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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杨小邪发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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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喝出,阿叁、阿四同时腾身飞掠左侧巨树,大悲掌威力尽展,一上一下劈向树干,轰然臣响,丈八高樟树已被震成碎片,独留残枝倒向镖车。小邪暴喝而起,双手旋风一钉,残枝又如牵上了绳索而被扯向後方。小邪借此已飞回原处,定神闭,潇洒已。残枝落向後方,小七寒玉铁猛抽,如电光石火般削向残枝,一片剑影过後,还刀于腰,右手再挥出掌风,只见残枝变成一段段如切面条般整齐地摆在左方糊纸灯笼店家门。
    四人各露了一手绝招,耍得百姓再也不敢轻视这群小伙子,也从疑而改为相信镖银是真的。
    阿叁声音又起∶“通吃帮保镖过处,挡者,斩——”
    马匹拖着镖车又往东城门出发,百姓情不自禁跟在後头,总想看个究竟一因为不远处已有一家房屋凸出街道甚多。
    马车已无法通过,那家珠宝轩主人已挡在外头。五十余岁,一副汕肥而阴模样,一看即知十分难缠。
    阿叁照旧停下马匹,拱手道∶“禀帮主,恶屋挡道!”
    “嗯!”小邪道∶“屋恶,人也恶,拆!”
    “得令!”
    阿叁、阿四兴冲冲举掌就要轰向屋角。
    “你们敢——”胖老头吼道∶“大爷乃江南‘太湘轩’洛家的太原负责人,谁也不准拆房子!”
    “噢……原来是洛可那只落水狗的财产?”小邪已想起和倪小青在西湖泛舟戏耍洛可那件得意事,轻轻笑了起来。他笑道∶“大肥猪,你占用街道,还如此霸道?洛家的,又如何?”
    胖老头冷笑∶“江南洛家富可敌国,结交的全是王公贵族,就连本城李都督也是洛家好友,识相点,绕道滚吧!”
    “好!很好!都是一山的骆驼,难怪你的屋角特别尖!简直就要刺死人了!”小邪笑笑的回答∶“你可知道我是谁?”
    胖老头不屑道∶“你又是谁?地痞一个!”
    小邪瞄向阿叁,阿叁已笑道:“塞外‘莫塔世家’大公子,通吃帮大帮主,富敌东海,结交的全是皇帝之流,小小洛家又能算什麽?”
    这句“皇帝之流”惹得众人暴笑不已。
    “秃驴你不要命了!皇上只有一人,何来‘之流’?”胖老头狡笑道:“凭你毁辱上,就得诛九族!”
    “他妈的!你想唬谁?”阿叁自得道∶“比吹牛,你还差得远呢!皇上之流算什麽?皇太後之流!”
    众人又是一阵暴笑。阿四挥手∶“废话少说,拆啦!”
    他想趋前,胖老头猛又冲上,怒吼∶“你敢?!我跟你拼了!”嘴巴硬,架势凶,但要真拼命,他可没这个胆子。
    小邪∶“好吧!多给你一个会,省得人家说我霸道。”转向群众,含笑道:“各位,你们认为这个胖子如何?”
    立时有人答腔∶“大侠,拆了它,那胖子骗了我的传家之宝……”
    “他以劣等玉,换走了我的温玉手环!拆了它,最好连店面也拆掉……”
    “死胖子假都督名声,不停欺骗我们……”
    群众一阵激动,十有九成在叫嚣拆房子。
    小邪轻笑∶“胖老头,看来你的名声不怎麽好,本帮主也救不了你!”突然拉下脸,劲劈右手,冷森∶“拆!”
    “得令!”
    阿叁、阿四不再迟滞,快如闪电掠过胖老头,啪啪数掌全劈向屋角。
    轰然巨响,墙塌瓦飞,露出不少古玩红珊瑚。
    “照劈啦——”
    不管胖老头哭叫,阿叁、阿四硬是拆去和道路平齐之瓦墙,那个洞,足足有叁个床板大,此举顿时引起不少掌声。小邪连忙点头直叫∶“不敢当,小意思”。马车也安然的通过阻碍,往东城门行去。
    朝阳早已泛白,天早亮了,城门也已打开,墙头卫兵猝见小邪如此庞大镖车行来,後边又跟了一大堆人群,真以为要造反,顿时敲起小钟,左城墙马上拦出十余名武装卫兵。为首一名四旬壮汉喝道∶“站住!你们想干什麽?为何聚集如此多人?想造反不成?”
    小邪笑∶“唉呀!你搞错了啦!阿叁,念一遍给他听!”
    阿叁立时认真地吹起破喇叭,然後吊高嗓子,道∶“天下第一镖——黄金、白银各二十万两——”
    小邪道∶“听到没;我们是保镖做生意的!哪来造反?”
    卫兵犹豫道∶“可是……那批群众……”
    “看热闹的啦!”小邪笑道∶“这麽轰动的大镖车,你一辈子也没见过吧?”
    卫兵此时才注意到贴满封条的大箱子,愕然道∶“这全是银子?”
    小邪道∶“当然,否则何必劳动本帮主亲自出马?”
    卫兵闻言已露出狡黠眼神,偌大的镖银,不必说一定是只肥羊,一想至此,官僚形态已尽露无遗,他冷目瞅向小邪,冷道∶“你小小年纪,何来如此庞大镖银?我看你是用非法手段得来的吧?”
    小邪可曾在嘉峪关吃过这亏,很容易就猜出这些看门者心中所想的是什麽,而今天又是开张第二天,无此必要再惹麻烦,先将此趟镖“耍”成了,以後有的是时间和他们豁。当下含笑道∶“大卫兵你可不能乱说,我只是保镖,这些银子只能看,不能摸,不算是我的,请别误会才好。”
    卫兵冷森道∶“谁敢将这麽多的银子交给你?那人难道是大财主?还是强盗土匪?对!我看一定是土匪,这堆一定是赃银,停下来,本官必须检查!也好让你露出狐狸尾巴!”
    光叫囔着,声音也不高,动作也不明显,全在暗示小邪放聪明些,那只贪婪的眼神不知瞅了小邪多少次,期待着更明的反应。
    小邪知道是时候了,报以知会神情,暖昧一笑,道∶“大卫兵,我这货可是正正当当的,不信你到本镖局去直,资料都为你准备好了,要多少,有多少,一点也不会含糊你!”
    卫兵闻言顿时报以“算你上道”的眼神,语仍冷冰冰,道∶“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愿落个以官欺民舌,就到你镖局去查明,以後若有这事,记着要先报备!以免引起无谓的误会!”看看镖车,突已忍不住憋笑起来,道∶“还有!以後别装那麽大箱,太引人注意了!”
    小邪苦笑道∶“没办法,时间紧迫,只有将就啦!”
    “走吧”卫兵满意瞥向小邪,会心地绞动眼神,右手威严的往城门比去:“你自己小心,出城在外,盗匪多的是!”
    “谢……谢”小邪故意拉长声音,以表示更加感激,等卫兵退去,他才挥手下令∶“起镖!”
    “得令!”
    阿叁、阿四正经八百地拱手,牵着马,吹起喇叭,已往城门行去。
    两个披红袈裟古怪年轻和尚牵马引路,一个精灵青衣小孩领押大房般的镖车,本就形成端不协调情境,尤其他们那故作威严的举止,更逗得群众会心一笑,真以为在看戏似地——事实亦如此。
    除了小七还算人样,硕大身材自有一般威武概。举止也算较为正常外,其他的,天底下实在找不出和他们同类了。
    马行至拱形城门时,阿叁、阿四已眨起苦皱眼神,那城门……
    阿叁仍认为小邪无所不能,依然肃穆拱手道∶“禀帮主,恶墙挡道!”?
    任谁都可看出,马车过大,城门不但宽度尚差叁尺,约挡住一块硬墙石,高度也因城门为拱形,勉强可通过中间,小邪所坐部分,两边角硬是卡得死死。
    小邪哪想及自己精心设计的镖车,会出不了城门?不禁自觉好笑,而直叫时运不佳。
    群众一阵好奇喧笑,倒想看看这位花样百出的小孩,现在能弄出什麽绝招来?
    “禀帮主,恶墙挡道!”阿叁已憋不住笑意,再次禀报,能难倒小邪,他比什麽都快乐。
    小邪嘀咕直骂:“什麽玩二嘛!奶奶的!全是瘪十运,昨天弄不成,今天也混不开!拆?拆什麽拆?再拆,真的就造反了J耍什麽宝?弄小一点镖车难道会断了命?看来全是黑七,逢赌必输!”
    阿四道∶“小邪帮主,干脆一不作,二不休,拆了它算了,反正我们保大镖的会多的是!”
    “去你的!”小邪瞪他一眼∶“光天化日之下,你去拆?保证‘一拆见效’!通吃馆就关门了。”
    阿叁道∶“反正都是拆,拆镖车也行!”
    小邪登时甩出一锭银子打在他头上,叫道∶“镖车一拆,以後谁还敢让我们保?奶奶的!一副鸡(棘)手,抓的全是鸡屎,拆个鸟?”
    阿叁哭丧着脸,摸着被打红的脑袋,道∶“那怎麽办?搬镖车飞过去不成?”
    小邪无奈道∶“退吧!找其它叁个门,出不去,再另外想办法。”
    骑虎难下,十分痛苦,但大车塞小巷,也好不到哪儿去,马车掉不过头,只有倒着走,连马匹亦是如此,这就苦了阿叁和阿四,已达到寸步难行之地步。
    小邪干笑地朝众人道∶“我突然忘了,今晨白虎星过门东方,如果从东门出城,是犯了大忌,干我们这行的,最是信邪啦!而生意刚开张,总不能往回走,只有倒着走,嘻嘻!看起来还是方向不变嘛!”
    众人皆明白镖车倒退原因,本是觉得失望,但立时被其“倒车行走”
    之尴尬处境逗出笑意,自然地接受了小邪的借。
    谁看过马车连马匹倒着走?此情况就如骑着猪只逛街一样新奇而惹眼。方走不到几丈路,小邪已忍不住开笑了起来∶“什麽玩二嘛!如此走法?”走出了味道,那股劲儿更形嚣张,管他什麽保镖,先过足风头瘾再说,就此一路拜谢戏笑的往西城门走去。
    开了不少路,斩去不少挡道树木,他们就如疯子般驾着大车逛遍了整个太原城,仍是出不了门。情绪也从先前的好玩而化成现在的抱怨。
    马车走过西门往南门,南门不出返往北门,都已日上叁竿,一点办法也没有。
    小邪唠叨叫个不停∶“黑皮奶奶的!想规规做趟生意都不成!瘪透了!”盯着如灶般的城门,一股已升上心头,跳向镖车平顶,准备蛮干了。
    阿叁也一股子怨,叫道∶“小邪帮主,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拐了老半天,就没有一个合出城的门,实在是说不过去,拆!”
    阿四叫∶“我也赞成,要是生意这麽难做,干脆不做算了!”
    小七笑道∶“小邪帮主,如果拆了城门,势必引起太原城大乱,你很久没做这轰轰烈烈的事了,想再尝尝?”
    他受了小王爷薰陶,心态上较为成熟,但若小邪要拆城门,他也不含糊。毕竟他俩感情浓如化不开的鲜血。
    小邪受到鼓励,当真就想拆城门,已然揉拳搓掌,做起准备动作,雀跃叫道:“奶奶的!什麽时代了,道路还不晓得拓宽,小灶门怎能煮我这大锅饭?呆在此,就如乌龟翻了身,动都不能动,生意还能做吗?”
    “拆了就能做!”阿叁、阿四也运起神功,准备配合小邪拆城门。
    四人正准备行动之际,忽然背後已传出声音∶“就是这小子拆了我的房子!”
    车後方一名胖肥绵衣老头领着一群士兵直奔而来,另有想瞧然闹的百姓也缓缓跟近,他们都在想小邪如今又有何把戏可耍。
    小邪往後瞧去,见是太湘轩那个胖老头和江头领,心头已笑起来,道:“原来是你们哪?冤家的路还真窄,跟城门一样窄。”
    江头领拦向车前,冷笑道:“山不转,路转!小鬼你也太大胆了,昨天刚让你走脱,今天你又不怕死的耀武扬威!有!”
    小邪笑道∶“俺好生生的,怎会没?我儿子多的是呢!只有一些实在不怎麽孝顺,专扯他爹後腿,否则就拦着他爹不放,唉!时代变了,孝顺的儿子哪里找呢?”
    江头领怒眉一杨,後∶“你敢侮辱本官?我……”
    “耶耶耶……”小邪挥手制止他说话,笑道:“我骂的是我儿子,你千万别生,否则很容易让人误会你是我儿子,切记、切记!”
    群众一阵喧笑,对于小邪这招骂人还不准人家生的绝活,顿感过瘾。
    江头领想生,不就承认自己是他儿子?不生,却又白白被骂。憋红的脸硬是热腾腾,然而就是找不出一句当的话来顶驳。还好,胖老头开了,骂∶“小鬼!任你舌多利,今天也要把你绳之以法!届时看你向谁求饶去?”
    小邪摆摆手,不屑一顾道∶“听多啦!老套了,来点新名词吧!”;
    阿叁接笑道∶“你应该说:‘我现在有靠山,所以说话像老虎,你先让我过过瘾,等一下靠山变靠腰了,我就没瘾可过了!,就是要这样,才够新鲜!刚才那句话,我们至少听过一千百万遍,不灵啦!”
    众人又是一笑。胖老头瞅起小如绿豆的眼珠,冷笑道∶“灵不灵,一试便知,光你强拆民房一事,就足以让你坐上十年牢!”
    “噢?有这麽严重?”小邪装蒜而吃地叫道。
    江头领冷笑道∶“不错!强拆民房,视如强盗行径,本官要拿你法办!”
    “嘿嘿嘿!哇哈哈”小邪故意笑得十分夸张,道∶“江头领你声声说我犯法?好,要讲法就来讲法,不知你有法,还是我有法?你的法行,还是我的法行?耍耍方法就知道什麽法比什麽法更有法!”
    他一连说了十几个“法”弄得对方满头雾水,当下江头领叱道∶“人证、物证都在,你逃不掉了!乖乖跟我回去,省得皮肉之苦。”
    “哟……满凶的?”小邪悠哉笑道∶“你说我拆了大棵呆老头的房子就是土匪?那我问你,那栋房子拦路挡道数十年,像不像拦路抢匪?”
    江头领愕然,不知如何回答,胖老头却叫道∶“放屁!本屋数十年来一直落地生根在此,谁又说它拦着路了,分明是你假借私利,强拆民房!”
    小邪频频点头,∶“对!数十年都已强占公用道路,还敢说‘落地生根’、‘不碍通路’?看样子你已经习惯剥削人家!”他吼道∶“连皇上拥有的道路你也敢占用,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他这一吼,顿时吓着在场所有人,而群众被吓以後,霎时掌声连连,大呼过瘾。
    胖老头老脸一阵青白,强言叫道∶“这明明是街道,你凭什麽说它是皇上所拥有……”
    他突然觉得自己说得不妥,但想收回已是不及。小邪马上嘘吁大作∶“完了!完了!小小一个百姓,就已不将皇上放在眼里,须知天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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