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玩物 作者:四月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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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腿上的伤却令她摇摇晃晃地又倒下,所幸平林眼明手快地搂住她,将她扶到床沿安坐。
「多谢。」雨儿红着脸道谢,下意识挣开他环在纤腰上的手。
「对不住!」急忙松了手,平林脸上也是一阵燥热,无措地搓着手。
轻轻摇头,雨儿认真地问道:「平公子,你老实同我说,雨儿在大伙儿眼中,是个不自重的女子吗?」
「你多虑了,这草原上都是爽朗的人,没那么多心思。」他温柔地笑答。
实际上,「冷风堡」内众人一向视雨儿为南宫冷的红粉知己,再说平日里都忙,哪来的心思时间嚼舌根?
「那就好……」轻叹一声,她移动了下身子想起身。
她的秀发尚未扎起,还散在她背上。
那知这一动,腿上的伤痛彻心肺,令她皱起了一张小脸,额上又冒出了大大小小的汗珠。
心疼之下,平林也顾不得太多,单膝跪下让雨儿一双小脚踩在他曲起的膝头上,一手拉高她的重重裙裾,露出白玉修长的腿,及其上泛青泛紫的伤处。
脱去了一层皮后,并没留太多血,倒是瘀伤颇为严重,在白皙胜雪的肌肤上,益发显眼。
浓眉蹙起,神情很是凝重,他没想到水尽竟如此不留情,下手如此之重!
慌张地想要拉上被掀开的裙裾,雨儿从来不打算让南宫冷以外的男人看她的身子,尽管明白平林只是好心察看她的伤处。
「唐姑娘您宽心,平林只是想替您上个药。」掏出药瓶,他柔声安抚着,心下很明白她的抗拒。
「不劳烦平公子,雨儿可以自己上药的。」仍是急着要遮住自己的双腿,她一方面伸手向平林讨药。
不知为何,平林并不愿交出药瓶好让雨儿自己上药。
他固执道:「唐姑娘,您已然受了伤,何妨让在下替您效劳?」
「不了!不了!雨儿担受不起!」
不管他是否有任何关怀,至少他开始注意她的事了。那是否代表,她在他心中已有了一丝丝改变,不再那般微小?
「既然不碍,你又何需平林替你上药?」出口的话很是伤人,他眼底又浮现那抹不假掩饰的轻蔑。
一忆起平林与雨儿适才的举动,他心中不觉直泛出酸味,他一径认定两人有苟且之举。
「我没有……南宫公子,你一定要相信雨儿!」她忙乱的否认,满脸焦急。
该如何是好?南宫冷果然误会了她与平林,他肯定会很生气,说不定还会将她逐出「冷风堡」……不!她不愿这种事发生,她想待在他身边!
不自觉地,她向平林投以求助的一眼,那看在南宫冷眼底成了眉目传情。
一股熊熊怒火在他胸口狂猛地燃烧,是以他根本不让平林有开口的机会,便大喝道:「来人!」
立即,十来个随从自门外跃进,整齐划一的喝答:「是!」
那气势吓住了雨儿,也令平林刷白了一张脸。
「堡主……」他不可置信地望著名为主子,实为表兄弟的南宫冷,竟为了一个女子,而……瞬间,平林明白南宫冷是陷下去了,却迟钝的还未发觉。那他又哪有分毫胜算呢?
「将他拿入黑牢中关上半个月!」一声令下,众人立即迅速地将平林压制离去。
「至于你!放荡的贱女人,我自有方法处置你!」一把拽起呆怔住的雨儿,南宫冷邪俊的面孔上是诡谲到令人发寒的神情。
伤人的话语如利剑,刺穿她的心,好不容易燃起的微小希望,又破灭了,这回还连同她的心……???
练武场上架起了高台,一坛坛的酒、一只只烤羊不断送上,火堆周围正举行的宴会。
奇特的是,参加宴会的清一色是男人,场面很是热闹諠哗不已,不少人已脱去上衣,露出长年曝晒在日光下的铜筋铁骨。
高台前,南宫冷一身黑衣,有如夜色中的剪影般,沉默地独酌着,邪俊的脸上无啥表情,周身却凝着诡异的风暴。
上半夜,在欢乐得异常的气氛下度过,酒酣耳热之际,二声清脆的击掌声响起,原本吵杂的气氛,蓦然安静了下来。
「带上来!」南宫冷扬声叫道。
一抹纤影缓缓由场外走入,一来到火堆前,众人都不禁吞了口好大的唾沫。
雨儿昏昏沉沉地站在场中央,她知道自己不久前似乎被喂了药,但她现在已全然无法思考,手脚也虚软的没有力气,若不是有人搀扶着她,恐怕根本走不完这段路便倒下了。
她不知道自己全身上下仅有一袭水蓝薄纱蔽体,粉红的乳蕾因未可知的理由而绽放,似在引诱人前来品尝。
场内的呼吸声开始沉重而纷杂,在酒精的助兴下,男人们欲火焚身。
「各位兄弟!这些日子来,辛苦各位了!在此谢过各位!」一抱拳,南宫冷由左至右转了一圈。
「堡主言重了!」整齐的呼声如雷,很是震人心神。
浅浅一笑,南宫冷又道:「为了多谢各位,在下特别立了一个擂台,将把这个自长安买来的女子,送给胜利的兄弟一晚!至此后,她便是大伙儿的女人,用不着特别上妓院花钱伤身了!」
先是一怔,众人欢声雷动,不少人已摩拳擦掌地准备了。
像雨儿那样的美貌,有哪个男人不动心?又加上酒的催发,不少人已迫不及待,无暇去思考她可是堡主的「侍妾」呢!
「我有别的提议!」清脆悦耳的女声突地响起,引来众人的目光。
「莹莹?」一挑剑眉,南宫冷不无警告地瞅望她。
摆摆手,平莹笑盈盈道:「各位弟兄,咱们不如改个规矩,谁赢了,雨儿姑娘就归谁。要不,让她天仙一般的弱女子当成公妓,岂不污了“冷风堡”的名声?女人好找、声名难保,诸位以为如何?」
「表姑娘说的是!」
「好方法!好主意!」
又是一片吵杂,大伙看来全应和平莹的提议。
既然众意如此,南宫冷便道:「就这么办吧!」
心下莫名有种安心的感觉,他却仍不自觉。
不多久,擂台战已如火如荼的展开,精采的比试令人目不暇给,台下叫好声不断。
二个时辰过去,台上的胜者叫战了数声已无上再上台,他不禁咧嘴而笑,便要跳下台起抱得美人归。
「慢着!」随着一声娇斥,平莹鹅黄色的纤影跃上台,笑意盈然地望着他。
这下,场上又是一阵骚动,大伙都奇怪,怎么表小姐也上了擂台,要抢女人呢?
「莹莹!别胡闹!」台下,南宫冷厉声斤责,待要上台抓平莹下来,又无奈平莹早在上台前,偷偷摸摸地把雨儿靠在他背上。
被下了药的雨儿固然浑身失了力气,也自然地搂住南宫冷,柔软的躯体不停在他身上磨蹭,一股热流立即凑集在他下腹。
「我想要个丫环嘛!这样也不成?」摆明了要赖,她噘着嘴娇嗔,一点儿没打退堂鼓的意思。
「表小姐……您会受伤的!」男人无措地搓着手,小声地劝道。
谁都知道平莹压根儿完全不会武功,怎么同人争呢?结果注定是输的。
「呸!谁要同你动手动脚来了!」笑骂声,平莹浮起莫测高深的神情。
这下,全场可没人懂了,均不解地瞧着她发愣。
「咱们斯文点,比文打吧!」一拍小手,她可不是商量的语气,直接定案了。
「文打……怎么打?」搔搔头,男人脸上写满了迷惘。
「偌!我逃你打,看谁先出了场外,谁输。不过呢!因为我是女子,又不懂武功,所以你得让我。」温声温气地解说着,平莹甜美的脸上,算计的浅笑更浓。「还有啊!
假使咱俩都出了场,就算你输,雨儿归我。成吗?」
「成!」男人爽快的应许。
「多谢啦!」一拱手,平莹飘然下台,扶了唐雨儿便欲离去。
此一举动又震傻了众人。
「莹莹!你在干什么!」沉喝一声,南宫冷的脸色极是难看。
「我赢了,不该带走两儿吗?」无辜地眨眨眼,她很是理直气壮。
摇头,南宫冷严肃地道:「你输了,现在你已出了擂台。」
「那好,你叫他下擂台来。」无所谓地一耸肩,平莹并没和他多辩什么。
默然望她一眼,他向台上男子一招手。
怎知男子才刚落地,平莹立刻响起一阵娇笑:「好啦!现下是我胜了吧!别忘了,若两人都下了擂台,算我赢。」
脸不红、气不喘地耍着赖,平莹带着雨儿翩然离场……夜,在一场闹剧中结束……
第六章
那夜过后,唐雨儿与南宫冷形同陌路,她不再被允许进入「寒水园」中,自然也难以见到他。
唯一令她欣慰的只有成为平莹的婢女一事,她努力不去回想那夜她被多少男人看遍了身子,不去回想南宫冷打算将她当成礼物送人……她不懂,为何他不了解她的爱恋,反而怀疑她和平林不清不白?
「因为你没同表哥说出心意呀!他很笨的,别奢望他会发觉。」嗑着瓜子,平莹凉凉地回答她。
「是吗?」她抑郁的一笑,手上刺绣的动作缓了下来。
事已至此,说不说有何分别呢?她只不过是南宫冷买来的,还是在她久缠之下低头,根本没理由喜欢她。
「你总是不笑,又不哭。雨儿,我顶好奇的,你生来就这样吗?」丢了一颗花生米进嘴里,平莹很认真的提出疑问。哑口无言地望着她,雨儿眨着眼怔住。
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她不觉反驳道:「我当然会笑!也曾哭过啊!」
「我指的是真心的放声大笑和痛哭。」白她一眼,平莹叹口气,一副孺子不可教的神情。
凝神想了想,雨儿缓缓摇头。「这样不好吗?」
「很好吗?」摇摇头,平莹倏!地站起身。「来!咱们骑马去!」
二话不说,平莹便拖着搞不清状况的雨儿,来到了马房里。
「牧场上放养的马儿性子都还很野,不适合骑乘。」指着在草地上尽情驰骋的马匹,平莹随意地为雨儿介绍。
「没驯服吗?为什么?」雨儿语带兴奋地仔细询问,不知为何她的心情蓦然开朗起来。
「要卖人呀!!「冷风堡」卖的马一向是要买主亲自驯服的,那一来马儿与人的感情才会深厚。」
表示理解地点点头,雨儿有些不安地对平莹道:「我不会骑马呢!怎么去驯服一匹马?」
一怔之后,平莹笑得直打跌,上气不接下气道:「甭担心!“冷风堡”中多的是驯养的马。再说驯服一匹马也不难,我教你吧!」
便带雨儿进了马房,挑了一匹小牝马,上好了马鞍。
「来,我先扶你上马,别怕唷!」
迟疑了好半晌,雨儿同马儿对望了好久,才终于鼓起勇气起上前,在平莹的帮助下跨上马背……「身子坐挺,别弯哪!」不住口的交代,平莹却只能无奈地望着雨儿整个人平贴在马背上,吓得脸色苍白。
耗了一个时辰,雨儿总算敢挺直地坐在马背上,不再发抖。
「好啦!接下来,我教你驯马。」说着,平莹便往外走,完全不理会还坐在马背上的雨儿。
「莹儿!我……」
「自己下来。」丢来一句,鹅黄身影已消失在雨儿眼界中,她不由得呆住。
下去?老天!她连「上」都不会,便得学「下」了吗?她真怕自己会跌断颈子。
深吸了好几口气,她努力叫自己别怕,便一咬牙跳下马背……狼狈地跌落在草堆上……「……」小牝马长嘶起来,紧接着其余的马匹也跟着嘶叫,似乎在嘲笑她。
呆了片刻,雨儿也忍俊不住地扬声大笑,愉悦畅快的笑声直达天听……「再试。」
较晚赶来的雨儿此时突然出声,推开众人走到马身侧跪下。
「不可能了。」没有人愿再试,全摇头叹气地劝她打消念头。
咬着下唇,她语气坚定道:「那我自己来,诸位先去休息吧!」
众人相望一耸肩,便缓缓散去。累了一整天,他们并不想再为一匹「没救」的母马费心费力,明日一早雨儿便会知道,许多事只能听天由命。
结果却令众人不可置信,第二天清晨大伙儿惊讶的发现雨儿睡倒在马房里,而那匹母马正自哺育它的小马……经此事件,大伙对她的喜爱更深一层,几乎是在一日内,她成了「冷风堡」内的传奇。
窝在窗边喝茶,平莹喃喃轻语道:「这种结果倒也不差……」
「莹儿,你在说什么?」推门而人,雨儿好奇地问道。
她一身劲装,结成长辫的秀发上沾了不少草屑,白玉面颊上染着两朵红晕。
「你知道七日后,要办秋狩猎宴吗?」不答反问,成功地看到雨儿的粉颊褪色为雪白。
颔首以应,她有点儿失魂落魄道:「我先去梳洗一番,咱们再谈好吗?」
「当然。」一耸肩不加阻止,平莹牢盯着雨儿走到屏风后头,唇角勾起笑花。
秋狩猎宴?雨儿解开发辫梳着,她不由得在脑中描会出一张男性面孔墨黑深邃的眸、俊美的五官带点邪气、黝黑的肤色是长年风霜的证明……「唉——」叹口长气,雨儿无法否认自己的心意,一个月了,她好想、好想南宫冷……浸人浴盆中,因温热的水波而发出舒服的喟叹,却也想起了她和他的第一次,便是在浴盆中发生的……「哦!老天!」轻呼声,她羞得潜进水中,想以此忘却此事,背脊上却传过一股战栗的麻痒。
忘不了,真的忘不了与他相处的每一刻,她还当这一个月的改变,已足够令她遗忘他……不成吧!她太爱他了,早已将思念他化为血骨,除非化为尘土,否则她绝对无法遗忘!
但,他最后的那席话与那夜的作为,是她心中永远的伤口,她好怕见到他,好怕他又提起那夜……却更怕他永远不知道她的心意!
「好!这次,我会说的!」一握拳,她坚定地对自己立誓,今日的她已非吴下阿蒙了!绝对可以对他坦诚心意,她相信!
???秋风微凉,空气很是干爽宜人,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来到狩猎地,无分男女,大伙骑着各自的骏马,只等南宫冷一声令下,便要开始秋狩。
「诸位弟兄们,咱们就不多废话,开始狩猎吧!」南宫冷豪气万千地大喝道,一马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