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经总要 (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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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十里。
长白山,在女真故会宁府南六十里,横亘千里,高二百里。草木乌兽尽白,故名其颠。有潭,周八十里,南流为鸭绿江,北流为混同江,东流为阿也苦河。
曼头山,羌戎之地有曼头山,在甘肃州界;今北土亦有曼头山。南距潢水,本契丹之地,虏主避暑之处,今更名大安山。渡蹈弩河,北至大水泊,南至小东京,东至宜神州,西至木叶山。
鲜卑山,柳城县,秦汉时鲜卑所保。
医巫闾山,《周礼》曰:东北曰幽州。其山镇曰医巫闾山,其川曰奚养,即辽东山也。唐筑巫闾守捉城,契丹改为闾州,又置乾州、显州,在山之南,二州相去七里。
首阳山,古孤竹国之地,伯夷、叔齐,孤竹君之二子,饿死首阳山之下,即此山也。
碣石山,地里志:碣石山在右北平骊城县西南。汉武帝登之以望巨海,而勒其石。枕海有石,如甬道,数十里大。石如柱形,世名天桥柱。
十三山,北医巫闾山,南距大海,东至东京,西小辽水。
狠山,北黑山,东祖州。
驻跸山,在东京之东,唐太宗驻跸之所。
墨叫岭,亦名庆云岭,在得胜岭北百二十里,唐置墨斗军,使御捍奚界。
鸭绿水,高丽国西,源出白山,水色似鸭头,去辽东五百里。高丽之中也,此水最大,波澜清澈,恃之以为天堑,水阔三百步,在平壤城西北四百五十里。水东南二十里分界,至新罗国兴化镇;自黄土岩二十里西北至东京八百五十里,南至海六十里。
辽水,在汉乐浪玄荒之地,东西四百八十里。《水经》云:大辽水源出国西南山,南流会白枪水,至安市城。今号东京小辽水,源出辽山西南。流与天梁水会,在国西也。
潢水,出西北塞外,不知发源之所,水北即紫蒙川,有石桥,本契丹国旧地。
蹈弩河,源出木叶山,东流入鸭子河,在曼头山北。
易水,源出涿郡故安县,东流过武遂、西山、范阳、容城。
桑乾河,湿水源出雁门,东流与桑乾水会。马邑川水,出马邑西,东流至易州、幽州东南隅,东入于海。
巨马河,出代州郡广昌县漆山,即漆水也,有二源,俱出深山,过容城北,东入于海。
白马淀,秦起塞,西自临洮,北临沙漠,即此也。
金河泊,唐开元中胜州置阳寿县,后改名金河,今属振武。隋大业中,炀帝亲巡,溯金河而东,北幸突厥启民帐是也。泊东西二十里,周围十里,上承紫河汊蒙水西流入河。
长泊,周围二百里,泊多野鹅鸭,戎主射猎之所。道出中京之北四日程,经榆林馆、饥鸟馆、香山子馆,南北即长泊。北至上京八百里。西至宜坤州十五里。
九十九泉,《水经》曰:阻阳城东八十里,有牧牛山,山下有九十九泉,即沧海之上源也。后魏多住九十九泉,虏主每南牧,多聚谋,即此。南至云州,北至炭山。
鸳鸯泊,在狗泊西、盐泊东北,西南至幽州千三百里,南儒州佛峪岭,至泊八百里。东南妫州枪竿岭,至泊千里。
清泉淀,幽州西北清河馆,至清泉淀三日程。
尼姑河,《水经》曰:姑河从塞外来,一曰姑水。出御夷镇北九十里,过鱼阳,南与温馀水合为姑河。今号尼姑海口。
大盐泊,周围三百里,东至上京一千五百里,契丹中更名广济湖,虏中呼为縻到斯袅。滦州东南亦有大盐泊、小盐泊,南接汉界。
小盐泊,周围百里,东至上京二千里,契丹更名惠民湖。落黎泊,东至炭山,西至盐泊,南至退军部落,北至狗泊。
大水泊,周围三百里,至上京五百里,南至幽州千三百里,虏中呼为撒得袅。一在曼头山北,西至水叶山,东至鸭子河。
鸭子河,在大水泊之东,黄龙府之西,是雁鸣生育之处。放马泊,番子中呼为招讨放马泊,在天德之北。
轩车泊,周围三十馀里,南中京,北上京。
驴驹儿河,源出塞外,在契丹国西北,契丹命齐王妃与楗览捍达靼,即此也。
狗泊,西鸳鸯泊,北达靼国界,东南炭山。
平地松林,东至怀州四十里,西南至幽州十七百里。
紫蒙川,秦制三十六郡,北沙漠,即紫蒙北白马淀是也。伪燕慕容世居北夷,邑于紫蒙之野,元康中定都大棘城,在大漠之南。唐营州节度张守破契丹,出师次于紫川,大阅军实。
◎奚、渤海、女真(始末附见)
奚,本匈奴别种,牙帐在东湖之地,酋长号王,唐制兼饶乐府都督,居阴凉州。东至营州五百里,西南至幽州九百里。后徙居琵琶川,在幽州东北数百里,古北口之北。天初,契丹渐盛,遂受制焉。或徙居于妫州,依山而居之,有东西奚之号。今契丹尽取奚之故地。
渤海,夫馀之别种,本貊之地,其国西与鲜卑接,地方三千里。唐平高丽,就平壤城置安东都护府统之。万岁道天中,契丹攻陷营州,酋人反,据辽东,分王高丽之地,渤海因保挹娄故地,中宗封为渤海郡王,兼汴州都督。天成初,契丹阿保机兵力雄盛,东北诸蕃多臣属之,以渤海土地相接,有吞并之志,攻其国夫馀城下之,立长子突欲为东丹王,领兵守之。
女真者,渤海之别种也,契丹谓之虏真。地多山林,俗勇悍善射。后有首领三十,分领其种。地多良马。宋初,来贡方物。建隆中,诏登州沙门岛人户,置舟楫济度女真马来往。淳化中,契丹怒其朝贡中国,去海岸四百里,置三城,以兵三千,绝其贡献之路。今附契丹者,为熟女真。置一十八州:耀州、宾州、海州、铜州、教州、崇州、兴州、荆州、荷州、朝州、卢州、宾州、邮州、铁州、定理州、怀北州、麓州、广州。居于东京三面,皆侨立州立名,民籍每州千户至百户,馀依山林。不服从者,谓之生女真。
●后集卷一
◎上兵伐谋
前汉韩信击败楚将龙且,遂平齐。使人言汉王曰:“齐夸诈多变,反覆之国,南边楚,不为假王以镇之,其势不定。今权轻,不足以安之。臣请自立为假王。”当是时,楚方急围汉王于荥阳,使者至,发书,汉王大怒,骂曰:“吾困于此,日暮望而来佐我,乃欲自立为王。”张良、陈平伏后蹑汉王足,因附耳语曰:“汉方不利,宁能禁信之自王乎?不如因立,善遇之,使自为守,不然,变生。”汉王亦悟,因复骂曰:“大丈夫定诸侯,即为真王耳,何以假为?”遣张良立信为齐王,召其兵使击楚。
高帝时,人有上书,告楚王韩信反。高帝问诸将,诸将曰:“亟发兵坑儒子耳。”高帝默然。以问陈平,平固辞谢曰:“诸将云何?”上具告之。平曰:“人之上书言信反,人有闻知者乎?”曰:“未有。”曰:“信知之乎?”曰:“弗知。”平曰:“陛下兵精孰与楚?”王曰:“不能过也。”平曰:“陛下恃用兵有能敌韩信者乎?”王曰:“莫及也。”平曰:“窃为陛下危之。”王曰:“为之奈何?”平曰:“古者天子巡狩,会诸侯。”南方有云梦,陛下第出伪游云梦,会诸侯于陈。陈,楚之西界。信闻天子以好出游,其势必郊迎谒,而陛下因擒之,特一力士之事耳。”高帝以为然,乃发使告诸侯会陈:“吾将南游云梦。”上因随以行。行至陈,楚王信果郊迎道中。高帝预具武士,见信即执缚之。
唐冯行袭,武当人。僖宗在蜀,有贼首孙喜者,聚徒数千人欲入武当。刺史吕烨煌骇,无营。行袭伏勇士于江南,乘小舟迎喜,谓喜曰:“郡人今得良牧,众心归矣,但缘兵多,民惧虏掠,若驻军江北,领肘腋以赴之,使某前导以慰安士民,可立定也。”喜然之。既渡江,军吏迎谒,伏甲奋起,行袭击喜仆地,拔剑斩之,其党尽殪。贼众在江北者,悉奔溃。
本朝夏帅赵保忠叛逆,命李继隆率师问罪,秦翰监护其军。次延州,翰虑保忠遁逸,即乘驿先往,矫诏安抚,以绥其阴计。王师至,翰又讽保忠以地主之礼郊迎,因并驱而出,保忠遂就擒。
◎不战屈人之师
前汉七国反,周亚夫为太尉击之,因谓上曰:“楚兵剽轻,难与争锋,愿以梁委之,绝其食道,乃可制也。”上许之。楚方攻梁,梁急请救。亚夫引兵东北,走昌邑,深壁而守,不出,使轻骑绝吴楚兵后食道,吴楚饥,方引而去。
后汉王霸讨周建、苏茂,既战归营,贼复聚众挑战,霸坚卧不出。方飨士作倡乐,茂雨射营中,中霸前酒樽,霸安坐不动。军吏曰:“茂已破,今易击。”霸曰:“不然,茂客兵远来,粮食不足,故挑战以缴一时之势。今闭营休士,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也。”茂不得战,乃引还。
魏杨州剌史毋丘俭反,文钦在外为游兵,司马宣王自将兵五六万渡淮进讨之,使诸葛诞督豫州诸军,从安凤津拟寿春,胡遵督青、徐军出谯、宋,绝其归路,王基督前锋诸军,据南顿以待之,皆坚壁勿战。俭、钦进不得斗,退恐见袭,不得归,计穷不知所为,弃众宵遁,追俭斩之。
蜀将姜维依麴山筑二城,聚羌胡等寇逼魏诸城,魏雍州剌史陈泰与郭淮谋所以御之。泰曰:“麴城虽固,去蜀险远,当须运粮,羌夷患维劳役,必未肯附。围而取之,可不血刃拔其城。虽有救,山道险阻,非行兵之地。”淮进兵讨之,维果来救,自牛头山。泰曰:“兵法贵不战而屈人之兵,今绝牛头,维无返路,我之禽也。”欲坚垒不战,绝维归路,维遁去。
◎用间
春秋时,楚师伐宋,九月不服。将去宋,楚大夫申叔时仆曰:“筑室反耕者,宋必听命。”楚子从之(筑室于宋,分兵归田,示无去志。王听其言)。宋人惧,使华元夜入楚师,登子反之床,起之曰:寡君使元以病告,(兵法:因其乡人而用之,必先知其守将左右谒者、门者、舍人之姓名,因以利道之。华元盖用此术,得自通矣)。曰:“敝邑易子而食,析骸而爨,虽然,城下之盟,有以国毙,不能从也(宁以国毙,不从城下盟)。去我三十里,惟命是听。”子反惧,与之盟,而告王。退三十里,宋及楚平(华元若不因间谍,无由得入楚军)。
春秋时,楚子反命军吏察夷伤(夷,亦伤也),补卒乘(补,善也),缮甲兵(缮,治也),展军驾(展,陈也),鸡鸣而食,惟命是听(复欲战)。晋人患之,苗贲皇犭旬曰:“乘补卒,秣马利兵,修陈固列,蓐食申祷(申,重也),明日复战。”乃逸楚囚。王闻之,召子反谋。谷阳竖献饮于子反,醉而不能见(谷阳子反,内臣)。王曰:“天败楚也,夫余不可以待。”乃宵遁。
战国郑武公欲伐胡,先以其子妻胡。因问群臣曰:“吾欲用兵,谁可伐者?”大夫关思期曰:“胡可伐。”公怒而戮之,曰:“胡,兄弟之国,子言伐之,何也?”胡君闻之,以郑为亲己,不备。袭胡,取之。
燕使乐毅伐破齐,齐氵王出奔,已而保莒城。燕师长驱平齐,田单东走保即墨,即墨大夫出战败死,城中相与推田单为将军,以即墨拒燕。顷之,燕昭王卒,惠王与乐毅有隙。单闻之,乃纵反间于燕,宣言曰:“齐王已死,城之不拔者二耳。乐毅畏诛而不敢归,以伐齐为名,实欲连兵南面而王齐。齐人未附,故且缓攻即墨,以待其事。齐人所惧,惟恐他将之来,即墨残矣。”燕王以为然,使骑劫代乐毅。乐毅因归赵。单又宣言曰:“吾惟惧燕军之劓所得齐卒,置之前行,与我战。”燕人闻之,如其言。城中人见齐诸降者尽劓,皆怒,坚守,惟恐见得。又纵反间曰:“吾惧燕人掘吾城外冢墓,﹃辱先人。”燕军尽掘垄墓,烧死人。即墨人从城望见,皆涕泣。单又收民金,得千镒,令即墨富豪遗燕将曰:“即墨即降,愿无掳掠吾族家妻妾,令安堵。”燕将大喜,许之。燕军由此益懈。单乃凿城,夜纵火牛,壮士鼓噪出击,燕军大骇败走,所亡七十馀城皆复。
赵奢为赵将,秦伐韩,军于阏与。赵王令赵奢将兵救之,兵去邯郸三十里,而令军中曰:“有以军事谏者,死!”秦军武安西,秦军鼓噪勒兵,武安屋瓦尽振。军中侯有一人言必救武安,赵奢立斩之。坚壁,留二十八日,不行,复益增垒,秦间来,奢善食而遣之。间以报秦将。秦将大喜曰:“夫去国三十里,而将不行,乃增垒,阏与非赵地也。”奢既已遣秦间,乃卷甲而趋之,大破秦军,解而走,遂解阏与之围而归。
范雎为秦昭王相,使右庶长王攻韩,取上党。上党民走赵,赵军长平,因攻赵。赵使廉颇坚壁以待秦,秦数挑战,赵兵不出。赵王数以为让,而雎使人行千金于赵,为反间曰:“秦之所恶,独畏马服子赵括将耳。廉颇易与,且降矣。”赵王既怒廉颇军多失亡,军数败,又反坚壁不敢战,而又闻秦反间之言,因使赵括代廉颇将以击秦。秦闻马服子将,乃以武安君白起为上将军,秦军射杀赵括,括军败,卒四十万人降武安君,武安军乃挟诈而尽坑杀之。
王翦为秦将,攻赵,赵使李牧、司马尚御之。李牧数破走秦军,杀秦将亘骑。翦恶之,乃多遣赵王宠臣郭开等金,使为反间曰:“李牧、司马尚欲与秦反赵,以多取封于秦。”赵王疑之,使赵葱及颜聚代将,斩李牧,废司马尚。后三月,翦因急击赵,大破杀赵葱,虏王迁及其将颜聚,遂灭赵。
前汉陈平初为汉王护军中尉,项羽围汉王于荥阳城,汉王患之,请割荥阳以求和,项王弗听。平曰:“顾楚有可乱者,彼项王骨鲠之臣亚父、钟离昧、龙且、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