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乞丐到元首上-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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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究竟能走得多远。
希特勒也狡猾地利用莱茵兰事件为其在国内进一步巩固其权力服务。他解散了国会,并
将这一政策交给公民投票作决。这次公民投票并非大选,而是上有“兴登堡”号轻气球(画
满了卍字)作掩护的在各市穿梭的胜利大游行。“我并未篡权。”他对卡尔斯鲁厄的群众说
:‘我按良心办事,也是为关心人民故。我明白,我必须保持我国人民的荣誉,领导他们重
新在世界上取得光荣的一席。若因为我之故,我国人民再次遭受不必要的忧愁与痛苦,那末
,我就祈求万能的上帝惩罚我。”
3月29日,在未动用一枪一弹的情况下,百分之九十八点八的选民投票选举希特勒。
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元首如此受群众欢迎。另外,在3年多一点的时间里,他已把一
个要央求别人的国家变成了挑战者。这种地位上升被承认的地方莫过于英国了。威尔士知名
人士交际极广的杜马斯·琼斯,以非官方大使的身份来到了德国。他的第一站是达莱姆,在
那里,深知他与鲍尔温关系密切的里宾特洛甫敦促他与首相斡旋。
“我想让鲍尔温先生见见希特勒。”据琼斯日记中引里宾特洛甫的话:“谈话时他并不
是个独裁者。他很像鲍尔温先生。我们所要讨论的问题将决定几代人的命运……鲍尔温先生
应该亲耳听听希特勒的观点,不必通过中间人。希特勒会以绝对的公正与他交谈的。”里宾
特洛甫极力把元首说得有声有色:“他内心是个保守派,过着画家的简朴生活,酷好音乐和
绘画。”里宾特洛甫说:“在外交政策方面,只有希特勒才听冯·里宾特洛甫的建议。”
“总参谋部怎么样?”琼斯问。
“在帝国政府中,容克们已不再有影响了。”外交部长回答说:“重新征兵不是部队的
决定,而是希特勒自己的决定。国家社会主义的基本思想不是征服或统治他人,而是要自立。”
次日上午,5月17日,他们飞往柏林面见希特勒,同行的还有译员施密特。星期日中
午,四人便在希特勒寓所宽敞的客厅里会面。琼斯觉得,这间客厅是不折不扣的维多利亚式
的。“我们真像是在格拉斯哥的苔勒斯公园里,像是在1880年的一家商人的客厅里。”
琼斯说,鲍尔温希望与德国合作,但“任重道远”。意大利新近在埃塞俄比亚所取得的胜利
,虽然令国联的许多支持者震惊,但众多的英国人深信国联。
希特勒回答说,很明显,英国人也分成两派,一派力主加强现在的国联;另一派则主张
将它改造成保守组织。他自己赞成后一政策,反对承担未予明确的义务,因为这是无法实现
的。埃塞俄比亚事件给人的教训是,若没有一个国际组织,问题的解决可能会更好些。他说
:“国联的作用是给埃塞俄比亚人带来希望,欺骗其它国家,似乎日内瓦正在采取某些有效
措施,同时则让意大利‘逃之夭夭’。”这种说法,可谓是在描述他自己在莱茵兰的赌博。
不过,如果说琼斯看穿了这点,他在日记中却没有记载。一个半钟头的会见结束了,结果却
只是彼此交换了信心。“我指出,鲍尔温先生是个羞怯而谦虚的政治家,对自己当首相颇觉
吃惊。时至今日,他还未真正将惊压住呢。这句话翻译过去后,元首脱口道:‘我也如此呀
’”。
这是令希特勒特别难受的时刻。他的司机施列克不久前死于车祸,而他自己则受失眠折
磨。在与琼斯会见后数天,他向勃兰特医生诉说,他左耳耳鸣,其音律甚高,有如金属声。
勃兰特嘱他在入睡前稍事散步,用热水和凉水交替洗脚,然后吃几粒轻剂量的安眠药。元首
确曾服用安眠药片。在按他自己的设计而建造的新总理府内,元首遵守更加严格的生活规律
。一到晚间,他便将自己反锁在简朴的寝室内。室内的唯一装饰是他母亲的油画像——是按
一张旧照片画的;床的右边放一张床头桌。他曾指示他的一个男仆卡尔·克劳塞,不管他在
何处就寝,在床头的同一位置必须为他放一张桌。早晨,他坚持自己刮胡子,穿衣也不用仆
人帮助,只有在穿好外衣后他才出房门,与克劳塞打过招呼后,便径自进入书房进早餐。他
的早餐一般是两杯牛奶,十块左右的饼干和几块半甜不甜的巧克力。早饭他通常是站着吃的
,且边吃边翻阅新闻局送来的材料。他通常只花五分钟吃早餐,之后,便直接进办公室。
在这繁忙的日子里,他几乎唯一的娱乐就是每晚在宽敞的客厅里看电影。克劳塞通常会
给他一张电影名单,列有五、六部电影,而他则从中挑选。若某部电影令他厌倦,他便会喊
“乱七八糟”,然后再要另一部。他最喜欢的女演员是格丽泰·嘉宝。据伊万纳·克尔克帕
特里克爵士说,他“最喜欢的影片之一是《一位孟加拉枪骑手的生活》,这部片子他看了3
次。他之所以喜欢这部影片,是因为它描写了几个英国人是如何奴役一个国家的。一个优秀
的民族就该如此行动。于是,它便成了党卫军必看的影片。”他更喜欢法国影片,因为,他
说,它们忠实地记录了小资产阶级的生活。“不能向公众放映,太遗憾了。”他对弗里德
林·瓦格纳说,戈培尔办公室未剪净的影片,都由瓦格纳负责检查。
由于希特勒的健康未有好转的迹象,勃兰特便建议他休养一个时期,且最好到贝希特斯
加登去,因为他在那里能睡好。他听了勃兰特的忠告。在尔后数月内,他尽量多住在瓦申弗
尔德寓所。那年夏天,他又参加了瓦格纳庆典。由于尤妮提·米福特和妹妹狄亚娜也在那里
,瓦格纳太太便邀她们共进午餐,希特勒很高兴。“你知道,尤妮提的生活费每月只有一百
个马克左右。”据弗里特林·瓦格纳说,希特勒曾说过:“她父母切断了她的生活来源,企
图迫使她返回英国。她回去过一二次,每次都逃了出来。”
7月22日晚,两个居住在国外属纳粹党圈外组织的德国人的突然来访,打乱了白莱特
的田园式的生活。来访时,他们带来了西班牙一位名叫佛朗哥将军的信。此人是反对共和政
府的起义军首领,急需飞机运送部队至非洲,反对“赤军”。希特勒立即把戈林召来——他
刚好在白莱特参加庆典。戈林敦促希特勒支持佛朗哥,原因有二:一则可阻止共产主义扩散
,二则可“锻炼我的年轻的空军”。希特勒派出了部分运输机群,还派出了不少战斗机、轰
炸机和高射机枪,以作试验——仅此而已。延长西班牙内战,这不但对德国有利,而且还能
阻止墨索里尼——业已大量支援佛朗哥——与法国和英国建立进一步的关系,受孤立的墨索
里尼必然要转向德国。
里宾特洛甫则告诫希特勒勿插手西班牙事件。那里是得不到什么桂冠的,而且他也怕”
又把与英国的关系复杂化,因为英国肯定对德国之干预会不高兴的”。希特勒辩解说,作为
一个国家社会主义者,他有责任援助佛朗哥。西班牙若成了共产党的天下(业已由左派统治
的),法国必然会被布尔什维克化。“若被夹在强大的东方苏维埃集团和西方的法—西集团
之间,一旦遭苏联进攻,我们便会束手待擒。”
(2)
那年夏天,奥林*?克运动会在柏林举行。由于德国采取反犹政策,英美法三国曾极力进
行抵制,但未能奏效。希特勒急于将此次运动会变成纳粹成就的橱窗,便作了不少让步,允
许象征犹太人的花剑选手赫仑纳·梅耳,曲棍球明星卢迪·巴尔代表帝国参加此次运动会,
而另一个犹太人乌尔夫岗,菲尔斯纳上尉则负责兴建和组织奥运村。更重要的是,公路沿途
的反犹标语牌以及禁止犹太人进入疗养地带的公告均被拆除。在柏林,施特莱彻的《前锋
报》也从报摊上消失。事实上,反犹运动整个儿停止了。他们对此和解的标志进行了大肆国
际宣传,致使许多外国人蜂涌至柏林,并受到热情接待。
8月1日举行开幕式时,天空万里无云。当日下午,希特勒领队通过凯旋大街,朝体育
馆走去。他的长蛇阵式的车队,在4万名冲锋队员和其它卫队的保护下,沿着十里长街缓缓
前行。队伍抵达体育馆后,身穿最朴素制服的希特勒,与两名奥林匹克官员一起,向前走去
。跟在他后边的有保加利亚国王、瑞典继位王子、希腊继位王子、意大利继位王子,以及墨
索里尼的儿子。他们沿道地道走进这座世界上最大的体育馆,受到了30支喇叭吹奏的铜管
乐的欢迎。这支管弦乐队由理查·施特劳斯指挥,还有一支3000人的合唱队。他们演唱
了《德意志高于一切》、《维塞尔森林之歌》和施特劳斯为此次运动会创作的《奥林匹克之
歌》。希特勒正式就位时,11万观众同声欢呼。有些代表团行的是奥林匹克致敬礼——右
手伸直至身旁,令观众大为开心,但奥地利代表团却将之改为纳粹抬臂礼。保加利亚人做得
更甚,他们还操了正步。由250人组成的法国代表团进场时,掌声最响。他们行的致敬礼
是罗马式的,而不是奥林匹克式的。头戴草帽的英国人进场时仅来了个“向右看”,使许多
观众大为不快。获得掌声最少的是美国队,有些观众还无礼地跺脚。经过主席台前时,他们
只“向右看”,连旗子也未落而复升。
次日,由于德国人汉斯·沃尔克打破了奥林匹克铅球记录,希特勒前来祝贺,也对打破
万米长跑记录的三个芬兰人和获得标枪冠亚军的德国女选手表示祝贺。待跳高项目中德国选
手全部被淘汰时,天色已晚。希特勒未待与三名美国选手——其中两名是黑人——握手便离
开了运动场。
国际奥林匹克委员会主席通知希特勒,由于他是首席贵宾,应该对全体获胜者祝贺。希
特勒接受了后一选择,所以未与获得四枚金牌的杰塞·欧文斯见面。为此,有人便大肆渲染
,说元首有意冷落这位伟大的黑人运动员,但欧文斯本人却否认这一说法。他说,希特勒确
曾向他祝贺,“我打总理跟前走过时,他站起身来,向我招手,我也朝他挥手回礼。他认为
,作者这样批评德国引以为自豪的人物是卑鄙的。”
元首几乎观看了每一场田径赛,使他的左右惊讶不已。每当德国运动员竞技时,他总是
带着孩子般的热情观看,脸部还在抽搐(在曲棍球比赛时,由于太紧张,不敢看下去,事后
才让人向他报告比赛情况)。运动会于8月16日结束,希特勒出席了闭幕式。当乐队奏*?
《运动会结束》之歌时,运动员们跟着乐曲的节拍欢快地起舞,观众则热情洋溢地与他们告
别。场内有人向希特勒——在闭幕式上他没有节目——“欢呼胜利”,接着欢呼声四起,全
场响起了“欢呼胜利!我们的元首阿道夫·希特勒!欢呼胜利!”的欢呼声。
运动会是纳粹的胜利——虽然不怎么够格。德国人获得了大部份的金牌(33枚)和大
多数的银牌和铜牌,奇怪的是德国人竟以57分的悬殊比分击败了获亚军的美国人。尤其重
要的是,许多观众在离开德国时,对所是到的热情接待表示高兴,对自己所见之希特勒帝国
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奥运会上获得的成绩,由于雷妮·里芬施塔尔拍了一部上下集的记录片
而获进一步巩固。尽管戈培尔进行破坏,甚至不让她进场,她还是拍出了一部获得全世界欢
呼的影片。
在尔后进行的自我祝贺的凯歌声中,却插上了一曲悲歌。负责建造奥运村的菲尔斯纳上
尉,由于是犹太人,在最后一分钟被撤换。在参加了为他的继任人举行的宴会后,他便用手
枪自杀了。
(3)
在莱茵兰政变后,元首更埋头于对外政策。他置国内问题于不顾,任凭自流,强行让党
和国家接受令人不安的现状。他也开始与党内的老同志们疏远,“除非他亲自派人把他们找
来,否则他闭门谢客”。狄特里希回忆道:“同时,他也想方设法在他与同僚之间竖立障碍
……希特勒已不容忍反对他的主意的任何意见,对怀疑其正确性的任何事物都一概不能容忍。”
那年夏天,《现代史》的一位撰稿人伊格纳狄乌斯·法依雷前来瓦申弗尔德采访元首时
,他发现元首在过去一年中已老了许多。对在维也纳那些日子里的生活,对音乐和绘画,甚
至对罗姆集团的情况,他均侃侃而谈;但对其政治前景,他却闭口不提。对上萨尔茨堡的美
景,他大加赞赏。这里,只有在这里,他才能“呼吸、思考和生活……我想起了过去的我,
以及我要完成的事业——假如我还有气力的话。要是上帝和运星能伴我至终就好了!”
与他姐姐安吉拉坐在门廊里欣赏萨尔茨堡的美景时,他也表现过同样阴郁的神情。有人
曾说,他曾欺骗过邻近的一个农民,以一件家具骗了那人1000马克。对此说法,他也闷
闷不乐。“听着,阿道夫,还没有那样糟糕。”安吉拉说:“几十年后,待你成了‘上萨尔
茨堡的老头子’时,1000马克,或多点儿或少点儿,都会无关紧要的!”希特勒一时不
作声,然后一手搂着她的肩膀:“首先,1000马克左右一事,现在却是件事儿;其次,
我永远也成不了‘上萨尔茨堡的老头子’。因为,亲爱的安吉拉,我的时间太少了。”
那年夏天晚些时候,他们的亲密关系变了,这主要是因为她越来越不同意他与爱娃·勃
劳恩的那种暧昧关系(私下里,她称爱娃为“那头蠢牛”)。但是,她试图让希特勒与其情
妇交恶的努力失败了。自爱娃二次自杀以来,他变得更加体贴。不久前,他又在她与妹妹居
住地不远处购买了一座舒适的两层楼房,供她居住。三万马克的房钱是霍夫曼支付的。他将
房子交给她,表面上是说以此支付姊妹俩为他照的照片。希特勒也常把爱娃带到上萨尔茨堡
去。到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