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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当年游侠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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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钱玄同:《刘申叔先生遗书序》;《刘申叔遗书》28页。     
    [4]同上。     
    [5]蔡元培:《刘君申叔事略》;《刘申叔遗书》18页。     
    [6]方光华:《刘师培评传》106页,南昌:百花洲文艺出版社,1996年。     
    [7]黄侃:《先师刘君小祥奠文》;《黄季刚诗文钞》61页,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1985年。     
    [8]刘师培:《甲辰年自述诗》,初刊1904年9月7日至12日《警钟日报》,收入李妙根编《刘师培论学论政》,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90年。     
    [9]朱维铮:《刘师培论学论政序》,见《刘师培论学论政》。     
    [10]张继:《刘申叔先生遗书序》;《刘申叔遗书》26页。     
    [11]汪东:《刘申叔先生遗书序》;《刘申叔遗书》26页。     
    [12]《鲁迅全集》第11卷351页。     
    [13]参见冯自由《记刘光汉变节始末》和陶成章《浙案纪略》(见中华书局1986年版《陶成章集》)。     
    [14]《上端方书》;《刘师培辛亥前文选》95页,北京:三联书店,1998年。     
    [15]《清末革命史料之新发现——刘师培与端方书》,初刊《大公报》1934年11月2日《史地周刊》第7期,后收入中华书局1981年版《洪业论学集》。     
    [16]参见《洪业论学集》130页。     
    [17]黄侃:《申叔师与端方书题记》;《学术集林》卷一,上海:远东出版社,1994年8月。     
    [18]黄侃:《始闻刘先生凶信为位而哭表哀以诗》;《刘申叔遗书》24页。     
    [19]《黄季刚墓志铭》;《章太炎全集》第5卷260页,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年。     
    [20]《伦理教科书》第一册二十三课;《刘申叔遗书》2038页。     
    [21]《伦理教科书》第二册三十三课;《刘申叔遗书》2069页。     
    [22]《国粹学报三周年祝辞》;《刘申叔遗书》1791页。     
    [23]蔡元培:《刘君申叔事略》;《刘申叔遗书》18页。     
    [24]《伦理教科书》第二册;《刘申叔遗书》2069页。     
    [25]陈钟凡:《刘先生行述》;《刘申叔遗书》15页。     
    [26]刘富曾:《亡侄师培墓志铭》;《刘申叔遗书》16页。     
    [27]尹炎武:《刘师培外传》;《刘申叔遗书》17页。     
    [28]《清儒得失论》,初刊《民报》14号(1907年6月),见《刘申叔遗书》1535—1540页。     
    [29]同上。     
    [30]马克斯·韦伯著,冯克利译:《学术与政治》100页,北京:三联书店,1998年。     
    [31]朱维铮:《刘师培辛亥前文选·导言》,见《刘师培辛亥前文选》。     
    [32]《论激烈的好处》,初刊1904年3月出版的《中国白话报》第6期,署名“激烈派第一人”,见《刘师培辛亥前文选》63—66页。     
    [33]同上。     
    [34]同上。     
    [35]《人类均力说》;《刘师培辛亥前文选》113页。     
    [36]《读书随笔·孔门论学之旨》;《刘申叔遗书》1947页。     
    [37]申叔:《非六子论》;《天义报》第八、九、十卷合册,1907年10月。     
    [38]同上。     
    [39]尹炎武:《刘师培外传》;《刘申叔遗书》17页。     
《当年游侠人》 第四部分“当年游侠人”(1)   
    ——关于黄侃     
    “当年游侠人” 当年游侠人很久以前就熟悉了黄侃(1886—1935)的各类轶闻,可真正认真拜读他的学术著作,却是近两年的事。说实话,到现在,我对他音韵训诂方面的成就仍不甚了然。自认比较了解的,还是他的《文心雕龙札记》,以及若干关于文学、玄学方面的短论。明知这不是季刚先生主要的学术贡献,但《黄侃论学杂著》、《文字声韵训诂笔记》、《量守庐群书笺识》等又非我所敢信口雌黄。只好采取迂回战术,虚晃一枪,转而欣赏起《黄季刚诗文钞》、《蕲春黄氏文存》以及《量守庐学记》来。     
    诗文比起学术著述来,与作者的人格精神关系更为密切。假如不只希望读其书,还想识其人,从欣赏诗文入手,倒不失为值得推荐的一路。而且这“一路”,很可能就像晋人王献之所说的;“从山阴道上行,山川自相映发,使人应接不暇”(《世说新语·言语》)。晋人善于鉴赏山水,故风神潇洒;风神潇洒的晋人,反过来又成了后世文人反复品味的一大“景观”。     
    并非每个学者都能成为值得鉴赏的“景观”,但深得晋人情致风韵的黄侃,却当之无愧。     
    一     
    记得当初读《民报》,深为1907年第十八号上运甓撰写的《释侠》所吸引。文章称;“侠之名,在昔恒与儒拟。儒行所言,固侠之模略”。这种侠、儒并举,章太炎的《訄书·儒侠》早已有言在先。有意思的是,此文对暗杀的鼓吹,竟也是靠“解字”来“说文”:     
    侠者,其途径狭隘者也。救民之道,亦云众矣,独取诸暗杀,道不亦狭隘乎?夫孤身赴敌,则逸于群众之揭竿;忽得渠魁,则速于军旅之战伐。术不必受自他人,而谋不必咨之朋友。专心壹志,所谋者一事;左右伺候,所欲得者一人。其狭隘固矣,而其效或致震动天下,则何狭隘之足恤乎?     
    晚清谈游侠、主暗杀的文章不少,但大都直截了当,不若《释侠》之“咬文嚼字”。这大概与作者的学术趣味有关。“运甓”即黄侃,字季刚,时年二十二岁,正师从章太炎,治音韵训诂之学。     
    或许是少年气盛吧,黄侃接过其师儒、侠并举的主张,进一步引申发挥:“儒者言仁义,仁义之大,舍侠者莫任矣。”将整个中国的命运,系之于“以夹辅群生为志”的大侠,不只因其“穷厄不变其救天下之心”,更因其“敢死”。其时章太炎所主持的《民报》,正与梁启超主编的《新民丛报》,就中国前途及命运展开论战,黄氏将对方之主张君主立宪简化为“畏死”,而称“吾党之志,以敢死为先”(《论立宪党人与中国国民道德前途之关系》)。毫无疑问,提倡“敢死之气,尚义之风”,在道义上占有绝对优势。值得一提的是,晚清志士之提倡游侠,并非只是嘴上说说,不少人真的挥剑上阵。     
    据说,黄侃先生手订的诗词多按年月编次(潘重规《量守遗文合钞说明》),可惜鄂版《黄季刚诗文钞》改为按文体分类,一般读者很难理解诗文的真正意旨。《感遇》六首之三,与《释侠》等文思路很接近,应该是同时期的作品。其中对游侠的推崇,甚至衍生出对易水河边白衣冠送别的众宾客的不满:     
    荆卿事不成,能为倚柱笑。惜哉舞阳懦,遂贻勾践诮。大侠济蒸黎,私恩非所报。燕客皆庸流,徒工白衣吊。悲歌痛不还,勇气曾非挠。自惜一身亡,莫御强秦暴。萧条二千载,易水风犹啸。     
    在黄氏看来;“徒工白衣吊”无济于事。实际上,鄙视只会纸上谈兵、论侠的季刚先生,1910年即应湖北革命党人之邀归国,共图大举。其发刊报章激扬民气,纠合义兵以图解救武汉之围等;《量守庐学记》中多有提及。     
    辛亥革命后,曾以游侠自许的季刚先生;“自度不能与时俗谐,不肯求仕宦”;“壹意学术,退然不与世竞”。章太炎、汪东为之撰写墓志铭和墓表,都强调其转入学界,部分由于愤世嫉俗。因愤世而“翻然折节攻诗书”,必定满腹牢骚。当初“占名咸入同盟会”;“同时我草驱胡檄”,如今则“春来羁旅无人问,抚今怀古缠深恨”(《初春得平君岛上见寄诗,感念今昔,因成长歌一首,还寄》)。     
    不是说“功名如脱屣,意气本凌云”吗(《怀陈君》),为何还有那么多牢骚?“壹意学术”确实是兴趣所在,只是天下未必真太平,书生难得尽兴。文人喜欢哭穷,自古皆然。可读读《章炳麟论学集》中关于黄氏谋职的诸多说法,不难明白本就脾气大的季刚先生何以有那么多不满。“绝学真无累,多文亦自煎”(《在河南寄刘生》);“文采知相累,风尘愧独全”(《遣兴》),以及“文章供覆酱,时世值烧书”(《戏题〈文心雕龙札记〉尾》)等,季刚先生此类诗句甚多。     
    但是,最让我感觉惊心动魄的,却是其《效庾子山咏怀》中一联:“此日穷途士,当年游侠人。”     
    好在转入学界的季刚先生,并没有完全忘记“当年游侠人”的风采与意气。最明显的,便是章太炎《黄季刚墓志铭》所记的“俾倪(睥睨)调笑,行止不甚就绳墨”,以及汪东《蕲春黄君墓表》所称“常被酒议论风发,评骘当世士,无称意者”。     
    当事者或许不喜欢其桀骜不驯,世人则乐于传播其“言小学不相中,至欲以刀杖相决”之类的韵事。听多了此类轶闻,黄侃先生到底生活在魏晋还是民初,似乎都成了问题。此语并非故弄玄虚。季刚先生之心仪魏晋,我想是不言而喻的;就连太炎先生,也不时将得意门生与晋人相比拟,甚至认定其人该入《世说新语》。     
《当年游侠人》 第四部分“当年游侠人”(2)   
    1909年,章太炎为黄侃《梦谒母坟图题记》书后,对黄氏性情及学问有相当精妙的描述:蕲州黄侃少承父学,读书多神悟,尤喜音韵,文辞澹雅,上法晋宋。虽以师礼事余,转相启发者多矣。颇好大乘,而性少绳检,故尤乐道庄周。昔阮籍不循礼教,而居丧有至性,一恸失血数升。侃之念母,若与阮公同符焉。所谓“少绳检”而又“有至性”,确是黄侃的最佳画像;至于比诸阮籍,也是再合适不过的了。黄氏流传甚广的诸多奇谈怪论以及乖僻举措,于此角度解读,很容易领悟。     
    1934年,即黄侃去世前一年,章太炎又为其撰写《量守庐记》,称此庐之命名取自陶渊明诗义。陶氏《咏贫士》诗云:“量力守故辙,岂不寒与饥?知音苟不存,已矣何所悲。”生于衰世之黄季刚,不愿附和“末学奇邪之论”;“不欲以此乱真诬善”,于是,也就只好步武靖节“量力守故辙”了。黄侃接读此记;“欢庆感激,殆不可任”,当即上书答谢,表示“谨当寻绎宝训,勉之毕生,不坠师法,以酬恩造”。从阮籍到陶潜,章氏始终以晋人比拟黄侃,此举大有深意在。实际上,黄氏确实也以魏晋风流自诩。     
    晋人之受赏识,很大程度因其名士风流,玄远洒脱。这一点,鲁迅先生的《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有非常精彩的描述。此外,我还想谈谈晋人对于“任侠”的兴趣。表面上一文一武,风马牛不相及;可史书上诸多关于名士的描述,如“倜傥放荡”;“旷迈不群”等,也都适应于游侠。同样思想通脱,同样意气纵横,魏晋文人之歌咏游侠,并非不可思议。     
    嵇康、阮籍、陶渊明,大概是最常被后人所追忆的魏晋文人。并非一味服食养生,也并非只是采菊东篱,洒脱中有所执著,一个明显的例证,便是喜欢谈论不太轻松的游侠。嵇康固然有“采药钟山隅,服食改姿容”的游仙之思(《游仙诗》),但也有“豫让匿梁侧,聂政变其形”的游侠之咏(《答二郭》)。《文心雕龙·体性》称:“嗣宗倜傥,故响逸而调远;叔夜俊侠,故兴高而采烈。”此等为人之“倜傥”与“俊侠”,落实在诗中,便是常被提及的“师心”与“使气”。读读阮籍《咏怀》中“壮士何慷慨”及“少年学击刺”诸篇,不难明白《晋书·阮籍传》所言不虚:“傲然独得,任性不羁”的阮籍,确实“本有济世志”。     
    不只时时“师心”“使气”的嵇、阮并非真正的隐士,就连醉卧菊丛、历来以淡泊超然真率玄远著称的陶渊明,也有不太平淡的时候。比如;《杂诗》之“忆我少壮时”、“猛志逸四海”;《拟古》之“少时壮且厉,抚剑独行游”;《读山海经》之“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以及《咏荆轲》的“惜哉剑术疏,奇功遂不成”,在在体现其“非直狷介,实有志天下者”(顾炎武《菰中随笔》)。     
    古往今来;“有志天下者”多矣,不足以作为评判文人学士的标准。尤其是“少年不识愁滋味”时的放言高论,与老来之回首平生,很可能形成极大的反差。以少年时之高谈游侠,来论证其人之慷慨悲歌,或者勇于拯世济难,其实是相当冒险的。季刚先生对此有充分的自觉。其《阮籍咏怀诗补注》中,对“危冠切浮云”一首的补注是:“远游负俗,阮公所以见嫉于礼法之士,殆以此与?”至于“少年学击刺”一首的补注,更有意思,恰好与早年的《释侠》形成鲜明对照:少年任侠,有轻死之心。及至临军旅、闻金鼓,而悔恨立生,则知怀生恶死,有生之所大期。客气虚骄,焉足恃乎?!这一注解,自然是基本扣紧阮籍诗句,可也包含个人感慨。其实,晋人之提及游侠,也大都是采用追忆的口吻。有所反省,有所追悔,但更多的是感慨光阴流逝,以及“任侠”志气与心境之不可复得。少年游侠,与中年游宦、老年游仙一起,共同构成中国人理想的人生三部曲。     
    入世已深的“当年游侠人”,明知不可能再次“抚剑独行游”,但仍希望保存当初的“意气”。太炎先生对这位弟子也极为关切,与吴承仕通信时常常提及。《章炳麟论学集》439页,录有1924年10月23日章答吴书,甚可把玩:得书为之喷饭。季刚四语,正可入《新世说》,于实事无与也。然揣季刚生平,敢于侮同类,而不敢排异己。昔年与桐城派人争论骈散,然不骂新文化。今之治乌龟壳、旧档案者,学虽肤受,然亦尚是旧学一流,此外可反对者甚多。发小豝而纵大兕,真可怪也。劝之必不听,只可俟后世刘义庆来为记述耳。撇开具体人事之是非,就像章太炎所说的,暂时将黄氏的举措理解为“与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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