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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欢喜缘 下 by 烟雨江南-第5部分

小说: 欢喜缘 下 by 烟雨江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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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我当然会。”周宣激动得大吼,再问下去,他会当场压倒他,哪个男人能在心上人对他托付终身的时候冷静啊?狠狠搂着这终于放下了身段只对他爱娇乞怜的任性小兽,“宝贝,我只爱你一个,永远爱你,我想了你那么多年你还不信吗?我当然不会让你伤心,更会护你一生安乐,宝贝,真正的值得你托付的人就是我啊。” 
“我知道了,你喊得我脑袋都疼了,骨头都快被你弄断了。”傅云蔚嘴角一弯,眯起眼睛,羞涩爱娇的模样又引得周宣热血沸腾,他低下头吻住了那张红唇,辗转吸吮,傅云蔚伸手搂住他,张开嘴,乖顺地回应着。周宣心满意足,今日才算真正领略了软玉温香抱满怀的甜美滋味,这妖精终于认了自己,成了自己的,云蔚,我才是那个你能托付的人,只有朱枫和裴震那两个傻瓜,才会明珠在手,不知小心护卫,竟让他有了可乘之机,而他,是绝不会给人以那样的机会了。 
长吻过后,傅云蔚大口喘气,任周宣在他脸上胡乱亲吻,过了一会,才在他身上蹭蹭有些红肿的鼻头,哑着声音道:“我渴了,早晨也没有吃饭。” 
“你等着,我去叫人弄饭来。”周宣兴冲冲出门,过了一会便提了食盒进来,直接摆在了床上,热腾腾的稻梗米粥,汤圆大小的小笼包,两碟精致小菜。周宣道:“怕你饿坏了,弄了点简单的,先将就吃些吧。” 
“不要紧,我平常早晨吃的也就是这些。”傅云蔚吞了一大口粥,烫得直咧嘴,周宣不由得端过粥来,替他吹凉,又拿起包子,递到傅云蔚嘴边,傅云蔚嘟嘟嘴,但还是张口吞了,软软的唇舌扫过手指,周宣虽是欲火升腾,但此时也只能咬牙忍耐。 
“你到旁边去好不好,要么也和我一起吃。”傅云蔚斜眼看周宣,有一饿狼在旁虎视眈眈,恨不得一口吞了他,再饿也会没胃口。 
“小妖精,你明知道我只想吃你。”周宣忍不住又往他嘟起的嘴上亲去,傅云蔚偏头躲过,将一个包子塞到他嘴里哼道:“我要吃饭,你要是实在闲,就去帮我收拾东西吧。” 
周宣不动,眼不眨地盯着他,又想动手动脚。傅云蔚气起来,瞪了他一眼,皱眉道:“你快去啊,房里越来越冷了,你就这样看着我只穿一件夹袄,也不给我加件衣服,也不让人进来服侍我,也不让我好好吃饭,你想冻死我、饿死我吗?”他越说越气,把碗重重一放便倒在床上,扯过被子蒙住头,将周宣晾在了一边。 
“云蔚,你人长大了,脾气可一点没变。”周宣苦笑,心里却得意万分,以前小妖精只对对裴震如此撒娇,那时他颇有些不以为然,这样无理取闹,就算是爱他,也不用那样低声下气地哄啊,否则,男人的颜面何在?如今方知裴震的感觉,他的眼泪和娇嗔让人为他死也甘愿,何况只是赔个不是哄一哄。他将那团棉被抱在怀中,开始柔声哄劝,“快别气了,是我不好,不体贴,起来把饭吃完,凉了就不好了。”如此好不容易才哄得傅云蔚吃完了一顿饭。 
饭后周宣权充仆人,与傅云蔚净脸漱口,又找出一件外袍与他穿上,随即出房令小福子收拾傅云蔚贴身物品,下午即刻启程回京。回房后见傅云蔚坐在床沿,正拿了靴子笨拙地往脚上套,还俗后,他几乎没自己穿过鞋袜,更兼这靴子与僧鞋很是不同,此刻只觉费力无比,周宣又不由自主地过去,傅云蔚便自然而然地把靴子递了给他,于是周宣就弯腰替他穿靴着袜,做起来还颇为高兴欢喜,他丝毫没有发现,低头看他为自己忙碌的傅云蔚眼中瞬间闪过的狞厉之色。 



第二十七章 


待傅云蔚终于穿戴利落走至庭院时,外面的混乱已尽尾声了。留守的百名护卫被拘禁在一处,内中并无马建武,显然已是逃脱,这老实汉子其实也有着与外表不相符的精明呢,自己并没找错人。被抄没的家产尽数堆在一起,看来只有自己呆的那间房幸免了。家丁侍女们亦被锁在一处,为首的张延年神情委顿,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年。傅云蔚看向周宣道:“我想要他跟着我,行吗?” 
“当然行,这些人你看那个好,就带那一个。”周宣笑着搂搂他:“云蔚,外面风大,还是进去休息吧,下午我们就要走了。”说着令张延年服侍傅云蔚入内,自己过去发落那些护卫家人。 
跟着傅云蔚进了房,张延年老泪纵横,不能自己。他是看着朱枫长大的,几把他当作儿子来看顾,而朱枫也从未把他当家奴看待,从小便喊他老张,日日扯着他玩耍。待朱枫带傅云蔚进府,他虽觉不妥,却也听任二人缠卷,只要朱枫幸福就行。可是如今朱枫获罪不提,转眼间傅公子便已另拣高枝,王爷若是知道,怎么受得了? 
“张总管,傅某不才,无颜令您跟随,这里是些银两,您拿了回家乡养老,不要牵涉外间杂事,这样可好?”傅云蔚看着白发苍苍的老人,忽然想起了师父,师父已年近半百,想来也有白发了。他将小福子收拾的包裹放入张延年怀中,然后拜倒在地:“请老人家多多保重。” 
“这……傅公子,快别这样,折煞老奴了。”张延年慌忙扶起他,傅公子其实是个好人,只是,唉。 
“既如此,老奴就别过了,傅公子也自要保重,只是,王爷他……。” 
“王爷的事,我自有打算,您老人家只管跳出事非圈,回乡颐养天年罢,其实,各人自有个人的命,任你如何争,也争不过这命,想认命,却又不甘心,所以还是要争,至于最后能不能争得过命,就看我二人的造化了,张总管,这里不可久留,您收拾东西快走吧。” 
张延年走后,小福子不住抹泪,个人自有命,难道王爷和云少爷的命就这么坏吗?这二人尚且如此,那他这小人物的命呢?傅云蔚看向他,淡淡道:“你也走吧,我也准备了些银两给你,到外头买房置地,娶妻生子,好过给人作奴百倍,安份守已过平常日子,其实是最好的。” 
“不,我不走,云少爷,求你别赶我走,我死也要跟着你。”小福子哭倒在地,到外面是好,只是,他不能想象离了云少爷的日子。 
“死也要跟?”傅云蔚转头看向窗外,鼻子里轻哼一声,微微笑了;“那你就跟吧,你已选了自己的命,到时,可要自己求个善了了。” 
吃过午饭,一切收拾妥当,傅云蔚走到门口,再回头仔细看着这间曾与朱枫度过无数甜蜜的屋子,朱枫走时,也曾这样回头,痴痴看着自己,那时,他究竟是以什么心情跨出这门槛的?他是否知道这一走竟会与自己成诀别,从此相见无期,朱枫,我想我现在知道你的心情了,傅云蔚收回目光,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一脚跨出了门。 
车声辘辘,催人入睡,傅云蔚疲乏地靠着车壁,两眼无神地望着窗外。山一程,水一程,数月间一来一回,却是天上地下之别,来时爱人在旁,光是在这窄小的车厢内,就有多少旖旎风光?更不用提赤壁赋诗,岳阳楼交心,那时只想这是几世修来的缘,能与你一起。而今啊,物是人非了,鸳鸯两分飞,只剩自己一人在这古道上,回想曾与你一起走过的每一段,你,是不是也在想着我呢? 
“云蔚,真是苦了你,我想早些到京,争取在新年前赶到,然后安稳过个除夕,宝贝,只要再坚持几天就到了,来,我抱着你会舒服一点。”周宣又搂过他,将他整个人抱在了怀中,乘机偷香。这几天,他并没有对傅云蔚求欢,算是一种体贴,然时不时地亲吻抚摸却是免不了,傅云蔚乖乖承受着,他反抗不了也不能反抗。那天,他要求周宣放了裴震,周宣大笑,说裴震早在朱枫获罪时便闻风逃了,他那么说只想吓他而已,当然,如果他乖乖的,他会在搜捕裴震时放放水。而且,他还知道师父师伯的下落,若有必要,他会请来这二人让他们师徒聚聚,如此这般,傅云蔚只能暗里咬碎银牙,这个阴险小人。 
等周宣亲过摸过,傅云蔚挣开他,坐直了身子,正色道:“周宣,我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答应。”周宣笑着亲亲他。虽然一向有笑面虎之称,但这辈子他几乎没有真心笑过,然这几天来与傅云蔚一起,他整日笑到合不拢嘴,全都是真心的欢喜。 
“我求你,不要害朱枫的性命。” 
“嗯?”周宣的脸刹时阴沉下来。 
“我会死心跟你,但朱枫必竟已照顾我数年,所以,我只求你这一件事。” 
“云蔚,没想到在你心中,我竟是这么坏的人,其实我从来没想过要害朱枫的性命,不但是他,连裴震也是,我有太多次可置他们于死地的机会,可我没做,只因他们与你有关,我爱你,也答应过不会让你伤心难过,就算你不求我,我也不会那么做的。” 
周宣一脸深情地一字字说着,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愤怒和嫉恨,看看吧,他在为别的男人求情呢。这些天来,他一直沉浸在抱得美人归的狂喜中,以至于忽略了一个事实,他,是这妖精的第三个男人,也就是说,已经有两个男人亲过这花瓣般的红唇,享受过这白玉般的身子,这月貌花颜曾在另两个男人身下辗转呻吟,妖媚的扭动,裴震也就罢了,那是近水楼台,可朱枫却实是因为自己的疏漏而得呈的,看来他有必要把这妖精锁起来,不让他见任何人。 
“是吗?那就好。”傅云蔚微微一笑,看着周宣,恰好便捕捉到他亮如星子的瞳眸中一闪而过的狰狞,不由心中一紧。 
“云蔚,你记着一件事,不要在我面前提其他男人的名字,特别是你以前的男人,否则,我便要罚你了。”周宣又一次占有性地狠狠捏住他纤白的手。 
“醋桶。”横了他一眼,傅云蔚甩开狼爪,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哈欠连天。坐车坐得浑身酸痛,骨头都快散架了。 
“累了?我抱你睡一会。”旁边的人形软垫马上自动执行他的功能。傅云蔚抿嘴漾起一丝浅笑,在周宣怀中蜷成一团,脑袋整个钻入他胸前,揪着他衣襟朦胧入睡,哼,这男人一定又在强忍欲火了,但既然想在他面前有个好表现,就只能忍着,哈哈。 

腊月二十三,傅云蔚一行终于抵达京师。 
周宣已快马进宫复命,只剩一群人护着风尘仆仆的马车在闹市中费力穿行。人人喜气洋洋,添置新衣,购买年货,游玩宴飨,满眼的繁华竟逐。傅云蔚掀帘,冷眼看这人如织,马如龙,花月春风,只可惜,自己于这喜乐竟无缘,在这盛世昌隆时,京师繁华地,只有他满身满心的愁苦。略歪着头,淡然的目光在欢乐人群中漫不经心地游移着,不期然地,美丽的凤目撞上了一双也在闲闲四顾的冷竣的眸子。 
傅云蔚眯起了眼睛,呵,这双瞳眸的主人,竟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小小年纪便有这样的眼神,有意思。这小小少年骑了一匹高头大马,可他的气势和眼神却让人不觉得他与这马有什么不协调,反而让人觉得很相称,相称极了,只见他的小身子在马上绷得笔直,独立于角落人烟稀少处,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冷眼笑看世间百态,竟有着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的韵致,待到与傅云蔚目光相碰,怔了怔,随即眼中闪过了一抹亮色。 
是……惊艳吗? 
嗯,更有意思了,傅云蔚不禁嘴角轻扬,凤目微眯,刹时梨涡浅淡,笑靥明媚,马车仍在乌鸦鸦的人群中行进,这笑靥仿佛在漫山碧野中,一朵娇艳山花儿颤巍巍地开了,在春风中摇曳生姿,一笑,便倾了人,倾了城。 
少年的眼睛更亮了,手扬起,抓紧了缰绳,眼神中冷竣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一蓬火焰,灼灼耀人。傅云蔚容色一正,敛去了笑,这眼神他太熟悉了,这是猎人盯着猎物,是男人看他时通常都会有的眼神,真是放肆,年纪小小居然也会这一套。傅云蔚圆睁凤目,张开嘴,对少年做着口型:“小鬼,再看我就挖你的眼睛。” 
蓦地,少年咧嘴大笑,眼神中竟又带上了戏谑之色。可恶的小鬼,傅云蔚啪地放下车帘,决心不再理他。然而,紧接着便听马蹄声响,越来越近。 
“美人儿,你偷走了我一样东西,以后我会找你还的。”少年的声音略过车厢,带着变声时特有的粗嘎,接着蹄声嗒嗒,风一样去得远了。 
这臭小鬼,傅云蔚气得咬牙,气过了却又忍不住好笑,死小鬼的声音简直难听死了,长相倒是很俊俏,眼睛也很特别,略呈三角,长长的眼角,竟是一双龙目呢。 
华灯初上时,傅云蔚已在周宣早准备好的“新房”中歇了好久,周围静静的毫无人声,除了小福子和管家外,其他人等一律不准靠近这间房,周宣所作的防范实在是比朱枫有过之而无不及。一路上,下车必罩面纱,一进府,管家立刻斥退杂人,直接把他带进了这套位于庭院最深处的房间便退下了,接下来,便是等着周宣回来临幸了吧。 
正懒懒地歪在椅上看窗外梅花,门声响处,周宣大踏步进来。一把将歪着的人抱起扔在床上,随即压上去,大手伸进衣内放肆地摸着 
“云蔚,吃过饭了吧,今天皇上问了很多事,回来途中又有人打扰,没能早回来,真是想死我了。”说着喘着粗气,伸手捏住傅云蔚下巴,迫他张开嘴,随即俯下头,粗暴地亲吻吸吮,好软好甜,这张小嘴他怎么亲也亲不够,再一把扯开衣襟,唇舌一路向下,疯狂吮咬,呵,太兴奋了,从此再不用傻瓜般对着画像发痴了,数年来梦寐以求的人就在身下,任他为所欲为,周宣赤红了眼,已是一种半疯狂状态。 
“嗯……,好痛……。”傅云蔚抓住周宣的肩,虽然有这种心理准备,可还是不行,不习惯,难受得喘不过气,想吐,太痛苦了。 
“你不是说要与我成亲,等到洞房时吗?”只盼着用这话可以阻止这野兽。 
“不行,我等不及了,今天就要,否则我要死了。” 
周宣呼呼喘关,两手用力,三两个便将身下的人剥个精光,横陈在桃红锦褥上的赤裸胴体果然一如想象中的晶莹如玉,已经凌乱的黑发散在俏脸四周,突起的锁骨处有几点他刚印上的红痕,略嫌纤瘦的胸膛上的两点红珠早因他的吸吮啃咬艳红挺立,引诱人想把它一口咬下,纤细的腰不盈一握,浑圆的臀,修长结实的腿,呵,铺了红色的褥子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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