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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第一哲学沉思集 作者:[法]笛卡-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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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幻想或想像中的最好的幻想或想像,可是你总不能不认为你是属于它们一类的。因为,
就算你用了一个特殊的名称,把你叫做一个精神吧,这可能是一个性质比较高贵的名称,
但不能因此在性质上就不同了。
    当然,为了证明你是属于一种完全不同的性质,也就是说,像你所自称的那样,属
于一种精神的或非物质的性质,那么你就应该用不同于兽类产生行动的方式来产生一个
什么行动,而且,假如你不能不用大脑去产生行动,至少你应该不依赖大脑去产生一个
什么行动,虽然如此,你却不这样做。因为大脑刚一昏,你自己就昏了;它一乱,你自
己也乱了;它一受到压迫,全部被蒙蔽了,你也一样;如果它丢失了某些东西的影象,
你也就一点影子也剩不下。你说:在兽类里所做的一切都是由于一种动物精气和其他一
切器官的盲目冲动,和在钟表里或在类似的其他机器里所做的一样。但是,即使像营养、
脉搏、以及诸如此类的功能(它们也和在人里边的各种功能一样)真是如此,能够肯定
感官的行动,或被称为灵魂的激情的那些运动,也是由于一种在兽类里边的动物精气的
盲目冲动,而在人里边并不是这样吗?一块肉把它的影像投入狗的眼睛里,这个影像传
到大脑以后,用一些看不见的钩子连接在灵魂上,然后,灵魂本身和全身(灵魂好像是
用一些秘密的、看不见的链子一样地连接在全身上)就被吸引到这块肉上。同样的方式,
人们用一块石头吓唬狗,这块石头把它的影像投出去,这个影像就好像一种杠杆一样,
撬动起来灵魂和与之一起的身体去逃走。然而所有这些东西,在人里边不也是这样做的
吗?假如你知道还有另外一条道路,这些活动是用另外一种道路进行的,那么请你告诉
我们吧,我们将非常感激你。你将说,我是自由的,我有能力制止或推动人去避恶趋善。
可是在兽类里边的这种能知本原也能做类似的事;虽然狗有时扑到食物上去,毫不怕打
或威吓,但是人不是也常常有这种情况吗?你说,狗完全是由于冲动而叫,和人说话时
经过事先想好的选择不一样;可是,难道就不能认为,人说话也是经过这样的一种冲动
吗?因为你所归之于选择的是来自激动他的运动,这运动的力量促使他选择;即使在兽
类里边,可以说,当使禽兽动作起来的冲动非常强烈时,也有一种选择。因为我真地看
见过一只狗,按照喇叭调整它的声音,模仿喇叭所有的声调和变化,不管有多么急剧、
多么突然,不管它的主人多么毫无秩序地、随心所欲地抬高或者降低,拉长或者缩短喇
叭的声调。你说,兽类没有理性。
    不错,没有人的理性,但是它们有一种按照它们的方式的理性,这种理性使得我们,
如果不是同人来比较的话,不能说它们是无理性的;再说,言辞或理性似乎是一种功能,
这种功能同它们用以认知、通常被叫做内感官的那种本原或功能一样普遍,一样能够合
法地为它们所有。你说它们不能推理。
    可是,虽然它们的推理不像人们的推理那样完善,那样广泛,它们还是能够推理的,
它们的推理和我们的推理之间,只存在程度上的不同。你说它们不能说话。可是,它们
虽然不能像人们那样地说话(因为它们不是人),却能按照它们的方式说话,发出它们
所特有的声音,它们使用那些声音就像我们使用我们的声音一样。可是你说,甚至一个
傻子也能凑起几个字来表示一个什么事物,而最聪明的兽类也做不到这样。可是我请你
看看你要求兽类说出人说的话而不注意到它们自己特有的话,这是否公平合理。不过,
所有这些东西,辩论起来长得很。
    八、你接着提出蜡的例子。关于这一点,你说了好几件事来表示人们叫做蜡的偶性
的那些东西并不是蜡本身或蜡的实体,能够清清楚楚领会蜡或蜡的实体的只是精神或理
智本身,而不是感官或想像。可是首先,能够从蜡的偶性的概念中抽象出蜡或蜡的实体
的概念来,这是大家都同意的。但你能因此就说你清清楚楚地领会了蜡的实体或本性吗?
不错,除了颜色、形状、可融性等等以外,我们领会到还有一种东西,它是我们所观察
到的这些偶性和变化的主体;不过要说这个主体是什么东西或可能是什么东西,我们当
然不知道,因为它永远是隐蔽着的,我们仅仅是用猜测的办法来判断应该有个什么主体
好像支柱或基础一样托住蜡可能有的一切变化。
    因此我很奇怪为什么你敢说在你把蜡,简直就像脱掉它的衣服一样,把它的一切形
式都去掉之后,你更明白、更完满地领会了它是什么。因为,我同意你领会到蜡(或者
更恰当地说,蜡的实体)应该是和它的一切形式不一样的;不过你不能说你领会到了它
是什么,假如你没有意图来欺骗我们,或者你不想欺骗你自己的话。因为这不像一个人
那样明显。对于一个人,我们只看见了衣服和帽子,我们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只要脱
掉他的衣服和帽子就行。然后,既然你以为用某种方式理解了这个东西,那么我请你告
诉我们,你是怎么领会它的?是不是把它领会成为一种可融的,有广延的东西?
    因为,我想你不是把它领会为一个点,虽然它有时大有时小。
    这样的一种广延既然不能是无限的,而是有它的界限的,那么你不能也用某种方式
把它领会为有形状的吗?然后,既然把它领会为好象是你看见了它,那么你不能给它一
种颜色吗,尽管这种颜色是非常模糊不清的?当然,你既然把它视为比纯粹的空虚有更
多一点的物体和物质,那么对你来说它似乎是更可见的;由此可知,你的理智是一种想
像。假如你说你把它理解为没有广延,没有形状,没有颜色,那么请你老老实实告诉我
们它是什么。
    你说我们看见了并且由我们的精神领会了一些人,虽然我们看见的却是他们的帽子
和衣服。这话并不能给我们说明是理智而不是想像功能在判断。事实上,一只狗(你不
同意它有一个和你的一样的精神)不是用同样方式判断吗?它不是仅凭看到了它主人的
衣服或帽子就能认出来它的主人吗?
    还有,不管它的主人是站着,是躺着,是弯着身子,是蜷缩着或是伸展着,它不是
总能认出它的主人,虽然它的主人可以用所有这些形象而不是只用这一种而不用那一种
形象表现出来,和蜡一样。当它追逐一只野兔,它首先看见它活着,然后又看见它死了,
剥了皮,切成一块块的,你想它不认为这还是原来的野兔吗?因此,你所说的对于颜色、
软硬、形状等等的知觉不是看,也不是摸等等,而只是精神的一种观察,这话我同意,
不过,精神要同想像功能实际上没有分别才行。
    但你又接着说:这种观察可以是片面的、模糊的,也可以是全面的、清楚的,这要
根据对于组成蜡的那些东西所进行的研究的程度而定。这就不能给我们说明精神对于在
蜡里边的那种超乎它的外在形象以外的、我不知道是什么的那种东西所进行的观察是对
于蜡的一种清楚、分明的认识,而只说明感官对于自己在蜡上所注意到的一切偶性,对
于蜡所能有的一切变化,所进行的研究或观察。从这上,不错,我们能够理解和解释我
们用蜡这个名称所指的是什么东西;但是,能够理解,甚至也能够让别人理会这个越是
赤裸裸地来看就越是莫名其妙的实体是什么,对于我们来说却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
    九、你紧接着说:关于这个精神,或者不如说我自己(因为直到现在除了我是一个
精神之外,我什么都不承认),我将要说什么呢?关于好像那么清楚、分明地领会了这
块蜡的这个我,我将要说什么呢?我对我自己认识得难道不是更加真实、确切,而且更
加清楚、分明吗?因为,如果由于我看见蜡而断定有蜡,或者蜡存在,那么由于我看见
蜡因此有我,或者我存在这件事当然也就越发明显,因为有可能是我所看见的事实上并
不是蜡;也有可能是我连看什么东西的眼睛都没有;可是,当我看见或者当我想是看见
(关于这一点,我不去加以分别)的时候,这个在思维的我倒不是个什么东西,这是不
可能的。同样,如果由于我摸到了蜡而断定它存在,其结果也是一样。我在这里关于蜡
所说的话也可以适用于外在于我、在我以外的其它一切东西上去。这些都是你自己的话,
我把这些话拿过来是为了使你注意,它们的确证明了由于你看见和清楚地认识了那块蜡
的存在和所有那些偶性,因而你清楚地或不清楚地认识了你存在,但是这些话不能因此
证明你清楚或不清楚地认识了你是什么或什么是你的本性;而恰恰这是必须主要加以证
明的,因为人们并不怀疑你的存在。我在以前没有进一步提出我的意见,现在我也不想
坚持,不过请你注意:在你里边除了精神以外你什么都不承认,为了这一点,你甚至不
愿意同意你有眼睛、手以及身体的任何别的器官,可是你谈到你所看见,你所摸到……
的蜡和它的偶性,而这些,实在说来,假如没有眼睛,没有手,你就不能看见,不能摸
到,或者按照你的说法,也不能想是看见,想是摸到。
    你接着说:可是,如果说蜡在不仅经过视觉或触觉,同时也经过很多别的原因而被
发现了之后,我对它的概念和知觉好像是更加清楚、分明了,那么我对于我自己的认识
岂不是应该越发更加明显、清楚、分明了吗,既然一切用以认识和领会蜡的本性或别的
物体的本性的道理都更加容易、更加明显地证明我的心灵的本性?可是,既然你所推论
关于蜡的东西,都只能证明人们知道精神的存在,而不能证明它的本性,同样,其它一
切也不会证明出更多的东西来。即使除此而外你想要从对蜡的实体的这一知觉中推论出
别的什么东西,你也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即既然我们对于这个实体只不过是领会得非
常模糊,只不过是把它领会成为我不知道是个什么,那么同样,精神也只能用这种方式
来领会,以致的确可以在这里重复你在别处说过的话:我不知道是什么的那个你自己。
    你最后说:然而我终于不知不觉地回到了我原来想要回到的地方;因为,既然这是
我现在弄清楚了的一件事,即精神以及物体本身不是用感官或想像功能所能真正认识的,
而是只有用理智才能认识的,而且它们不是由于被看见了或被摸到了才被认识的,而只
是由于被思维所理解了或者了解了才被认识的,那么我非常显然地认识了没有什么对我
来说比我的精神更容易被认识的了。对你来说,这话说得很好;但是对我来说,我看不
出你从什么地方能推论出对于你的精神,除了它存在以外,还能清清楚楚地认识别的东
西。因而我也看不出这个沉思的标题本身(即《人的精神是比物体更容易认识的》)所
许的愿已经实现了;因为你的计划不是要证明人的精神的存在,或人的精神的存在比物
体的存在更清楚,因为肯定没有人怀疑它的存在,你无疑是想要使它的本性比物体的本
性更加明显。不过我看不出你做到了什么。谈到物体的本性时,你,精神啊!你自己曾
说过,关于物体,我们认识了许多东西,例如广延、形状、运动、对地位的占据等等。
    可是关于你自己,除了你不是物体性的一部分的一种聚集,不是空气,不是风,不
是一种在走路或在感觉的东西等等以外,你说了什么?不过,即使我们同意了你所有这
些东西(虽然你自己反对了其中的某几个),这也并不是我们所期待的;因为,实在说
来,所有这些东西都不过是一些否定,而我们并不要求你向我们说你不是什么,而是要
求你告诉我们你是什么。
    因此你终于说你是一个在思维,也就是说,在怀疑,在肯定,在否定……的东西。
可是,首先,说你是一个东西,这一点都没有说到已知的什么;因为“东西”是一个一
般的、泛泛的、不确指的词儿,它对你并不比对世界上一切东西更合适,并不比一个不
是纯粹“什么都不是”更合适。你是一个东西,那就是说你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是”,
或者换言之,但意思完全一样,即你是一个什么东西。但是,一块石头也不是一个“什
么都不是”,或者,假如你愿意的话,是一个什么东西;一个苍蝇也是一样,世界上所
有的东西都是这样。然后,说你是一个在思维的东西,这倒是真地说到已知的东西了,
但它在以前并不是未知的东西,它也不是我们所要求于你的;因为有谁怀疑你是一个在
思维的东西?可是我们所不知道的,我们因而希望要知道的,是认识并深入到专以思维
为其职责的那个实体的内部。因此,我们所追求的,也是你应该得出结论的,并不是你
是一个在思维的东西,而是以思维为其属性的这个东西是什么。怎么啦!假如请你对于
酒给我们一个更准确、高于寻常之见的知识的话,你以为光说酒是葡萄挤出来的液体的
东西,它有时是白的,有时是红的,它是甜的,能醉人等等就算满足了,而不想尽量揭
露和表明它的实体的内部,指出这个实体如何由酒精、蒸馏液、酒石酸以及其他若干部
分以适当的分量,适当的温度混合到一起而构成的吗?因此,既然大家期待你,而你也
答应关于你自己给我们一个比寻常之见更准确的认识,那么你自己会判断像你那样做的,
即对我们说你是一个在思维、在怀疑、在理解……的东西,那是不够的;你应该对你自
己做一番像化学分解那样的工作,使你能够给我们揭露并且使我们认识你的实体的内部。
当你这样做了以后,要由我们来检查一下,看看比起物体(它的本性已经由解剖学、化
学、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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