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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血肉之躯-劳伦斯传-第31部分

小说: 血肉之躯-劳伦斯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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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在一起是相当大的,但只有当我们与它的全部优点放在一起衡量时才能注意到这
一点。”《西敏寺周末报》的评论员痛惜地指出,“观点的转变(我们将不称之为
一个错误)将劳伦斯先生引入了一些名声卓著的小说家的行列之中,他们着重于描
写感情,而不是行为”。这“使得整本书趣味索然”。但不管怎样,此书“充满了
美的气息和深邃的观察力,在这方面,劳伦斯先生堪称一位大师。”《学园》杂志
认为,此小说“是对严酷的生活的极好研究,使人感到十分压抑。”《雅典娜神庙
》的讨论则察觉出了该小说的自传体特征,他们认为这削弱了小说的感染力,还感
到那姑娘的故事若是真实的话,”则是表现得太异乎寻常了”;但是,尽管我们可
能会有反感,我们还是会聚精会神地从第一页读到最后一页,我认为某些形象会深
刻地留在我们的记忆之中”。
    在美国的评论中,阿尔弗雷德·库特纳在《新共和国》上说《儿子和情人》中
包含着一些类似于弗洛依德的东西,其中“充满了力量和热情,在某种程度上还无
法让人理解。我们在目前不妨就直观地接受它”。在《纽约时报书评》上,小说家
路易斯·芒塞尔·弗尔德认为,《儿子和情人》“是一部极为罕见的好作品。”这
时候的劳伦斯不想在英国去会见许多人;他觉得他已经割断了过去生活的纽带。但
弗丽达却结交了一些新朋友,其中包括他们后来的挚友约翰·密德尔顿·莫里,和
凯瑟琳·曼斯费尔德,她曾是《韵律》的副编辑,劳伦斯曾给这部刊物投过稿,她
现在主编《蓝色评论》,此杂志也将要停刊。
    莫里是来自伦敦南部的一个穷孩子,曾凭奖学金上过牛津大学,(劳伦斯:
“我认为牛津大学让你受害不浅。”)他后来进入了伦敦新闻界,并最终成了一位
评论家,过着相当不错的生活。他在1911  年12  月与凯瑟琳·曼斯费尔德相遇,
当时她是个小有名气的作家。当她与莫里坠人情网之后却不能结婚,因为她与音乐
家乔治·鲍顿之间的一段短暂姻缘还未了却。直到1918年,莫里才得以与她完婚,
与此同时,他们时而同居,时而分开,时而争吵,然后又共同主编小刊物和进行写
作。莫里在1913  年7 月遇见劳伦斯和弗丽达时已年近24  岁了。他仪表堂堂,宽
大的嘴,一双灰色的大眼睛;当时的发式是让一屯刘海垂到他的右眼上面。他原来
的朋友亨利·高迪亚·勃雷兹卡,在一次与莫里的争吵中用石块砸碎了他为莫里所
塑的头像,那尊头像表现了当时的莫里“体格健壮,那像巨神般的头颅和俊美的面
貌,就像太阳神,或战神玛尔斯”。高迪亚·勃雷兹卡曾描述凯瑟琳·曼斯费尔德
是“一个漂亮得出奇的女人,期拉夫人的面型,极有头脑”。她身材不高,有一双
深邃的黑眼睛,说话时嘴唇绷得很紧;她也留着刘海,她梳理的这种发型在几年之
后成了一种流行款式。
    在1913  年夏天,劳伦斯和弗丽达去了肯迪什海滨的金斯基特,在那里度过了
7 月份的大部分时光。在此之前,他们去伦敦拜访了莫里夫妇(他们在伦敦是闻名
遐迩的)。当劳伦斯与莫里夫妇还只有通信联系时,他曾经说他们的杂志是一份
“傻瓜刊物,但大众觉得它很不错”。他和弗丽达第一次去看他们的时候,莫里夫
妇在钱安斯利巷的57  号住着一套三间的公寓,那里也是他们刊物的编辑社。劳伦
斯第一眼看到的凯瑟琳·曼斯费尔德是在一间空荡荡的屋子里,坐在一只金鱼缸旁
边的地板上,她看上去很年轻。当劳伦斯讲给凯瑟琳·卡斯威尔听时,弗丽达补充
说,凯瑟琳非常漂亮,“两条那么迷人的大腿”,劳伦斯紧接着说,”如果你喜欢
哑剧中扮演主角的男孩子的大腿的话(当时这一角色总是由姑娘扮演的。)”莫里
回忆他们聚会的第一天时说“劳伦斯身材细长,甚至有点孩子气”,戴着一顶成了
他形象特征的草帽,“弗丽达那一头秀发在她的巴拿马礼帽下飘动”,他们一同去
了苏和吃午饭,当弗丽达看到莫里夫妇在双层公共汽车的上层。在明媚的阳光中伸
着舌头互作鬼脸时,她马上爱上了他们。
    弗丽达认为“他们之间有一种我们曾经经历过的,那种只是一时的冲动和欢情”,
尽管,友谊中的这种感情不能持久。对弗丽达来说,凯瑟琳·曼斯费尔德是个小妹
妹,凯瑟琳不久便成了弗丽达和她的儿子,女儿之间的信使,去汉帕斯特德为孩子
们捎去他们的母亲的问候和信件。弗丽达有一天早上等在孩子们上学去要经过的路
上,孩子们见到她时,围在她的身旁欢跳着:
    “妈妈,你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回家呀?”但后来一次她见到他们时,她发现
孩子们都被教得不同她讲话了,“他们只是用白嫩的小脸对着我,好像我是一个鬼
怪。”与此同时,弗丽达想要办离婚的努力也没有进展。
    在金斯基特,劳伦斯和弗丽达遇见了其它一些新朋友,在7 月22  日给麦克列
沃的信中可以看到这一情况:
    我们是一帮子了不起的人,爱德华·马什星期天到了这里(他是个乔治时代诗
中一样的人物,他是温斯顿,丘吉尔的海军部的秘书),他带我们去和赫伯特·阿
斯魁斯——一位非常和善的人——首相的儿子一起喝茶。今天,我要去见瓦特拉雷
爵士。
    近来,我正孜孜不倦地从事于短篇小说的编纂。天哪,当此工作完成后,我将
感到欣慰。我将再去德国开始我的长篇小说创作。
    我们在海滩上的孩子们中间嬉戏,我在这里给你写信:这是一种无忧无虑但又
淡然无味的生活。
    可怜的菲利浦(史密斯)。他很快就会像亚历山大一样,再没有可以征服的世
界了。但我还是想到欧洲去旅行,除了德国和意大利,不过我眼看着囊中之物即将
用尽。
    弗丽达向你致以热烈的问候——unebonnepoignee 爱德华·马什,曾在加格兰
诸写信给劳伦斯,要求将他的《金鱼草》一诗收入他的《乔治时代诗歌》:1991—
—1912  年,通过爱德华·加纳特将他的支票转寄给劳伦斯,他知道加纳特是劳伦
斯的朋友。支票转到了金斯基特,劳伦斯接到三镑后高兴地写信给马什表示感谢,
他同时也表示希望马什能去肯迪什海滨去看望弗丽达和他自己。马什本来打算在7 
月20  日星期天,去那里看阿斯魁斯夫妇,便决定让劳伦斯和弗丽达与他一同前去。
在那天晚上写给鲁帕特·布鲁克的信中,他说他们俩去阿斯魁斯家的访问“是一次
极大的成功”“他看上去好像病得很厉害,恐怕真是这样——他的妻子是个体态丰
满,快乐健康的德国人,看上去他们在一起很幸福”。弗丽达因为说了马什看上去
不像一个喜爱诗歌的人而伤害了他的感情。劳伦斯后来对马什道歉说,他在介绍时
错把他的情妇说成了妻子。
    此后不久,当劳伦斯从巴伐利亚给辛西娅,阿斯魁斯写信时,不知道应该用太
太还是夫人去称呼她。她曾在一次谈话中解释说,到上一年为止她还是阿斯魁斯太
太,直到她的祖父威密斯和马奇伯爵去世,将爵位传给辛西娅·阿斯魁斯的父亲,
于是,她马上就变成了辛西娅夫人(不是阿斯魁斯夫人)。
    年轻的阿斯魁斯夫妇在伯劳兹德尔斯有一幢小房子,劳伦斯和弗丽达去那里吃
过好几次饭,并和他们一起在石灰岩悬崖下的沙地上散步,有时唱着《汹涌的波涛
在说什么?》赫伯特·阿斯魁斯阁下还记得劳伦斯是“一个生活在远离政治尘嚣的
高原上的诗人,但又对当今社会的价值和政治领导人深恶痛绝”。关于这个时期的
劳伦斯,我们还有另外一幅肖像,是来自亨利·萨维奇的回忆录,他是理查德·密
德尔顿的朋友和传记作者。萨维奇在《学园》杂志上发表过对《白孔雀》的评论,
劳伦斯的一封答谢信开始了他们之间长达数年的友谊。1930  年,萨维奇对将近20 
年前的劳伦斯作了回忆:
    那时他还年轻,但身体不好;他与之搏斗多年的肺结核的病根仍缠在他身上。
在肯特,我曾与他呆过一段时期,——他刚刚与一位已婚的夫人进行了一次浪漫的
私奔,后来,他与这位夫人结了婚——我得到过一个奇特的印象。有一次我们正舒
展四肢躺在悬崖上。APropesdebottes (无缘无故地)他突然猛烈地捶打着他的胸
部。“我这里有什么东西,中维奇,”他说,“它比混凝土还要沉重。如果我不能
把它弄出来,它就会置我于死地。”他可能说的是他的身体情况,但我倾向于认为,
他所指的是那种黑暗的、奇怪的力量,他在后来的许多小说中找到了表达的方法。
    莫里夫妇也在去金斯基特的访问者们中间。劳伦斯第一次邀请他们时,他们没
有去。马什的话使劳伦斯很吃惊,他说他们可能是因为没有旅费。他曾以为莫里和
凯瑟琳·曼斯费尔德的境况很不错,通过写作可以比他更容易挣到钱。他在7 月22 
日写信责备了莫里,说他早知道就会借给他一镑钱;他又邀请莫里夫妇下一个周末
去他那里。于是他们去了,并带去了他们的朋友查尔斯·亨利·高登·康帕贝尔,
他是个爱尔兰人,在伦敦当一名见习律师。
    他们一起游泳、闲谈,玩得非常愉快。莫里后来说,凯瑟琳·曼斯费尔德的游
泳技艺十分高超,他自己也游得很好——“这是我唯一能胜过劳伦斯的地方”——
他们开心地吃着牛排和西红柿:“由于某种原因,这次会面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记忆
之中。”劳伦斯和弗丽达打算再去意大利度过一个冬天,他们邀请了莫里夫妇同去
那里。莫里表示同意——如果可能的话。当他们离开金斯基特的时候,劳伦斯递给
他们一本《儿子和情人》,让他们在火车上阅读,小说的一开始几页就给莫里以一
种“温暖浓厚的黑暗之印象”。
    7 月底到了该劳伦斯离开金斯基特的时候了,他十分高兴离开“这个半透明的,
毫无可取之处的地方。”从创作上讲,他在那里度过的几个星期是失落笔杆的几个
星期。但在前一年的丰产之后,他需要在这段时间搁一搁笔,而在此期间,他的视
野得到了深化,他的艺术力量也得到了迅速发展。尽管《儿子和情人》的销量不大,
不能为他的未来提供经济上的保障——实际上,达克华斯书社在第一版上是赔了钱
的——但此书确立了他作为一个严肃和重要作家的地位。这位矿工的儿子,可以会
见首相的儿子和儿媳,并在他们家中博得牛津大学的拉雷教授的赏识。
    从个人角度讲,这个夏天,劳伦斯结识了两个最重要的人物,约翰·密德尔顿·
莫里和凯瑟琳·阿斯魁斯。莫里这位后来成为劳伦斯生活中敌人的人——同样,从
另一方面也可以讲劳伦斯后来成了莫里生活中的敌人——在好几年中是劳伦斯所寻
求的、理想的朋友。辛西娅夫人(后来,正如我们将要看到的,她被她的朋友和家
人怀疑与劳伦斯有恋爱关系)则成了一个理想化了的、被崇拜的、梦中妇人。尽管,
劳伦斯一直爱着弗丽达,但在他的作品中再三地暗示出一种对辛西娅、阿斯魁斯的
特殊的爱情。很可能他没有对她说明这一点,他一直是她和她丈夫的好朋友,但在
他的写作,以及甚至在他的绘画中,他好像间接地向她表达了他的爱情。
                            (一)意大利序曲
    《儿子和情人》一书写成以后,劳伦斯进入了创作的新时期。在《瞧!》一集
中的诗作,一开始就预示了这一点。但在他的小说创作活动中体现出这一点,还是
经过了一些时间,因为在完成《儿子和情人》后,在加格兰诺的写作仍限于他早期
的模式。即使《姐妹们》的前部份还显然“只是旧题新作”而已。但尽管偶有“写
作障碍”,这几年是劳伦斯突飞猛进的时期;《瞧!》诗集已预示了这一点,但正
如劳伦斯本人所感觉到的,能真实估价此时期的是《儿子和情人》和《虹》两书之
异处。
    在完成《儿子和情人》后重返故里受到盛情款待时,劳伦斯觉得自己已经成了
“一个人物”了。弗丽达的形影相随更使他踌躇满志。他把一个女人从他丈夫庇护
下夺走,尽管她对她自己的孩子们十分钟爱;他已经成功地守住了这个女人,她曾
以生母的身份回去看望她的孩子,但这也没有使她离开他。当他们又向南旅行时,
他们知道他们将一起共同走完以后的生命旅程了。
    那本以后成为《虹》的书,此时已在劳伦斯心中燃起了火焰。这不是一本易写
之书,他得为之呕心沥血。在德国,在意大利,最后在英格兰,他都在为此书冥思
苦索。当他终于在田野、矿舍和煤井上空画出一条神秘的虹,并能在它下面信笔驰
聘时,那是多么美好的一天啊!“我已完成了我的彩虹!”但那一天几乎是在两年
之后。这期间劳伦斯和弗丽达在欧洲大陆上逗留了很长时间,在1913  年8 月的一
天,他们来到了厄斯金豪森,仍在杰费下榻,劳伦斯提到:“至少在这段时间”弗
丽达“对她孩子们的牵挂稍稍缓解。”他对他的新约稿人亨利·萨维奇说:“我有
一个英国人的老习惯,就是烦恼愤怒都强压到肚里,使得它们在里面折腾破坏……
多亏了弗丽达,我现在也开始在学会稍稍作些发泄。”后来人们注意到他在这方面
也许学得太好了。
    对劳伦斯来说,这是一个不安的夏季,在巴伐利亚插曲进程中,《姐妹们》的
写作进展缓慢,当劳伦斯和弗丽达在厄斯金豪森呆了五个半星期后,他俩离开时却
分道而行。弗丽达还要去德国探亲;劳伦斯想取道瑞士,起初他们计划一周后在巴
塞尔相会,然后一起朝南取道古老帝国路线通往意大利。但他们又改变了计划。劳
伦斯独自一人取道圣哥泰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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