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大唐mm-第5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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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青璇静坐无言,她凝神远眺,心神早飞离千里之外,思念着暗暗灼印在她心中的某人。却不知,身边的一切,为她而灵,而静。
唯恐惊扰了她的思念,她玉足之下的游鱼们,也不敢兴波游嬉。
它们聚于她纤美柔弱的香趾,轻轻地吐着泡泡,以最轻微的问候,慰藉着她的心灵。那些本来在花间纷纷起舞的彩蝶们,成双成对地来。本来正在追逐而戏,来回逗缠,但怕她触景情伤,合翼,静伫于枝头。纵然扇动彩翼,也轻缓无风,意恐惊扰她孤独的静坐,痴痴的思念,一只只敛翼而停。
楚楚还着大家的希望,正缓缓而来。
她带点犹豫,觉得自己是否会有睦冒昧,虽然想走近一些跟她说说话儿,又怕打扰了石青璇的安宁独处。
“咫尺天涯难近旁,相思半匹机织张;欲言不语双印目,昔日风发少年郎。”
石青璇轻轻地叹息,声音带有一种黯然情伤,让人闻之心碎。
因为自身的不同,她眼看着一个个女孩子最终与那个心爱的男子相恋,结合。最后还夫妻同心,齐齐上阵并肩而战。就算没有,也定下名份,光明正大地与他言笑谈情,不再受心底的相思之苦。
如果他不喜欢她,或者她自己不喜欢他,那么,还没有那么的心疼。
正是因为他爱她爱到了极致,她才更不忍心在这种时候与他作更进一步的相恋。
她不是普通人,不能随便跟他说一个‘情’字。
她是邪王石之轩的女儿。在她的身上,残留着母亲的影像。也残存着父亲心底最后一丝破绽。一旦她欲嫁给他为人妻,那么相信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他的敌人已经无数,个个强大无比,她不能再给他增加一个邪王石之轩那样的敌人。
爱,有时候不能自私。
虽然那样做,不会像现在这般的心疼……
“千里相见终有日,相思难近无尽时;咫尺天涯遥相望,牛郎织女恨天碧。落花流水问卿在,越女浣纱清溪西;梨花带泪忆苦甜。煮酒青梅催芽枝。为君一曲两相印,心有灵犀早成痴;结发长生情如丝,执子之手相对泣。”
石青璇又缓缓吟咏,长睫之上,星点雾气涌现。心与魂颤。
自上一次他为自己作的《相思难近》,再到现在这一首《情牵一线》,无不让她感动,共鸣。当他冲着她咏颂而来时,她自觉心魂也在颤抖,直想向他飞扑过去,搂着他大哭一场。
爱一个人,是如此的难。
想一个人,是如此的苦。
她很想告诉他,自己好想他,虽然在洛阳或者别处,也有同样的女孩子在想他,可是她觉得,谁也没有比她更思念他,谁也没有比她更加痛苦。可是她不能那样做,而且就算她现在勇敢地冲过去,一直去到他的面前,将他紧紧抱拥,告诉他心底的相思,也不会是时宜。
现在,他正在带着大军与东突厥的颉利十数万大军血战。
男儿挥洒热血的战场,不是儿女情长之时。
远在千里之外的他,她没有办法给予他一丝一毫的相助,只能暗暗于心底间向上天祈愿。
或者,用萧声寄托自己的祝福,和相思。
石青璇以纤纤玉指沾起香膝的玉箫,轻凑于绛唇之边。
极轻极轻,若有若无,一缕如丝不断的清音,回响于天地之间,回响于湖面清风之中,更回响于人的心魂之内。楚楚虽然并不精通音律,但一听即神醉魂引,不能自己。她觉得这萧声明明就在眼前,可是却像远在天际而鸣。
明明是玉箫之音,却像昆仑玉碎,凤凰清鸣。
就算倾尽所有的语言,也描述不出那箫音所赋予的感觉和想像空间的万一。有情人,心底顿起共鸣,但觉相思无尽。
婉转凄迷之味,缠绵心头……
纵然是无情之人,也会感悟于心,沧然泪下,悔不当初。不说温柔似水的女子,就是刚猛如铁的热血男儿,于真情之间,也会不复刚强,心底间也会温馨尽占,满腔大男子的刚烈,化作绕指柔情。萧音没有很大的变化,没有花巧,没有做作,反而极之温柔,抚拂着人内心深藏的郁压,让听者尽悟,不复受天地和情感的所限,只让那心头间一片融和,温润。
清淡自若的箫音,像一株小草,偷偷萌芽;也像一股股的清泉,汇聚无间……
每个音符,都像积蓄奇妙的感动,令最为叛经离道桀骜不驯的凶徒也难以抗拒心底的颤栗,令最清心寡欲枯灯晚经的僧道也难作壁上观。最后楚楚完全浑忘了自己出来寻找石青璇所为目的,只静静地站在不远的一角,心神俱醉地倾听着她的吹奏。
她静静地倾听着,静听着那玉指点动之下,每一丝、每一缕从玉管的震荡而出的凤凰清鸣。
自石青璇的箫音之中,楚楚仿佛明白了许多东西,虽然说不出来,但是却在心底之间明悟。
她无法完全能明白石青璇的心事,但是却独有一份共鸣,对石青璇的那一份不敢言明的相思之痛,楚楚她也有一种明悟于心感伤于怀的触动。这种感觉,与她对他的感觉,虽然不同,但又是何等相似?
自己一个穷苦女子,先被送入驿宫做秀女,又让人抢到身边为奴。自问一辈子也没有任何的希望,甚至还常恨自己生得太过秀气和懦弱。因为容貌,让人垂涎,虽然不曾受辱,但是脸上却生挨一鞭,青肿半月不愈。但是纵然如此身份低下的奴婢,却得他如此的厚爱。
天下之美,美不出西苑。
天下之富,富不出西苑。
但是他却以半个西苑,来换取自己的自由。如果说感动,再不过于此。
楚楚觉得自己一生,价值莫过于此,感动莫过于此。
但是正因为如此。她更加不敢做除了奴婢之外的任何事,她生怕他对自己深深的失望。半个西苑换回来的女子,竟然不过如此,她怕他会这样想。因为相比起他身边的女孩子,几乎每一个都比她更加优秀。无论是小公主还是沈军师,或者商场主,一个个的身份地位容颜都远远地在自己之上。
下嫁给他的,不是岭南宋家镇南王的女儿,就是李唐的公主。
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女婢。不敢与众位主母争宠夺爱。
她宁愿自己永永远远像现在这样,给他铺床垫被,给他呼来唤去地伺候他一辈子,因为就处是这样,也让感到莫大的幸福。纵然是一个婢女。但是于伺候他的时候,能够偷偷地望他,或者看着他让自己伺候得舒舒服服体体面面地出去工作,就已经让她倍感满足。
“楚楚,你长得还真是楚楚动人。”石青璇不知何时停下了,带点微笑,回头朝如梦初醒的楚楚道:“你来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是……”楚楚带点胆怯地点点头,道:“石大家的箫音真是动听,楚楚差点把正事都忘记了……”
“是不是小公主或者佛缘女她们找我有事?”石青璇在西苑住久了,渐渐与大家相熟,而且还起了很多外号,在私底下,众女都是叫外号,表示亲昵。佛缘女,就是不喜欢打仗平时不显山露水但是能够说动四大圣僧的宋家二小姐,宋玉致。
因为宋玉华的原因,宋玉致常常会请石青璇隔一段时间就在远处给姐姐吹奏一曲。
而小公主,多半是请教音律之类的东西。
小公主她几乎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学的,无论那个女孩子有什么特长,只要她有时间,都会跑去学习,比如尚秀芳的歌舞,或者三班的吹奏,还有卫贞贞的厨技,甚至宋玉致她的雕像小技巧……如果不是还不太合宜去找宋玉华,她甚至还准备跑去跟宋才女学书画。
正因为小公主的活跃,所以众女之间才更加亲近,更加贴心。
虽然不是小公主的原意,而是无意的收获。
“不是……”楚楚一听巴怯生生摇头,小声道:“其实……其实……是我找石大家您有事!”
“你?”石青璇微带惊讶地问道:“你很少会有什么私事,我倒没想到……你是因为徐公子而来找我的吧?对不对?”
“对对……”楚楚连连点头,小脸微红,道:“是,是因为……楚楚有些事想对石大家……您说……但是,石大家听了,如果不同意……请,请不要生气……好……好吗?”
“我想,我已经知道你要说什么了。”石青璇星眸之内,有慧光微闪,她微微一眨长睫,天颜之容让带点好奇,也带点探询,忽然轻声带笑道:“在我回答你之前,有个问题想先问一问楚楚你,你想不想徐公子?或者说,你喜不喜欢徐公子?”
“想……”楚楚好半天,又自眼帘下偷看一眼石青璇,才用蚊蚋的声音回答道:“喜……喜欢……”
“楚楚,你如果很想他,很想见他,你会怎么做?”石青璇又轻问道。
“我会请石大家或者师仙子、尚大家、小公主、商场主和宋二小姐你们之中一个人去见他。”楚楚小声回答道:“如果可以去很多人,那么再加上董小姐和贞贞姐姐她们……因为,她们可以在别的地方帮到公子……”
“明白了。”石青璇一听,点点头,又问道:“那么楚楚你呢?”
“楚楚……楚楚在这里等大家回来就可以了……”楚楚说了半天,没有听到石青璇再问话,不由微抬头去看她,只见石青璇整个人静静地伫立,许久,才缓缓地道:“楚楚,谢谢你,我忽然有些想通了!看来徐公子用半个西苑换你,实在是值得……”
第八百三十四章 谁敢一战
湖心,华夏军的近百条船只链在一起,以铁索相连,上面铺着木板。
外围是战船,或者运兵大船,然后内圈是粮船或者小船,最里面的是一些小舢板和木筏,甚至在船与船之间,还有很多铺出来的道路,铁索相连,锚钩沉湖,船板相铺,巨帆降垂,又在波涛不惊的湖面之上,这些船只上随意行人,简直稳如平地。
在三国时期,曹操曹孟德也试过这样做,在赤壁大战时,他曾用这个方法来让水性不熟的北人对战吴国士兵,结果让周瑜派出诈降的黄盖一把火烧个精光,大败而逃。
有名的‘火烧赤壁’就是说的这个历史事件,只要稍闻三国的人,便无有不知。
颉利看见了华夏军这样做,却徒增烦恼,暗叹奈何。
华夏军与当年曹操大军最大的不同是,曹军在江沿边上架设水寨,前部以船组成,后部是陆地,牢牢钉死在地面上,纹丝也能动弹。但是华夏军的大船在湖心,虽然以铁索相连,但是它们本身就是勾索,只要拿掉木板,摘掉铁索,那么马上就能回复自如。
另一点,当年的吴国水军远胜曹操的大军,但是颉利现在的尽是马背的汉子。
相反,水性精熟而且水军天下第一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华夏水军。
当年火烧赤壁。用的是诈降,但是换到现在,就连三岁的小孩子也知道什么是诈降,华夏军的徐子陵智计百出,他不想什么阴谋算计别人就偷笑了,就算他肯受降,颉利也不会派人去送死。而且在湖上,还有四条战船是没有圈连在一起的。
如果能换到那四条狭长战船,颉利宁愿用一万人马去换。
颉利的大军不但没有能对华夏水军实行‘火烧赤壁’之计,倒要害怕华夏军来火烧他们的军营。金狼军在原来华夏军的旧址上建了一座简陋的军营。用来抵御和夹击华夏军在龙泉城门口登陆攻击。只要华夏军无法登陆作战,那么水军再强大也没有任何作用。
如果在别处登陆,那么自然就很难骑马,两条腿是不可能愉得过四条腿,颉利的十数万金狼军有足够的时间在华夏移动之时围追堵截住。然后以骑军对步兵,就算没有人数的优势,就算不是纵横大草原所向无敌的金狼军,也应该能够击溃华夏水军。颉利觉得原华夏军的军营非常的重要,他几乎还没有看见华夏水军出现,就已经派人重建。
在镜湖平原,除了肥沃的泥土,就只有湖水。
当然这两者无法兴建营寨,颉利觉得如果在长白山上挖石头或者调配灰浆来兴建,还不如用银子来彻一座,因为这样更容易些。拥有十数万大军的金狼军,兴建一座木头做的营寨当然不在话下。
仅是两天功夫。就有一座巨大的营寨,最高的射击塔十丈不止,上面可以站立近百名士兵向下齐射。
大大小上的岗哨和射击箭塔有十数座。就连颉利也觉得万无一失。
想攻下这座军营,颉利自认为没有一万人的命来填是万万不可能。
两千多名最好的射手驻守,而且还有最具战力的金狼军精锐也驻扎于内。尽管几个部落首领主动请命,可是颉利谁也不相信,他只相信自己。徐公子的狡计天下有名,颉利可不想成为第二个李密。
他知道华夏军一定会来攻击,而且坚信会是偷袭,但是他派出了最好的守卫,甚至还有自己的亲卫队。
那艘巨大无匹的战船,与四艘狭长战船在刚刚变黑的时候,就明目张胆地驶来。它们以一贯胜利者的姿态,毫无顾忌地驶到就连颉利的心理也替它难受的位置,直驶到湖沿,船底撞到湖底为止。颉利第一次发现华夏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湖沿的泥土挖走了,有足够的深度让那只大战船驶得几乎靠岸。
不要说高手,就是普通的士兵也可以轻易地跃上船头,假如船头不是三丈五尺高的话。
对于华夏水军的张狂,金狼军当然是报出迎头痛击。
箭如雨下,在黄昏微黑的时候,十万支火矢形成一波波地火雨,泼向那五只战船。最后在金狼军连续发射了二十波以上的火矢之后,颉利有些怀疑徐公子是来‘草船借箭’,而不是前来攻击,因为金狼军的迎击几乎没有任何的效果,船只没有起火,也没有人中箭,没有人惨叫,甚至没有人出声。
华夏水军就像死一般的寂静,毫无动静。
那些古怪的船帆,竟然在火矢之下不会燃点起火,颉利派出十名最厉害的神射手,射中最前面的一帆,将火矢在上面穿钉。结果那支火矢烧了大半熄灭,冒烟,而那船帆只烧得有些焦黑,丝毫也不见起火。
船体和甲板由钢铁覆盖着,而且华夏军还在上面铺了一层应该是船帆之类的湿布,射过去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