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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部分

苏轼集-纯文本无空格版-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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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契,故以此为寄。

《与子由弟四首(之二)》

子由为人,心不异口,口不异心,心即是口,口即是心。近日忽作禅语,岂世之自欺者耶?欲移之于老兄而不可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死生可以相代,祸福可以相共,惟此一事,对面相分付不得。珍重!珍重!

《与子由弟四

首(之三)》

某近绝少过从,宾客知其衰懒,不能与人为轻重,见顾者渐少,殊可自幸。昨旦偶见子华,叹老弟之远外久之。蒙见嘱,闻过必相告。近者举刘太守一事,体面极生,不免有议论。吾弟大节过人,而小事或不经意,正如作诗高处可以追配古人,而失处或受嗤于拙目。薄俗正好点检人,小疵,不可不留意也。

《与子由弟四首(之四)》

惠州市井寥落,然犹日杀一羊,不敢与仕者争买,时嘱屠者买其脊骨耳。骨间亦有微肉,熟煮热漉出,(不乘热出,则抱水不干。)渍酒中,点薄盐炙微ㄡ食之。终日抉剔,得铢两于肯綮之间,意甚喜之。如食蟹螯,率数日辄一食,甚觉有补。子由三年食堂庖,所食刍豢,没齿而不得骨,岂复知此味乎?戏书此纸遗之,虽戏语,实可施用也。然此说行,则众狗不悦矣。

《徐州与人》

州人张天骥,隐居求志,上不违亲,下不绝俗,有足嘉者。近卜居云龙山下,凭高远览,想尽一州之胜。当与君一醉,他日慎勿匆匆去也。

《与富道人》

某白道人富君。辱书,且喜体中安适。比谓再相见,今既被命,遂当北行。乍远,诸事宽中保重。

《与邓安道四首(之一)》

某启。郡中久留鹤驭,时蒙道话,多所开益,幸甚!幸甚!到山,窃想尊体佳胜。未即款会,但深渴仰。伏暑,万万自重。不宣。

《与邓安道四首(之二)》

有人托寻一刘根道人者,本抚州秀才,今复安在?如知得去处,且速一报,切切。山中芥蓝种子,寄少许种之也。

《与邓安道四首(之三)》

某启。近奉言笑,甚慰怀企。别来道体何如?桥,想益督工,何日讫事?船桥尤不可缓,不知已呼得斫船人与商量未?惟早定却为妙。此事不当上烦物外高人,但君以济物为心,必不罪煎迫也。太守再三托致意,不敢不达也。未相会间,万万若时自重。不宣。

《与邓安道四首(之四)》

某启。一别便数月,思渴不可言。迩来道体何如?痔疾至今未除,亦且放任,不复服药,但却荤血、薄滋味而已。宝积行,无以为寄,潮州酒一瓶,建茶少许,不罪浼渎。乍凉,万万保练。不知鹤驭何时可以复来郡城,慰此士民渴仰之意?达观久,一喧静,何必拳拳山中也。八月内,且记为多采何首乌,雌雄相等,为妙。

《与何德顺二首(之一)》

某白道师何君足下。辱书,并抱朴子小神丹方,极感真意。此不难修制,当即服饵,然此终是外物,惟更加功静观也。何苓之更长进。后会无期,惟万万自重。不宣。

《与何德顺二首(之二)》

邓先生闻入山后回,如见,为致意。独往真长策也。惟早决计。

《与辩才禅师二首(之一)》

某启。法孙至,领手教累幅。伏承道体安康,以慰下情。前此所惠书信皆领。无状每荷存记,感怍亡已。真赞更烦刻石,甚愧不称。维摩赞近杜介刻,脱却数字,好笑!好笑!唯金山石本乃是也。信口妄语,便蒙印可,罪过!罪过!闻老师益健,更乞倍加爱重,且为东南道俗归依也。某衰病,不复有功名意,此去且勉岁月,才得个退缩方便,即归常州住也。更告法师,为祷诸圣,令早得归为幸。此是真切之意,勿令人知将为虚伪。迫行,冗中不宣。

《与辩才禅师二首(之二)》

近日百事懒废,寝食之外,颓然而已。写此数纸书,一似小儿逃学。来人催迫,日推一日,相知惠书,皆不能答,如相怪,且为道此意,老病不足责也。

《与参寥子十一首(之一)》

知非久往四明,琏老且为致区区。欲写一书,为来人告还,写书多,故懒倦,容后便也。仆有舍罗汉一堂在育王山,禅月笔也,可一观。

《与参寥子十一首(之二)》

聪师相别五六年,不谓便尔长进。诗语笔踪皆可畏,遂为名僧法足,非特巧慧而已。又闻今年剃度,可喜。太虚只在高邮,近舍弟过彼相见,亦有书来。题名绝奇,辩才要书其后,复寄一纸去,然不须入石也。黄州绝无所产,又窘乏殊甚,好便不能寄信物去,只有布一疋作卧单。怀悚!怀悚!

《与参寥子十一首(之三)》

又启。吴子野至,辱书,今又遣人示问,并增感佩。畏暑,伏惟法履清胜。惊闻上足素座主奄化,为之出涕。窃惟教育成就,义均天属,割慈忍爱,如何可言,奈何!奈何!追念此道人茹含幸,崎岖奉事,岂有他哉,求道故也。虽寡文,而守节疾邪,得师之一二,欲更求此,岂易得耶?又干蛊乏人,目前纷纷,便及老师,两日念此,为废饮食,奈何!奈何!达观之人,固有以处此,更望为道宽中自爱。不宣。

《与参寥子十一首(之四)》

某启。纷纷,久不奉书。窃惟起居佳胜。吕丞相为公奏得妙总师号,见托,寄上。此公着意人物,至于山水世外之士,亦欲成就,使之显闻。近奏王子直处士之类。公虽无用,不可不领其意。初不相识而能相荐,此又古人之事也。秦少游作史官,亦稍见公议,亦吕公荐也。未由会合,千万自重。

《与参寥子十一首(之五)》

弥陀像甚圆满,非妙总留意,安能及此,存没感荷也。公欲留施,如何不便留下!今既赍至此,长大,难得人肯附去。辄已带行,欲作一赞题记,舍庐山一大刹尔。

《与参寥子十一首(之六)》

颖上人知学道长进,甚善!甚善!种和尚奄忽,哀苦不易,不别书奉慰,惟节哀勉力,宽老和尚心。宜兴儿子处支米十石,请用钟和尚念佛追福也。

《与参寥子十一首(之七)》

某垂老再被严谴,皆愚自取,无足言者。事皆已往,譬之坠甑,无可追。计从来奉养陋薄,廪入虽微,亦可供粗粝。及子由分俸七千,迈将家大半就食宜兴,既不失所外,何复挂心,实然此行也。已达江上,耳目清快,幸不深念。知识中有忧我者,以是语之,纱裹肚鞋,各一致区区而已。英州南北物皆有,某一饱之外,亦无所须。承问所干,感惧而已。

《与参寥子十一首(之八)》

某启。辱书,感慰之极。目病之平复。某虽衰老远徙,亦且凡百如昨,不烦深念。但借誉过当,非所安全不肖者,勿遗异人闻此语也。呵呵。

《与参寥子十一首(之九)》

参寥失钟师,如失左右手,不至大段烦恼否?且多方解之,仍众与善处院门事也。后会何日,千万自爱。写书多不谨。

《与参寥子十一首(之十)》

海月真赞,许他二十余年矣,困循不作。因来谕,辄为之。不及作慧净书,幸付与此本也。《表忠观记》及《辩才塔铭》,后来不见入石,必是仆与舍弟得罪,人未敢便刻也。此真赞更请参寥相度,如未可,且与藏公处也。

《与参寥子十一首(之十一)》

某病甚,几不相见,两日乃微有生意。书中旨意一一领,但不能多书历答也。见知识中病甚垂死因致仕而得活者,俗情不免效之,果若有应,其他不恤也。遗表千万勿刻,无补有害也。

《与南华辩老九首(之一)》

筠州书信已领足,兼蒙惠面粉瓜姜汤茶等,物意兼重,感怍不已。柳碑、庵铭,并佳贶也,《卓锡泉铭》已写得,并碑样并附去。钟铭,子由莫终当作,待更以书问之。紫菜石发少许,聊为芹献。陋邦乃无一物,愧怍。却有书一角,信{奄}三枚,竹筒一枚,封全,并寄子由。不免再烦差人送达,惭悚之至。

《与南华辩老九首(之二)》

某启。正月人还,曾上问,必达。比日法履何如?某到贬所已半年,凡百随缘,不失所也,毋虑!毋虑!何时会合,怅仰不已。乍暄,万万为众自重。不宣。

《与南华辩老九首(之三)》

程宪近过此,往来皆款见。程六、程七皆得书,甚安。子由亦时得书,无恙。又迁居行衙,极安稳。有楼临大江,极轩豁也。知之。

《与南华辩老九首(之四)》

远承差人寄示诸物等,一一荷厚意也。儿子被仁化,今想与南华相近也。谪居穷陋,无可为报,益不遑矣。

《与南华辩老九首(之五)》

某启。人至,辱书,具审法履清胜,至慰!至慰!忽复岁尽,会合无期,自非道力深重,不能无异乡之感也。新春,惟冀若时自重。

《与南华辩老九首(之六)》

张惠蒙到惠,几不救,近却又安矣。不烦留念。寄拄杖,甚荷雅意。此木体用本自足,何用更点缀也。呵呵。适会人客,书不尽所怀,续奉状也。正辅提刑书,告便差人达之,内有子由书也。

《与南华辩老九首(之七)》

某启。久不闻问,忽辱专使手书,具审比来法体佳胜。生日之饷,礼意兼重。庶缘道力,少安晚境乎?铭佩之意,非笔舌可究。披晤未期,惟万万为法自爱。不宣。

《与南华辩老九首(之八)》

学佛者张惠蒙,从予南迁。予游南华,使惠蒙守船。明年六月,南华禅师使人于惠。惠蒙曰:“去岁不得一礼祖师,参辩公,乃可恨。”欲与是人俱往,请留十日而还。予嘉其意,许之,且令持此请教诲于辩公,可痛与提耳也。绍圣二年六月十一日。

《与南华辩老九首(之九)》

近日营一居止,苟完而已,盖不欲久留,占行衙,法不得久居,民间又无可僦赁,故须至作此。久忝侍从,囊中薄有余赀,深恐书生薄福,难蓄此物。到此已来,收葬暴骨,助修两桥,施药造屋,务散此物,以消尘障。今则索然,仅存朝暮,渐觉此身轻安矣。示谕,恐传者之过,材料工钱,皆分外供给,无毫发干挠官私者。知之,免忧。此言非道友相爱,谁肯出此,感服之至。岁尽,会合何日,临纸怅惘。

《与水陆通长老四首(之一)》

人至,辱手书,感佩至意。且审比来法候佳胜。衰病,归兴日深。昨日忽召还禁林,殊异所怀,已辞免乞郡,然须至起发前路听命也。劳生纷纷,未知所归宿。临书慨叹,会合无时,千万为众自爱。迫行纷然,幸恕不谨。

《与水陆通长老四首(之二)》

示谕,石刻,浙中好事者多为之,老人亦尔耶?呵呵。惠茶,感刻,仓卒中未有以报。此方有所须,可示及也。大觉正月一日迁化,必已闻之,同增怅悼。某却与作得《宸奎阁记》,此老亦及见之。事忙,未及录本寄去,想非久必自传到也。

《与水陆通长老四首(之三)》

某启。此来浙中逾年,不一展奉,岂胜怅惘。辱书,具审法履佳胜,感慰兼集。衰病日侵,百念灰冷,勉强岁月间,归安林下矣。闻老师住持安稳,遂可送老,甚喜!甚喜!会合无时,临书慨然,惟千万为众自爱。不宣。

《与水陆通长老四首(之四)》

惠茶极为精品,感之至。长松近出五台。治风甚效。俗云文殊指示一僧,乃始识之。今纳少许,并人参四两,可以此二物相对入少甘草,(不可多。)并脑子作汤点,佳。送去御香五两,不讶浼渎。

《与宝觉禅老二首(之一)》

圆通不及别书,无异此意。告转求此纸,东州僧无可与言者,况欲闻二大士之謦,何可复得耶?此语合吃几拄杖?刁丈计自太平归安胜,屡有书去,不知达否?因见,道下恳。焦山纶老,亦为呼名。

《与宝觉禅老二首(之二)》

明守一书,托为致之。育王大觉禅师,仁庙旧所礼遇。尝见御笔赐偈颂,其略云“伏睹大觉禅师”,其敬之如此。今闻其困于小人之言,几不安其居,可叹!可叹!太守聪明老成,必能安全之。愿因与款曲一言。正使凡僧,犹当以仁庙之故加礼,而况其人道德文采雅重一时乎?此老今年八十三,若不安全,当使何往,恐朝廷闻之,亦未必喜也。某方与撰《宸奎阁记》,旦夕附去,公若见此老,且与致意。

《与遵老》

某启。前日辱临屈,既已不出,无缘造谢。信宿,想惟法体佳胜。筠州茶少许,谩纳上,并利心肺药方呈。范医昨呼与语,本学之外,又通历算,甚可佳也。谨具手启。不宣。

《与圆通禅师二首(之一)》

屏居亦久,亲识断绝,故人不弃,眷予加厚。每辱书问,感愧不可胜言。仆凡百如旧,学道无所得,但觉从前却是错尔。如何!如何!

《与圆通禅师二首(之二)》

某启。别后蒙五惠书,三遣化人,不肖何以当此。热毒殊甚,且喜素履清胜。某尚以少事留城中数日,然度不能往见矣。瞻望山门,临纸惋怅,惟千万为道自重而已。挥汗走谢,幸恕不谨。

《与祖印禅师》

某启。昨夜清风明月,过蒙法施,今又惠及幽泉,珍感!珍感!木汤法豉,恐浊却妙供,谨以回纳,不一一。

《与东林广惠禅师二首(之一)》

示谕,臂痛,示与众生同病尔。然俗眼未免悬情,更望倍加保练。《王氏博济方》中有一虎骨散及威灵仙丸,此仙方也。仆屡用治臂病,其效如神,切望合吃。元用虎胫骨,误写作脑骨。千万相信,便合服必效。自余都下有干,望示及。惠及名茗,已捧领,感刻!感刻!东林寺碑,既获结缘三宝,业障稍除,可得托名大士,皆所深愿。但自别后,公私百冗,又无顷刻闲,不敢草草下笔。专在下怀,惟少宽限也。

《与东林广惠禅师二首(之二)》

古人字体,残缺处多,美恶真伪,全在模刻之妙,根寻气脉之通,形势之所宜,然后运笔,亏者补之,余者削之,隐者明之,断者引之。秋毫之地,失其所体,遂无可观者。昔王朗文采、梁鹄书、钟繇镌,谓之三绝。要必能书然后刻,况复摹哉!三者常相为利害,则吾文犹有望焉尔。

《与灵隐知和尚》

某启。久留钱塘,寝食湖山间,时陪道论,多所开发。至于灵山道人,似有前缘。既别经岁,寤寐见之,盖心境已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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