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私密生活全记录_2-第6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亲手给父皇洗脚,太宗不让,李泰伏地叩首,充满感情地对太宗说:“父皇生我养我,没有父皇,儿臣也不可能生下来就是王子,皇宫侍婢甚多,有些事儿臣想插手也插不上,请让儿臣为父皇洗一次脚,以表达儿臣对父皇的感激之情!”
李泰肥胖,蹲下身子也很困难,只得蹶着屁股给父皇洗脚,没洗几下,已累得呼呼直喘,太宗看在眼里,大为感动,对李泰说:“青雀(李泰小名)啊,你大哥李承乾不争气,以后就看你的啦,好好和几个大臣搞好关系,出了这四月,朕就颁诏,立你为太子。”侍候了父皇十来天,好歹见父皇开了金口,面许自己为太子,李泰心里一阵狂喜,但还是装作不动声色的样子,给父皇洗完脚,帮父皇擦干脚,又亲自把洗脚水倒掉,才算完事。
…
他的目光凝在了父皇的才人媚娘的俏脸上(18)
…
这天上朝,太宗问群臣:“当今国家何事最急?”
谏议大夫褚遂良拱手应道:
“今四方无虞,惟太子宜有定分最急。”
“此言是也。”太宗点了点头,环视群臣,“众卿觉得诸王子谁堪为皇嗣?”中书侍郎岑文本、黄门侍郎刘洎显然看透了皇帝的心思,上前拱手对道:
“魏王李泰乃陛下嫡子,有才华,爱文学,日游于朝士之林,且能撰著书籍,可为治世之主。”
见有人答到点子上,太宗备感欣慰,但岑文本、刘洎之语不足定江山,太宗把目光转到了四位重臣长孙无忌、房玄龄、褚遂良、李祐身上,这四人分别掌管着政治、经济、政策制定、军事等大权,有了他们的支持,李泰晋封为太子的事才能算浮出水面。
长孙无忌为第一宰相,又是国戚,房玄龄等人不愿多嘴,便一起观望长孙无忌。对于立谁为太子,长孙早在心里打开了小九九,李承乾一倒,无疑会在皇帝另外两个嫡子中选太子,不是魏王李泰,就是晋王李治。李泰年长,遇事都自拿主意,平日也不把他这个舅放在眼里,他手下还有一大批功臣子弟,万一他当权了,恐怕会把这些元老重臣赶下台去,而重用他自己的人马。而晋王李治,年仅十六岁,仁弱听话,便于辅佐,日后面南称君,还脱不了听他这个长孙老舅的,盘桓再三,长孙无忌心中最满意晋王李治,遂出班拱手奏道:
“在诸王子中,晋王最为仁孝,天下共知,臣以为是最合适的太子人选。”
太宗听了,哑然不语,长孙无忌继续奏道:
“前些天太原出了个石像,上有‘治万吉’字样,臣以为应该顺天应人,立晋王为太子。”
长孙无忌固请立李治为太子,太宗心里不愿,但也不好当场反对。至于太原出石文一事,太宗也听说过,宫廷内外也为此议论了一阵。
“自古嫡庶无良佐,何尝不倾败家国,”如今连朝廷重臣也倾向于立李治,让太宗大费躇踌,只得挥挥手说:“立太子一事,容后再议。”
这天在弘文殿,太宗在批改公文之余,对侍坐的褚遂良说:“昨日青雀(李泰小名)投我怀道:‘儿臣今日始得为陛下子,乃更生之日也。臣有一子,臣死之日,当为陛下杀之,传位晋王。’人谁不爱其子,朕见其状,大为可怜。”
太宗意思是想夸他泰儿也是个侠义大度的人,不想褚遂良身为谏议大夫,马上嗅出李泰的话有悖于常理,纯属矫揉造作,于是郑重其事地奏道:
“陛下之言大失。愿陛下谨慎,勿再误。安有陛下万岁后,魏王据有天下,肯杀其爱子,传位晋王之理吗?”
太宗琢磨了一下,也觉李泰的话大不可信,但还对褚遂良说:“青雀有能力有主见,雉奴(李治小名)虽仁孝,但为人软弱,权衡再三,朕还是想立青雀为太子。”
褚遂良拱手道:
“陛下往昔既立李承乾为太子,复宠魏王,礼序过于李承乾,已成今日之祸,前事不远,足以为鉴。陛下今立魏王,愿先措置晋王,方得安全。”
褚遂良话里的意思是,要立青雀,就要先处置雉奴,或软禁起来,或流放,或干脆先杀雉奴,这样才能保证以后不出乱子,但雉奴柔弱胆小,十五六岁了,还常常依偎在太宗怀里,一到天黑,就不敢出门,太宗哪里舍得处置这个从不惹事的孩子啊!想到这里,太宗的眼泪不由涌出,摇摇头说道:“我不能!”
李泰本以为太子之位手到擒来,不想节外生枝,以长孙无忌为首的几位重臣固请立李治为太子,这急得李泰抓耳挠腮,坐立不安,没想到那个像女孩似的雉奴竟然成为竞争对手。李泰忙找几位亲信商议对策。房遗爱做事向来大大咧咧,手做一个抓鸡脖子的动作。恶狠狠地说:
“等哪天找个理由,把雉奴约出来,直接掐死他得了,反正他也没有什么自己的势力,一个晋王府,也是个空架子。”
柴令武虑事比较全面,说:“动不动就杀人恐怕不行,李承乾就是在这上面败的。晋王要死了,不是咱杀的,也是咱杀的,普天下人都得怀疑咱魏王府。得想想别的渠道解决晋王。”
魏王李泰的小心眼子多,他想了一下,眉开眼笑地说:“我有办法置雉奴于死地。”
“什么办法?”众人急忙探问。
“雉奴胆小,一受点惊吓就常常卧病,待我吓唬吓唬他,吓死了最好,吓不死也得让他成个病秧子,立不成太子。”
李泰以为得计,第二天就找到李治,假言带他出去玩,把他哄到魏王府,引入一个密室内。密室内灯火暗淡,李泰一脸假笑的对李治说:
“我听说你的事不妙啊!”
“哥,什么事?”李治一时摸不着头脑。“你是不是和李元昌关系好?”
“是啊,”李治没有多少心眼,老老实实答道,“李元昌叔每从封地来,老给我带吃的。”
李泰恐吓道:“你与李元昌友善,现在李元昌反叛,赐死于家,我听说下一步也要追究你,你难道不觉得忧愁吗?”
李泰一边问话,一边觑伺,果见李治小脸慢慢变得煞白。李泰心里得意地笑了一下,派人把李治送回家了。
李治心里虽然害怕,但并未如李泰预料的那样,吓得卧病不起。自长孙皇后去世后,太宗因雉奴胆小,常常让他住在后宫,这几年因他大了以后,才另给他开府居住。这几天有些奇怪,这雉奴有事无事就跟在父皇身边,到傍黑天了还不回府,在父皇身边徘徊再三,依依不舍离去,人也显得愁眉苦脸,似有无限的心事。太宗觉察出这雉奴有什么事,问了几句,李治吞吞吐吐不敢明言。太宗愈觉奇怪,于是摒退左右,把雉奴引进卧室,揽在怀中,柔声问:
…
他的目光凝在了父皇的才人媚娘的俏脸上(19)
…
“乖儿子,你怎么啦,整天忧形于色的?”
“儿臣,儿臣……”李治抱着父皇,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什么事?说!别怕,有父皇给你做主呢。”
李治这才一五一十,把兄长李泰的话,低声告诉了父皇,末了抽抽噎噎地说:
“孩儿怕从此获罪,再也见不到父皇了,因而每日都想多看父皇一眼。”
太宗听了,禁不住地眼泪涌出,心中十分难过,紧紧地揽住雉奴说:
“乖孩子别怕,有父皇在,天下谁也不敢动你一根指头。”
太宗又安慰了雉奴几句,命他暂且住在后宫。太宗一个人坐在卧内,独思独想,若有所失,青雀这个孩子虽然有些能力,但不大仁义,对待自己弱弟尚且如此,若他日做了皇帝,天下还不知让他折腾成什么样呢,太宗有些后悔,不该那天面许青雀为太子。太宗有些伤感,三个嫡子,好像没有一个让他满意的。尤其是李承乾,当爹的费尽心血,哺育他成人,培养他忠君爱民,礼贤好学的品德,但没想到他无视储君的尊贵地位,染上了狎近群小,散漫好游的纨绔邪气,以至于发展到意欲谋反的地步。自己的儿子反他这样的老子,太宗怎么也想不透,不由地起身带着左右,来到了关押李承乾的右领军府。
从八面威风的太子一下子变成人所不齿的罪人,关在高墙内的李承乾,衣服肮脏折绉,形容惨淡枯瘦,一副可怜巴巴地模样,在守兵的押送下,他一瘸一拐蹒跚地来到父皇跟前,由于足疾,一时又难以站稳,打一个趔趄,方跪倒在地。一阵悲从心来,不由地李承乾伏地痛哭道:
“父皇啊,您来看不孝的儿了……”
好好的儿子败落到如此地步,太宗也觉伤心,他擦了擦眼角,命人扶着李承乾席地坐下,沉默了好一阵子才对李承乾说道:“想你幼年时敏慧好学,讨人喜欢,朕对你也寄希望甚高,择天下名师教你。朕就记得你十来岁时,每谈论发言,皆辞色慷慨,大有不可夺之志,怎么到了后来,人也长大了,竟越来越颓废了!”
“李承乾擦擦眼泪,低着头,无言以对,太宗继续责备道:“朕每劝你爱贤好善,你置若罔闻,私所引接,多是小人,最后竟潜谋引兵入西宫,你……你这样做对得起谁?对得起你死去的娘吗?”
“我,我……”李承乾梗着脖子说,“我根本没有谋害父皇的打算!”
“那你密谋反叛意欲何为?”
李承乾咬着牙,恨恨地说:“臣为太子,复有何求?但为魏王所图,时与朝臣谋自安之计,不逞之人教臣为不轨事。今若以泰为太子,正所谓落其度内!”李承乾身陷囹圄,还不忘反咬李泰一口,太宗听了,长叹一声,嘱右领军府稍加改善一下李承乾的生活,而后起驾还宫。
到底立谁为太子,太宗几乎一夜没合眼,到天蒙蒙亮,总算拿定了主意。第二天早朝时,太宗先御两仪殿,命晋王李治相随,而后令人召集长孙无忌、房玄龄、李祐、褚遂良四位重臣,太宗先讲了李泰的行径,说出他威吓晋王的行径,以及李承乾对他的指责,太宗蹙眉说道:
“朕一向认为泰儿恭敬孝谨,他却有如此深心,朕还不知道呢。”长孙无忌几个人不便应话,只是心里紧张地琢磨着太宗的用意。
这时太宗伤心地说道:“李承乾、李祐、李泰、李元昌,我三子一弟,所为如是,我心诚无聊赖!”
说着,太宗扑倒在御床上,放声痛哭,长孙无忌等上前扶抱,跟着抚泪,不停地劝慰……
“朕心已碎!”太宗说着,拂开众人,抽出佩刀,欲自刺,长孙无忌急忙趋前扶住,夺刀递给李治。太宗做此非常举动,长孙无忌也觉激动,大声说道:
“立储事大,陛下属意何人,不妨径立,免得滋疑!”
“我欲立晋王。”
——太宗这一说,正合长孙无忌的心愿,随之拱手说道:“谨奉诏!有异议者,臣请斩之!”
太宗立起身来,招手叫过众人背后的李治,推他到长孙无忌跟前说:
“汝舅许汝矣!赶快拜谢!”
李治立即下拜,长孙无忌忙趋避一旁,不敢受拜,和房玄龄、李祐、褚遂良一齐拱手道:“臣等自当忠心辅佐太子殿下!”
太宗见大事已定,重回御床上坐下,对无忌等说:“公等已同我意,未知外议如何?”
“晋王仁孝,天下属心已久,乞陛下召问百官,有不同者,臣等负陛下,万死!”
太宗乃起身,转御太极殿,召驻京城六品以上文武臣,说道:“李承乾悖逆,李泰凶险,皆不可立。朕欲选于诸子中可为嗣君者,谁可?卿辈可明言之。”
当朝的几位权臣皆推晋王为太子,朝中早已传遍,如今皇帝既然否定了最有竟争力的魏王,太子一角理所当然归属晋王了,群臣不愿有异议,齐声欢呼:
“晋王仁孝,天下共知,当为储君!”
李泰虽然招呼一些学士,弄出了一套《括地志》,但李泰恃宏逞尊,骄奢傲物,在诸大臣中,显得人缘不好,再加上立李治为太子事,长孙无忌等人安排的十分周严,凡与魏王可通信息者皆不令所闻,这天朝上已确定李治为太子了,李泰仍一无所知。下午的时候,李泰养足精神,一如既往,前来皇宫侍奉老爹。
…
他的目光凝在了父皇的才人媚娘的俏脸上(20)
…
百余骑从簇拥着李泰,刚到永安门,就被门司挥手拦住了,门司挺着肚子宣布:
“奉皇帝敕令,所有骑从回魏王府待命,只准魏王一人入内!”门司按照敕令,挥去从骑后,直引李泰入肃章门。这回也不给小舆坐了,李泰走得气喘吁吁,心呼呼直跳,心知有变,走到肃章门赖着不走了,对奉敕人说:
“本王有些不舒服,要回王府,改天再来看望皇上。”
李泰说完,转身想溜,奉敕人一挥手,上来几个飊悍的御林兵,挟持李泰就走,一直过了太极宫,进入北苑,来到一所别院里,奉敕人说道:
“王爷暂且先在这别院住着。”
“这么小的地方怎么能住下人?”李泰急眼道。小小的别院,一亩见方,五六间房子,李泰怎么也想不到是他一个大贤王所能住的地方。
“李泰接旨!”奉敕人公事公办,也不愿跟他多啰嗦。李泰一时也弄不清到底因为何事,忙跪倒在地,先听听圣旨怎么说。奉敕人沉声宣道:
“朕闻生育品物,莫大乎天地,钟爱罔极,莫重乎君亲。故为臣贵于尽忠,亏之者有罚,为子在于行孝,违之者必诛。大则肆诸朝市,小则终贻黜辱。雍州牧、相州都督左武侯大将军魏王泰,朕之爱子,实所钟心,幼而聪颖,颇好文学。恩遇极于崇重,爵位逾于宠章。不思圣哲之诫,自构骄僭之咎,惑谗谀之言,信离间之说。以李承乾虽居长嫡,久缠疴恙,潜有代宗之望,靡思孝义之则。李承乾惧其凌夺,泰亦日增猜阻,争结朝士,竞引凶人,遂使文武之官各有托付,亲戚之内,分为朋党。朕志存公道,义在无偏,彰厥巨衅,两从废黜。非惟作则四海,亦乃遗范百代。可解泰雍州牧、相州都督、左武侯大将军,降封东莱郡王。”
听完圣旨,李泰怒不可遏,从地上爬起来,摇晃着手,冲太极宫方向悲愤地叫道:
“想立晋王你立就行了,干吗要别置我青雀啊?我青雀诚心诚意,哪点又对不起您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