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乞丐到元首上-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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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立这话的人是对的!毕竟,我们不是为一伙漂泊不定的犹太人站岗的革命卫士!”虽然希
特勒等人曾使慕尼黑卫戍部队保持中立。到黄昏,“霍夫曼起义”仍被粉碎,政权落入了赤
色职业分子手中——由欧仁·莱维内领导,他是圣彼得兹堡人,父亲是犹太商人。他们是共
产党派往慕尼黑去组织革命的。在逮捕了诗人托勒后,他们立刻将政权变为真正的苏维埃。
然而,他们违反了“即使能在局部或暂时取得胜利”的情况下都要避免动武的严格的党令,
以巴伐利亚苏维埃共和国的名义,派出相当一部分力量去与霍夫曼为重新夺取慕尼黑而仓促
纠集起来的8000名士兵对垒。那时,霍夫曼的部队正向离城只有10英里的达豪集结。
红军的总司令恰好是刚被共产党逮捕的诗人恩斯特·托勒。他从狱中一出来,便跃上一
起借来的马,赶赴战场,像旧时的武士一样,决心“为革命而战斗”。4月18日,这位红
色的骑士指挥部队向霍夫曼发动进攻。但由于他是个人道主义者,又是个个人主义者,坚持
置慕尼黑的命令于不顾。首先,他拒绝炮击达豪,企图通过谈判避免冲突。其次,当战斗打
响时,他率领士卒进行战斗,几乎未流血便取得了胜利。霍夫曼的部队慌忙后撤。苏维埃领
导人下令枪毙他所俘获的军官。不用说,他又把他们放掉了,而他自己也再次入狱。
达豪一役失利后,霍夫曼被迫接受国防大臣诺斯克之“自由兵团”的援助。他们以出奇
的速度草就了一份征服慕尼黑的计划,并执行得卓有成效。到4月27日,慕尼黑已被完全
包围。为报仇雪恨,被围困的红军把苏维埃共和国在全慕尼黑的敌人都抓了来。水兵们抓了
反犹的“图里会”的7名成员,包括一名漂亮的女秘书。共约100名人质被监禁在留波尔
德中学。
4月29日,慕尼黑的包围圈不断紧缩,城内的革命者惊慌失措。有人谎报说,白军已
占领了主要的火车站,顿时间,红军指挥部的人员便走散一空——除托勒(他获释,以进行
最后抵抗)和红军的指挥官外。红军的指挥官决定对白军进行最后的报复。因为不久前,”
自由兵团”曾在一石场里处决52名俄国战俘和枪杀10多名手无寸铁的工人。他下令将关
在学校里的人质全部处决。托勒吓得魂飞魄散,慌忙前去阻止这次屠杀。但,待他赶到时,
最少有20人已被杀害。
有个学生从红军残存的阵线溜了出去,将这一暴行情况向“自由兵团”的指挥官作了报
告。于是,他们便下令拂晓进城。5月1日,晴朗而温暖。“自由兵团”从几个方向朝城内
倾泻而来。除在霍普班诺夫和施霍宾地区遭到一些抵抗外,他们没费多大功夫便把零星的革
命力量解决了。“自由兵团”的部队到处都受到被解救出来的市民们的欢呼。在马里安广场
还举行了群众集会。红旗降落了,换上的是巴伐利亚的蓝白国旗。
正当列宁在红场上向大型的“五一”节群众集会宣布共产主义的胜利时(“不仅在苏维
埃俄国,而且也在苏维埃匈牙利和苏维埃巴伐利亚,获得解放的工人阶级正在自由地、公开
地庆祝周年解放。”)。“自由兵团”正在慕尼黑消灭抗拒分子的老巢和逮捕红色领导人。
慕尼黑的大街小巷已属于“自由兵团”。很快,他们便在路德维希大街大踏步前进,在经过
弗尔德赫仑大厅时,还操起正步。埃尔哈特旅的士兵,头戴卍字钢盔,高唱着“头戴卍字盔
,黑白红袖章……”
到5月3日,慕尼黑已全被夺取,“自由兵团”所付出的代价是68条生命。当然,此
仇也得报。属圣约瑟夫会的30名信仰天主教的工人在一酒店内商讨演出话剧的事情时被捕。
他们被押进惠特尔巴赫宫的地下室,其中21人被当作危险的赤色分子枪杀或被刺刀挑
死。数以百计的人被在类似的情况下杀死,数以千计的人被押赴“自由兵团”所属各部示众
“以示警戒”。另外,还颁布一系列苛刻的告示,继续进行镇压。有些告示是根本无法执行
的,例如,有告示规定,必须立即交出武器,否则枪毙。在法律和秩序的名义下,市民们被
逐出家门,或受侮辱,或挨鞭打,或被杀害。“自由兵团”把慕尼黑从苏维埃共和国的铁蹄
下解救出来,共和国做得虽然过分,但若与解救的方法相比,却又相形见拙了。
“要叙述白军的暴行,非有厚厚的一本书不行”,法国驻慕尼黑武官报告说,“……肆
无忌惮而又有组织的野蛮行为……野蛮的屠杀,无法形容的胡闹……”英国的官员们要不是
没有看见这些暴行,要不就是视而不见,批准这些暴行“从目前所掌握情况看,慕尼黑苏维
埃插曲之结果”,英国外交部政治情报局报告说,“是在全德加强了法律与秩序,使期巴达
克斯主义和布尔什维克主义在群众中名声扫地。”共约1000多名所谓的“赤色分子”被
“自由兵团”处决。在慕尼黑,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堆起如此多的尸体,使人们的健康受到了
威胁。对那些无法辨认的尸体,只好抛入堑沟。
(9)
以理想为目标的万德沃格尔的青年,曾把他们的崇高理想带进战壕;现在,作为“自由
兵团”的士兵的他们,又把这些理想带上了德国街头。“这是一代新人,是突击队战士,是
中欧的精华”,他们的桂冠诗人恩斯特·容格写道。“这是一崭新的种族,坚强、有智慧,
又满怀目标。”他们将是为拯救德国而战斗的军人。“我们必须用鲜血铸造新的形式,用铁
拳夺取政权。”
容格这一席话,可说是代表希特勒讲的。慕尼黑之赤色政权使积在希特勒心头的憎恨苏
醒了。在慕尼黑获得解放后不久,便发生了一件将改变希特勒的生活、扭转世界历史进程的
事件。1919年6月28日,获胜的盟国签署了凡尔赛条约,德国政府没怎么拖延便批准
了条约的条款。条件很苛刻。德国被迫独自承担引起战争的责任,并赔偿战争造成的所有损
失。大片大片的帝国领土被夺走:阿尔萨斯—洛林地区落入法国之手,马尔梅蒂地区割给了
比利时,波森之大部以及西普鲁士割给了波兰。德国还丢失了她的殖民地。丹吉克成为一个
自由邦;萨尔、施莱维希和东普鲁士将拥有公民投*?权。更有甚者,盟国将占领莱茵河最少
达15年之久,莱茵河右岸30英里宽地带将被划为非军事区。条约还规定,德国不得拥有
潜艇或军用飞机,军队数目仅限10万。这样,德国蒙受之耻辱便达到了顶点。
这支新的力量,即德国国防军,几乎立即开始行使比*?本身力量大得多的权力。为使部
队不受布尔什维主义的影响,他们成立了一个局,专门在部队中调查以颠覆为目的的政治活
动,还向工人组织渗透。在负责这个单位的卡尔·梅耳上尉所挑选的人员中就有希特勒其人
。希特勒原是最适合干这一行当的,但梅耳之所以挑选他,是因为他在战时有过“模范”记
录,也可能是出于怜悯。“我第一次碰见他时,他像是一条寻找主人的、疲倦的丧家犬。”
梅耳所得之印象是,希特勒“随时将命运投入他人之手,只要此人对他表示友善”。他“对
德国人民和他们的命运漠不关心”。
实际上,由于革命这个传染病,希特勒正处在酝酿和混乱的状态中,他从未像现在那样
对他所投奔的国家之命运表示关切。不久前,他曾得到一本宣传种族主义的小册子——或许
是埃卡特编写的。这立刻使他想其他在维也纳读过的类似小册子。“这样,我不自觉地发现
,我自己的发展又重新展现在眼前。”他在慕尼黑街头之所见所闻,使压抑在他心头的对犹
太人的仇恨活跃起来了。犹太人处处都在掌权:先是埃斯纳,继而是像托勒那样的无政府主
义者,末了是像莱维纳那样的俄国赤色分子。在柏林是罗莎·卢森堡;在布达佩斯是贝
拉·昆;在莫斯科是托洛茨基、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希特勒原先怀疑是阴谋的,现正被
变为现实。
在就职前,希特勒及其他政治奸细被送往慕尼黑大学受专门训练。政治教导员中有像卡
尔·亚历山大、冯·米勒教授那样满肚子是激进右派学问的保守派。“对我”,希特勒写道
,“这件事的价值就在于,我现在有机会见到思想与我相似的同志,可与他们详尽地讨论目
前的形势。我们都多少坚信,犯下了11月罪恶的各党派,各中心也好,社会民主党也好,
均无法将德国从未来的崩溃中拯救出来。而那些所谓的‘资产阶级民族主义的组织’尽管愿
望良好,但也无法对已发生的事件进行弥补。”
在战争期间,希特勒曾对维斯登基尔希纳说过,在和平时期,他将成为画家或步入政界
;他的同志问他喜欢加入哪个政党时,他回答说:“哪个都不。”受训者中他圈里人的结论
也是,只有一种崭新的运动才能满足他们的需要。他们决定将这个组织称为“社会革命党”
,“因为这个新组织的社会观点确实要进行革命。”
冯·米勒教授的妹夫戈特弗雷德·弗德尔讲师,为这一运动加油打气。弗德尔是为“打
破利息奴役”而组织的“战斗联盟”的创始人,以工程师为职业,实则是个经济学家。他给
训练班的学员讲述证券交易所和借贷资本的投机性和经济性质。对希特勒而言,这是具有刺
激性的启示。“在听完弗德尔的第一课后,我便想,我已找到了建立一个新的政党的最主要
的基础之一的方法。在弗德尔要求结束利息奴役的思想鼓舞下,他重新研究了马克思主义,
“首次真正了解了卡尔·马克思这个犹太人终生为之努力的著作的内容。”他终于读懂了马
克思的《资本论》。
一次讲课后,冯·米勒教授发现一群人在进行生动活泼的讨论。“人们好像着魔似的。
原来,有个人用深沉的喉音在高谈阔论,越讲越起劲。我有个奇怪的感觉,这些人的激动是
他高谈阔论所致。我看到的是一副苍白的小脸。他头发蓬乱,不像军人,胡子修得整整齐齐
,蓝色的大眼中放着狂热的光芒。”
“你是否知道,你的学生中有个天生的演说家?”米勒教授指着那个脸色苍白的士兵问
梅耳上尉。梅耳喊道:“希特勒,你过来。”希特勒“带着某种目中无人的窘态,笨拙地”
走了过去。由于他有演说的天才,他终于被分配在慕尼黑的一个团里当上了训戒员。“我以
最大的热情和爱开始工作,因为,猛然间我便得到了向大群听众讲演的机会,我历来纯粹凭
感觉而不是凭知觉所假设的东西,现在证实了:我能‘讲’。”随着每一次讲演,希特勒变
得越来越自信,那就是,他的声音已发达到如此的地步,以致营房内的任何一个角落,都可
听清他的演讲。
由于开始时他与之友好相处的许多人都认为他是个奸细,所以,他的社会生活并没有如
此成功。有个名叫荻埃尔的矮个子兵,公开蔑视先进者。希特勒紧跟不舍,一直追到街上,
口中不断在阐述德国国家的真正任务。他的话猛然被打断了:“告诉我”,荻埃尔说,“是
不是他们灌进你脑中,你忘了冲洗?”据一位目击者说,“这位长途演说家,大吃一惊,瞪
了他一眼,一声不响地走了。”
希特勒甚至与同屋住的两名奸细无法相处。他们就他的“体格习惯”向梅耳上尉抱怨。
另外,“他说梦话,还梦游,非常令人讨厌。”于是,他便搬进了二楼的一间小屋。这原是
个小仓库,窗户全钉上了栓,但希特勒“似乎为有一间小屋而感到高兴”。
尽管在社交中希特勒有这样或那样的缺点,梅耳上尉对他的讲演才能仍很是看重,遂派
他到慕尼黑城外去执行一次特别任务;——住在勒茨弗尔德战俘营的、被遣送回家的德国战
俘,由于表现出有斯巴达克斯观点,于是便组织了一个“教化团”,以便将他们改造成为反
社会主义的爱国者。
7月12日,宣传队从慕尼黑出发。5天后,希特勒本人得到了一次实际政治的教育。
遣返的战俘满腹怒气,说话尖酸刻薄。他们的青春和希望都受到欺骗,被迫在战壕里像牲口
一样生活,回来后之所见又是混乱和饥饿。希特勒雄辩地向他们讲述“凡尔赛耻辱”“十一
月罪人”和“犹太主义—马克思主义世界阴谋”,把他们的仇恨引向这些目标。在一系列的
表彰报告中,希特勒对这项工作的热情均有提及。“如果可以这样说的话,希特勒先生”,
一个观察家评论说,“是天生的人民演说家。他以他的狂热和对听众的魅力,使听众聚精会
神,并相信他之所云。”
返回慕尼黑后,他还协助在兵营里从事演说。他的另一个任务是对新近在慕尼黑产生的
约50个激进组织进行调查。这些人包括种族主义分子、共产分子、激烈民族主义分子、无
政府主义者和超级爱国主义者;其组织包括诸如“革命学生集团”“共产社会主义协会””
奥斯塔拉同盟”“新祖国”等一系列政治派别。
那年秋初,希特勒参加了自称为“德国工人党”的一个小政治团体的一次会议。尽管在
讨论时,据参加会议的24人中之一人说,他发了言,且“讲得很好”,但对那晚的会议印
象淡薄,在《我的奋斗》一书中,他未有提及。这个党是由慕尼黑铁路工厂的一个工匠,安
东·德莱克斯勒于当年早些时候创建的。关于这点,希特勒是否曾屑于调查,这还是个疑问
。该党的纲领是社会主义、民族主义和反犹主义的奇怪的结合,党的本身披着一件神秘的外
衣,似乎只是由一小撮美其名曰“工人政治小组”组成——这是鲁道夫·弗莱赫尔·冯·塞
波登道夫的主意。塞波登道夫本人就是个神秘人物,身材又矮又胖,双眼有点突出,“是个
画家,而不是个卖弄学问者;更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