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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玩主_嘉靖皇帝传 作者:王海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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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皇阁,现已逮捕叛军头领、兵士千余人,等候皇上发落。”

  嘉靖皇帝一听,勃然大怒,当即发落道:“将为首者凌迟处死,余者打入死牢。” 



 庄田风波 后宫起火 



  虽然前朝老臣走的走,关的关,死的死,嘉靖皇帝也越来越桀骜不驯,但张皇太后仍然不动声色地控制着后宫,并没有主动将后宫诸事交给陈皇后或蒋皇太后打理的迹象。

  经历那场荒唐的变故,嘉靖皇帝愈显得忧郁。只有太监崔文时时注意着皇帝的变化,为皇帝调整着情绪。这天,崔文早早来到乾清宫,等皇帝一起床,便对他道:“禀万岁爷,奴才已将祭坛准备好,皇上应祭祀天神了。”

  嘉靖皇帝想想,哦,差点忘了,今天是九月九,祭神的日子。他立即吩咐传令推迟早朝,等祭完天神再说。

  张璁张孚敬被帝宠信,春风得意,他生怕皇上忘记一件重要的事而失孝道,及时上疏提醒,应将献皇帝的尊称尽快诏告天下。

  嘉靖皇帝一看奏折,立即准奏。正式诏告天下,更称“孝宗皇帝朱祐樘为皇伯考,昭圣皇太后张氏为皇伯母,献皇帝朱祐杬为皇考,章圣皇太后蒋氏为圣母。”为父母的尊称争来争去,嘉靖皇帝终于如愿以偿,使一个由藩王身份继承皇位的人,摇身一变成为正宗皇帝世家。那可怜的张皇太后面对由皇太后降为皇伯母的尴尬,已经无力阻拦。杨廷和、毛澄、蒋冕……那么多老臣走的走,死的死,没走没死的,也在左顺门事件中被捕入狱,夺俸闲居或者发配边疆,一朝臣子终于走完末路。

  朝廷突然减少二百多名官员,重要职位也出现空缺。张孚敬见状,向嘉靖皇帝极力举荐前朝元老杨一清。

  杨一清,字应宁,号邃庵,化州城人,父亲曾任化州同知。在宪宗成化八年(公元1472年)十八岁时中进士,历仕三朝。他弘治年间督理陕西马政,力矫积弊,禁止不法商人垄断茶马交易,改由官方专管茶马贸易,时被称为善政。他多次带兵西北抗击蒙古族的骚扰,威慑边关。特别是在正德初年,他百般争取大太监张永的合作,一举除掉罪恶滔天的宦官刘瑾而名噪一时,在朝臣中享有很高威望。

  嘉靖皇帝虽然与前朝留用大臣斗得难解难分,但对于致仕闲居的老臣却十分器重。嘉靖三年十二月,皇帝诏还大学士杨一清为兵部尚书,总制陕西三边军务。

  张孚敬为什么要举荐一直闲居在家的杨一清呢?原来,在大礼仪之争中,朝中阁老是非不分,个个附和杨廷和,独有致仕闲居的杨一清,一直注视着朝廷的风云变幻,公开支持张孚敬的观点。显然,嘉靖皇帝认为将这些观点一致的大臣招到朝廷,没有了反对派,便可以加强自己的势力。但结果又如何呢?

  在朝廷内外一片整治庄田的呼声中,皇帝却逆流而上,准奏陈皇后之父请乞庄田之事,很快传遍大内。人们猜测,皇帝根本无心整治庄田。这时,蒋皇太后的家族也坐不住了,纷纷向皇上请乞庄田。

  面对至亲,嘉靖皇帝挠挠头皮,心想庄田对人们竟有如此吸引力,好,就这么办!他牙一咬,对舅舅有求必应,准奏玉田伯蒋伦献县及京师朝阳门外田地九十多顷;又准奏另一舅舅请乞的田地四十多顷。

  前朝请乞封赏的庄田尚未清理整顿,现今又在准奏新的请乞,这无疑给众臣落下话柄,引起大臣们的强烈不满。首先发难的就是刚复官职的杨一清。他给皇帝上疏道:“臣在私下里听说京畿八府田地大都被皇亲国戚和监局豪门所请乞,造成农民失去土地,成为无业游民,甚至迫使他们沦为盗贼。京城四周是国家的根本所在,京畿一带的农民安居乐业了,四海也就安宁了。”

  嘉靖皇帝对乱乞庄田本来是反对的,曾下决心整顿,却对自己的同脉至亲无法不讲人情,无法不施舍利益给他们。皇帝看着奏折,深知臣僚们的不满,他紧拧眉头,进京登基,一路所见的惨状又浮现眼前。

  正德十六年(公元1511年)四月,囚车里的朱厚熜进京争夺皇位,一路上虽行走急促,但仍然看到民不聊生、灾害遍地的惨景。在路边、在集镇,衣不遮体的难民、手持破碗四处讨要的乞丐,面黄肌瘦,性命难保。作为皇帝要给天下百姓带来福祉,否则,怎么对得起大明的子民?想到此,皇帝终于舒展眉头,拿起朱毫在杨一清的奏折上批道:

  众卿所说,非常符合朕意,京畿八府的农民被征土地过多,都是不法奸人所投,勋爵豪门朦胧请乞,掠夺农民,逼取地租。虽然朝廷已经派人进行勘察,但却没有划清界限。百姓失去种田的职业,他们依靠什么活命呢?京畿附近尚且如此,全国其他地方就可想而知了。今谕令户部推侍郎及科道官有风裁者各一人,领敕前往勘察,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权贵势要,凡是泛滥请乞,额外占有的,一律清查,造册勘还……外省的令御史按行诸王府及功臣人家,对于祖宗钦赐有据可查的可以保留,凡是近几年请乞多余的都要悉数归还农民。

  这一强硬的御批公告之后,整个皇宫炸开了锅。大太监张锐又窜至庄肃皇后那儿道:“皇后,听说了吗?皇上这回真的要动手了,你的事给皇上说了没有?”

  庄肃皇后故意道:“皇上要动什么手?”

  张锐压着公鸭嗓子说:“你还不知道啊?皇上要清理庄田,说是将这几年请乞的土地统统归还给农民。那御批上说得很强硬哩。”

  庄肃皇后知道自己不敢在皇帝面前再提庄田之事,所以在张锐面前也不敢说大话了,但她还是镇静自若道:“清理就清理,又不是我一个人有,要拿出来大家都得拿出来,怕个啥?”

  “哎哟,我的庄肃皇后唉,这可不是你的脾气呀。你想想如果听皇上的,要损失多少田啊。你怎么连崔文都不如啊,人家崔文还曾经说动皇帝改变主意哩。”

  “这……”庄肃皇后欲言又止。

  张锐看庄肃皇后对这事有所考虑,又进一步挑拨道:“皇后,你可能还不知道吧,这回的奏折是杨一清杨大人上疏的,皇帝刚刚请他出山,对他非常器重。杨大人可是大行皇帝贬他回家的,他这次上疏,就是针对皇后你的。”

  这一说,庄肃皇后真的有点急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你是皇帝的皇嫂,听说皇上又特别喜欢妙菁,你就不会看着办?”张锐盯着庄肃皇后,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还可以去找皇太后,让她老人家发动皇亲国戚抵制。面对这么大的事情,如果沉默不语,肯定是要被人家吃掉的。”

  经张锐一点拨,庄肃皇后心里豁然开朗:“好,我这就去找皇太后。”

  虽然前朝老臣走的走,关的关,死的死,嘉靖皇帝也越来越桀骜不驯,但张皇太后仍然不动声色地控制着后宫,并没有主动将后宫诸事交给陈皇后或蒋皇太后打理的迹象。包括庄肃皇后在内的后宫对张皇太后还是唯命是听,百依百顺。

  庄肃皇后听太监张锐一说,急傻了眼,匆匆跑到张皇太后那儿行过大礼道:“皇太后,您可要给我做主啊,有人想打我的主意!”

  张皇太后看着儿皇媳急躁的样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说:“哪个缺德鬼要打你的主意?想乱王法,我要他的命!”

  “……”庄肃皇后惊慌地望着皇太后,不知怎么解释才好。

  张皇太后见此情景,屏退左右宫女,安慰说:“我儿媳不要怕,慢慢说,妈给你做主。是谁对你非礼了?”

  “皇太后,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是说……唉……我听说皇帝要没收我的庄田。”庄肃皇后吞吞吐吐地说。

  张皇太后长长出口气道:“你也不把话说清楚,吓了我一大跳。原来是为庄田的事呀,你是听谁说的?”

  “太监张锐对我说过几次了,以前我没在意。这次可不同了,是刚复职的兵部尚书杨一清上的奏。他对准的矛头就是我,人家都是这么说的。”庄肃皇后说得活龙活现。

  张皇太后不慌不忙地说:“这杨一清我是认识的,脾气倔强得很。你放心,他跟皇上好不了几天,没准干不了三天半,又被皇帝给罢了。你说皇上听他的,我还真有点不相信呢。”

  庄肃皇后现出疑惑的目光问:“为什么?”

  张皇太后显出老练的神情道:“为什么?你还不知道吧,我算是看透了。那个小皇帝呀,是生成的犟脾气,不管你说得怎么对他好,他都要与你拗着干。他用杨一清,算是两犟犟到一起了。如果他们两个能够长期共处,那太阳就要从西边出来喽。”

  “皇太后是说这事不要紧?”庄肃皇后并不明白。

  张皇太后纠正道:“我是说你先不要着急,有庄田的人又不止你一个,在京城有权有势的人多如牛毛,你为什么要当冤大头呢?”

  庄肃皇后哪能放心?急切地说:“皇太后,您一定要想办法制止皇上对庄田下手。如果都将庄田交出去,我们这皇亲国戚的面子往哪儿搁啊。”

  “面子?他给你讲什么面子?他是在有意丢我们的面子。看来不给点颜色给他瞧瞧是不行了,这也是他逼迫的结果呀!”张皇太后咬牙切齿地说。

  张皇太后说的话可不是吓人的,她的两个弟弟在武宗时分别被封侯晋爵。大弟张鹤龄为寿宁侯,在迎立嘉靖皇帝进京登基中,享有拥立之功,又被当今皇帝进封为昌国公。小弟张延龄为建昌侯。两兄弟依仗张皇太后的势力,横行乡里,欺压百姓,久而久之形成一股黑恶势力。张皇太后敢说此话,就是手中还有这两张王牌。

  庄肃皇后拿不准皇太后要用什么方法对付皇上,只是看见她一双眼睛露出少有的凶光,不免觉得吓人,因此叮嘱皇太后道:“皇上可是您给扶上位的,这点小事对他讲讲,他会听的。”

  张皇太后纠正道:“小事,这还是小事?我告诉你,这比逮捕江彬还难。江彬再坏,就他一个人,抓起来算了,而且他仅仅是个臣子。清理庄田就不一样,朱家的天下朱家的地,看他能把谁怎样。放心,有我这条老命在,就有你的庄田在。”

  庄肃皇后默默点点头,告辞张太后,回到自己的宫中。

  张皇太后立即派出亲信到她二弟张延龄家。张延龄作为张家二少,自姐姐进入皇宫为皇后,便自以为得势,在家乡肆无忌惮,无恶不作。

  那亲信带着张皇太后的懿旨进入张延龄的深宅,只见整个宅第宽广无边,仿佛一个小朝廷。张延龄一看来人,知道是姐姐派来的,迫不及待地说:“怎么,是不是又有好事通知我?”

  那人并没有直说,而是神秘地拉着张延龄道:“进屋再说。”

  张延龄立即将来人领进侧殿的会客厅中,令侍从泡上香茶,宾主坐得紧紧的。那信使便将张皇太后如何对皇上施加压力的策略细说一番。

  张延龄连连点头说:“这正合我的意思。那个小皇帝,我早就看不惯,很想给他来个下马威,只是看在姐姐的分上,才没有下手,如今她总算醒悟了。哼,那皇帝儿算什么东西,若不是我张家,他当得了皇帝吗?现在竟敢在我张家头上拉屎,看我怎么收拾他。”

  嘉靖四年二月,皇帝尚未对庄田真正动手,另一桩事情却抢先惹到张家头上。那一天,干燥枯冷的寒风呼啸而来,将已被吸干汁液的枯枝败叶哗啦啦全部扯拉下来。三更时分,睡梦中的人们突然被噼里啪啦的响声惊醒,有心细的人慌忙起身出外查看,只见皇宫一寓火光冲天。“救火喽,救火喽……”太监拿着一个小铜盆,用棍棒“哐哐哐”地敲打,一边敲打一边喊。听到的人不顾寒冷,纷纷起床响应。人们细辨方位,发现失火的正是张皇太后居住的仁寿宫。火苗就着风势,肆无忌惮地吞噬着殿宇。那一群群的仆人、太监、卫队拼命地挑水、扑火。这时,只见一个人身子湿淋淋地向殿内冲去,冲到门口,一个卧地倒,滚向熊熊燃烧的大火。有人大声地喊道:“陆炳——注意安全!”

  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火势迅速得到控制。当侍卫将陆炳救出来时,他已被烧得面目全非,口里仍然喊着“火、火……”,人们这才知道陆炳的忠贞勇猛名不虚传。

  新年刚过即遇火灾,张皇太后不知道有多难受,她老泪纵横地说:“我这是作的什么孽哟,老天爷这样惩罚我呀。”

  在宫中还真有人说这与老天爷的暗示有关。关押在大牢里的邓继曾得知火灾,立即上疏皇上道:“俗话说后院失火,殃及池鱼。据臣观测天象,后宫失火,又是皇太后的宫殿,恐怕有人想算计皇上,祈望皇上细察保重,万世平安。”

  邓继曾的奏折,一片忠心历历在目。嘉靖皇帝看罢,也隐隐约约感到,清理庄田,逆风骤起,在皇亲国戚中最有势力的,当然是张皇太后家族。那么,仁寿宫失火又预示着什么呢?皇上恻隐之心又起,何不抓住这次机会宽赦邓继曾,让他为自己指出一条路径来?

  这日早朝,文武百官齐整整地站在大殿内外,邓继曾被皇上宣诏陈疏,他款款走到龙案前,跪拜道:“微臣谢皇上赦免之恩!吾皇万岁……”

  嘉靖皇帝轻摆左手道:“好、好、好,朕让你来是想了解你对后宫火灾的看法,你意如何?”

  邓继曾仍然跪在地上道:“齐禀皇上,后宫火灾非同小可。微臣刚才走在路上,天象仍有显示。在仁寿宫上空,微臣看见一团乌云缠在紫气周围久久不愿散去,这说明现在有人觊觎皇宫,皇上应该倍加小心啊。”

  这时,百官中走出一人亦跪在地上说:“齐禀皇上,火灾就是火灾,不要听信牵强附会,歪理邪说。”众人看去,乃是吏部尚书乔宇。

  面对两人的分歧,有些官员东张西望,议论纷纷,拿不准自己应该站在哪一边。

  两派相对,出现短暂沉默。大学士张孚敬突然站出来跪拜道:“皇上,邓大人一向禀直,想他说的必有道理。”

  嘉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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