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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暗器高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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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姑娘呵呵笑起,“原来是打铁的?不简单,这么小就当上师傅了!”
    唐小山笑道:“在下已不小,比姑娘大了呢!”
    那姑娘笑道:“会吗?我看不见得吧!”
    此时大师李巧已慢步走下楼梯。
    虽然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看来七旬开外,他仍目光带神,神韵含劲,未若想象中老态,适中身躯亦未发福,两只手掌特大,挂着不少疤痕,让人想象得出,那是铸造无数宝剑后所付出之代价。
    他方现身,唐小山立即大礼拜来:“在下唐小山,久仰大师大名,能随身侍奉实是与有荣焉。”
    李巧大师淡声笑道:“免了吧!听说你亦是铸剑师?”显然他已听及方才谈话。
    唐小山拱手道:“不敢当,和大师相比简直班门弄斧,茌下自该向大师多多学习。”
    李巧淡笑道:“你太抬举我啦,老巧只不过平庸之徒而已。”
    唐小山道:“大师别客气,您若自称平庸,那在下岂非笨蛋一个?天下谁人不知大师所铸之剑,简直神兵利器!”
    李巧淡笑:“过奖了!”对唐小山马屁功夫已领教,不敢再多扯,便问:“不知金姑娘可起来了?”
    唐小山道:“金姑娘已睡在天边。”“睡在天边?”李巧祖孙同感惊讶。
    唐小山暗笑于心,表情仍认真说道:“不错,她一向如此。”
    那姑娘急道:“这是什么意思?难过她随便耍一招便走了?”
    唐小山道:“她一向如此。”
    李巧道:“能不能说明白些?”
    唐小山道:“其实也没什么,老实说,大师要见大吉庄邀请之人对不对?”
    李巧颔首:“没错,还是四川唐掌门介绍,老夫始来此。”
    “这就是了。”唐小山笑道:“可是大师却跑错地方,溜到大胜庄,还好我们发现得早,才把大师给接了回来。”
    李巧怔愣:“这是什么意思?你说我们跑到大胜庄?金姑娘便是大胜庄庄主?”
    唐小山颔首:“正是。”
    李巧更愣:“怎会?怎会如此?金姑娘为何一点儿不吭声?”
    唐小山道:“大胜庄和大吉庄一向死对头,他们哪肯让师傅知道一切,老实说,还是大胜庄派人把大师劫到他们那儿,手段卑鄙。”
    李巧怔愕:“怎会?金姑娘看来一点儿都不像坏人……”
    唐小山道:“要是她长着一张坏脸,大师岂会上当?”
    李巧道:“呃,说的也是……”
    那姑娘忽然想到什么,嗔叫道:“她把我们劫去,你又如何把我们弄回来?也是用劫持的?趁我们酒醉之际劫回?”
    想及可能被抱过,不禁窘红且嗔怒。
    唐小山早有准备,笑道:“在下请了个姑娘,小心翼翼才把您接回。”
    那姑娘斥道:“我不信!”
    唐小山笑道:“在下随时可以带您去见她,我们知道您是大师掌上明珠,怎可能任意污损呢!”
    如此一说,那姑娘安心不少,然仍见怒气:“偷偷把我们带来就是不对!”李巧亦显意见。
    唐小山轻叹道:“还请两位原谅难处,时下大吉庄若明目张胆要人,自必引起斗殴,若有伤亡何等不幸,故只能暗中和金姑娘谈判,然后把两位接回,毕竟大师乃是我们遨请之人,如若大师觉得大吉庄不够资格,那大吉庄又怎敢亵渎两位呢?”
    如此一说,倒见严重,李巧虽觉此法不妥,然金湘兰已错误在先,或许只有如此,才能将事情伤害消弭到最低程度。
    他本是铸剑工作者,心性较纯朴,怎肯让大吉庄下不了台,便叹声道:“罢了,若非误会在先,也就不会发生此事,欣儿何苦再责备人家?”那姑娘还想再斥,唐小山便说:“在下跪行大礼,难道还不足以赎此罪吗?”
    那姑娘想及唐小山方才趣态,已自呵呵笑起道:“暂时原谅你,要是让我发现什么。到时就算跪断腿也饶了不了你!”
    唐小山见已摆平此事,乐于心头,又自拱手道:“在下随时愿意为姑娘跪断腿!”
    那姑娘呵呵笑斥:“真是一副奴才样!”李巧道:“欣儿怎可如此说人?”
    那姑娘笑道:“爷爷有所不知,他以当奴才为荣哩!”
    唐小山欣笑:“是忠心的奴仆,在下乐意为两位服务。”
    李巧闻言亦觉想笑,对于唐小山之忠心,已然升起好感,轻轻一叹道:“有此忠仆,大吉有福了。”
    唐小山神态光荣道:“两位不嫌弃,在下带您去见庄主便是,老实说,他昨夜一直睡在这里,只是方才被在下唤醒,急急前去盥洗,以免失礼,他应该马上过来才是。”
    光闻及庄主亲自睡于此,李巧又自轻叹:“庄主太抬举在下了,实是罪过,快去快去,老夫得亲自谢他便是。”
    正待催促,唐小山已指向门外,笑道:“敝庄主已来了,戴金边眼镜,满斯文地。”
    只见得申剑吉一脸慌喜,快步奔来。
    李巧见状,极欲出门相迎。申剑吉乍见此景,吓得更慌,快奔过来,干声直笑,“大师傅请里边坐!”
    李巧笑道:“庄主多礼了,莫折煞老夫矣!”
    申剑吉怔笑:“哪敢哪敢,若得大师抬爱,乃是大吉庄无上光荣!”
    直觉似乎一切误会已解释清楚,想了一夜说词恐怕用不上了吧?唐小山则笑道:“禀庄主,大师已知误入大胜庄之事,他已谅解一切,至于这位乃是大师孙女儿,长得实在漂亮动人!”
    这么一夸,那姑娘已甜笑于心,暗自斥了一声“马屁精”却甘受人拍马屁。
    申剑吉闻言欣笑不已,复又一脸歉意:“冒犯大师、小姐了,还请见谅。”
    李巧笑道:“老朽才汗颜,竟然走错地方仍不自知。”
    两人不断客套自责,随又相互喧寒问暖,并介绍那姑娘,始知她叫李欣欣,对铸剑功夫一窍不通,却喜欢舞两招,可惜剑法更差。
    申剑吉直道唐小山招式不错,倒让李欣欣斜目相看,似有掂掂斤两之意,唐小山只能谦虚表示烂得很,未敢当场示范。早膳即在行馆食用。
    唐小山破例获准共同进食。
    此间,申剑吉大略说及将招开宴会,邀来名人侠客为李大师接风洗尘,大师虽说不必如此,但在申剑吉坚持下,他也就顺其自然。
    他最关心仍是李欣欣,便向申剑吉表示孙女刚到京城,凡事透着新鲜,有空儿不妨派人带她出外走走,申剑吉目光落向唐小山,他欣然笑称没问题,李欣欣余眼瞄来,虽说不愿,但看她笑意仍浓,恐怕求之不得。
    申剑吉干脆好人做到底,笑道:“唐世侄,你现在就带李姑娘前去走走,天桥、八大胡同都是极佳地区,李姑娘必定会大开眼界。”
    唐小山一楞:“这么快?”
    李欣欣嫩脸一拉:“怎么?你还以为我愿意?”
    唐小山心念一转,立即笑道:“姑娘误会,在下是说要去也得等您吃饱再说,在下一向以服务姑娘为荣。”露出一副尽心尽命模样。
    李欣欣瞧不出真假,露出战胜笑容。
    方至街道,李欣欣果然如刘姥姥进大观园,凡事透着新鲜,除了走马看花浏览外,甚且东问西问。
    唐小山干笑回答,他知道的也不多,李欣欣这才明白他原来比自己多来十天半月,土包子遇上土包子情境使她畅笑不已。
    就此,她反而露出少女纯真一面,逛得更为自在开心。
    唐小山亦自陪她四游。
    现在,他就怕遇上于双儿,到时又将如何解释?如若解释不了,回去该不会跪算盘吧?
    花了一个早上,足足狂遍西城区,或许艳阳高照,李欣欣已显疲备,遂要找间茶馆休息。
    唐小山不知何处有名茶,便在附近江记茶行坐了下来。
    他有模有样叫壶铁观音。
    茶行另有小菜,顺便点个几样就算中餐啦。
    他想这女人看来任性,若到酒楼,说不定来个大吃大喝,不陪死才怪。虽说回去可报公帐,但申老头的钱一半亦是唐家的,怎么算都划不来。
    李欣欣喝过凉茶,舒服许多,便找话题聊开。
    她道:“你可曾听说京城有个正义门?”
    唐小山稍愣:“你怎知这种事?”
    李欣欣笑道:“消息可多呢。前几天,有个中年妇人搭我爷爷便车,她即说受了一位大户人家欺负,硬把她家女儿强娶过门。后来她向正义使者申冤,立即得到协助,她女儿也安全嫁人,她说我们要是有冤屈,亦可找正义门申冤,我听得有意思便记下啦!”
    唐小山暗斥:“什么正义门?还不是红包进、正义失!”淡笑道:“不错,你喜欢可去喊冤。”
    李欣欣笑道:“真有此事?那我可要扰机会瞧瞧了!”
    唐小山道:“要不要我打你一拳?”
    李欣欣一愣:“什么意思?”
    唐小山讪笑道:“打了你才有机会申冤啊!肿在脸上最为敏感!”
    李欣欣忽而嗔斥:“你敢?不必申冤我必收拾你!”
    唐小山笑的暧昧:“我哪敢,说着玩的,别在意。”
    李欣欣这才笑起:“别的不扯,扯到我头上,实在讨打。”
    唐小山笑道:“我是有问必答嘛。”
    李欣欣道:“既然有问必答,那你说说看,京城最近有何精彩故事?例如说,哪里有人火拚死了不少人之类……”
    唐小山皱眉,“你好像对江湖事特别感兴趣?”
    李欣欣笑道:“谁叫我爷爷是铸剑的,他总会说出某把剑曾经经什么战役,死了多少人。我虽然不特别感兴趣,可是爷爷年事已高,不再涉入江湖——我是说打探江湖消息,这责任只好落在我身上,如若我知道了也好跟他闲聊,否则他人生已无多大乐趣可言了。”
    唐小山道:“原来你另有用心啊!可惜我来京城不久,知道不多,倒是你爷爷必定说过许多名剑事迹,说些听听如何?”
    他有意套及龙吟剑之消息,若能问出这才够好。
    可惜李欣欣说了不少名剑故事,就是未谈及龙吟剑,他好生失望。
    唐小山道:“你爷爷可曾说过百年前的宝剑,例如……红伶剑、青霜剑……就是不敢说出龙吟剑,免得露出痕迹。
    李欣欣笑道:“红伶剑才不是百年前的名剑,它乃三百年前红伶仙子所铸青霜剑更久,大概在五百年前铸成,两剑已沉入涧中,恐怕永远无法见天日,百年前大概只有一把龙吟剑叱咤武林,结果亦消失无踪,可惜得紧。”
    唐小山但闻消息,暗自欣喜,问道:“却不知龙吟剑是何模样?有何威力?”
    李欣欣道:“当然是削铁如泥,至于是何形状恐怕无人见过。”
    唐小山道:“连你爷爷也没见过?”
    李欣欣道,“大概吧!爷爷常说如若见着龙吟剑,说不定铸造功夫会更进一层,可惜他未曾见过。”
    唐小山虽感失望,但想及此事较为神秘,李巧就算知道,也未必会告诉孙女,待日后再行打探便是。
    他顾忌谈剑太多,徒起疑心,便将话题转向铸剑方面,李欣欣却不爱听,有一句没一句搭唱着,她无聊啜饮名茶,目光注视街道。
    突然发现穿着镶金衣衫女子,已自欣喜叫道:“金阿姨!”竟然还起身招手。
    唐小山闻言瞧去,果真见及大胜庄主金湘兰,她似早就知人在此,态度讪牙欲笑般行来,唐小山暗道可麻烦了。
    金湘兰忽见李欣欣,亦自高兴招手:“李姑娘你可把我急死了!”急奔过来:“你怎会在此?”
    李欣欣娇笑道:“他带我来的啊!”
    “他?”金湘兰冷目盯向唐小山,邪邪一笑:“又是你!”
    唐小山谑笑道,“今早没哭死吧?”
    金湘兰行入茶铺,冷斥道:“你敢闯入大胜庄偷人!”
    唐小山冷笑道:“是吗?他们在大胜庄吗?你金姑娘不是说明人不做暗事,还找正义使者前来证明你的清白,原来全是演戏啊!”
    金湘兰一愣,随即恼羞成怒:“那又如何?对付你这个小人,不用点儿手段行吗?”
    唐小山讪笑:“事实证明你还是不行,还有脸来此见人。”
    金湘兰冷斥,“还好,我见的不是你,否则会吐血,李姑娘,你说是吗?”
    唐小山道:“李姑娘,别忘了她曾经骗过你和你爷爷!”
    “我……”金湘兰冷斥,“那是让你和你爷爷知道大吉庄的人有多狡猾!”
    唐小山冷笑起来:“金三八,你别逼我生气,否则后果自行负责!”
    金湘兰又反斥:“怎么,敢恐吓我?大家走着瞧,李姑娘又不是你的人质,她爱跟谁就跟谁,你管不着!”
    转向李欣欣,笑道:“李姑娘你不是想逛京城?我带你去,保证比他好玩一百倍。”
    李欣欣怔喜:“当真?”跃跃欲试。
    唐小山急道:“李姑娘别忘了你爷爷己受大吉庄聘请,你不该再跟大胜庄往来,这不是威胁,而是道义上问题。”
    李欣欣道:“可是,我觉得金阿姨为人很好啊!”
    唐小山道:“老鸨子对刚进门小姑娘一向不错,等到她要逼小姑娘接客时,狰狞面目立即露出来,你千万别上她的当。”
    金湘兰不由嗔斥:“你说我是老鸨子!”
    唐小山讪笑道:“你要承认我也没话讲!”
    “可恶!”
    金湘兰猛地一拳捣去。
    她怒极而发,威力非同小可。
    唐小山根本不闪不避,眼看那拳将要捣中胸口,他才使出惊天武学“神龙探爪”,那速度简直匪夷所思,明明见及怒拳已沾肌肤,照样被扣得死死,金湘兰唉呀惊叫,想抽回,却无能为力,急得尖叫:“非礼啊!”四处食客尽往此处瞧来。
    唐小山根本不理,邪邪一笑,“我非礼你?你的手脚在我胸口,到底谁在非礼谁?”
    此语一出,食客哄然笑开,金湘兰己窘得满脸通红。抽又抽不回,喊又喊不出,尴尬已极。
    李欣欣突然嗔喝:“你还不放手,难道你一向如此对待女人吗?”气冲冲站立而起,直往外头行去。
    唐小山一愣,已自松手,急道:“李姑娘!”想追却急着付帐。
    李欣欣怒斥:“不准过来,我没你这朋友!”
    金湘兰藉机奔向她,拱手道:“多谢姑娘解危。”
    李欣欣竟然含笑回礼:“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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