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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苏轼集-纯文本无空格版-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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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近日馆伴所申乞为高丽使买金薄

一百贯,欲于杭州妆佛,臣未敢许,已申禀都省。窃虑都省复以为罪。窃缘金薄本是禁物,人使欲以妆佛为名,久住杭州,搔扰公私。窃闻近岁西蕃阿里库乞买金薄,朝廷重难其事,节次量与应副。今来高丽使朝辞日数已迫,乞指挥馆伴,令以打造不出为词,更不令收买。

一、近据馆伴所申,乞与高丽使抄写曲谱。臣谓郑卫之声,流行海外,非所以观德。若画朝旨特为抄写,尤为不便,其状臣已收住不行。

.贴黄。臣前任杭州,不受高丽所进金塔,虽曾密奏闻,元只作臣私意拒绝。兼自来馆伴使臣,若有所求请,不可应副,即须一面说谕不行,或其事体大,即候拒讫密奏。今陈轩等事事曲从,便为申请,若不施行,即显是朝廷不许,使使臣悦己而怨朝廷,甚非馆伴之体。

右所申都省状,其历代史、《策府元龟》及《敕式》,乞详酌指挥事,并出臣意,不干僚属及吏人之事。若朝廷以为有罪,则臣乞独当责罚,所有吏人,乞不上簿。取进止。

.贴黄。臣谨按《春秋》:晋盟主也,郑小国也。而晋之执政韩起欲买玉环于郑商人,子产终不与,曰:“大国之求,若无礼以节之,是鄙我也。”又:晋平公使其臣范昭观政于齐,昭请齐景公之觞为寿,晏子不与,又欲奏成周之乐,太师不许。昭归谓晋侯曰:“齐未可伐也。臣欲乱其礼,而晏子知之;欲乱其乐,而太师知之。”今高丽使,契丹之党,而我之陪臣也。乃敢干朝廷求买违禁物,传写郑卫曲谱,亵慢甚矣。安知非契丹欲设此事以尝探朝廷深浅难易乎?而陈轩等事事为请,惟恐失其意,臣窃惑之。又据轩等语录云:高丽使言海商擅往契丹,本国王捉送上国,乞更赐约束,恐不稳便。而轩乃答云:“风讯不顺飘过。”乃是与闽中狡商巧说词理,许令过界。窃缘私往北界,条禁至重,海外陪臣,犹知遵禀,而轩乃归咎于风,以薄其罪,岂不乖戾倒置之甚乎?臣忝备侍从,事关利害,不敢不奏。

《论高丽买书利害札子三首(之二)》

元八年二月十五日,端明殿学士兼翰林侍读学士左朝奉郎守礼部尚书苏轼札子奏。臣近奏论高丽使所买书籍及金薄等事,准尚书省札子,二月十二日三省枢密院同奉圣旨,所买书籍,曾经收买者许依例收买,金薄特许收买,余依奏,吏人免上簿者。臣所以区区论奏者,本为高丽契丹之与国,不可假以书籍,非止为吏人上簿也。今来吏人独免上簿,而书籍仍许收买,臣窃惑之。检会《元编敕》,诸以熟铁及文字禁物与外国使人交易,罪轻者徒二年。看详此条,但系文字,不问有无妨害,便徒二年,则法意亦可见矣。以谓文字流入诸国,有害无利。故立此重法,以防意外之患。前来许买《策府元龟》及《北史》,已是失错。古人有言:“一之谓甚,其可再乎?”今乃废见行《编敕》之法,而用一时失错之例,后日复来,例愈成熟,虽买千百部,有司不敢复执,则中国书籍山积于高丽,而云布于契丹矣。臣不知此事于中国得为稳便乎?昔齐景公田,招虞人以旌,不至。曰:“招虞人以皮冠。”孔子韪之,曰:“守道不如守官。”夫旌与皮冠,于事未有害也,然且守之。今买书利害如此,《编敕》条贯如彼,比之皮冠与旌,亦有间矣。臣当谨守前议,不避再三论奏。伏望圣慈早赐指挥。取进止。

.贴黄。臣点检得馆伴使公案内,有行下承受所收买文字数内有一项,所买《策府元龟》、《敕式》,虽不曾卖与,然高丽之意,亦可见矣。

.又贴黄。臣已令本部备录《编敕》条贯,符下高丽人使所过州郡,约束施行去讫。亦合奏知。

《论高丽买书利害札子三首(之三)》

元八年二月二十六日,端明殿学士兼翰林侍读学士左朝奉郎守礼部尚书苏轼札子奏。臣近再具札子,奏论高丽买书事。今准敕节文,检会《国朝会要》:淳化四年、大中祥符九年、天禧五年曾赐高丽《九经书》、《史记》、《两汉书》、《三国志》、《晋书》、诸子、历日,圣惠方、阴阳、地理书等,奉圣旨,依前降指挥。臣前所论奏高丽入贡,为朝廷五害,事理灼然,非复细故。近又检坐见行《编敕》,再具论奏,并不蒙朝廷详酌利害,及《编敕》法意施行,但检坐《国朝会要》,已曾赐予,便许收买。窃缘臣所论奏,所计利害不轻,本非为有例无例而发也。事诚无害,虽无例亦可;若其有害,虽百例不可用也。而况《会要》之为书,朝廷以备检阅,非如《编敕》一一皆当施行也。臣只乞朝廷,详论此事,当遵行《编敕》耶?为当检行《会要》而已?臣所忧者,文书积于高丽,而流于契丹,使北人周知山川险要边防利害,为患至大。虽曾赐予,乃是前日之失,自今止之,犹贤于接续许买,荡然无禁也。又,高丽人入朝,动获所欲,频岁数来,驯致五害。如此之类,皆不蒙朝廷省察,深虑高丽人复来,遂成定例,所以须至再三论奏。兼今来高丽人已发,无可施行。取进止。

.贴黄。今来朝旨,止为高丽已曾赐予此书,复许接续收买。譬《编敕》禁以熟铁与人使交易,岂是外国都未有熟铁耶?谓其已有,反不复禁,此大不可也。

《缴进免五谷力胜税钱议札子(前连元七年十一月札)》

元八年三月十三日,端明殿学士兼翰林学士左朝奉郎守礼部尚书苏轼札子奏。臣闻应天以实不以文,动民以行不以言。去岁扈从南郊,亲见百姓父老,瞻望圣颜,欢呼鼓舞,或至感泣,皆云不意今日复见仁宗皇帝。臣寻与范祖禹具奏其状矣。窃揆圣心,必有下酌民言,上继祖武之意。兼奉圣旨,催促祖禹所编仁宗故事,寻以上进讫。臣愚窃谓陛下既欲祖述仁庙,即须行其实事,乃可动民。去岁十一月七日,曾奏乞放免五谷力胜税钱,盖谓此事出于《天圣附令》,乃仁宗一代盛德之事,入人至深,及物至广,望陛下主张决事。寻蒙降付三省,遂送户部下转运司相度,必无行理。谨昧万死,再录前来札子缴运进呈。伏愿圣慈特赐详览。若谓所捐者小,所济者大,可以追复仁宗圣政,慰答民心,即乞只作圣意批出施行。若谓不然,即乞留中,更不降出,免烦勘当。取进止。

.贴黄。臣所乞放免五谷力胜税钱,万一上合圣意,有可施行,欲乞内出指挥,大意若曰祖宗旧法,本不收五谷力胜税钱,近乃著令许依例收税,是致商贾无利,有无不通,丰年则谷贱伤农,凶年则遂成饥馑,宜令今后不问有无旧例,并不得收五谷力胜税钱,仍于课内除豁此一项。臣昧死以闻,无任战汗待罪之至。

《上圆丘合祭六议札子》

元八年三月日,端明殿学士兼翰林侍读学士左朝奉郎守礼部尚书苏轼札子奏。臣伏见九月二十二日诏书节文,俟郊礼毕,集官详议祠皇地事。及郊祀之岁庙飨典礼闻奏者。臣恭睹陛下近者至日亲祀郊庙,神飨答,实蒙休应,然则圆丘合祭,允当天地之心,不宜复有改更。

臣窃惟议者欲变祖宗之旧,圆丘祀天而不祀地,不过以谓冬至祀天于南郊,阳时阳位也,夏至祀地于北郊,阴时阴位也,以类求神,则阳时阳位,不可以求阴也。是大不然。冬至南郊,既祀上帝,则天地百神莫不从也。古者秋分祀月于西郊,亦可谓阴位矣,至于从祀上帝,则以冬至而祀月于南郊,议者不以为疑,今皇地亦从上帝而合祭于圆丘,独以为不可,则过矣。《书》曰:“肆类于上帝,于六宗,望于山川,遍于群神。”舜之受惮也,自上帝六宗山川群神,莫不毕告,而独不告地,岂有此理哉?武王克商,庚戌,柴望。柴,祭上帝也。望,祭山川也。一日之间,自上帝而及山川,必无南北郊之别也。而独略地,岂有此理哉?臣以知古者祀上帝则并祀地矣。何以明之?《诗》之序曰:“昊天有成命,郊祀天地也。”此乃合祭天地,经之明文,而说者乃以比之丰年秋冬报也,曰:“秋冬各报,而皆歌《丰年》,则天地各祀,而皆歌《昊天有成命》也。”是大不然。《丰年》之诗曰:“丰年多黍多余,亦有高廪,万亿及秭,为酒为醴,畀祖妣,以洽百礼,降福孔皆。”歌于秋可也,歌于冬亦可也,《昊天有成命》之诗曰:“昊天有成命,二后受之,成王不敢康,夙夜基命宥密,于缉熙,单厥心,肆其靖之。”终篇言天而不及地。颂,所以告神明也,未有歌其所不祭,祭其所不歌也。今祭地于北郊,歌天而不歌地,岂有此理也?臣以此知周之世,祀上帝则地在焉。歌天而不歌地,所以尊上帝。故基序曰:“郊祀天地也。”《春秋》书:“不郊,犹三望。”《左氏传》曰:“望,郊之细也。”说者曰:“三望,太山、河、海。”或曰:“淮、海也。”又或曰:“分野之星及山川也。鲁,诸侯也,故郊之细,及其分野山川而已。”周有天下,则郊之细,独不及五岳四渎乎?岳、渎犹得从祀,而地独不得合祭乎?秦燔诗书,经籍散亡,学者各以意推类而已。王、郑、贾、服之流,未必皆得其真。臣以《诗》、《书》、《春秋》考之,则天地合祭久矣。

议者乃谓合祭天地,始于王莽,以为不足法。臣窃谓礼当论其是非,不当以人废。光武皇帝,亲诛莽者也,尚采用元始合祭故事。谨按《后汉书·郊祀志》:“建武二年,初制郊兆于洛阳。为圆坛八陛,中又为重坛,天地位其上,皆南乡,西上。”此则汉世合祭天地之明验也。又按《水经注》:“伊水东北至洛阳县圆丘东,大魏郊天之所,准汉故事为圆坛八陛,中又为重坛,天地位其上。”此则魏世合祭天地之明验也。唐睿宗将有事于南郊,贾曾议曰:“有虞氏黄帝而郊喾,夏后氏黄帝而郊鲧,郊之与庙,皆有,于庙,则祖宗合食于太祖,于郊,则地群望皆合祭于圆丘。以始祖配享,盖有事祭,非常祀也。《三辅故事》:“祭于圆丘,上帝后土位皆南面。”则汉尝合祭矣。时褚无量、郭山恽等皆以曾言为然。明皇天宝元年二月敕曰:“凡所祠享,必在躬亲,朕不亲祭,礼将有阙,其皇地祗宜如南郊合祭。”是月二十日,合祭天地于南郊,自后有事于圆丘,皆合祭。此则唐世合祭天地之明验也。

今议者欲冬至祀天,夏至祀地,盖以为用周礼也。臣请言周礼与今礼之别。古者一岁祀天者三,明堂飨帝者一,四时迎气者五,祭地者二,飨宗庙者四,凡此十五者,皆天子亲祭也。而又朝日夕月四望山川社稷五祀及群小祀之类,亦皆亲祭,此周礼也。太祖皇帝受天眷命,肇造宋室,建隆初郊,先飨宗庙,并祀天地。自真宗以来,三岁一郊,必先有事景灵,遍飨太庙,乃祀天地。此国朝之礼也。夫周之礼。亲祭如彼其多,而岁行之不以为难,今之礼,亲祭如此其少,而三岁一行,不以为易,其故何也?古者天子出入,仪物不繁,兵卫甚简,用财有节,而宗庙在大门之内,朝诸侯,出爵赏,必于太庙,不止时祭而已,天子所治,不过王畿千里,唯以齐祭礼乐为政事,能守此,则天下服矣,是故岁岁行之,率以为常。至于后世,海内为一,四方万里,皆听命于上,几务之繁,亿万倍于古,日力有不能给。自秦汉以来,天子仪物,日以滋多,有加无损,以至于今,非复如古之简易也。今所行皆非周礼。三年一郊,非周礼也。先郊二日而告原庙,一日而祭太庙,非周礼也。效而肆赦,非周礼也。优赏诸军,非周礼也。自后妃以下至文武官,皆得荫补亲属,非周礼也。自宰相宗室以下至百官,皆有赐赉,非周礼也。此皆不改,而独于地,则曰周礼不当祭于圆丘,此何义也?

议者必曰:“今之寒暑,与古无异,而宣王薄伐犭严狁,六月出师,则夏至之日,何为不可祭乎?”臣将应之曰:“舜一岁而巡四岳,五月方暑,而南至衡山,十一月方寒,而北至常山,亦今之寒暑也,后世人主能行之乎?”周所以十二岁一巡者,唯不能如舜也。夫周已不能行舜之礼,而谓今可以行周之礼乎?天之寒暑虽同,而礼之繁简则异。是以有虞氏之礼,夏商有所不能行,夏商之礼,周有所不能用,时不同故也。宣王以六月出师,驱逐犭严狁,盖非得已。且吉父为将,王不亲行也。今欲定一代之礼,为三岁常行之法,岂可以六月出师为比乎?”

议者必又曰:“夏至不能行礼,则遣官摄祭祀,亦有故事。”此非臣之所知也。《周礼·大宗伯》:“若王不与则摄位。”郑氏注曰:“王有故,则代行其祭事。”贾公彦疏曰:“有故,谓王有疾及哀惨皆是也。”然则摄事非安吉之礼也。后世人主,不能岁岁亲祭,故命有司行事,其所从来久矣,若亲郊之岁,遣官摄事,是无故而用有故之礼也。

议者必又曰:“省去繁文末节,则一岁可以再郊。”臣将应之曰:“古者以亲郊为常礼,故无繁文。今世以亲郊为大礼,则繁文有不能省也。若帷城幔屋,盛夏则有风雨之虞,陛下自宫入庙出郊,冠通天,乘大辂,日中而舍,百官卫兵,暴露于道,铠甲具装,人马喘汗,皆非夏至所能堪也。王者父事天,母事地,不可偏也。事天则备,事地则简,是于父母有隆杀也。岂得以为繁文末节而一切欲省去乎?国家养兵,异于前世,自唐之时,未有军赏,犹不能岁岁亲祠,天子出郊,兵卫不可简省,大辂一动,必有赏给,今三年一郊,倾竭帑藏,犹恐不足,郊赉之外,岂可复加?若一年再赏,国力将何以给;分而与之,人情岂不失望!”

议者必又曰:“三年一祀天,又三年一祭地。”此又非臣之所知也。三年一郊,已为疏阔,若独祭地而不祭天,是因事地而愈疏于事天,自古未有六年一祀天者,如此则典礼愈坏,欲复古而背古益远,神必不顾飨,非所以为礼也。

议者必又曰:“当郊之岁,以十月神州之祭,易夏至方泽之祀,则可以免方暑举事之患。”此又非臣之所知也。夫所以议此者,为欲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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