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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部分

拯救大唐mm-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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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过罪过。”不嗔一听,马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仿佛那个人是他的徒弟一般。
    “可是有一天,”徐子陵又道:“这一个徒弟忽然记起了师父之前的教诲,他急急跑回寺院,求他师父原谅他。大师,如果你是他的师父,你会原谅他重收他为门下弟子吗?”
    “会。”不嗔点头道:“浪子回头,真金不换,有心悔改,善莫大焉。”
    “可是,”徐子陵摇头道:“如果那一位弟子又受不住红尘之世的诱惑,又一次迷失了,他一下山,又恢复了以前那种吃喝嫖赌的生活,把山上的师父和教诲忘之脑后了。直到一天,他又在酒醉中偶尔清醒,又记起了师父以前的教训,他又跑了回来。请问大师,你还会再次原谅他,重收他为门下的弟子吗?”
    “不会。”不嗔微带痛心道:“修佛之人不守戒律,屡屡犯下色赌诸多戒律,如何还能再修?再说他本来就定力不够,入世而迷,现在多次经过色欲诸魔相诱,更加迷中不醒,如何能真正改过?他如有心改过,也许可以做一个世间向佛的居士或者善人。但离持律修佛相差太远了。”
    “唔。”徐子陵点点头道:“那一位高僧也是像大师这般说的,他拒绝了那个迷在世间的徒弟重归门下的请求。那个徒弟大哭,再三苦苦哀求也不得。最后问那位高僧,他要做什么才能证明自己有心改过,才能让那位高僧重新收他为徒。那位高僧为了拒绝他,指着身下的蒲团和檀桌道:”除非蒲团再绿,檀桌开花。那个徒弟一听,绝望地下山了,他因为觉得重归佛门无望,最后偷偷跳涧而亡。“
    “罪过,罪过。“不嗔额头微微冒汗,忙合十口宣佛号。
    “这不算罪过。”徐子陵微微一笑道:“那个高僧第二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蒲团重新抽出了绿枝,而那檀桌开了一桌的檀花。可是当他明白到自己徒弟真心改过之时,再也找不到那个徒弟地人了。大师,你今天也要拒绝一个在迷世中彷徨而有心礼佛地我进你们这间静念禅院么?”
    “啊……”不嗔一下子呆住了,他没有想到徐子陵转弯抹角说了这么一大堆故事来教训自己,最后的目的却是要进静念禅院。
    不过有前面那个佛家故事压住,他明知徐子陵不怀好意而来,可是如何能够拒绝他进来?他一开口,马上就会变成拒绝别人有心向佛,他难道也要弄一个檀桌开花?这可不是开玩笑地。人心谁也不知真假,如果拒绝佛性初现的人向佛那非但不是慈悲行为,那简直就是下地狱的罪过,不嗔他这种虔诚修佛之人如何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
    “真源了无取,妄迹世所逐。”徐子陵不看额上冒汗的不嗔,淡淡地道:“遗经冀可冥,缮性何由熟?淡然离言说,吾悦心自足。”
    “……”剩下那名年纪稍大的知客僧大惊,他想不到身为四大金刚护法之一。佛法高深,一身修为更是除却了空主持之外最为深厚的不嗔大师也让来人迫得额头冒汗。
    “既然大师嫌弃我等世俗之人,那么告辞。”徐子陵转身就走,一路漫漫然吟咏道:“夕阳入古寺,落日照高林;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万簌此俱寂,惟闻钟磬声。”
    “请小施主留步。”除子陵还未走出十余步,后面的不嗔那身形已经闪现徐子陵的面前。他合十鞠身,温声道:“小施主有心礼佛,不嗔如何敢阻拦?小施主出口成文,意境深远,心中境界不比贪欲地俗世之人,老僧相信小施主的品行,请随老僧来罢!”
    “难道进去你们静念禅院的人还非得是品德高尚的人才行吗?”徐子陵失笑道:“看来你们这些四大皆空的和尚似乎空得不够啊。佛经大师比我熟,佛学真理也比我明,难道区区俗世之事,大师还把它常挂心中而执念不放吗?”
    “老僧愚钝。”不嗔这个时候绝对不会再跟徐子陵吵,因为他发觉自己不可能争得过他,哪怕就在自己最擅长的佛学之上。
    “愚钝并不可怕,佛法可破迷。”徐子陵哈哈大笑道:“可是执迷不悟那就不是沙门高僧的所为了。”
    “叱。”一个身材极其高大伟岸的黑壮和尚忽然手持一根碗口粗的镔铁禅杖闪现徐子陵的面前,他用狮子吼般地浑雄之音大喝道:“说人执迷不悟者,安知自己不迷?安知自己不执念不放?”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徐子陵好整以暇地挖了挖耳朵,最后微笑对冲着那个黑壮和尚道:“虽然也许那是你的习惯,不过你说话如果小声些,我也听得见。你拿着根禅杖拦在我的面前是什么意思?你不是听我一说,就真的去做什么‘安禅制毒龙’吧?”
    “小僧不贪。”一个高瘦的和尚合十道:“闻小施主与不嗔师兄论经,心喜之,特来听教。”
    “教你可不敢。”徐子陵呵呵笑道:“我闻佛法乃问自心而修,耳目清净,不染一物,不贪大师想必比我这个少读佛经宝典的人更加明白才对。”
    “如果施主不为那和氏璧而来。”一个较年轻的和尚忍不住拿语言来挤兑徐子陵道:“那么小僧马上洒水扫地把施主迎进里间奉茶。”
    “洒水扫地不必,奉茶有心即好。”徐子陵笑道:“我闻佛家还有一个小趣事,我家宋家集有一位教书先生名苏轼,写得一手好字,做得一手好文章,四乡八里有些薄名。一次他进一间庙宇避雨,主持见他不凡,口出‘坐’字,又命人‘茶’;相谈之下,发现他佛学精深,又口出‘请坐’,命人‘上茶’;及最后,闻说他就是苏轼先生,马上欢喜地口出‘请上坐’,又命人‘上好茶’。”
    “最后主持请苏轼先生写庙宇门联。”徐子陵看着那个年轻和尚笑道:“就有‘坐,请坐,请上坐’与‘茶,上茶,上好茶’这样的一联。难道我没有苏轼先生的名气,茶不说了,你们就连坐也不让坐了吗?至于什么和氏璧,我什么时候偷了抢了你们的和氏璧了?这位小大师可不要无中生有疑邻盗斧啊!要知道佛心见性!小大师你怀疑我,那就是表示你自己有那种……呵呵,不说也罢。”
第二百九十一章 秘取异宝
    “任你花言巧语,也休想打动不痴的心胸。”那个极其雄伟的黑壮之僧吼道:“要想从不痴身边过去,除非施主你踏过不痴的尸首。”
    “佛家戒食嗔痴。”徐子陵淡淡地道:“你号不痴,行为却像一个大白痴。出家人得讲点修口,你一张嘴就打打杀杀,比世俗之人还不如,还谈什么修佛?不过相信跟你这个人说什么都是废话,我懒得跟你说。如果整个寺院你这个白痴和尚说了算,那我掉头就走。”
    “施主息怒。”不嗔合十道:“众位师弟请让开,不嗔相信小施主不会做出让老僧失望的行为。”
    “不痴虽然有痴言在前,可是并无恶意。”那个瘦削如竹挺拔如枪的不贪也合十道:“他修行不足,施主莫要与他一般见识。近日本院受人所托,保管天下密宝和氏璧,所以本院上下皆闭,不接贵客。如果施主非为千古异宝而来,请让小僧为之引路。”
    “不痴会看着你。”那个身躯雄伟之极的不痴怒哼一声,收了禅杖,跟在徐子陵的身后。
    “天下妖魔鬼怪魑魃魍魉何其之多。”徐子陵也哼道:“不痴大师不以降妖伏魔之威冲他们作狮子吼,却对着我嚷嚷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罢,我又不是听不见,你难道不能站远点?你这个大和尚用的着非要往我身上浇口水不可吗?”
    说完,也不顾那个不痴的脸上气得变形,自顾轻吹着口哨进去了。
    徐子陵东看看西看看,见佛也不施礼参拜。
    一个和尚刚责问一句。马上让他以佛在心头,心中有佛胜形式上的装模作样,言外之意还有说所有人的一切参拜都是形式地意思,堵得众僧都有点心头发闷。
    徐子陵四处游看,每到一次。必先赞后贬,先是引经据典大加赞许,然后话锋一转,将那些东西踩在一文不名。前后反差,简直弄得接腔的人想撞墙。
    后来无人敢接他的话,个个只恨不得把这个人马上撵出寺外。
    两百多个和尚四面严加把守。四大金刚和十几个功力最高的武僧跟在徐子陵的身后。恐防徐子陵又要借题发挥,玩什么小把戏,人人闭口不言,最后无论徐子陵说什么,大家充耳不闻。只作没听见。
    现在他们已经知道,如果单论口舌之利。不说这间静念禅院,就是中原所有地和尚加起来也不一定能说过这个人。这个人对佛教中事极其熟悉。任何人做任何事,说任何话,他都有佛家典故辩驳。他对佛教的了解不是一般人可以比喻的,无数的佛家秘闻,包括天竺佛教地经典和各种传闻,他都如数家珍。
    如果他不是有某种目的而来,不嗔他们倒愿意听他多说些佛教之事。
    虽然徐子陵语带讽刺,可是有时讽刺得也不无道理。
    徐子陵一看众人不敢反口,变本加厉,天花乱坠天南地北地畅说了一通,几乎每个人都挨他明嘲暗讽地批评了一通,直惹得那个脾气暴燥的不痴差点没有一禅杖将他打扁。
    终于在走了半天,走完了大大小小上百间院里所有殿堂居室阁所,看完五百罗汉又参观所有佛像,甚至喝过了茶,用过了斋点,徐子陵还不走人。不痴那脸简直比墨砚还黑,差一点就没有出手赶客。幸好最后徐子陵忽然不知为何,竟自觉地向小院门口走去了。
    众僧正暗暗松了一口气,不料徐子陵他忽然转身,问起不嗔道:“不嗔大师,那个铜殿里可是了空大师在内?”
    “了空主持正闭关苦修闭口禅。”不贪怕不嗔心软,连忙代为回答道:“现在不便接待施主,日后施主再来,小僧当禀报方丈住持相见。”
    “闻说了空大师佛法高深。”徐子陵微带遗憾地道:“不能与他一论,真是美中不足。虽然他不便出来相见,不知各位是否可以让我在铜殿门外敬上一礼,以表尊敬那?”
    众僧一听他扯这个理由,不由心中暗暗叫苦。
    “可以。”不嗔一看不痴要发作,连忙制止,合十道:“请随老僧来。”
    大家虽然不情愿,不过一想自己如果强行拒绝,说不定徐子陵还会弄什么花样来搞乱,一看不嗔做出主张,也觉得如果稍退一步让过徐子陵地锋芒,会比硬行拒绝好得多。之前已经试过很多次,这一个徐子陵能把一个脾气最好的人弄哭,还能再把那一个正在痛哭地人直说得非露出笑容不可。他那利口,简直比杀人的刀子还要厉害。
    再说大家也不相信徐子陵能隔着厚厚的铜门,在里面了空方丈地把守之下,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那和氏璧为天地异宝,根本不可能轻易触摸,试问徐子陵隔着两扇高达一丈厚有半尺的铜门,又如何能在众人环视之下强行夺取到那个千古异宝和氏璧呢?
    众僧不怕徐子陵玩什么花样,就怕他借题发挥,死缠不放。
    果然,只要不理他,徐子陵无可奈何,找不到发作地理由。
    只见徐子陵站在铜门之后瞑目而立,静静地沉思一会,不见他有任何的动作,身上地气息也没有任何的变化。他站了好一会,微微合十朝铜门里见礼,再微微一笑,转身就走。
    众僧看得莫明其妙,觉得这事太过顺利,事有蹊跷,不过谁也不敢去开那两扇门,怕这是徐子陵他的计策,正好为他所乘。
    一个个只有紧紧跟着徐子陵,把他送瘟神一般,送出到门外。
    徐子陵一出山门,忽然又转身。
    众僧一看他又来了。个个心中都苦得想哭。他还想玩什么啊?
    “我听过一个小故事。”徐子陵微微一笑道:“据说有一个人的舌头很毒,说话不知轻重让人很头疼,有一次他去喝别人的婚宴,跑去跟那新郎说:新娘子那么漂亮,虽然我不勾引她。可是你日后得小心别让人给勾跑了。气得那个新郎差一点没有把他打出门外去!到一年之后,那对年轻夫妇生了一个白胖儿子,他又来喝满月酒了,你们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众僧谁也不敢答话。他们面面相窥。弄不明白徐子陵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大家怕他乱说话,吩咐他只管吃饱喝足。”徐子陵道:“他也一直没说话。直到临出门前,他对那对夫妇说:我从头到尾也没说过什么坏话,日后那个小孩子要是得什么急病死了可不关我的事。”
    “……”众僧更是莫明其妙,这个徐子陵到底想说什么?
    “我刚才受到你们地盛情款待,也吃饱喝足了。”徐子陵摸摸肚子道:“所以也想跟你们这些大和尚们说一句:虽然我没偷。可是你们看护的那个和氏璧要是让人偷了那可不关我的事啊!”
    “……”众僧听得个个额头冒汗,脸上皆露出古怪之极的表情。
    在他们目送之下。徐子陵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直看到徐子陵的身影在落日下完全消失。众僧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一个个急忙赶回铜殿门前,由不嗔叩动铜门上的铜环,连叩三下。良久,里面传出一声极其沉闷的敲打木鱼之声,声音如钟,震得众人耳鼓隐隐作痛。不过众僧一听,个个面上大喜。
    里面的了空大师还在,那么他的此记敲击之响正表示和氏璧并没有因为徐子陵地到访,因为他地搞乱而失窃。
    大家一看千古异宝和氏璧并没有丢失,一个个口喧佛号,心中如获重释。
    大家各归本位,继续守护。
    徐子陵一路缓行,他一直脸带微笑,仿佛一只偷到了小鸡的狐狸。
    和氏璧虽然远隔着铜门,虽然里面有一个宗师级别地了空和尚在守着,可是对于徐子陵来说,他最大的问题是怎么找一个借口,如何让大家相信和氏璧不是他偷的。
    在他无形无迹的长生力场之内,在他的光玉简可以探索和贮藏地空间之内,无论隔着世间什么重重阻碍之物,也无济于事。金银珠宝也许需要长生真气的探索,可是和氏璧本事就发出极大地能量,徐子陵站在寺院的大门之外就可以清晰感应到,何况站在铜门之前。
    最让徐子陵意外地是,那个千古异宝和氏璧里隐藏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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