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冬-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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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鄞这才稍稍放缓了动作,让他喘过一口气,随即又问:〃那人叫什麽?〃
〃尹。。。。。。尹暖。。。。。。忻。。。。。。〃谢严冬被他狠狠地一阵猛撞,差点说不出话来。
赵鄞重重地掐住他的|乳头,声音仍然很轻:〃他是做什麽的?〃
谢严冬痛得双手紧紧攥住床单,用了全身力气才能出声:〃医生。。。。。。他是。。。。。。医生。。。。。。〃
赵鄞大怒,重重一耳光打过去,冷冷地说:〃医生?是吗?〃
〃是。。。。。。是。。。。。。〃谢严冬只觉得眼前发黑,痛得无法思考。
赵鄞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剧烈痉挛,激烈地按摩著自己的性器,强烈的刺激令他再也忍耐不住,很快射了出来。
谢严冬的神智有些模糊,只本能地紧缩身体,绞紧了涨满後|穴的欲望,不敢稍稍松懈。
赵鄞微微皱眉,隐约觉得他最近的身体状况好像越来越差。以前他从来没把这个人的身体好坏放在心上,更以恣意蹂躏他为乐。今夜不知怎麽的,却不想再折腾他。他抽出分身,下床去浴室洗澡,边洗边想,也许是因为明天要分派给谢严冬的事情,这才手下留情的吧。
出了浴室,他看著无意识地蜷曲了身子的谢严冬,略想了想,便顺手把被子扔到他身上,然後走出去,回了自己的卧室。
第二天上午,谢严冬从自己房间里走出来时,只是脸色略有些苍白,神情依然平静,步履也还是很稳。
程一泯等在客厅里,对他温和地笑道:〃身体怎麽样?〃
谢严冬恭敬地回答:〃还好。〃
程一泯没有露出丝毫异样,平淡地说:〃今天白天你好好休息。晚上八点,你到凯宾斯基去,一八二六房间,有位意大利来的科蒂先生,是我们很重要的客人。你去见他,听从他的安排。〃
谢严冬神色不变,平静地答道:〃是。〃
科蒂有五十多岁了,瘦小的个子,花白的头发,是意大利黑手党的教父,旗下有著名的赌博公司,主要经营赌球业。
赵鄞花了相当多的时间,搭了许多线,这才把他约来,主要是想与他合作,在国内从事赌球的行业。这里面的利润数以亿计,但如果没有来自欧洲的强力支持,他就只不过是一个三流的下线,一个地区终端经营商,利润并不大。这次科蒂答应前来与他洽谈合作事宜,实在让他兴奋不已。
事先他们已经有所了解,科蒂是个同性恋者,尤其喜欢漂亮的东方男孩,这也是他愿意走这一趟的原因。赵鄞自然毫不吝啬,把他手上最极品的王牌派了出去。
谢严冬准时在晚上八点按响了凯宾斯基一八二六房间的门铃。
28
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意大利人,有著这个国家的男子特有的英俊。他穿著黑色西装,眼神机警,行动迅速,不苟言笑,一看就是出色的保镖。他看了谢言冬一眼,动作麻利地细细搜了他的身,确认没有任何武器或者能伤人的工具,这才放他进去。
这是一间豪华套房,谢严冬走进客厅,沈默地站在那里。
科蒂手中拿著一杯酒,正对著电脑看资料,这时抬头看过来,不由得怔住,满脸都写著〃惊豔〃两个字。
这种神情谢严冬看得太多了,早就没有任何感觉。他恭敬地微微躬身,说道:〃科蒂先生,鄞哥让我过来,一切听您的安排。〃
科蒂带来的翻译立刻用意大利讲给他听。科蒂哈哈大笑,显然非常高兴,用意大利语说了两句话。那个翻译也笑了,却没有翻给谢严冬听。
谢严冬睁著天真的大眼睛,茫然地看著科蒂。要伪装成不懂事的孩子,他也是很拿手的。
科蒂一直看著眼前这个美妙动人的东方男孩,在他眼里,这人很稚气,相貌非常美,气质很干净,很像是希腊神话里的美少年。他迫不及待地关掉电脑,对翻译挥了挥手,便上前拥住谢严冬,走进了卧室。
显然这个孩子在床上很令他满意,当赵鄞带著程一泯在第二天一早过来拜访时,便看到这位大名鼎鼎的意大利教父满面春风,就像老朋友一样与他们热烈握手。
赵鄞微笑著问:〃怎麽样?科蒂先生,昨晚睡得好吗?〃
〃很好,很好。〃科蒂呵呵笑道。〃谢是个非常好的孩子,我很喜欢他。〃
〃那就太好了。〃赵鄞笑得很愉快。
科蒂斯文地说:〃谢累了,还在睡觉,我们别吵他,到隔壁房间去谈吧。〃
赵鄞当然没有意见。
科蒂却没有立刻就走,而是返身推门,进了卧室。
赵鄞和程一泯侧头看过去。谢严冬躺在床上,正在沈睡。他的头发散乱地披垂下来,有的落在枕上,有的贴在脸上,看上去确实是筋疲力尽的模样。
科蒂上前去,轻轻吻了吻他的唇,然後替他掖紧被角,这才轻手轻脚地走出来,与他们到了隔壁房间。
谈判很顺利。
科蒂对亚洲市场很看好,也希望在这边发展一个有实力的帮派作为代理人。而赵鄞能够与科蒂合作,那就意味著在这一行里已经立於不败之地。最後,双方却在利润的分成比例上有了分歧。
心平气和地争了一会儿後,科蒂笑道:〃这样吧,赵先生,你把谢送给我,我让两成给你。〃
赵鄞似乎料到有此一招,笑著温和地说:〃科蒂先生,我只要你让给我一成。我答应你,只要你来这里,我就让谢一直陪著你。如果你一直没时间来,那麽我每年都会带谢去意大利做客。你看怎麽样?〃
科蒂朗声笑了起来,半晌才道:〃好吧,赵先生,就按你说的办。〃
赵鄞和程一泯都是喜出望外。科蒂多让出一成来,他们每年的利润就会多出几千万,甚至上亿。没想到科蒂竟然会为了谢严冬做出如此大的让步。
其後,科蒂到处看了看,主要是考察赵鄞为进入这一行所做的准备工作,并对他进行技术方面的指导。
他常常把谢严冬带在身边,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又为他买这买那,送他的东西从名牌衣饰到名表、钻戒,看得人眼花缭乱。谢严冬开始坚持不要,後来科蒂笑著对赵鄞说了,赵鄞告诉谢严冬可以收下,他才收了,却只是柔顺地说〃谢谢〃,并不见得有多快乐。
程一泯每天都会见到科蒂以及跟在他身後的谢严冬,看著那孩子苍白疲惫的脸,他总在想,这个意大利教父明明年过半百了,在床上还这麽厉害,真是不可思议。
科蒂在这里呆了一个星期,显然过得很开心。他非常喜欢谢严冬,但还是按期离开,并未为他乐不思蜀。
赵鄞和程一泯亲自前来送行,以示郑重。科蒂与他们在酒店吃了饭,然後表示他们不必多礼,却坚持要谢严冬送到机场。两人自然没有意见,只吩咐谢严冬好好送客人离开。
谢严冬立刻点头:〃是。〃
他的神情始终很柔和,带了一点微笑,那模样看上去纯真无邪,惹人喜爱,可程一泯却从来没有在这样的微笑中看到过真正的快乐。
29
从酒店到机场要一个小时,科蒂在车上一手抱著谢严冬细细地吻著,一手伸进他的衣服把玩著,嘴里念念有词。他说的是意大利语,偶尔夹杂法语,谢严冬一个字也听不懂,只是从语气中听出大概是赞美自己。不需要对话是很好的一件事,因为知道他听不懂,因此在与科蒂的性事中他不需要主动,只需要顺从就行了。就像现在,他回应著科蒂的亲吻,在科蒂的抚摩中轻轻地呻吟,就已经让这个在意大利让人闻风丧胆的教父神魂颠倒。
他们坐的车是美国克莱斯勒公司出产的大捷龙,车体很宽,玻璃上蒙了太阳膜,从外面看不见里面的情景。科蒂本来只是想玩玩就算了,谁知这孩子的身体实在太诱人,他很快就忍不住了。
他解开谢严冬腰间的皮带,拉开他的休闲裤拉链。谢严冬立刻明白了他想干什麽,马上很配合地顺著他按压的手势,斜斜地在座椅上躺了下来。
科蒂覆上去,在相对狭小的空间里律动、推撞,觉得特别刺激。他笑得很快活,将这个美丽而柔顺的东方少年紧紧抱住,不断亲吻他带著淡淡馨香的唇。
谢严冬觉得很累,但仍然守著规矩,完美地迎合著他的挺进与索取,让他得到美妙的享受。
科蒂听到前面的保镖提醒他快到机场了,便连续几个急速冲刺,快乐地达到高潮。
他退出去,坐到一旁的座位上,将安全套取下,清理了自己的身体。他没脱衣服,只把裤子提上,系好,便仍然是一个衣冠楚楚的欧洲绅士。
谢严冬是被他脱光了的,这时缓缓坐起,拣起扔到一边的衣裤穿上。他不断喘息著,双手在微微颤抖。
一直跟著科蒂寸步不离的那个保镖转过身来,替他扣好了衣扣。
谢严冬显然没力气笑,只好对他微微点头,以示感谢。
保镖怜惜地抚了抚他的脸,然後转过身去。
车子停在停车场,科蒂的中文翻译住在香港,航班比他们早半个多小时,与科蒂道别後便径直进闸。
科蒂看了看表,带著谢严冬到咖啡座去坐下,用英语要了两杯咖啡。
谢严冬也不太懂英语,便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科蒂知道这孩子沈默寡言,再加上言语不通,也就不再撩拨他说话。他从随身携带的皮包里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递了过去。
谢严冬一接过来便知道是钱。他略一犹豫,没有推辞,只是很有礼貌地欠了欠身,表示谢意。
科蒂拉过他的手,送到嘴边吻了吻,然後握住,用英语轻轻地念道:
〃要是有一杯南国的温暖
充满了鲜红的灵感之泉,
杯沿明灭著珍珠的泡沫,
给嘴唇染上紫斑
哦,我要一饮而离开尘寰,
和你同去幽暗的林中隐没:
远远地、远远隐没,让我忘掉
你在树叶间从不知道的一切,
忘记这疲劳、热病、和焦躁,
这使人对坐而悲叹的世界;
在这里,青春苍白、消瘦、死亡,
而‘瘫痪'有几根白发在摇摆;
在这里,稍一思索就充满了
忧伤和灰色的绝望,
而‘美'保持不住明眸的光彩,
新生的爱情活不到明天就枯凋。
去吧!去吧!我要朝你飞去,
不用和酒神坐文豹的车驾,
我要展开诗歌的无形羽翼,
尽管这头脑已经困顿、疲乏;
去了!呵,我已经和你同往!
夜这般温柔,月後正登上宝座,
周围是侍卫她的一群星星;
但这儿却不甚明亮,
除了有一线天光,被微风带过,
葱绿的幽暗,和苔藓的曲径。。。。。。〃
谢严冬虽然一句也不懂,但能够听出他语调温柔,而且说出的话有种优美的韵律,很好听,脸上便露出了可爱的微笑。
科蒂看著他的笑容,显然也很开心。
他那个保镖坐在一旁,始终保持警惕,扫视著四周。
忽然,他们旁边一张桌子旁边的客人回过头来,笑著用英语对科蒂说:〃现在这个时代还能听到有人读济慈的诗,真是太难得了。〃
谢严冬转头看去,不由得微微一怔。
那个西装革履的人竟然是尹暖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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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蒂看著这个英语流利、英俊潇洒的中国年轻人,顿时喜出望外:〃先生,能否麻烦您帮我翻译一下?我有话跟这位小朋友说,可不会说中文。〃
尹暖忻是来机场接一个美国朋友的,航班还没到,他便过来喝杯咖啡,却没想到会看见谢严冬与一个外国老男人坐在一起,而且两人之间十分暧昧。本来这是谢严冬的私生活,他也没权利过问,可鬼使神差的,他仍然忍不住走过去,坐到了离他们最近的桌子旁。这时听科蒂这麽一说,便顺理成章地移了过来。
科蒂拿出一张从酒店带出的便条纸,在上面写了一串电话号码和自己的名字,递给谢严冬,然後说了一串英语。
尹暖忻听完,转向谢严冬:〃这位先生说,如果你以後有什麽事需要帮忙,可以打这个电话找他。〃
一旁的保镖抓过那张纸,又在下面加上了一个名字和电话,然後递给谢严冬,只说了短短的一句,便继续保持警戒。
尹暖忻翻译道:〃那位先生说,你也可以联络他。〃
谢严冬拿过那张纸,垂头看了一会儿,然後点了点头,对科蒂和那个保镖说:〃谢谢。〃
尹暖忻将这两个字也翻译过去。
科蒂摇了摇头,温和地热情洋溢地说了一长串话。
尹暖忻的眼里出现一丝讥讽,转头对谢严冬说:〃这位先生说,你不用谢他们,是他们要谢谢你,多谢你这次的盛情款待,带给他们很多快乐。如果你想去意大利,随时可以给他们打电话,他们会和赵先生谈,然後接你过去。〃
谢严冬垂目不语,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
科蒂看了看表,招手叫服务生过来买单,随即起身,凑上前去吻了吻谢严冬的颊,又礼貌地向尹暖忻道谢,这才离开。
他的保镖经过谢严冬身边时,突然俯身吻了一下他的唇,一向没有笑容的人却对他温和地笑了,随即紧随科蒂离去。
谢严冬对两人都笑了笑,一直等到他们离开,这才低下头。他看了一会儿那张纸,随即将它撕成碎片,扔进了桌上的烟灰缸,又把咖啡倒进去,把纸彻底浸湿,然後站起身来。
尹暖忻仍然坐著,一向温文尔雅的人这时忽然变得刻薄起来。他脸上似笑非笑,嘲讽地问:〃那两个人都是你的客人?你倒是来者不拒,好上得很。〃
谢严冬的脸色变得有些黯淡,但还是什麽也没说。
尹暖忻看著他面前放著的那个大信封,冷笑一声:〃这里面只怕有一万美金吧,你的价钱倒是不低啊,我上了你那麽多次,岂非占了大便宜?要不你也开个价,我把钱付给你。我这人虽然只是个小医生,生平也不爱占人便宜。〃
谢严冬的心里忽然感到一阵针扎般的疼。他有些茫然。八年来,他不知听过多少比这更难听的话,却都无动於衷,为什麽这次会觉得难过呢?
他抬起眼来,有些困惑地看向眼前的人。
尹暖忻不明白他为什麽会有这样的眼光,顿时震荡不已,却又不愿意表示出来。为了掩饰,他脱口而出:〃怎麽?跟外国人厮混了几天,连中文也听不懂了?〃
谢严冬拿起桌上的信封装进衣袋,对尹暖忻礼貌地欠了欠身,低低地说:〃谢谢尹先生。〃然後就转身走了。
尹暖忻顿时气结,差点忍不住追上去。
他想一把揪住他,质问他到底是什麽意思,也想不管不顾地把他压到墙上,狠狠地亲吻他,更想把他拖回家里,将他压在身下。
深呼吸了一会儿,他才平静下来,却惊异地发现,其实他最想的,却是抹掉那个人眼底深处的忧郁,让他露出真正的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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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昊天大厦顶层,赵鄞和程一泯都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