许使用,这有点类似于终极格斗比赛。日本人是很爱好武术的,国内也有着各种各样的武术:空手道,柔道,柔术,合气道,唐手道,踢拳道,剑道,日本少林拳,甚至连相扑也可以算作一种特殊形式的武术。犯人们一般都是情报人员,但实际上真正的间谍是很少接受系统的格斗训练的,因为他们不是特种兵,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搜集情报,动武只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采取的自卫手段。T机关内部的大多数情报人员除了在开始的在特种部队的军事训练中接受一些格斗训练外,平时是没有人对他们进行系统的格斗训练的。行动部的特工平时要接受一些训练,但多数是射击,爆破,使用各种交通工具等现代技能,徒手和冷兵器格斗接触得很少,因为以这些东西为主流战斗手段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只是在少数时候才会学习一些最简单实用的徒手搏斗方法。世界各国的情报机构基本上都是这样的。我倒是常练功夫,不过那完全是个人爱好。
在比赛开始后,不出我所料,前几名犯人都被日本人很容易地打倒了,有一位甚至打了不一会儿就抵挡不住主动认输了——这些日本人都有点功夫底子。一位俄罗斯犯人桑勃跤玩得不错,估计是特种兵出身的情报军官,屡屡把日本间谍摔倒,但却被一名日本特工用拳打中小腿——自脚踝往上四横指的部位是人的腿上最薄弱的部分,一旦在踢向对手时被对手用拳击打则疼痛难忍,甚至骨折。俄罗斯人一倒下就站不起来了,因为一条腿已经没法支撑他站起来了。
我故意等到最后一个上场,以便尽量多地观察和研究日本人的技术特点。在格斗方面我还是很自信的——别的男孩子一般都喜欢研究最新式的军用飞机、舰船和坦克等,而我却钟情于徒手格斗这种人类最原始的战斗方式。虽然格斗显得原始,但这并不代表它是简单的,从某个角度来讲,它可以说是所有战斗方式中难度最大的。因为一名军事家在战争过程中可能有一个小时甚至一天的时间来考虑如何对敌人发起攻击或如何对敌人发起的攻击进行防守,而一名格斗家在对打中甚至连一秒钟用来考虑如何攻击和防守的时间都没有,徒手对抗中靠的全是反应和意识,平时训练养成的本能反应至关重要。我上初中时受美国动作片的影响很喜欢练拳击,高中时练习跆拳道——这两者的缺点都是技术不全面。上大学时开始与别人亦练亦学地钻研起了散打和中国式摔跤——在北京上学的一个好处就是北京有不少散打和摔跤的高人,可以受到他们的熏陶。特别是在摔跤方面,京城里俗称“撂跤”,早在清朝时中央政府的御林军里就有一支类似于今天的特警部队的队伍——“善扑营”,以摔跤等徒手格斗术为主要训练方式。“善扑”是满语“摔跤”的音译,今天的中国式摔跤也基本上是以满族的摔跤术为基础的,我就是满族人,自然不会放弃老祖宗传下的瑰宝了。除此之外,我也算涉猎了泰拳、空手道、截拳道和巴西柔术等各类中外搏击术,但我最后还是发现中国武术自身的丰富宝藏就已经够我们挖掘一辈子的了,那可是几千年中国人民智慧的结晶,学问大着呢。
终于轮到我上场了。日本人骄气正盛,因为在前面的比赛中,除了那名俄罗斯人打败了两名日本特工外,其他的人都被打败或主动认输了。我现在就准备用中国功夫狠拼一把东洋搏击术。
我刚一上场,对手已经挥拳向我打来,我没有格挡,而是退避防守,向后退行,躲出了他的打击范围。在他最后一拳落空,胳膊向回抽时,我猛一出左手,抓住了他正在回收的右臂衣袖向斜后方猛扯——用中国武术的行话讲,这叫破了他的拳桩,此时根本不用担心他会用拳脚打我,因为在我这一扯之下,他的重心被破坏了,连站都站不稳,手脚根本打不着我,就算他奇迹般地打着了我也无所谓,因为那样的拳脚肯定没力量。我随即一记右手重拳打在他暴露出来的肋部,随后右腿插到他的右腿后面,右臂搂住他的脖子,一个利索的“别子”把他摔在了地上。随后立即上步,右膝跪在他的腹部,右手掐住他的脖子,左手仍抓住他的右臂,并把它压在我的左腿上——这样就彻底把这个日本人制服了。其实我在上场前已经选好了自己的战术,即在设法重击对手之后用摔跤和擒锁技术将其制服,这样就避免了在和日本人的拳来脚往中消耗掉自己的体力,用擒摔既可制服对手并使对手认输,又可以节省自己的体力,以便用节省下来的体力打败更多的日本特工。
这名日本人认输下场后,第二个马上就冲了上来。但他的功夫似乎还不如第一个,因为我看他冲上来时双手开得过大,身体中线暴露了出来。而身体的中线是人的要害器官集中区域,一定要保护好,如果暴露出来太多,用中国武术的话讲,叫门户开得过大,是很危险的。他一记冲拳朝我打来,但在他的手打到我之前,我的手已经打到了他——我用的是标指,这个日本人的个子没我高,臂长上没有优势,再加上我用的是指,他用的是拳,指伸直了是要比拳长得多的,这就加长了我的打击范围,所以在我的手指插到他的咽喉时,他的拳头还在半空中,所以我打得到他,而他却打不到我——这就是中国武术中“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
日本人在挨了这一指后拳头立即收回来,用手去护自己的咽部,这一下的威力是不小的,武术中有拳谚讲:“拳打疼,掌打痛,指毙命”——讲的就是指的威力,同等的力量下,接触面积越小则产生的压强越大,指尖的面积远远小于拳头的面积,因此杀伤力也要大得多。我乘胜追击,跟上一步用右脚猛扫对方的小腿,此时他的双手正在捂着脖子,所以在这一扫这下他并无双手摆动来维持身体的平衡,所以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我快速抓起他的右脚向右侧一翻,使他背对着我躺在地上,同时用自己的左脚踩住他的左脚,这样又把他彻底制服了。此时观众席上的犯人们见我利落地制服了两名日本人,激动得放声高呼,有的甚至站了起来,一时掌声雷动,我还听到了兴奋的口哨声。
这时,我看见日本人的队列里猛地蹦出一个人来,快速向我走来。我放走了刚才被我制服的日本人,并向后退了退,和来者拉开了距离——来者正是刚才打伤了俄罗斯人的腿的那位高手。来者走到离我两米远时也停了下来,并摆了个空手道里的预备姿势。
这个日本人与前两个不同,他并没有主动进攻,而是警惕地盯着我,准备让我先出手。我也将计就计,发出一记右前手直拳,出拳时特意侧身并暴露出右肋部。对方果然上当,一记前踢朝我没有掩护的右肋部踢来,我立即后退,并借着侧身的姿势猛地发出一记侧踹——退步侧踹是对付前踢的一个好方法,因为可以根据自己支撑腿的姿势来增加侧踢的打击深度,而伸直了的侧踢腿是一般是长于对手的前踢腿的,这就是中国武术中所谓的“放长击远”。同时,从力量上来讲,侧踢的力量也是大于前踢的,因为前踢时腿的力量的方向与身体整体的运动方向并不是完全一致,有一部分力已经在自已身体不同方向的运动中相互抵消了。而侧踢时自己的身体和踢出的腿是在一个平面内的,这样就可以使力量集中到了发出侧踢的腿上,杀伤力自然更大。
日本人在中了这一腿后退了几步,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但战斗力仍然旺盛,因为我在向前逼进时双腿被他用双腿绞住,然后他在地上一翻,把我也摔倒了。我没打算和他在地面上一决高下,于是便一倒地就用拳猛砸他的右大腿侧面,因为小时候打闹时我就知道那里有一个地方叫“麻筯”,一旦砸上就大腿发麻。在这一招奏效后,我剩其大腿麻筯时迅速脱离他的打击区域,从地面上站了起来。日本人站起来后,马上要对我发动进攻。但在他逼上来准备出招时,我打了一个迎击,用的是小时候打架时最喜欢用的“王八拳”不过我用的可不是普通的漏洞极多的“王八拳”,而是以速度为基础的前手盖拳连击,一般一出手至少四下,小时候用这一手屡试不爽,只是后来有高人指点,在砸的时候不要砸对手的头部,因为人的头盖骨是人体最坚硬的骨头之一,用的力气太大了,很可能对手的脑袋上只起了几个包,而你自己的手指却骨折了。所以我后来都把打击目标放得低了些,落点选在了眼睛和太阳穴的高度,这些部位更要害,而且这个高度的拳法也更利于出击时对自己中下盘的保护。这一下子就是四拳,把日本人打退了几步,但并没有摧毁他的战斗力,他马上又要进攻,但我抓住了这个机会,迎上去又是一击。他刚才上盘中拳,所以手仍放在靠上的位置,我一记重拳正打在他的胸腔与腹腔之间的横膈膜处。我在出拳时特意将拳头由外向内旋转,以打出钻劲来——李小龙的“寸拳”利用的也是这种旋转出拳的力量。当我的拳头击中目标时,我听见了“咯”的一声——人的横膈膜是由软骨构成的,这一拳正打在了软骨上,所以发出了这样的声响,由于横膈膜正是人体重心所在,这一击一下子把他倒在了地上。他想站起来,但这次却站不起来了。
观众席上一片寂静,恐怕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但这种状态只持续了五六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