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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白玉老虎-第11部分

小说: 白玉老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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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赌场里,输家虽然永远比较多,可是你仍然经常可以看到嬴家。只不遇,这但嬴家有几样很特别的地方他只赌骰子。只要他抓起骰子,一扔下来,准是三个六。“六豹。”这七骰子里的至尊宝,根据一些有经验的赌徒统计,大概要掷九十几万次骰子,才会出现这么样一个点子。有些人赌了一辈子,每天都赌,每天都掷骰子,也从没有挪出这么样一副点子来。鄙是这个幸运儿,只要一抓起骰子,掷出来的准是个“六豹”。“他一定是个郎中。”有些人怀疑。在赌场里“郎中”这两个字的意思,并不是看病大夫,而是“赌钱时会用假手法骗人”的人。只不过真的郎中绝不会这么招摇,绝不会这么引人注意。那是郎中的大忌。真正的郎中绝不会犯这种忌,如果你掷出一个三点来,他最多只掷一个五点。五点已经嬴三点。对一个真正的郎中来说,他只要能嬴你,就已经足够。有时候他甚至会故意输你一两次,因为他怕你不赌。鄙是这个幸运儿从来没有输过。只要他一拿起骰子,挪出来的准是三个六,从来没有一次掷错过。“真的有这么样的一个人?”“真的。”“他真的每次都能扔出三个六。”“真的!”“你看见过”“不止是我看见过,好多人都曾看见过。”“他是怎么样扔骰子的”“就是这度样一把抓起三颗骰子来,随随便便的扔了下去。”“你看不出他用了手法……”.“不但是我看不出,就连大牛都看不出!”大牛姓张,是个很有名的赌徒,曾经把他一个从小在一起长大的朋友的最后一文钱都嬴走了,只请他那个朋友喝了碗豆汁。本来对这个幸运儿还有点怀疑的人,现在都不再怀疑了。“如果连大牛都看不出,还有谁能看得出……”“没有人了。”“难道这个人天生走运?天生就是个嬴家?”“唉!”“如果他真有这样的运气,我情愿折寿十年去换。”“我情愿折寿二十年。”.“唉?”“唉?”就是在叹气。不仅是在叹息自己为什么没有那种运气,多少也有点羡慕嫉妒。“你见过他?”“当然见过。”“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听说本来就很有钱,现在他的钱一定多得连他自己鄱不知道应该怎么花了。”“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姓?”“他叫赵无忌。”这是栋古老的建,从外表上看来,就像是个望族的祠堂。鄙是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这地方不是祠堂,是个赌场。附近五百里之内最大的赌场。巴像是别的那些赌场一样,这赌场的老板,也是个秘密帮会的头目。他姓贾,大多数人都称他为贾大爷,比较亲近的朋友就叫他老贾,所以他本来叫什么名字,渐渐已没有人知道了。对一个赌场老板来说,姓名本来就不是件很重要的事。他虽然姓贾,却没有人敢在他赌场里作假,否则他手下养着的那些打手,就会很客气的请那个人,到外面去。等到那个人从剧痛中清醒时,往往会发现自己躺在一条臭水沟里。然后他就会发现自己的肋骨已断了三根。至少三根。这样建的内部,当然远此外表看来堂皇得多,也有趣得多。灯火辉煌的大厅里通常都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成叠的钱票成堆的筹码成捧的金银,就在这些人颤抖而发汗的手掌里流动。其中当然有一大部分到最后都流动到庄家手里去了,所以庄家的手永远都很干燥很稳定。赵无忌穿着一身新裁好的春衫,从外面温柔凉爽的晚风里,走入了这灯火辉煌的大厅。豹始时,他觉得有点闷热,可是大厅里热烈的气氛,立刻就使他将这一点不快忘记。要进入这大厅并不十分容易。他当然也是被一位有经验的“朋友”带来的,他花了五十两银子和一顿很丰富的晚餐,才交到这个朋友。合适的衣服,使得他看来容光焕发、修长英俊,正像是个少年多金的风流倜傥公子。像这么样的一个人,无论走到那里,本来就会特别引人注意。何况最近他在赌场里又有了种很不平常的名声“行运豹子”。这就是赌徒们在暗中替他起的外号,因为他是专掷三个六的“豹子”。赌徒们通常都是流动的,这赌场里也有在别的赌场里见过他的人。他走进来还不到片刻,人丛中已经起了阵不小的骚动。“行运豹子来了。”“你猜他今天会不会再掷出个六点豹子?”“你是不是想跟我赌?”“怎么赌?”“我用一百两,赌你五十两,赌他今天还是会掷出六点豹子来。”“你怎么这样有把握”“因为我已经看见他掷过九次。”“九次都是三个六?”“九次都是。”围在最大一张赌桌外面的人丛中忽然散开了,让赵无忌走过去。每个人都在看他的手。这双手上究竟有什么魔法,能够每次都掷出三个六的豹子?这只手的手指致长有力,指甲修剪得很干净,看起来,却也跟别人的没什么不同。这双手的主人看起来也只不过是个斯斯文文、漂漂亮亮的年轻人。不管你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个郎中。大家实在都很不希望他被那些皮笑肉不笑的打手们,请到外回去。每个赌徒的心理,都希望能看到一个能把庄家嬴垮的英雄。赵无忌就在大家注视下,微笑着走了过去,就像是位大牌名角走上了戏台。他显得特别从容而镇定,对自己充满了信心,对于演这出戏,他绝对有把握。庄家却开始有点紧张了。赵无忌微笑道:“这张桌子赌的是不是骰子?”当然是的。一个巨大而精致的瓷碗里,三粒骰子正在灯下闪闪发光。赵无忌接着又问道:“这里限不限赌注大小?”庄家还没有答腔,旁边已有人插口。“这地方从来不限注。”“可是这里只赌现金,和山西票号发出来的银票,连珠宝首饰,都得先拿去折价。”赵无忌道:“好。”他微笑着拿出一叠银票来,都是招牌最硬票号、钱庄发出来的。他说:“这一注我先押一万两。”常言道:“钱到赌场,人到法场。”这意思就是说,人到了法场,就不能算是个人了,钱到了赌场,也不能再当钱花。但是一万两毕竟是一万两,不是一万两铜铁,是一万两银子。若是用一万两银子去压人,至少也可以压死好几个。人群又开始骚动,本来在别桌上赌钱的人,也都挤过来看热闹。庄家乾咳了几声,说道:“一把赌输赢?”赵无忌微笑点头。庄家道:“还有没有别人下注?”没有了。庄家道:“两家对赌,一掷两瞪眼,先掷出豹子来的,没得赶。”赵无忌道:“谁先掷?”庄家鼻头上已有了豆珠子,又清了清喉咙,才说出一个他很不愿意说的字:“你。”平家先掷,同点庄吃,这是赌场里的规矩,不管那家赌场都一样。赵无忌带着笑,抓起了三粒骰子,随随便便的掷了下来。旁边看的人,已经在替他吆喝!“三个六。”“大豹子!”吆喝声还没有停,骰子已停了下来,果然三个六的大豹子!吆喝声立刻变成了叫好声,响得几乎连屋顶都要被掀了起来。庄家在擦汗,越擦汗越多。赵无忌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眨,这结果好像本就在他预料之中。他好像早就知道自己会掷出这么样一副点子来。庄家已经在数钱准备赔了,一双眼睛却偏偏又在的溜溜乱转。巴在这时候,一只手搭上了赵无忌的肩,一只又粗又大的手,手背上青筋凸起,四根指头几乎同样长短,光秃秃的没有指甲。巴算没练过武的人,也看得出这只手一定练过铁砂掌一类的功夫。巴算没捱过打的人,也想像得出破这只手打一巴掌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笑声和喝采声立刻全都听不见了。只有这个人还在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赵无忌,道:“大爷你贵姓?”赵无忌道:“我姓赵。”这人道:“噢,原来是赵公子,久仰久仰。”他脸上的表情却违一点“久仰”的意思都没有,用另外一只手的大拇指,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姓孙,别人都叫我铁巴掌。”赵无忌道:“幸会幸会。”铁巴掌道:“我想请赵公子到外回去谈谈。”赵无忌道:“谈什么?”铁巴掌道:“随便谈谈。”赵无忌道:“好,再赌几手我就走。”铁巴掌沈下了脸,道:“我请你现在就去。”他的脸色一沈,本来搭在赵无忌肩上的那只手,也抓紧了。每个人都在为赵无忌捏了把冷汗。被这么样一双手这么样一抓,肩头就算不碎,滋味也绝不好受。谁知道赵无忌连眉头都没有皱一皱,还是带着微笑道:“若是你一定要现在跟我谈,就在这里谈也一样!”铁巴掌脸色变了,厉声道:“给你脸,你不要脸,莫非要我在这里把你底细抖露出来,你若不是郎中,凭什么一下子就赌一万两?”赵无忌道:“第一,因为我有钱,第二,因为我高兴,第三,因为你管不着。”铁巴掌怒道:“我就偏要管。”他的铁巴掌举起,一巴掌往赵无忌脸上掴了过去。他没有打中。因为他的人已经飞了出去。赵无忌轻轻一摔他的腕子,一提一甩他的人就飞了出去,飞过十来个人的头顶,“砰”的一声,撞在一根大柱子上,撞得头破血流。这下子可真不得了,赌场伫立刻闹翻了天,十七八个横鼻子竖眼睛的魁悟大汉,像老虎一样从四面八力扑了过来。鄙是这群老虎在赵无忌眼中只不过是群病狗。他正准备给这群病狗一点教训时,后面一道挂着帘子的门里忽然有人轻叱一声:“住手!”门上挂着的帘子,是用湘缎做成的,上面还绣着富贵牡丹。一个衣着华丽的秃头大汉,手里拿着根翠玉烟管,大马金刀的往门口一站。所有的声音立刻全都停了下来,大家暗中更替赵无忌担心。现在连贾老板都出面了,赵无忌要想好好的整个人出去,只怕很难。“退下去。”这位贾老板果然有大老板的威风,轻轻一挥手,那群病狗一样的大汉立刻乖乖的退走。贾老板高声道:“没事没事,什么事都没有,大家只管继缤玩,要喝酒的,我请客。”他嘴里说着话,人已走到赵无忌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赵无忌两眼,一张长满横肉的阔脸人,忽然露出笑容,道:“这位就是赵公子?”赵无忌道:“不错,我姓赵。”贾老板道:“我姓贾,朋友们都叫我老贾,就是这小小场子的东家。”赵无忌道:“贾老板是不是想请我到外面去谈谈?”贾老板道:“不是外面,是里面。”他用手里的翠玉烟管,指了指那扇挂着帘子的门:“里面有位朋友,想跟赵公子赌两把。”赵无忌道:“赌多大的?”贾老板笑笑道:“不限赌注,越大越好。”赵无忌笑了,道:“要找我谈天,我也许没空,要找我赌钱,我随时奉陪。”贾老板点点头,道:“那就好极了!”赵无忌和实老板已走进了那扇门,门上挂着的帘子又落下。大家又在窃窃私议:“是什么人敢跟这行运豹子赌钱那岂非正像是肥猪拱门,自己送上门来。”旁边有人在冷笑,压低了声音在说道:“你怎么知道里面真的是有人要跟他赌钱?在里面等着他的,说不定是一把快刀,行运豹子这一进去,只怕就要变成只死豹子了。”屋子里没有刀,只有人。连贾老板在内,一共是九个人,八个人站着,一个人坐着。站着的八个人,不是衣着华丽神态威猛的彪形大汉,就是目光焖焖精明练达的中年人,看样子,没有一个不是大老板。坐在一张铺着红毡的紫檀木椅上的,却是个乾枯瘦小的小老头,一张乾瘪蜡黄的脸上,长着双小小的三角眠,留者几根稀疏的山羊胡子,花花的头发,几乎已快掉光了。如果说这老头像只山羊,倒不如说他像是只猴子。鄙是他气派却偏偏比谁都大,站在他眼前的八个人,对他也毕恭毕敬,不敢有一点大意。赵无忌打心里抽了口凉气。“难道这个其貌不扬的小老头,就是名震南七北六十三省的赌王”赌王每一行中,都有王,赌这一行中,也一样。赌王姓焦,不管认不认得他的人,都尊称他为焦七太爷。焦七太爷在这行中,不但大大的有名,而且地位尊贵。焦七太爷平生大赌小赌不下千万次,据说连一次都没有输过至少在三十岁以后就没有输过。焦七太爷今年已七十二。焦七太爷不但赌得精,眼睛更毒,不管大郎中小郎中玩票的郎中还是郎中的专家,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玩一点手法,因为不管你用什么手法,焦七太爷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焦七太爷在过六六大寿的那一天,就已经金盆洗手,退休林下。听说焦七太爷又复出了,是被他门下的八大金刚请出来的。他老人家那么大的年纪,那么高的身分,还出来干什么?出来对付那个行运豹子,他老人家也想看看这个豹子行的究竟是什么运?居然能每次都掷出三个六来?赵无忌早已听到了这消息,当然也是从一位“朋友”那里听来的。但是他却想不到,这位名震十三省的赌王,竟是这么样一个猥琐的小老头。焦七太爷用一双留着三寸长指甲的手,捧起个纯银水烟壶“呼噜呼噜”,先抽了两,才朝赵无忌笑了笑,道:“坐,请坐。”赵无忌当然就坐下,他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站着的习惯。焦七太爷眯着眼打量着赵无忌,眯着眼笑道:“这位就是赵公子?”赵无忌道:“您贵姓?”焦七太爷道:“我姓焦,在家里的大排行是老七,所以别就叫我焦七。”赵无忌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好像从末听过这名字。焦七太爷轻轻的笑道:“听说赵公子近来的手气不错?”赵无忌道:“还过得去。”焦七太爷道:“不知道赵公子肯不肯赏脸陪我这小老头赌两把”赵无忌道:“赌什么?”焦七太爷道:“当然是赌骰子。”赵无忌也笑了,道:“赌别的我也许还不敢奉陪,赌骰子我是从来不拒绝的。”焦七太爷道:“为什么?”赵无忌笑道:“因为我赌骰子的时候,手气像是特别好。”焦七太爷忽然睁开他那双总是眯起来的三角眼,看着赵无忌。他眼睛一张开,就好像有两道精光暴射而出,第一次看见的人,一定会吓一大跳。赵无忌没有被他吓一跳。那僵张开眼睛来望着他的时候,他都没有吓一跳。他天生就是个不容易被吓住的人。焦七太爷瞪着他看了两眼,眼睛又眯了起来,道:“可是手气时常都会变的,好手气有变坏的时候,坏手气有时候也会变好。”他轻轻的笑了笑,又道:“只有一种人的手气永远不会变。”赵无忌道:“那种人?”焦七太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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