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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踏歌行(卜印缜)-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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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拓稍微清醒过来的时候浑身仍然软弱无力,心口撕裂般的疼痛,昏昏沉沉中,觉得旁边一女子在哭泣,依稀是江秋水的声音,可惜再怎么努力也睁不开那双紧闭的眼睛,心头一急,又昏了过去。再一次醒来,他已经能够轻微的活动四肢,修养大概四五天勉强能够下地走路,用大夫的话说他这样的恢复速度已经是奇迹了!遗憾的是他没有找到付着怜香魂魄的玉手环,四化在那天晚上掉到哪里了,动员了很多人也没有找到,方拓打定主意,等伤好以后靠着两块玉扁一定要将玉手环找回来。他之所以能还原那么快,就是胸前玉扁的功劳,当初柳长风的一掌正好拍在玉扁上,那块李煜给的温玉现在被镶在它的胸前,怎么也弄不下来了,可惜找不到怜香,要不然就能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了!疗伤期间柳长风他们来了几次,不过也只是问了问他的情况,没有见面。对于伤害到方拓,柳长风似乎存在一种罪恶感,连带的冷幕白和余文杰也不敢面对方拓,几个人现在产生了心结,恐怕也只能靠时间来治愈了!
    “谁送我回来的?”被换上素色女装的方拓斜躺在床上吃着江秋水递过来的桔子,不时无聊的打个哈欠。
    “还不是那三个混蛋!”江秋水恨恨的说:“就算每天都送来昂贵的补品也不能弥补重伤你的错误,好在你恢复得快,要不然我非抽了他们的筋不可!”
    “恐怕就是因为你太凶,所以他们不敢来了!”方拓笑了笑,他不怨柳长风,毕竟这也算是他自己的过失。自己将他们耍的团团转,受次伤算是补偿也不错!
    “他们伤了你,又知道了你的身份,你以为还敢来啊!”江秋水撇撇嘴:“不来才好呢!”方拓刚要说什么,却见一个丫环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什么事情?”江秋水皱眉道。
    “小姐!”丫环看了方拓一眼:“衙门的刘捕头带了好多人过来,说是有要紧事情见归燕小姐!”
    方拓和江秋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那里看到了疑惑。“我去看看吧!”方拓刚要起身,就听的外面一阵女声的尖叫,接着房门被撞开,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人带着四五个人闯进来。
    那中年人看到床上的方拓,立刻大声喝道:“绑了!”不由分说,一干人等将方拓拉下来,七手八脚捆绑了个结实。
    江秋水脸色铁青:“刘捕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捕头没理会江秋水,只是对着方拓冷冷的说道:“奉知府大人手谕,捉拿杀人凶犯归燕归案!来人,走!”说完拉着方拓就走出了流芳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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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跪何人?”一个面容清濯的中年人端坐中央,对着被捕快们押在地上的方拓喝道。
    方拓被莫名其妙绑到这里,心头万分不爽:“你不好我是谁还派人捉我?”待看清那人的相貌,又疑问道:“怎么是你审理?苗大人呢?”
    “本官戴肃,庙知府卧病期间全权打理扬州的事物!”
    “苗大人病了?”方拓叹口气,看来因为女儿的出走而大受打击,心下不禁有些凄哀,却又听戴肃说道:“归燕,原名兰若冰,东京人氏,对不对?”
    方拓翻了翻白眼,打定主意今后轻易不再使用路引了。像今天这样,要是自己穿着男装上来不就全露馅了:“知道还问?全是废话!”
    扫了方拓一眼,戴肃拍案道:“大胆狂徒,本官问话竟敢胡乱回答!若再贫嘴,休怪本官掌你的嘴!”
    方拓没好气的问道:“敢问大人,在下犯了什么罪?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
    “不要狡辩!”戴肃道:“本官问你,五天前的戌时到亥时,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我!”方拓一惊,那不是自己受伤的那晚么?
    “怎么?答不上来是不是?”戴肃看到方拓惊讶的表情,冷冷一笑:“让我
    替你说吧!那晚你迷晕了包府家丁,下手杀了包天德夫妇,是不是?”
    “不是!”方拓大声说,怎么也想不到这件事情会落在自己的头上“大人如何断定这件事情是我所为?”又昂首问道:“我并不认识包天德,甚至见都没见过,怎么会沙他呢?没有动机啊!”
    “哼!”冷哼一声,戴肃挥了挥手,一个捕块将一木盘放在方拓面前:“这个你可认得?”正是付着怜香魂魄的玉手怀:“据查,这是玉琴吟霄上的物件!”
    “这是我的!”方拓点点头,原来在这里,难怪怎么找也找不到。
    “承认就好!”戴肃又是一阵冷笑:“带人证!”
    不一会儿,一名妖艳的女子走到堂前盈盈跪倒,正是满月楼的花魁月湄儿“民女见过大人!”
    “月湄儿,请将当日你所见之事讲来!”戴肃道。
    “八月初三晚,民女正和满月楼的老板也就是包天德包老爷商量我到京城演出的事情,谁想到半夜闯进一个蒙面人,见到包老爷提剑就杀,民女害怕得躲在桌子底下,听得那贼人喝道‘包老贼拿命来,‘我才知道那蒙面人是个女子!”说着看了方拓一眼:“后来我听得外面半天没有动静,才爬出来,一看包老爷夫妻俩已经双双毙命,而在他们尸体附近发现了这个玉手环!”
    “很好!”戴肃看月湄儿说完,一拍惊堂木,对方拓说:“兰若冰,你既然说不认得包天德,那你的玉手环怎么会在包府出现?”
    方拓在一旁听得哭笑不得:“大人,就算玉手环出现在尸体附近,也不一定是凶手掉的啊?”摇摇头:“我当时确实出现在包府,不过是听到求救声前去帮忙,与歹徒搏斗时不慎掉落了这个物件,人确实不是我杀的!”
    “还敢狡辩?”戴肃道:“你既然在当时出现,就有杀人的嫌疑!”
    “大人!”方拓一抱拳:“我没有动机杀人啊!再说这玉手环价值不菲,一个歹徒行凶的时候会在身上带这种东西给人留下线索吗?”
    “哼!没有动机?”戴肃冷笑:“你可知道,当日你表姐江秋水之所以受伤都是包天的一手安排,你为了报复,自然起了杀心!”
    “胡说!”方拓怒火中烧,这家伙明显是想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推:“我今日才知道此事,再说我已经得到赛花大会头名,哪犯得着冒身败名裂的风险杀人啊?”
    只听堂上戴肃道:“你真有张好嘴,还能强自狡辩,不用刑看你是不会招,来呀,刑杖侍候。”
    方拓重伤未愈,怎能经受杖刑?口中还想再说,却被身上的疼痛搅得说不出话来。看来戴肃是有心陷害,一般女子是不会用杖刑的,事情尚有很多可疑之处,他非但不想,而且立即用刑。他是盘算着屈打成招,速战速决呀!
    “停”戴肃说道:“你可认罪?”
    方拓冷笑一声,猛地抬头,把心一横,咬牙道“不认!”竹签、挟棍、烙铁一干刑具扔在他面前,方拓倒吸口凉气,这些他在电视上看过,不用问,用字自己身上肯定痛苦非常,当下更是气愤:“屈打成招,严刑逼供,这就是大人你办案的手段〉我不服!”他曾想过出示师伯给的双龙玉佩,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再说是非自有公论,拿权利压人不是他的作风,更何况出示了玉佩,他和方俊的关系就摆在明面上了,兰若冰同方拓是一个人的事情也会报露出来,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戴肃微微一笑:“屈打成招?眼下人证物证具在,那融得你抵赖?用刑!”
    方拓从未有过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除了疼痛外,心中的怒火也是痛苦的来源之一。在一次又一次酷刑的冲击中,他感觉自己身体的生命力一点一点的流失下去,眼前的景物渐渐分解,模糊,失去了过去的轮廓。冰凉的水泼到他的脸上,方拓醒过来,耳边听到柳长风和江秋水等人正在大骂戴肃,具体说什么,他却听不清楚,浑身上下涌来的痛楚冲击着他的神智,四周传到她耳朵眼睛的信息都是断断续续的,只能听到屈打成招什么的话,接着就两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首先入眼的就是黑漆漆冷冰冰的天花板,这是知府大牢,而自己正躺在一堆稻草上。而他的身边,柳长风等人正商量着什么,丝毫没有察觉他的醒来。
    “怎么办?戴肃这么做,明显是想把事情就这么定下来,要是不早打算,阿拓就真完了!”冷幕白愤愤地说。
    “有我们在这里,阿拓不会死的,实在不行,用强的也得让他离开!”余文杰冷哼一声:“我正派人连夜到京城传送消息,让我爹把这件事情押下来,说不得只有动用家族的权利了!”
    “我最担心的是阿拓,面对武功全失的现实他会怎么反应!”柳长风叹口气:“都怪我当时下手太重!我也不知怎么的!当时就是什么也顾不得了!非常生气!简直不能控制自己了!”
    “你说什么?”方拓直起身,柳长风的话不赦是个晴天霹雳,一直以来,自己面对这种离奇的情况,唯一让他能支撑下去的就是本身的武功还有轩辕宝典的传说了,如今失去武功,自己如何能在这古代立足?所以他的心里乱成一团。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让你好好的活下去的!”冷幕白上前说道。
    “是啊!”江秋水红着眼睛劝解道;“我不会武功,不是活得好好的么?”
    “你们先出去吧!让我自己静一静!”方拓叹口气,努力的让自己表现出平静的样子,殊不知自己越这样越让他们觉得担心“都给我滚出去!”看他们站着不动,他大喝道。
    等牢中就余他一人,茫然不知所措的他将自己身子蜷起,头紧紧的靠在膝盖上,这一夜,他想了很多。
    恍惚中,锁链哗哗作响,方拓又被拖了出去,外面的透进来的阳光照得他难受,他一点精神头都没有了,像一个病入膏肓的人按照一种轨迹来验证自己的命运。
    “你认罪么?不认的话,可要受很多的苦,听说你大病未愈,恐怕挺不住啊”虽然是劝解的话,但戴肃说的不带一丝感情,其实他说得再生动好听,方拓也分辨不出来了。
    方拓没有说话,两眼无神,下意识的摇头是他唯一的反映。接下来自认又是一翻酷刑,戴肃在毫无收获的情况下只有将方拓收押待审。
    这一夜,方拓倒在稻草上,恍恍惚惚中,一个身着白衣的女人来到他的面前,仔细一看,竟然是方拓异常熟悉的脸,那是兰若冰的脸:“你这个强盗,把我的身体还给我,还给我!”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啊!”他努力的想争辩,可自己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任由兰若冰发出令人心悸的嘶喊。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没有了那让人难受的哭喊声,方拓只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他的面前:“阿拓,你过的怎么样?”话里满是亲切,一如记忆中的那种温情的感觉,是李冰宇。
    “冰宇,你怎么来了?”方拓想上前拉住他,却被一把推开!
    “我听说过你的事情了!”李冰宇的话突然充斥了嘲讽:“你竟然不要脸的占据了别人的身体,而且好像很糟糕,把人家的武功都弄没了!你干脆回来吧!”
    “我也想回去!”方拓笑了笑,苦苦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只有死亡,只有死亡!只有死亡!”霎时间,整个天地仿佛都变成了混沌的一片,只有这个声音在四周飘荡回响,一直回响,回想在方拓的心里,久久不曾散去!
第九章(修改)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方拓恍惚中感觉自己的身体一上一下的起伏,总算清醒过来,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一个人的背上,四周到处是喊杀声和铿锵的刀剑声。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一个人的捕快在自己身前被砸晕过去,方拓拍打着身下的人吃惊的问道。
    “救你出去啊!”那是余文杰的声音。
    “你糊涂啦!”方拓骂道,这不是越狱吗?还好,看这情景没有看守的捕快受伤,只是被点穴或是昏了过去,要不然单是杀官的罪名就够受的了。
    “要是今天不带你离开,你明天认不认罪都是死路一条了!”余文杰的宝刀上下翻飞,杀出一条路,很快的,又有几道身影汇合过来,顺着一个方向,几个人冲出知府大牢。
    夜晚的长街,空寂无人。唯有身后的大牢人声鼎沸,搅得附近的民居鸡飞狗跳。一伙人朝不同的方向奔去,明显是为了分散追兵的注意,余文杰左拐右拐,熟悉地形,不一会儿就在一个小阁楼停下,按特定规律扣打门环,里面人应声开门,显然早有约定。
    方拓惊魂未定,对于这些突变还来不及反映。被扶到一张床上躺下,可能是做了一宿噩梦的缘故,又怕又困,一接触枕头,魂就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好像过了很长的时间,方拓的大脑一直不能清醒的思考,只是觉得忽冷忽热的,有人一直在用沾着冷水的手巾敷在他的头上。
    “怎么办?这样子根本没发出城!”这焦急的声音是江秋水的。
    “只能先在这里呆上一阵子了!你们先出去免得被人怀疑,我会找可靠的人照顾他!”这是柳长风那晴朗的声音,只是现在显得有些沙哑。
    方拓感觉浑身似火烧,异常的难受,费了很大的劲才让自己清醒过来:“我怎么了?”
    此话一出,他的四周就站满了人,原来柳长风和江秋水等人全聚在这里。
    “你怎么样?好点了么?”江秋水红着眼睛说道。
    “还好!”方拓勉强的点点头:“你们怎么能这么做,会把你们都牵扯进来的!”
    “没办法!”柳长风轻声的说:“如果我们不救你,你即便是没有被屈打认罪,也会死在苦行的折磨之下,现在的你根本经不起戴肃那么折腾!”又叹了口气:“要不是我当时伤你在先,你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你不用这么说!”方拓叹口气:“这谁也怪不得!”在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下,显得格外憔悴。
    室内再没人说话,大家的心思都放在那未知的将来,时间就在这沉闷的气氛中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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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戴肃怀疑柳长风等人就是劫狱的主谋,但在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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