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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文学]千万别把我当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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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得不得了的人。如果中国真是有了这么一批唐元豹,少 一些你我之辈,我看中国的事要好办得多!至于怎么使更多的唐元豹涌现出来,我还没有想 好。读书是不是能使人读聪明了?我看未必,我们在座的哪不是书蛀虫?我倒有个不成熟的 想法,是不是要在遗传工程上作文章,这最可靠也最有效,现代科学技术已经提供了大规模 复制一个人的可能……”    
“这事一定要慎重,搞不好就会出现第二代都是傻子的后果。”“我只有一个请求。” 唐元豹哭丧着脸对警察说,“把我和强奸犯盗窃犯们关在一起,我不愿意当政治犯。”    
“008来电。”赵航宇和孙、刘等人正在进餐,一个个正襟危坐,紫闭着嘴嚼着食 物,面无表情地听女秘书在一旁念电文。    
“因国内广泛报道大胖子已知道我们计划对同十亿人为敌感到绝望已于昨夜凌晨口含煤 气管自杀身亡呜呼哀哉国耻已雪不胜雀跃盼下步指示是否要拍些葬礼照片以飨国人00 8。”“他死了?”刘顺明嘴里含着东西说,“他怎么死了?干吗不敢来较量?”赵航宇闷 闷不乐地吃着,一言不发。    
“自知不敌,懂吗?”孙国仁说,“这下好了,哥几个脸算是保住了。”“你懂什 么?”赵航宇愣神望着天花板,“脸是有了,饭碗却给砸了。”“怎么讲?”“对手没了, 还要我们这个‘全总’干什么?”    
孙、刘恍然大悟。“电报007。”赵航宇一字一顿地说,“秘不发丧,务使大胖子之 死不在国内泄露,切断中法之间的一切电话电报和邮路。”“这能解决什么问题?”    
女秘书走后,孙国仁急忙问:    
“吓死一外国人,这是咱中国人多大的光荣,国内各报刊还不抢着千方百计发头条。”    
“争取时间。”赵航宇噌地站起来,“争取一天是一天,你们立即发动人,翻阅所有中 外文报刊,看看我国选手在什么比赛中又失利了。”“那多了,找不过来。”刘顺明说, “今年就没听说哪个项目赢过,除了小球。”“我要最惨的,输得连裤衩都赔上的。”    
“好的。”“回来。”赵航宇叫住正转向身要走的孙、刘。”唐元豹在哪儿?立即派人 把他看管起来,不要让他四处走动。”    
“噢,他昨天夜已经被公安局看管起来了,因为忙,忘了向您汇报了。“看来还是政府 知道的消息早哇。好,有政府配合咱们就更什么都不怕了。”“我们实在找不出男子项目 了。”刘顺明抖着一大迭报纸对赵航宇说,“他们连预赛资格都被取消了。”    
赵航宇皱着眉头苦苦思索,忽然,一抬头。对刘顺明问:    
“那么,女子项目呢?”    
第十七章    
“我坚决不同意把唐元豹骗了!”白度在窗前猛地一个转身,对一本正经坐在会议桌四 周的赵、孙、刘等人说。她嘴唇哆嗦着,竭力克制着自己:    
“我坚决不同意把唐元豹同志骗了。诸位,我白某横行天下数十年,自认也是个心狠手 辣的,但这事,对不起,我觉得恶心,我觉得太过分了。”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挽狂澜?”赵航宇说,“我们当然也是十分不愿出此下策。”“没 有,我现在心里很乱想不出什么高招。”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开创的事业就这么垮了。”    
“要奋斗就会有牺牲,我们不能存妇人之仁,这不是针对哪一个人。如果需要,我想我 们在座的每一个都会毫不犹豫贡献出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我们已经把脸贡献了。”    
“替元豹想想,他还年轻,还没有用过,就永远失去了,这会在他心灵上造成巨大的创 伤。永远滴着血的创伤——他有权利使自己的身体各得其所。”    
为了使这张张完整,他在其它方面就必得残缺,这恐怕是早晚都要进行的痛苦选择。”    
“你说过,他是目前我国的脸中唯一的全活儿人了。”    
“他仍然是,我们并非要他残废,除非你认为妇女本身就是有残疾的。”“这没有什么 丢人的,他并不因此就成了怪物。千千万万的妇女原本就没有,她们谁也没抱怨,尽管时而 流露出某些遗憾但仍满怀信心象正常人一样生活。”    
“甚至更加轻快,跟正常人比别有洞天。”    
“有所失必有所得。”“无产者失去的只是锁链,获得的却是整个世界。”    
“道理我是懂,但感情仍然转不过弯儿,你真有把握骗了元豹后他不会变态伤能保持力 量和勇气?”    
“试一试嘛,不试怎么知道?反正情况不会再坏到哪儿去了,如果我们得到的不是一个 亚马逊女战士而是一个泰国人妖,我们也只偃旗息鼓,解散‘全总’,日后再图东山再 起。”    
“元豹这杆大旗不能倒,你不但要转弯子,还要亲自去做元豹的工作,让他愉快地接受 组织的决定。否则我们只好把你开除出‘全总’主任团。”    
“这是组织的决定吗?”“是的。‘全总’主任团一致通过,并指定我们三个找你谈 话。”“既然是组织决定,我那我服从,但保留我个人人的意见。”“允许保留,但组织决 定必须不折不扣地贯彻执行。”    
“我还有个最后的请求,如果一旦变性失败,我恳求你们不要再试图给元豹重新装 上。”    
“你把我们想地也太卑鄙了。说实在的,这个决定作出时我们也都老大不忍,很多同志 都哭了,觉得对不起元豹。”    
“我们这些人呐,也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如果不是身在这个岗位上,感情要服从需要, 要考虑到全局的利益,哪会这么人面兽心?”“小白呀,”赵航宇手搭在白度肩上带着她一 起在屋里来回走,“要充分估计任务的艰巨。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办起来难,也是,把谁骗了 谁没有情绪除了太监。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多讲些妇女也是人的道理,这点上,你是女 同志,有优势,要利用。办法是人想的皇帝我们都改造过,他唐元豹总不会比皇帝还刺头儿 吧?”    
牢房的铁门“哗”地一声拉开了,一个警察站在天窗透下来的阳光中冲昏暗的牢房里 喊:    
“唐元豹出来,带上你的铺盖卷。”    
监狱会客室里,警官正严肃地和白度谈话:    
“我接受你的解释。但我要警告你们,你们既是个民间组织,一切活动,言论就不要超 出民间的范围,不要和政府的工作搅到一起,更不许在群众中造成你们俨然是个临时政府的 错觉。”“一定。”“气焰不要那么嚣张,言谈不要那么放肆,要办什么事就老老实实地 办。组织比赛就谈组织比赛,培养选手就谈培养选手,多挖掘人本身的内涵和困境,不要东 一榔头西一棒子,离题太远,对社会弊病,光停留在调侃,嘲笑上有什么用?”    
“对对,我们一定注意,自己就管自己的事。”    
“我也不是叫你们只管自己的事不管别人的事。别人的事可以管,但态度一定要端正, 一定要善意的,有社会责任感是好的,但发展到刻薄、尖酸乃至恶毒地诽谤和影射就不好 了。”“我一定叫他们注意。”    
“什么叫他们注意?我叫你注意,我现在就盯着你。”    
“我注意。”“光保证不够,我要看你的行动,我了解你们这些人,你们总是阳奉阴 违。”“这回不了,一定同决同德,到时候我们组织外国人比赛给您送两张票,请你一定去 临场指导。”    
“我就不一定去了。我对这些和外国人斗气儿的事不感兴趣。国内的事情就够我忙 的。”    
警官站起来,和白度握手告别,送她出门:“这次就宽恕你你们,下次,唐元豹再出这 种事,我就连你一起追究,谁让你是他的作者。”“我一定注意不给他胡说八道的机会。”    
“要严加教育,控制使用。”    
元豹孤零零站在监狱大门内发着愣。    
白度夹着包起出监狱大楼,向这边走来。元豹见到白度露出笑容。“还笑呢。”白度说 他,“我为你挨不多少训?下回可得注意了,别光顾一时痛快,自己倒霉不算,我也跟着背 黑锅……走吧。”白度领着元豹刚出了监狱大门,一群记者和闲人便围了上来。马路上阳光 灿烂,人来车往,十分热闹。元豹眼睛都被阳光照花了,在睁着无神的眼睛,沉着脸,在白 度的护卫下分开人群挤着走。“你对你的所作所为是否感到悔恨?”    
“如果再有机会,你是否仍会象从前一样行事?”    
“你是否认为你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当局曲解了你的本意?”记者们七嘴八舌地提 问,元豹一言不发,白度连声回答。    
“无可奉告。”阳光和照,陈设舒适的室内,元豹静静地坐在铺着白桌布的餐桌旁吃 饭。室内十分安静,只有餐具和盘碗相碰发出的轻微回响。菜肴十分丰盛,颜色绚丽。    
元豹面无表情地吃着,吃着吃着,他哭了,两行眼泪流下了他的面颊。    
白度坐在他对面,手托腮看着他,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元豹很快擦去泪水,又继续吃,也不抬头看白度一眼。    
元豹又吃了一会儿,放下餐具,抬眼对白度冷冷地说:    
“我吃完了。”白度动了一下,点点头:“吃完了。”    
“下面该干什么了?”元豹扯下围在胸前的餐巾,扔在地上,站起来,到一边桌上拿起 一支烟,用力划了几根火柴才把烟点着,仰起下颏问。“不干什么,没事。”白度垂下眼用 手玩着餐桌上的一副叉子,把叉子旋得团团转,说:“你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    
“不会吧,怎么会没事?”元豹吐出一口烟,看着窗外说,“我想干什么?我能干什 么?我什么也不想干——你们要于什么吧?”“我们也什么都不想干。”白度说,“你自由 了,誓约取消了,从今后你爱上哪儿就上哪,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一切全凭你的意愿。” 元豹长时间地望着白度,手里的烟在一点点燃烧,烟灰一截一截地掉下去。“他走回餐桌, 在位子上坐下,把烟在烟缸里掐灭,平静地说:“我无处可去。”“你怎么敢对唐元豹这么 说,谁给你的权利?”赵航宇拍着桌子对站在他面前的白度咆哮,“你这是赤裸裸的前 版!”    
“我认为她已经丧失了一个‘全总’工作人员的立场。”刘顺明坐在分边说。“开除, 立即开除你的会籍!”赵航宇声嘶力竭地对会议桌旁的全体主任团成员喊,“有反对的吗? 没有一致通过!”    
“也好。”白度平静地说,“这也免了我退会的累琐手续。”    
“你立刻给我滚,我再也不要看见你,一百年之内不要来见我!”“一百年之后我也不 想再见你,就是化成灰我也不想跟你洒在一块圮地里。”白度转身离开会议室。    
赵航宇破口大骂:“臭婊子,你就是化了脓化了水我也记着你!”他颓然坐下,手捂着 眼睛悲愤地说:“我怎么就瞎了眼,一直没发现这个睡在我们身边的美女蛇。她辜负了我的 信任,真令我寒心,从今后我还敢对谁好……”    
“赵主任,您别太难过。”刘顺明小心翼翼地说,“她走了,还有我们呢。”“让赵老 休息会儿,他受的刺激太大了。”孙国仁把赵航宇扶离会议桌,在旁边的一个长沙发上躺 下,招呼过来一个小姐,让赵老枕在她的腿上,拿把扇子轻轻给赵老扇着。    
“我们接着开会。”孙国仁坐到赵航宇的位置上,“继续议论唐元豹的问题——会议临 时由我主持。”    
“我提出一项动议。”刘顺明说,”白度走了,唐元豹的长作仍然得继续干而且还得换 个更能干更可靠的人,挽回白度造成的损失不良影响,这是副很重的担子,人选十分关键— —    
我认为非孙国仁不能胜任。”“不不不,”孙国仁忙说,“我不行,干不了。”    
“你就别谦虚了。”“我不是谦虚,我在坛子胡同还有职务,无暇他顾。我建议选比我 略逊一筹的刘顺明接替白度工作。他同样相当能干,又管过唐元豹,与其派个生手一切都要 从头做起,不如派具熟悉唐元豹的同志。”“不不,我不行,上次工作我就没干好。”    
“……有反对的吗?没有一致通过。”    
第十八章    
“元豹,收拾一下,你要搬家了。”刘顺明对元豹说。    
“搬哪儿去?这儿不是挺好。”元豹慢腾腾从床上起来,收拾行李。“换个环境。”刘 顺明说,“你需要一个新的、更有利你改造的环境。”“……”“你将要尝试一种美妙无比 的生活——你会喜欢的。”    
刘顺明帮元豹拿着行李一同下楼。楼门口停着一辆汽车。刘顺明和元豹分头坐上汽车, 汽车便开走了。    
一所大学的校园,仨仨俩俩的男女学生在路上聊天,谈笑,看到汽车驶过,都停下来往 车里看。    
汽车停在一座学生宿舍楼前,走道式阳台上挂满形形色色的女式内衣和妇女用品,阳台 上或趴或站着一堆堆女学生俯瞰走下汽车的元豹吱吱喳喳地议论,好奇地打量他,间或爆发 出一阵阵悦耳的笑声。    
“走吧上去吧。”刘顺明夹着元豹的铺盖卷对元豹说,率先走上楼梯。楼梯上,每个端 着盆或拿着书的女生和他们擦肩而过时都了一下,疑惑地站住回头看他们。    
他们上到最高一层,拐了栾。    
阳台式通道上每个房间的门口都站着一群女生,含笑望着他们。中间一间宿舍的门口整 整齐齐地站着四个穿戴大方美丽动人的女学生友好地望着元豹。    
“这就是你的新住处。”刘顺明在四个女生面前停下来,对元豹说,“她们是你的新老 师,将和你共同生活,认识一下吧。”    
刘顺明为元豹和四位姑娘介绍:“这是周老师,吴老师、郑老师、王老师。”元豹和四 个姑娘一一握手:“唐元豹,元帅的元,豹子的豹。”“欢迎你。”排在队尾的姑娘说, “希望你能喜欢。”    
“王老师是她们的头儿。”刘顺明特别强调地说,“以后有什么不明白和不懂的地方都 可以请教王老师。”    
“我解释不清的。”王老师说,“可以请教其他老师。”    
“只要你不客气。”另三位姑娘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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