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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部分

苏轼集-纯文本无空格版-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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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力不衰,而痔渐退。久不退转,辅以少气术,其效殆未易量也。此事极难忍,方勉力必行之。惟患无好白伏苓,不用赤者,告兄为于韶、英、南雄寻买得十来斤,乃足用,不足且旋致之,亦可。已一面于广州买去。此药时有伪者。柳子云尽老芋是也。若有松根贯之,却是伏神,亦与伏苓同,可用,惟乞辨其伪者。频有干烦,实为老病切要用者,敢望留念。幸甚!幸甚!

蜜,此中无有,亦多伪。如有真者,更求少许。既绝肉五味,只啖此及淡面,更不消别药,百病自去。此长年之真诀,但易知而难行尔。弟发得志愿甚坚,恐是因灾致福也。

《与程正辅四十七首(之三十四)》

某再启。承谕,感念至泣下,老弟亦免如此蕴结之怀,非一见,终不能解也。见劝作诗,本亦无固必,自懒作尔。如此候虫时鸣,自鸣而已,何所损益,不必作,不必不作也。吾兄作一两篇见寄,当次韵尔。兼寄佳酿川芎,大济所用,物意两重,增感激也。问所干,亦别无事,恐三四月间,告求一两般家人至筠及常州。至时,当拜书干扣也。

《与程正辅四十七首(之三十五)》

某近颇好丹药,不惟有意于却老,亦欲玩物之变,以自娱也。闻曲江诸场,亦有老翁须生银是也。甚贵,难得,兄试为体问,如可求,买得五六两,为佳。若费力难求即已,非急用也。不罪!不罪!

《与程正辅四十七首(之三十六)》

某慰疏言。不意变故,表嫂寿安县君遽捐馆舍,闻讣悲怛,感涕并怀。切惟恩义深笃,追悼割裂,哀痛难堪,日月流速,奄毕七供,感动逾远,奈何。某限以谪居,莫缘奔诣吊问,愧恨千万。幸冀省节悲悼,强食自重,不胜区区。谨奉疏慰。不次,谨疏。

《与程正辅四十七首(之三十七)》

某启。不谓尊嫂忽罹此祸。惟兄四十年恩好,所谓老身长子者,此情岂易割舍。然万般追悼,于亡者了无丝毫之益,而于身有不赀之忧,不即拂除,譬之露电,殆非所望于明哲也。谴地不敢辄舍去,无缘面析此理,愿兄深照痛遣,勿留丝毫胸中也。惟有速作佛事,升济幽明,此不可不信也,惟速为妙。老弟前年悼亡,亦只汲汲于此事,亦不必尽之。佛僧拯贫苦尤佳,但发为亡者意,则俯仰之间,便贯幽显也。忝至眷,必不讶。草次。

《与程正辅四十七首(之三十八)》

某辄附上绫刻丝各一疋,用与表嫂斋僧,表区区微意。不罪!不罪!淡面经月,疾不减,却稍肉食,近却颇安。天凉灾退,自然安适,茯苓亦不服食也。承寄遗并蜜已领,极佳。近严推官者,托口陈二事,曾道便人寄书画扇子去,必达。八十哥化去,感念畴昔,为之出涕。史嗣立宅表娣一十一县君亦有事。羁寓岭海,那堪时时闻此。知兄已出巡,千万勿惮远,一来游罗浮。弟候闻来耗,便去山下奉候。表侄必未到,且请决意一来。恐明年兄必北归,无由来也。

《与程正辅四十七首(之三十九)》

《遗事》已用澄心纸、廷墨写成,纳去。尉掾子孙一句,不须出,彼自不知也。必欲去者,摹刻时落之。并有《江月》五首,录呈为一笑。吾侪老矣,不宜久郁,时以诗酒自娱为佳。亡者俯仰之间,知在何方世界,而吾方悲恋不已,岂非系风捕影之流哉!

《与程正辅四十七首(之四十)》

某启。别后,因本州便人一次上状,并《香积》诗,必已达尊览。两辱赐教,具审起居佳胜,甚慰驰仰。轼入冬,眠食甚佳,几席之下,澄江碧色,鸥鹭翔集,鱼虾出没,有足乐者。又时走湖上,观作新桥。掩骼之事,亦有条理,皆粗慰人意。盖优哉游哉,聊以卒岁,知之,免忧。药钱亦已如请。比来数事,皆蒙赐左右,此邦老稚,共荷戴也。乍寒,万万自重,不宣。

《与程正辅四十七首(之四十一)》

某启。长至伊迩,不获称觞,祝颂之怀,难以言谕。比日起居增胜。宪掾顾君至,辱手书,感慰倍常。顾君信佳士,伯乐之厩,固无凡足也。老弟凡百如昨,但痔疾不免时作。自至日便杜门不见客,不看书,凡事皆废。但晓夕默坐作少乘定,虽非至道,亦且休息。平生劳弊,且作少期百日。兄忧爱之深,故白其详,不须语人也。所谓以得为失者,梦幻颠倒,类皆如此尔。未由瞻奉,万万若时自重。不宣。

《与程正辅四十七首(之四十二)》

某启。蒙惠冠簪甚奇,即日服之,但衰朽不称尔。全面极佳,感怍之至。岑茶已领。杭人送到《表忠观碑》,装背作五大轴,辄送上。老兄请挂之高堂素壁,时一睨之,如与老弟相见也。附顾君的信,封角草草。不讶!不讶!升卿之问,已答之矣。已白顾君其详。

《与程正辅四十七首(之四十三)》

某启。别来三得书教,眷抚愈重,感慰深矣。想已达韶,起居佳胜。《桃花诗》,再蒙颁示,诵咏不能释手。“菅”字韵拙句,特蒙垂和,句句奇警,谨用降服,幸甚!幸甚!《一字》虽戏剧,亦人所不逮也。轼凡百如昨,十九日迁入行衙。再会未期,惟望顺时为国自重。因苏州卓行者奉问。不宣。

《与程正辅四十七首(之四十

四)》

三诗因感微物,以寄妙理,读之然自失。以病未和得,愧怍。执政小简,中近人之病,听不听在他,兄不可不言也。如闻前削监事,亦颇行,是否?寄惠大黄丸等、糟姜法、鱼麦蘖,并已捧领,感荷!感荷!

《与程正辅四十七首(之四十五)》

近得柳仲远书,报妹子小二娘四月十九日有事于定州,柳见作定签也。远地闻此,情怀割裂,闲报之尔。

《与程正辅四十七首(之四十六)》

某启。闻归サ到岸,喜不自胜。辱手教,承起居佳适。值夜乏人,未可前诣。新诗辄次韵,取笑!取笑!前本附纳,匆匆。

《与程正辅四十七首(之四十七)》

某启。漂泊海上,一笑之乐固不易得,况义兼亲友如公之重者乎?但治具过厚,惭悚不已。经宿,尊体佳胜。承即解舟,恨不克追饯。涉履慎重,早还为望。不宣。

《与冯祖仁三首(之一)》

某启。辱手教,承晚来起居佳胜。惠示珠榄,顷所未见,非独下视沙糖矣。想当一笑,匆匆,不宣。

《与冯祖仁三首(之二)》

某启。前日辱下顾,尚未果走谢,悚息不已。捧手教,承起居佳胜。卑体尚未甚清快,坐阻谈对,为怅惘也。惠示妙剂,获之,喜甚。从此衰疾有瘳矣。人还,不宣。

《与冯祖仁三首(之三)》

某启。辱手教,具审尊体佳胜,甚慰驰仰。拙疾亦渐平矣。来日当出诣。番烧羊蒙珍惠,下逮童稚矣。谨奉启谢,不宣。

《与章质夫三首(之一)》

某启。承喻慎静以处忧患。非心爱我之深,何以及此,谨置之座右也。《柳花》词妙绝,使来者何以措词。本不敢继作,又思公正柳花飞时出巡按,坐想四子,闭门愁断,故写其意,次韵一首寄去,亦告不以示人也。《七夕》词亦录呈。药方付徐令去,惟细辨。覆盆子若不真,即无效。前者路傍摘者,此土人谓之插秧莓,三四月花,五六月熟,其子酸甜可食,当阴乾其子用之。今市人卖者,乃是花鸦莓,九月熟,与《本草》所说不同,不可妄用。想{奄}子已寄君猷矣。

《与章质夫三首(之二)》

某启。伏承被召,移漕六路,舆论所期,虽未厌满,而脱屣炎州,归觐阙庭,兹可庆也。比日启途之暇,起居佳胜。某谪籍所拘,未由攀饯,北望旌驭,此怀可知。伏冀若时为国保重而已。谨奉手启代违,不宣。

《与章质夫三首(之三)》

某启。近承手书,以侍者化去,曲垂开喻,感佩深矣。比来皆已忘去。凡百粗遣。但方营新居,费用百端,独力干办,尤为疲,冬末乃毕工。尔时遂杜门默坐,虽邻不觌。荷公忧爱之深,恐欲知其略也。万一有南来便人,为致人参、干枣数斤,朝夕所须也。不罪!不罪!

《与章子厚二首(之一)》

某启。仆居东坡,作陂种稻,有田五十亩,身耕妻蚕,聊以卒岁。昨日一牛病几死,牛医不识其状,而老妻识之,曰:“此牛发豆斑疮也,法当以青蒿粥啖之。”用其言而效。勿谓仆谪居之后,一向便作村舍翁。老妻犹解接黑牡丹也。言此,发公千里一笑。

《与章子厚二首(之二)》

某启。闲居无人写得公状及圆封,又且不便于邮筒,不以为简慢也。丈丈尊候,闻愈康健,不敢拜书。江淮间岁丰物贱,百须易致,但贫窭所迫,营干自费力耳。舍弟自南都来,挈贱累缭绕江淮,百日至此,相聚旬日,即赴任到筠。不数日,丧一女,情怀可知。碎累满眼,比某尤为贫困也。荷公忧念,聊复及之耳。其余,非尺书所能尽也。

《与章子平十五首(之一)》

某启。咫尺不时上问,特枉手书,愧汗不已。比日起居何如?某老病日增,殊厌繁剧,方艰食中,未敢乞闲郡,日俟谴逐尔。未由面言,临纸惘惘。千万为国自爱。不宣。

《与章子平十五首(之二)》

某启。久阔,幸经过一见,殊慰瞻仰。违去未几,复深驰系。比日,伏惟起居佳胜。到官数月,公私衮衮,殆非衰病所堪。然湖山风物依然,足慰迟暮也。未由接奉,千万为国自重。不宣。

《与章子平十五首(之三)》

某启。稍疏上问,伏惟台候万福。积雨不少,害稼否?想极忧劳。杭虽多高原,已厌水矣。未缘瞻奉,惟剧思仰。毒暑,万万自重。挥汗,恕不谨。

《与章子平十五首(之四)》

某启。杨同年至,出所教赐,且审比日起居佳胜,感慰兼极。某百凡如昨。秋暑向衰,官事亦渐简,差有可乐。湖山之胜,恨不与老兄共之也。金鱼池上,数寺亦洁雅,未宜嫌弃,余非书所能究。

《与章子平十五首(之五)》

某再启。前日曲蒙厚待,感怍兼至,辄有小恳拜闻。本州于潜县柳豫,极有文行,近丁忧贫甚,食口至众,无所归,可代曾君管秀学否?闻曾君不久服阕入京,如未有人,幸留此阙也。此人词学甚富,而内行过人,诚可以表帅学者。率易干闻,必不深讶。可否略示谕。

《与章子平十五首(之六)》

某少事试干闻。京口有陈辅之秀才,学行甚高,诗文皆过人,与王荆公最雅素。荆公用事,他绝不自通。及公退居金陵,日与之唱和,孤介寡合,不娶不仕,近古独行。然贫甚,薪水不给。窃恐贵郡未有学官,可请此人否,如何?乞示及。月给几何,度其可足,即当发书邀之。如已有人,或别有所碍,即已。哀其孤高穷苦,故谩为之一言。不罪!不罪!

《与章子平十五首(之七)》

某再启。叠蒙示谕,但得吾兄不见罪,幸矣,岂复有他哉!某自是平生坎坷动致烦言者,吾兄不复云尔,读之不觉绝倒也。舍弟孤拙,岂堪居此官,但力辞不得免尔。承谕及,感怍!感怍!船子甚荷留念,已差人咨请。知之。

《与章子平十五首(之八)》

葑脔初无用,近以湖心叠出一路,长八百八十丈,阔五丈,颇消散此物,相次开。路西葑田想有余可为田者,当如教揭榜示之。

《与章子平十五首(之九)》

某疏拙多忤,吾兄知之旧矣。然中实无他,久亦自信。示谕别纸,读之甚惶恐。某接契末非一日,岂复以人上浮言为事,而况无有耶?此必告者过也。当路纷纷,易得喜,愿彼此一切勿听而已。余非面不究。令子辱访,不尽款曲。悚息!悚息!

《与章子平十五首(之十)》

某启。公见劝开西湖,今已下手成伦理矣,想不惜见助。赃罚船子,告为尽数刷,多多益佳,约用四百只也。仍告差人驾来,本州诸般,全然阙兵也。至恳!至恳!

《与章子平十五首(之十一)》

某启。昨日远烦从者,感愧之极。辱书,承起居佳胜。渡江非今晚即来晨,岂可再烦枉顾。贶鹅肉,极济所乏,遂与安国、几先同飨。乍远,千万保爱不宣。

《与章子平十五首(之十二)》

某启。久别,复此邂逅为喜。病疮,不果往见,只今解去,岂胜怅惘。子由寄今年赐茗,辄分一团,愧微少也。二陈恨不一见之,且为致区区。乍远,千万自爱。

《与章子平十五首(之十三)》

某顿首致平学士。某自仪真得暑毒,困卧如昏醉中。到京口,自太守以下,皆不能见,茫然不知致平在此。得书,乃渐醒悟。伏读来教,感叹不已。某与丞相定交四十余年,虽中间出处稍异,交情固无所增损也。闻其高年,寄迹海隅,此怀可知。但以往者,更说何益,惟论其未然者而已。主上至仁至信,草木豚鱼所知也。建中靖国之意,可恃以安。又海康风土不甚恶,寒热皆适中。舶到时,四方物多有,若昆仲先于闽客、广舟准备,备家常要用药百千去,自治之余,亦可以及邻里乡党。又丞相知养内外丹久矣,所以未成者,正坐大用故也。今兹闲放,正宜成此。然只可自内养丹。切不可服外物也。(舒州李惟熙丹,化铁成金,可谓至矣,服之皆生胎发。然卒为痈疽大患,皆耳目所接,戒之!戒之!)某在海外,曾作《续养生论》一首,甚欲写寄,病困未能。到毗陵,定叠检获,当录呈也。所云穆卜,反覆究绎,必是误听。纷纷见及已多矣,得安此行,为幸!为幸!更徐听其审。又见今病状,死生未可必。自半月来,日食米不半合,见食却饱,今且速归毗陵,聊自憩。此我里,庶几且少休,不即死。书至此,困惫放笔,太息而已。

《与章子平十五首(之十四)》

《续养生论》乃有遇而作,论即是方,非如中散泛论也。白术一味,(舒州买者,每两二百足,细碎而有两丝。舒人亦珍之。然其膏润肥厚,远不及宣、湖所出。每裹二斤,五六百足,极肥美,当用此耳。若世所谓茅术,不可用。)细捣为末,余筋滓难捣者弃之。或留作香,其细末曝日中,时以井花水洒润之,则膏液自上,谨视其和合,即入木臼杵数千下,便丸,如梧桐子大。(不入一物。)此必是仙方。日以井花水咽百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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