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私密生活全记录_2-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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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孝友、清河王李孝节、胶西王李孝义等等。
分封过多,也带来一定的弊病,一是异姓的功臣觉得不满,流汗流血,拼命打下了江山,还不如李姓中的一个小毛孩子;再一个由于食邑过多,给拮据的国库和百姓带来了一定的压力。就分封的问题,这天朝上,太宗和群臣一起专门进行了讨论。
太宗坐在高龙椅上,扫了一眼文武百官,拿过龙案上的宗正属籍,问群臣:
“遍封宗子,于天下便乎?”
尚书右仆射封德彝善于揣摸旨意,知道太宗想纠正武德年间滥封宗室的弊病,出班答道:
“历观往古,封王者今最为多。两汉以降,惟封帝子及亲兄弟,若宗室疏远者,非有大功,并不得滥封,所以别亲疏也。先朝敦睦九族,一切封王,爵命既隆,多给力役,盖以天下为私,殊非致公驭物之道。”
太宗深以为然,点头说:
“朕理天下,本为百姓,非欲劳百姓以养己之亲也。”
太宗指示萧瑀,把限制宗室分封的具体方案说给大家听听,并展开讨论。萧瑀根据太宗的旨意,说出了如下改进措施——
除皇室子弟外,宗室子弟藩封明辨亲疏,示以至公,非功不封,非亲不授,根据这些原则,那些由疏属、孩亲无功者滥封为亲王、郡王的,分别降为郡公、县公,那些近亲子弟和疏属有功者仍为王。初步计划是淮安王李神通、襄邑郡王李神符、赵郡王李孝恭等人不降封爵,保持原王位,李神通兄弟的十四个儿子全都由王爵降为郡、县公爵。
这个方案一经抛出,除淮安王李神通等人因涉及自家的利益,不大高兴外,其他文武百官纷纷表示赞成。
太宗见对降封宗室爵位的事没有什么反对意见,当即下诏予以执行。临散朝时,太宗又高兴地向群臣宣布道:
“朕将于丁酉日定勋臣爵邑,论功行赏,人人平等,疏远不遗,微贱不漏。”
群臣一听,个个喜形于色,封赐不拘一格,宗室与庶族、地主、奴隶等,在军功面前一律平起平坐,这在历朝历代也是少有的开明举动。
丁酉日这天,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文武百官纷纷起了个大早,穿戴一新,或骑马或坐轿,喜气洋洋地赶往皇宫。淮安王李神通比任何人都兴高采烈,在叉路口遇到左骁卫将军侯君集,两人并马而行,淮安王说:
“把我的七个儿子由王降为郡公,我没意见,那是因为他们都是些孩子,没有打过仗立过军功。这次论功定爵邑,我觉得我有把握位列第一,我自小就跟着太上皇,晋阳举义后,又随着太宗皇帝,每次有战争时,我总是冲在前面,功劳也从不低于别人。”侯君集为自己定封的事想了半夜,弄不清太宗皇帝到底把他摆在哪一格,这会骑在马上还在出神,听淮安王这一说,忙随着贺道:“是啊,论宗室,你是太上皇从弟,自不必说;论功劳,你曾随陛下多次出生入死,想来想去,您的封产也得数第一。”
“你也不差啊,”淮安王说,“陛下登基后不久,即以你、长孙无忌、房玄龄、尉迟敬德、杜如晦五人为国公。玄武门之变,你紧随陛下,立下汗马功劳,这次实封,本王觉得你最少也得和尉迟敬德平级。”
“就是差也差不到哪里去。”侯君集自信地说。
俩人相互赞美,相互鼓励,不觉间来到了午门外,五更天不到,四更天多一点,但待朝房已坐满了人。大家轻松说着各种各样的话题,但人人心里都琢磨即将开始的功臣实封。
天色微明,司礼监过来,“嘘——”叫一声,手一摆,文武急忙起身,自动排成两队,依品级鱼贯进入殿门。
来到殿廷丹陛,百官恭恭敬敬,北向而立。又是一阵鼓乐声,太宗皇帝方从后门进,临御升座。
“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跪拜,行礼如仪。
“众卿平身!”
群臣归班毕,太宗说道:
…
朕最宠爱的女人就是你了(13)
…
“朕今以公等勋劳、成效考量而定封邑,恐不能尽当,待宣读完毕,可自言之!陈叔达—”
“臣在!”侍中陈叔达手拿一张表应声而去。
“你来唱名,把受封之人,所得爵告示众卿。”
“遵旨!”
陈叔达来到殿下,站在班尾面北朗声唱道:
“裴寂,为武德四十三名功臣之首,赐实封连同以前共一千五百户;长孙无忌,佐命元勋,功在第一,进封为齐国公,实封一千三百户,赐绢一万匹;尉迟敬德,论功与长孙无忌同为第一,赐爵吴国公,并食实封一千三百户,赐绢一万匹……”
刚唱完三人封邑赐爵,原本凝神倾听的百官开始躁动起来。淮安王李神通开头三个没有他的名,脸拉得很长,有些醋意地小声对身旁的侯君集说:
“谁亲谁近这可分得清了。武德四年(621年),平王世充后,初行开元通宝钱,赐黄金二千两给李元吉,又听三炉铸钱以自给,富可敌国。齐王府一并赐给尉迟敬德不说,这回又大封二封,啧啧……”
侯君集心里也不是滋味,他眨巴眨巴眼,捅捅淮安王——“听听,听下面怎么唱的。”
“房玄龄,进爵邢国公,赐实封一千三百户;杜如晦封蔡国公,食邑一千三百户;长孙顺德、柴绍、罗艺、赵郡王李孝恭等四人各食邑一千二百户;侯君集、张公瑾、刘师立等三人各食邑一千户;李世勣、刘弘基二人各食邑九百户……”
侯君集见自己的封邑没有预想的那样高,苦笑地摇了摇头,他看了看身边的淮安王,淮安王脸拉得更长了,脸已憋得红红的,侯君集故意惹他说:
“看样子王爷的封邑还不如我啊。惭愧,惭愧!”
陈叔达继续朗声唱道:
“高士廉、宇文士及、秦叔宝、程知节四人各食邑七百户;安兴贵、安修仁、唐俭、窦轨、屈突通、萧瑀、封德彝、刘义节等八人各食邑六百户;淮安王李神通食邑五百户;钱九陇、樊兴、公孙武达、李孟尝、段志玄、庞卿恽、张亮、李药师、杜淹、元仲文等十人各食邑四百户;张长逊、张平高、李安远、李子和、秦行师、马三宝等六人各食邑三百户……”
没等陈叔达论功行赏、分爵邑者的名单念完,殿下一些功臣武将,早已贪图富贵,怎么也不会安心侍奉杀夫的仇人。
第二天早朝,太宗的脸笑盈盈的,经过昨晚和杨氏妃的一番谈话,太宗终于下定决心要礼葬李建成、李元吉。他至少想出了两个礼葬他们的好处,一是可以求得自己的心安,二可以消除他在老百姓心中的“杀兄害弟,古今大恶”的不良形象。
“魏爱卿,”太宗坐在龙椅上探身问道,“朕要下诏礼葬李建成、元吉,你以为如何?”
“此臣之所愿。”魏征拱手道。“房爱卿,你的意见呢?”
房玄龄脑子好使,接着答道:
“此举足显陛下仁爱,也为玄武门事变划个句号。死者已矣,也可彻底消除原东宫僚属心中的疙瘩,大家以后同心同德,忠君为国。”“说的是,说的是,”太宗很高兴,经房玄龄这一说,这礼葬的事意义更大了。既然是礼葬,得给死者些称号、名誉,太宗就问群臣:“众爱卿看看,追封他们什么谥号为好?”杜如晦出班奏道:“按照《谥法》,‘隐指不成曰隐。不思忘爱曰刺;暴戾无亲曰刺。可追封李建成为息王,谥曰‘隐’,元吉为海陵王,谥曰‘剌。’”
“嗯,嗯。”太宗不住地点头,此追封甚好,即高待了他们,又指出他俩的“不思忘爱,”申明屠杀他俩的正义性,一举两得,甚好,甚好!太宗当即指示杜如晦,“就这样定了,你具体操办此事,改葬期、坟址等等,到了那天朕还要亲自致祭。”
“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不约而同拱手道。一个君主的聪明才智毕竟有限,胸怀宽广,善于倾听别人的正确意见,才能成为一个有所作为的明君。
明天是个好日子。在礼葬李建成、李元吉的前一天晚上,太宗特意摆了一桌,与爱妃杨氏饮酒作乐。融融的烛光下,看着杨氏妃娇滴滴的样子,太宗拍拍她的手说:
“明天这事办完,你也安心了,朕也安心了。”
“是啊,”杨氏妃眼瞅着地上幽幽地说,“和他们有关联的人都可以安心了。”
太宗伸手把杨氏妃揽过来,撩撩她的头发说:
摆给你听听……他二人虽不曾上战场厮杀,但随朕转战南北,出谋划策。每当战胜,别人都是搜求珍宝,独有玄龄到处罗致人才。如晦剖断如流,连太上皇私下都夸奖他们。此二人运筹帷幄,坐安社稷,论功行赏,你觉得该不按捺不住,卷袖子捋腿的,欲上前讨个说法。有的指天划地地嚷嚷着:“某年某月什么什么仗,我立了多少多少功,现在封食邑了却不如他!”有的武将则卡着腰叫道:“战场上咱流血流汗,到头来不如几个文面书生!”淮安王李神通更是气得青筋乍现,呼呼直喘……
见朝堂上乱哄哄的,太宗又说道:
“量定封邑可能不那么恰当,众卿有意见可以尽量提。”话意刚落,淮安王李神第一个上来奏道:
“义旗初动,臣潜入鄠县南山,费尽千辛万苦,联系上京师大侠史万宝,举兵响应,这可以说明我是干的最早的,是首义功臣;后来我数次随陛下出征,先后杀败宇文化及,激战窦建德,虽然未立什么大功,但多少次出生入死,身上的刀疤箭伤也有好几处。按理说,今次封邑,我不推个一千三百户,也得摊个一千二百户,没想到只给我五百户。那房玄龄、杜如晦一些舞文弄墨的文人,功劳根本比不过我,却位居第一,这……这臣怎么能服气?”
…
朕最宠爱的女人就是你了(14)
…
淮安王说完,摊了摊手,无奈地看了看大家,一些和淮安王一样憋着气的人都点头称是,将军丘师利也跟着说道:
“淮安王确实名声挺响,又是宗室,按理封爵应该在房、杜二人之上。”
唐太宗李世民(599~649年),唐代皇帝。李渊次子。公元626~649年在位。哪?”
太宗一番话说完,淮安王已憋得满脸通红,这不是当众揭俺的伤疤吗?罢了,罢了,早知不出这个头,不献这个丑。淮安王定完勋臣爵邑,群臣各就各位,下一步就可以有所作为了。后宫里、炉火熊熊,温暖如春,太宗斜躺在御榻上,拿着一个奏表看着,想着下一步的施政措施。杨氏妃在一旁低眉顺眼地侍候着,轻轻地给太宗捏着脚,半天,才抬起头来柔声问:“到后宫还想着国家大事啊?”
太宗拍拍手中的奏章答道:
“朕终日孜孜,非但忧怜百姓,亦欲使你等长守富贵啊!”杨氏妃莞尔一笑,过来偎在太宗的怀里,幽幽地说:“臣妾昨晚又做恶梦了。”
“又怎么啦?”太宗摸摸杨氏妃发黑的眼圈说。“臣妾又……梦见那死鬼了。”
“李元吉?他又来干什么?”
“他脸跟白纸似的,拿着一支带血的箭,望着臣妾惨笑……”杨氏妃说着,美丽的大眼睛已然是泪光点点,楚楚动人,太宗心中一软,忙用衣袖给她拭了拭,安慰道:
“朕转战南北,杀人无数,死人这样的事不值一提,你不想他就不缠你了。”
杨氏妃点点头,停了一会,又说:“听说皇上要礼葬故太子李建成?”
“是啊,还包括李元吉。”太宗说着,欠了一下身子,有些奇怪地问,“怎么?你也关心这个?”
杨氏妃跪下身子,头埋在太宗的怀里,幽幽说道:
“臣妾侍候皇上,从无二心。皇上若能礼葬李元吉,至少臣妾的心里会安稳一些,望皇上能理解臣妾这颗女人的心。”
太宗摸了摸杨氏妃“朝霞映雪”的脸蛋,叹了一口气,说:“你曾是他的妃子,朕也曾是他的兄长,所谓‘孝惟德本,周于百行,仁为重任,以安万物。’要不是为了他们三番五次地加害于朕,朕也不会平白无故杀自己的亲兄弟;你要不是为了……”
太宗的话说了半截不说了,他觉得这话说得太白了,尽管面对的是自己的妃妾。杨氏妃低着头,默默地在心里把太宗的话叙完:你要不是贪生怕死,贪图富贵,怎么也不会安心侍奉杀夫的仇人。
第二天早朝,太宗的脸笑盈盈的,经过昨晚和杨氏妃的一番谈话,太宗终于下定决心要礼葬李建成、李元吉。他至少想出了两个礼葬他们的好处,一是可以求得自己的心安,二可以消除他在老百姓心中的“杀兄害弟,古今大恶”的不良形象。
“魏爱卿,”太宗坐在龙椅上探身问道,“朕要下诏礼葬李建成、元吉,你以为如何?”
“此臣之所愿。”魏征拱手道。
“房爱卿,你的意见呢?”
房玄龄脑子好使,接着答道:
“此举足显陛下仁爱,也为玄武门事变划个句号。死者已矣,也可彻底消除原东宫僚属心中的疙瘩,大家以后同心同德,忠君为国。”“说的是,说的是,”太宗很高兴,经房玄龄这一说,这礼葬的事意义更大了。既然是礼葬,得给死者些称号、名誉,太宗就问群臣:“众爱卿看看,追封他们什么谥号为好?”杜如晦出班奏道:“按照《谥法》,‘隐指不成曰隐。不思忘爱曰刺;暴戾无亲曰刺。可追封李建成为息王,谥曰‘隐’,元吉为海陵王,谥曰‘剌。’”
“嗯,嗯。”太宗不住地点头,此追封甚好,即高待了他们,又指出他俩的“不思忘爱,”申明屠杀他俩的正义性,一举两得,甚好,甚好!太宗当即指示杜如晦,“就这样定了,你具体操办此事,改葬期、坟址等等,到了那天朕还要亲自致祭。”
“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不约而同拱手道。一个君主的聪明才智毕竟有限,胸怀宽广,善于倾听别人的正确意见,才能成为一个有所作为的明君。
明天是个好日子。在礼葬李建成、李元吉的前一天晚上,太宗特意摆了一桌,与爱妃杨氏饮酒作乐。融融的烛光下,看着杨氏妃娇滴滴的样子,太宗拍拍她的手说:
“明天这事办完,你也安心了,朕也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