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的荣耀-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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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商人已经把持了高丽、日本、南洋诸国甚至印度的贸易往来,并开始伸手到阿比尼西亚、阿拉伯等地,直接踢走了原本的阿拉伯等中间商,将一笔巨大的中间差额利润囊入大明商人的口袋里。
十几年的发展,江南的地主是赚得钵满盆盈,巨大的经济实力不仅让这些转化为“大商人”的地主世家开始了思想上的飞跃,也带来了政治上的野心。他们开始寻求在朝堂上的政治代言人,原本他们支持淅江士子文人,让这些人为他们说话。随着江南理学与刘浩然的关系缓和。江南士子开始与淅江士子合流,学术势力主要集中在国史馆、南京大学、杭州大学、江苏大学,使得他们背后的江南地主世家的势力更加大。要不是还有一个庞大的淮西集团杵在那里,指不定他们已经把持了南京朝堂的话语权。
刘浩然早就看出这个苗头,所以一开始就留了一手。他利用理学朱学、陆学的分歧,扶植了以罗复仁、程乃彬、王侍尧等人为首的江西学派,再利用地理相连的缘故。将收复的两湖等地的士子拉入到江西学派,使其势力大增,学术势力主要集中在江西大学、武昌大学、湖北大学和湖南大学。虽然现在还不能与江南学派分庭抗争,但是再经过十几二十年的发展,随着新一代士子成长起来,江西学派的实力将足以与江南学派抗衡。在另一方面,刘浩然利用自己故乡和淮西集团的地利优势,开始扶植安徽为主的太平学派,这个学派虽然底子薄,但是强在靠山硬扎,加上大明一大半的“重工业”和“军工业”集中在安徽太平、铜陵一带,加以时日,足以扶植出一斤,可以与江南学派抗衡的新学派,势力主要集中在安徽大学、合肥大学、格物院、弘文院和诸多专科大学、专学和研究所。
而在江南学派内部,刘浩然也着手;江南学派现在以淅西、苏南的士子为核心,刘浩然就”汰植温州一带颇有基础的永嘉学派,这个学派以功利务实为主,与淅西学派格格不入,而在刘浩然的“推荐”下,淮西集团不少人又与永嘉学派士子连结在一起做生意,现在已经有与太平学派东西呼应之势,主要势力集中在淅江大学商学院和弘文院。
但是对于已经成为天下之主的刘浩然来说,这还不够,从地理布置来说,这种势力分布太倾斜了,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北方数省,这么宽的地盘怎么能没有自己的势力体现和政治代言人呢?
因此刻浩然先好好敲打一下北方士子们,让他们好好转个弯来,然后再扶植他们在大学和庙堂上争个一席之地。不过刘浩然清楚,元气大伤的北方士子必须要经过数十年的努力才可能追上江南士子们,而且还需要刘浩然大力的扶植和投入。毕竟在将来的大明政治格局里,经济实力是一项很重要的基础。江西学派名士众多,刘浩然又是刻意扶植。为什么依然不能对抗江南学派。就是因为江西两湖的经济基础比起江淅差得太多了;为什么刘浩然对与永嘉学派合流的太平学派寄予重望,就是因为除去温州等地不说,光是安徽太平一带的工业税收都快要赶上江淅一带的商业税收了。
刘浩然深深知道,随着大明的工商业发展带来巨大的财富以及国家的安定,大富商和新权贵们将不可避免地开始土地大兼并,因为中国上千年土地是最大财富的思想还在影响着人们的思维。为了抑制土地兼并。刘浩然准备在将来合适的时候改变现在的田地赋税以产出为主的情况,改为田地赋税固定制度。
刘浩然知道土地兼并的危害性,哪朝哪代最后不是因为土地兼并,大量百姓们失去土地,使得地方豪强世族实力大增,而中央政权威势大减。加上遇上天灾****,一点火星子便酿成了改朝换代的大乱子。刘浩然不会去执行“打土豪分田地”这种不适宜的抑制土地兼并的政策,作为穿越者他当然知道用经济扛杆去抑制土地兼并。而田地赋税固定就是一种方法。
你拥有的田地越多,就意味着你交的税越多,因为将来新的田地赋税是呈几何增长,普通百姓拥有的养家糊口的田地不需要缴纳太多的赋税,但是超过一定限度的田地数量,就要缴纳更多的赋税,迫使你不再拥有太多的田地,从而将钱财投入到工商再发展中去。
刘浩然也知道,这项国策执行起来将非常艰难,精明的地主世家怎么看不出这其中的猫腻,他们会从中阻扰甚至让这项国策走样。但是事情总要人去做,刘浩然为了减少新国策执行的难度,他必须将朝中各种势力进行有效地制衡,让谁也无法一家独大,这样才能在各自妥协中得以通过。
任重而道远啊,刘浩然想起这些让人心烦的事情,心里满是沉甸甸地压抑。要做的事情这么多,遇到的困难却不少。蒙古人还在北方虎视眈耽,必须要对其斩草除根;东北地广人稀,却是那样的富足,开发它对于新生的大明王朝却是利远大于弊;南洋又开始闹腾,现在大明一大半的税收靠海外贸易支撑着。那里一乱,等于勒紧了大明的钱袋子;北方收复了,为了发展这里,需要兴建更多的工厂,也需要投入更多的物力,现有的海外市场已经不够用了,大明海军还需要开拓更广阔的天地,否则对不起那些用黄金堆砌起来的战舰;西北还有元军残余。清除他们之后大明将直接面对伊斯兰势力,不打败他们,大明就无法开通陆上对外商路;西南也还有元军残余和割据势力,那里少数民族众多,虽然湖南、贵州、广西改土归流效果显著,可是一曰进入到四川、云南、西藏,遇到的困难将更大,在刘浩然的心里,他希望能在有生之年为大明打通一条通往印度洋的陆上通道。最关键的是天下初步安定了,被压制在下面的各种国内暗潮将开始涌现,理学不甘于成为“官学之一。”他们还将尝试成为独尊唯一的官学,而各派势力在这场争斗中将会扮演什么角色呢?历史会不会到流呢?如何让自己的国策在后世能有效地执行下去?
想到这里,刘浩然不由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他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大成殿,孔圣人当年为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奔走于诸国之间,会不会也有自己这种沉重和愕怅呢?突然间,刘浩然觉得孔圣人不论学问,他的、这份对理想的执着就值得后人景仰。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刘浩然暗中叹息道,他的心中突然又想起另一位伟人的话,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第一百七十五章入大都
10696帝国的荣耀第一百七十五章入大都
火都。原是金国中都。忽必烈称帝后井定都卜都今内占旗东,后定都燕京,改名为大都。元大都是在金中都旧址东北位置营造。从至元四只徽年开始动工,历时二十余年,方完成宫城、宫殿、皇城、都城、王府等工程的建造。参领中书省事、光禄大夫、太保刘秉忠为营建都城的总负责人。色目人也黑迭儿负责设计新宫殿,郭守敬担任都水监,修治元大都至通州的运河,并以京郊西北各泉作为通惠河上游水源。
到至元二十二年强年时,大都的大内宫殿、宫城城墙、太液池西岸的太子府隆福宫、中书省、枢密院、御史台等官署,以及都城城墙、金水河、钟鼓楼、大护国仁王寺、大圣寿万安寺等重要建筑陆续竣工。至元二十二年,忽必烈发布了令旧城金中都故城居民迁入新都的诏书:“诏旧城居民之迁京城者,以资高及居职者为先,仍定制以地八亩为一份,其地过八亩或力不能作室者,皆不得冒据,听民作室”从至元二十二年到三十一年,有四十至五十万居民自金中都故城迁入大都。此时期还陆续完成了宫内各处便殿、社稷坛、通惠河河道、漕粮仓库等建筑工程,元大都的营建工作至此基本完毕。此后元廷诸帝陆续又有添建,如孔庙、国子监、郊祭坛庙和佛寺等,但对元大都总体布局没有变动。
元大都因系择址新建,城市规戈不受旧格局约束,所以其居民区与金中都新旧坊制混合形式不同,全部为开放形式的街巷。按照弈个,元廷将大都街道分为五十坊。元大都的街道,规戈毒齐,经伟分明,相对的城门之间一般都有大道相通
从布局上看,元大都平面呈东西短、南北长的矩形,城墙全长的里又口步,辟十一门,南、东、西三面各三门,北面二门,被附会为哪吃“三头六臂两足”
这些都是刘浩然在路上就获知的大都情况。
明历元年九月二十六日,刘浩然在接到石岭关大捷后数天。起县离开了曲卓,沿运河直上元大都。
早在九月初十,康茂才率领七万明军沿通惠河北上,攻陷通州。同时,常遇春、丁德兴在保定会师。十五万大军北上,攻陷涿州,逼近卢沟桥。接到这两个噩耗,元帝当夜三鼓携后妃、太子、公主自建德门出城北逃,由居庸关逃往往上都避难。
九月十二日,常遇春、丁德兴、康茂才会师大都城下,常遇春为都统制,丁德兴、康茂才为副,准备对大都发起总攻。十三日,六门由“帝国荣耀”号卸下来的三十六斤重炮经海河、通惠河装船转运至大都城下。
十四日,六门舰载重炮和康茂才部携带的十门攻城重炮、二十门向炮、近百门野战炮对准齐化门齐射,炮击两个时辰,齐化门轰然倒塌,常遇春一马当先,命昨夜就人手准备一袋土的十余万明军将士将土填入护城河和壕沟,从缺口一拥而入。
常遇春率部突入城中,杀死元廷监国淮王帖木儿不花和右承相张伯康等数十人,俘宗亲王子六人,贵族数百人,文武百官千余人,军士两万余。当日,常遇春下令封存府库图籍宝物及内宫殿门,令兵守卫,遣典军队巡视城中各处,监视将士不的侵暴抢掠,严守军纪,并搜捕趁乱作奸宵小,使百姓各安其业。
十七日,丁德兴奉命率部进驻居庸关、慕田峪、古北口等诸处关口。并开始巡逻北边。
来到大都南垣正中的丽正门,常遇春、康茂才等人早就在门外等候多时了,而城外更是密密麻麻站满了数以万计的大明将士。
看着高耸雄立的大都,这座元廷的首都已经落入明军之手,也就意味蒙古鞋虏已经被中原王师赶出去了,这片历经苦难的土地在数百年后又回到了中原王朝的手里。想到这里,刘浩然不由心潮澎湃,自后唐河东节度使石敬瑭反唐自立,向契丹求援,献出燕云十六州,这片土地就沦为中原百姓心中的痛,而这里也成了靖康之耻的起点。
多少年,多少仁人义士多少次梦想着收复燕云十六州,可是苦难一次比一次沉重,不仅燕云十六州没有收复,连中原也尽丧北胡勒虏之手。从此,中原豪杰的心中不仅仅是收复燕云十六州,还要收复中原大好河山。
多少年的战争和苦难,那条流淌不息的黄河流得不仅仅是黄色的河水。更是中华民族多少人的鲜血。在咆哮的黄河水浪声中,似乎还能听到岳飞“还我河山!”的呐喊,辛弃疾“气吞万里如虎”的愕怅,陆游“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母忘告乃翁。”的悲凉,刘福通誓师北伐的誓言。
他们的声音在历史的天空飘荡着。萦绕在巍峨的大都城上空。多少的先烈站在历史的荒野上向北的眺望,他们深邃的目光早已穿透了时间和空间的阻碍,如同乌云密布夏日的雷电一般,不停地闪烁着,直刺后人们的胸口。引联个个熟记在心的名字。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名字。刘必;,时无法按捺住自己的心情,含着热泪高声唱了起来:“风从龙,云从虎,功名利禄尘与土。
望神州,百姓苦,千里沃土皆荒芜。看天下,尽胡虏,天道残缺匹夫补。好男儿,别父母,只为苍生不为主。手持钢刀九十九。杀尽胡儿才罢手。我本堂堂耸子汉,何为教虏作马牛。壮士饮尽碗中酒。千里征途不回头。金鼓齐鸣万众吼,不破黄龙誓不休。”
这是红巾军的军歌,和《熊熊烈火》一样是红巾军将士们临战前最常唱的一首悲歌,在天下广为传唱。听到刘浩然唱起了这首歌。常遇春、康茂才等人不由自主地跟着唱了起来,数万将士随之齐声高唱起来,歌声是如此的高亢,是如此的悲壮,仿佛不仅仅是这数万人在齐唱。更有数以千万计的英灵在天空中与他们一起合唱。歌声如潮,深深震撼着这座元廷大都,也震撼着这块洒满鲜血的燕赵之地。
歌毕之后许久,泪流满面的刘浩然才平复自己的心情,他紧紧握住常遇春和康茂才的手说道:“三哥。茂才,辛苦你们了!”
“陛下”。常遇春和康茂才脸上的泪水还没有干,听到刘浩然这轻轻地一句话,不由又哽咽起来。
刘浩然站在马车匕,看着前面一眼望不到边的明军将士们,他们手持兵器肃穆站立,很多人的脸上还挂着泪水,他们的心情和刘浩然一样。澎湃不已。
“将士们!我们的身后是什么?”刘浩然突然大声喝问道。
“是大都!”数万个声音齐声回答道。
“对,是元胡勒虏的大都!现在已经被我们收复!数百年的梦想,多少先烈的努力,今朝终于在我们手里实现了。记住这一天,永远记住这一天!我们收复了大都”。最后一句话刘浩然几乎是用全身力气吼出来的。
数万将士立即发出排山倒海般的高吼和欢呼声,刚才在歌声中积蓄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了。
走进大都,刘浩然走在宽二十八米的御道上,这是一条从丽正门北穿皇城正中的崇天门及大明门、大明殿、延春门、延春阁、清宁宫、厚载门,直抵中心阁的中轴线宽阔的大道。
“陛下,前面便是元廷的皇城,听说元胡在营建大都时,先在全城的几何中心个置建“中心之阁”然后以此为基准向四面拓勘城址。中心之阁以南为皇城,皇城四周建红墙。又称“萧墙”其正门称技星门。左右有千步廊。萧墙的东墙外为漕运河道。而元廷皇城并非以大内宫城轴线为基准、东西对称,而是以太液池为中心,四周布置三座宫
大内、隆福宫和兴圣宫,看来蒙古教虏还是脱不了“逐水而居,的特点。大内正门为崇天门,北面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