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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1009a银瓶梅 作者:清.不题撰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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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求伸冤反惹冤孽 因逃难复救难人
 
  诗曰: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方信古言诚不谬,但看月圆有亏时。

  当下,陈升言:“柳知府将汝夹死,只为口供全无,还防汝妻往上司告诉冤屈重刑至死,故用此露尸之计,待汝妻来领尸,登时活捉入犯人之房,得以斩草除根。岂知令徒琼玉已经暗保嫂嫂逃走,故知府察知,连琼玉皆出花红赏格八千金,吾昨天方回,得闻后,连夜盗回汝尸,今幸还阳,且秘密不可露面。待吾明日往裴兄长府,暗与酌议,怎生与汝报仇?收除这狗官,方泄心头之忿。”

  刘芳闻妻出逃,不胜嗟叹。又言:“有此高义门徒,不比百万家财贵体,力保某家眷远奔,亦千古无匹之人!与陈兄长可称一奇绝人也。”陈升领之。

  到次日,一心到兵部府中,令家人将求传进内。裴彪一想陈升此来,定因刘芳之事,故装成疾病,出来迎接,同至中堂下坐。裴彪先开言曰:“三弟许久不来,不知近下言何?吾患此疾不出门将一旬之久,一向何往?”

  陈升曰:“兄长贵体欠安未出,岂知刘弟被虎丘山强盗求写丹青谢却国饷为赃所累,被狗官柳知府不察屈夹而死!只求兄长念结拜之情,书达令尊公查复冤案,拿问知府一口供未得而重刑至死,抑或往上台申诉冤屈,待上司调察公覆,倘上司大员不准或商量上京呈皇状,弟愿倾尽家财为弟兄出力,纵累及于己身,甘心无怨也。”

  裴彪闻言,诈作不知惊骇之状,曰:“不意二弟罹此大祸,三弟有此义气,愚兄敬服!但我出身固然,即使财帛亦要均用,何必令三弟一人破散?定然收除柳知府这狗官一命复仇,方不负我三人结拜之义!”

  语毕,要嘱咐家人摆酒相款。陈升止之:“兄长方患疾,不能尝沾滞嘉馔。弟不独领饲,也且祈保重贵体,多请良医调治乃可。弟告辞了!”裴彪允诺,送出,陈升回归不表。

  有狼恶裴彪心惊陈升之言,立刻上马,命家丁直接往知府衙中传柬。然后直进大堂。知府相迎,分宾主下坐。知府又问:“公子光降,有何指教?”

  公子曰:“治生又来救脱满城百姓之命。”

  柳知府大惊曰:“公子缘何得有此大事闻?今又何事,如此骇人?”

  裴彪曰:“治生确又查得虎丘山盗寇不敢造反,只为有兵无粮,不料本土秀才姓陈名升,恃有家财百万,肯助粮米与贼人,要先夺苏州府城为养兵运粮要地。幸得治生早查得明白,特来密报知,求公祖大人协同武营起兵擒拿,免至伤残百万生灵,又成大患。”

  知府变色曰:“可恶逆畜,行为不轨!多感公子留心出首,救得满城百姓。且请回府,下官定刻日速办,擒此逆贼。”公子告退。次日,柳知府传齐三班衙役,各带兵器,速往拿陈升。

  众役领命。

  此日,幸得一副役名陈标,系陈秀才族兄弟,一路奔到陈升家,将此大祸关节报知。陈升吃惊不小,即对刘芳说知,二人急惶终日。

  陈升传齐家丁仆婢大小二百余人到身边,任从归家安置,生死不追。逃难急速,一哄而散。

  陈升又有一姑表弟,双姓司马,名瑞,是武秀才,父母双亡。只因乃好打不平硬汉,先前打死人命,久隐于陈升之家。一闻此事,心中大恼,复入库角取了大刀一把,一见官差数十人,各持刀斧直进,他挥大刀杀死十余人。

  众差役惧他英勇,纷纷退散。

  陈升见此,大惊曰:“如此,罪名愈大了。表弟,汝且先背了刘兄长逃出,吾一身独走。倘官兵复来,难遁矣!司马瑞领命,背负起刘芳奔出。

  当时,陈升急忙入内,唤声“娘子,急奔回母家或左右邻!吾今与表弟、刘芳逃出,三年两载待事缓之日,然后回来夫妻再叙。今事急矣,不得不如此。”潘氏娘子泣曰:“君家不可以妾身为虑,汝与表叔、刘伯逃出,避此飞灾,前途保重。他日得志,重整门风。妾今尽节,望君早日续娶一妻,生下三男两女,承香后嗣,妾得坐一灵位,免三魂七魄无依,妾死无恨!”语毕,将头磕石而死。

  司马瑞正背起刘芳呼曰:“表兄真乃薄情之汉!表嫂尽节以死,如何袖手旁观不救!此何心也?”

  陈升流泪曰:“她尽节死于吾跟前,实免我挂心之意。理该备棺殓葬,无奈官兵立刻即到。汝有此膂力,推墙为埋掩尸骸于井中。暂作记葬。”司马瑞依从,又背刘芳逃出里门。

  顷刻,官兵果到。知府闻报,急传知会武员总兵赵飞,带兵五百杀来。

  适陈升急将莲子瓶拿出。当时在手中飞起,半空中一阵豪光,落下万千天兵大汉下来。五百军兵大惊,纷纷倒退,自相践踏,死者大半。陈升借此逃脱。宝瓶仍飞回收藏,急奔一程三十里,隐于飞霞岭,夜走日伏。心中一想:“闻琼玉逃往金陵,不免奔往此地,若寻觅得琼玉与颜氏嫂,再作设施。”

  故一路改却名姓,择道而行。

  再说众文武官将陈升百余万家财、井田、房屋尽行抄入官库,将浮财大注上下赃官分肥已讫,申详上司,拜本回朝,又出赏格银子一万两捉拿陈升。

  话分两头。

  再说司马瑞先奔出城门,不遇官兵,背住刘芳出城五十里,不见官兵追赶。是日,刘芳虽然被打夹伤两足,但食了神圣仙果,一日两夜双足痛止,不用司马瑞背负。此日,又走三十里,天色将晚,见一所宽广大庄,只得进步,求恳供宿。

  只见一主人,五旬外年纪,生得五官端正,一貌慈祥,允从住宿。引二人进中堂,分宾主下坐。主人请问:“二位客官,高姓大名?”客曰:“某是本土人,姓马名升。”刘芳又认名为刘瑞,复请问尊主人姓名,他言:“某姓徐名芳昭,是开国徐茂公之裔,大唐徐孝德之子。”

  二人听了,即曰:“原来是功臣之后,小子失敬了。”芳昭曰:“彼此非此时,昔日先君在朝,有些薄面。今隐居为农,有甚高明!”是夜,令人备酒相款。二人称谢不已,然后入席。

  酒至半酣之际,二人见徐老饮酒时容有忧蹙,刘芳见了,停杯不食,不知主人有何不悦之色?徐老见二客停杯不饮,即曰:“老拙因今夜有些贱事,匆忙之际,不能殷勤奉敬一杯,至有些简慢,休得见怪!且淡酒粗筵,也须饱用。若闻喧嚷之声,不可开门观看,以免祸及于二位。”

  当时,二人听了,大觉骇然,立刻问曰:“徐老先生,有何事情,这等愁怀?请示知其详。”芳昭叹声,直曰:“老拙不幸,今岁九月重阳携一对小女拜扫家坟山坟,被虎豹山贼寇窥见两小女,贼首逼做压寨夫人。老拙不允,他强立日期,定来抢夺,无奈禀官求请征剿。惟这狗官是偷安畏盗的,不准。当初家君在朝,于反周复唐后却此山访道,求其长生不老而隐。今战又战他不过,故出于无奈,我允择吉日。今夜即来入赘,贼人方免满门之祸。但老拙乃世臣之后,颇有名望,岂肯将女儿送入贼伙,实出于不得已耳!故方才无心与二位把盏劝酬!”

  刘芳怒曰:“如此狗官,枉食朝廷俸禄,纵盗殃民,负尽圣恩,好生可恶!”又有司马瑞大怒,立起来曰:“徐先生,汝两位千金小姐岂可做响马贼人之妻!这些毛贼不来,是他造化;若来时,是彼晦气到了!生擒下马,打作两段,方消吾气也。”

  芳昭曰:“客官,汝果若有能救得小女,方好与吾争气;若无能,不可生事以取祸乃于老拙,且连客官难逃性命,某怎么过意?”

  司马瑞曰:“徐先生休长贼人志气,灭某之雄心,吾不是马升,乃武秀才司马瑞也。为救陈、刘二秀士,杀死官兵,投至此地,故吾二人改换姓名,今先生不必惧此毛贼。”但不知果能擒得贼首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回 虎豹山两雄被获 徐家庄双杰联婚
 
  诗曰:

  宿反破敌人借为,力擒盗寇艺超群。

  刚强不吐柔无茹,方见英雄烈性真。

  当下,司马瑞曰:“先生,莫道些小毛贼,即千军万马,某非惧怯。可唤集齐汝家令仆壮丁,吾自有言吩咐。”此徐老依言,传齐二百名庄丁,瑞即曰:“汝家主翁被贼人欺辱,你们何得袖手旁观,是何道理?”众人攘臂忿然曰:“食人之食,力人之力。我等焉能容响马相欺!只因主人不许准我们与贼人争斗,只得由他猖獗耳!今武壮士担承退贼,救得我家小姐,实乃恩星降临,徐老爷大幸也。”

  司马瑞曰:“好!有此义仆,今不是用汝等与贼首交锋,待某擒他,你们只管用索子绑缚可也。且守住庄门闸内,防小贼人将护庄桥收去;谨闭庄门,免小贼兵冲进,有惊汝主人、小姐,待瑞一人出庄门外可擒他。”

  当时,众庄丁也不愿退后,皆曰:“贵客官与家老爷争气,独我们也畏惧他不成么?必要出庄外助杀众贼徒,即无能被杀死,亦甘心。”司马瑞喜而壮之。二百人各执刀斧械器尽出庄外。

  徐老请两位客官再用酒膳以终席。当夜,芳昭改忧为喜。三人重酌,言语投机,用膳已毕。

  此乃二鼓时候,果然风送远来,只闻炮声连天。不一刻,前村外灯笼火把无数之多,又闻鼓乐喧天,光辉照耀,如同白昼。

  庄丁人人直挺刀枪等候。登时即入报司马壮士。徐老嘱曰:“如此全凭司马兄鼎力退贼!”司马瑞应诺,安慰徐老,即刻步出。刘芳亦嘱咐小心,不可专恃勇而轻敌。

  当时,瑞跑出,立在桥上,将大刀按定,对贼前队大喝:“该死强徒,敢来在此横行!再不速退,要汝个个死在目前。”

  众喽罗数百见一少年手持大刀,怒目圆睁的喝骂,守住护庄桥,又有二百多人在后,个个刀枪并举,故不敢上吊桥去。即禀知二位大王。一名魏英,一名马明。魏英,隋时魏文通之后;马明,马三保之后。两英雄闻喽罗报知有人把截,不许过桥,遂大怒曰:“可恶徐老狗,敢来哄我耶,想必残命该终,一门当灾殃也。”

  言罢,魏英一马当先,至庄桥。果见一少年猛汉,貌若灵官,手持大刀,即冲杀大喝:“好匹夫,不知死活!今日孤兄弟吉期聘娶,汝来阻挡,想必死期到了。”用枪对面刺去。

  司马瑞大刀分开,战了一十回合,魏英抵敌不住,正要逃走,被司马瑞大刀狠打,枪挡不住,失手跌于地中。司马瑞趋手擒拿,用足揣定,庄丁一齐踊上拿住,用索绳捆绑了。

  喽罗大惊,急奔后队报上二大王。马明大怒,一马冲出,见司马瑞喝声:“该死囚徒,敢拿某兄长!”大斧砍去,亦战上仅三十合,被司马瑞擒拖下来,喝众家丁捆绑过。众喽罗见两位大王被擒,大惊四散,奔走殆尽,不见一人。有的抛刀弃斧,灯球火把不要,急弃而散。

  单有司马瑞及庄丁押运两人来至中堂,请出徐芳昭。徐老一出堂,见两盗首被擒绑在里柱边,即大喝:“可恨草寇,恃勇打家劫舍,为民大害,逼人闺女为贼党,妄思匹配,今下汝要死抑或要活?”两盗无言。

  徐庄正要令庄丁鞭打他,有司马瑞止之曰:“且慢!”又言:“汝两人是豪杰汉子,既已落草于近境,岂不闻俗语曰:“坐茅不损草,奸臣不食近村禾。‘吾惜汝是个少年汉子,还思徐老先生乃本朝开国功臣之后,岂可将二女身入绿林。他原假哄允为名,已掘设陷坑、张开罗网,要除灭汝两命。某是过路商人求宿者,不忍尔年少英雄遭此丧命,因抢夺二女,死不瞑目也。故一力领擒下。倘知事醒悟者,回头两相结识,另寻事业,待用于皇家,散抛山寨,强如绿林打劫,终于为盗,其名不雅。二位可想来。”言罢,令庄丁解脱其缚索。

  魏、马两雄听了醒悟,即欣欣拱谢曰:“足下赐教金石良言,顿开茅塞,请问尊姓大名?”司马瑞对说知名姓并请问刘芳一同见礼,又向上座徐老谢过罪。芳昭还礼,一同下坐交谈。不觉天色光亮。叙起家世,方知是唐初佐将英雄之后,情投意合,不若结个异姓手足。三人欣然,即于当空下拜。是日,弟兄相呼。

  此日,有徐老又命家人摆上酒筵,宾主同叙。一众庄丁家人俱有酒筵庆叙,以酬昨夜之劳,共酌叙欢。

  当时,马、魏二人言:“某二人乃粗莽之汉,司马三弟是少年英雄,且日后为国家栋梁之臣,应当小姐匹配。吾二人不敢当领。”徐芳昭喜曰:“二位英雄吩咐,老拙焉有不遵?但未知司马恩人心意若何?”

  司马瑞曰:“须叨二位过奖,徐老先生金诺,但某原犯朝廷国法,况一介武夫,岂敢高攀令媛!”芳昭曰:“司马兄有恩于老拙,小女正当匹配。况系一时惹的飞灾,怎言犯朝廷国法?汝正大英雄,日后终非下人,前日有一老女道姑来相两小女,日后有一二品夫人之贵。汝具此英雄,何愁功名不就?老拙立意已定,不必过辞。”

  司马瑞曰:“既蒙不弃,但吾一身难当两美,且留待大小姐,有表亲是本土陈升,身进黉门,只因为友忘家,妻身尽节。今与他失散,且寻访着落来求婚续配,方可两家乘龙,未知徐老先生允准否?”

  芳昭曰:“此话正合老拙之心。久闻陈秀才正大积德君子,不幸为仗义救友,延及妻室凶亡,可悯也。如此老拙定然留心招赘他。”

  司马瑞见芳昭一诺允从,大喜。自此翁婿相称。魏、马二人反为冰媒。

  当日,魏、马暂告别回山。又有司马瑞拜辞岳丈往访寻陈升下落。单留着刘芳一人在徐庄埋隐。陈升分手时,言往扬州而去,故瑞一到扬州数天,至热闹之所见一卖字道人,近观认得是陈升,两下点头会意,共入客寓。瑞尽将前所遇一一说知,二人在店寓一宿。

  次早同行,一连七八天,赶到徐庄来。进内拜见徐老,三人是翁婿名份。

  初时,陈升自言是朝廷重犯,多方推却。刘芳即劝谏陈升,陈升只得允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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