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真实的戴安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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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姑娘感到焦虑而不知所措,因为要使病人笑一笑是件十分费劲的事,她们要得到其他孩子们的帮助。协助组织这些访问的穆里尔·斯蒂芬斯说:“戴安娜就是在这里学会趴在地上来接触病人的,因为要慰问病人必须与他们一起在地上爬行进行谈话。”许多初次参加这项活动的学生对精神病人有恐惧心理,但戴安娜发现自己很善于做这项工作。她与许多病人建立了亲密的关系。她所做的工作增强了她的自尊心,使她感到有所收获。
圣诞节的时候,戴安娜决定将她的一件礼物送给一位脾气很坏的守夜人。此人因性情暴躁而出名,但戴安娜本能地觉得他只是孤独。她和弟弟去看他,老人感动得热泪盈眶。这是她体贴别人的最早表现。她具有很好的同情心,体察他人的需求。
1977年,在她上学的最后一个学期,女校长拉奇小姐给她颁发了克莱克·劳伦斯小姐奖,表彰她对学校和社区服务的突出贡献。
戴安娜的爱心,在她今后的命运中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在一次烤肉野餐中,戴安娜与查尔斯谈到了蒙巴顿伯爵之死及威斯敏斯特教堂的葬礼,她对查尔斯说:“在葬礼上你走向神坛时表情十分悲恸,那是我所见到的最为悲惨的事。我真为你感到难过。我当时想:‘太可怜了。你很寂寞,应该有人和你在一起,照顾你。’”事后她曾向朋友们回忆那次谈话。正是这些话,拨动了查尔斯的心弦,使他用新的眼光看这位善解人意的小女孩。
第一章 她是灰姑娘吗?七、家中的改变
1975年6月9日,她的祖父———第7代斯宾塞伯爵去世之后,全家搬迁到奥尔索普。虽然他死前已83岁,但动作仍很灵活,精神矍铄,只是由于患肺炎,住进医院没有多久便去世了,这使人们感到意外。但此事更意味着相当大的变动,他们的父亲成为“第8代伯爵”,并且继承了奥尔索普。奥尔索普占地13,000英亩,有一批很珍贵的名画,其中有好几幅是乔舒亚·雷诺兹爵士的作品,以及稀有的书籍,17世纪的瓷器、家具、银器,包括马尔巴勒那一大批收藏品。因此奥尔索普不仅是一幢气派非凡的住宅,还标志着一种更高贵的生活方式。
年仅11岁的小弟查理摇身变成奥尔索普子爵,戴安娜和姐姐们的名字前面也被冠以“小姐”尊称,孩子们依依不舍告别帕克庄园故居,告别苦乐参半的童年岁月,搬往奥尔索普大屋。
新伯爵要支付235万英镑的遗产税和每年8万英镑的管理费,但这并没有阻止他花钱修建游泳池,让孩子们假期有个娱乐场所。戴安娜每天游泳,围绕着庭院散步,驾驶查理的那辆蓝色小旧车兜风,当然还有跳舞。佣人们都很喜欢戴安娜,发现她十分友善而平易近人,还十分喜欢吃巧克力、糖果,读巴巴拉·卡特兰德写的言情小说。
少女戴安娜十分敬畏姐姐萨拉,把她视为心中的“王后”。精明敏捷的萨拉,也的确被大家视为“社交王后”。萨拉从西希思学校放假回家时,戴安娜像仆人似地主动服侍她,为她打开衣箱、准备洗澡水、打扫她的房间。她这么热情地做家务事,为奥尔索普伯爵的男管家阿尔伯特·贝茨所注意。男管家贝茨还记得戴安娜亲自熨烫自己的牛仔服,并做许多其他的家务事。
1973年,父亲为萨拉在诺福克一座名为莱辛宫的诺尔曼城堡里举办了一次盛大的成年晚会。客人们乘着马车纷至沓来,通向城堡的路上被火把照得如同白昼。应邀的客人都与萨拉地位相当,人们都期望她能与好友、英国最富有的贵族公子威斯敏斯特公爵杰拉尔德·格罗夫纳结为夫妻。然而,萨拉和众人一样惊讶地发现,公爵的目光盯在别人身上。
戴安娜兴致勃勃地参加着奥尔索普庄园的晚会、烤肉野餐、板球赛。她的继母的出现,使庄园和附近各种村庄的比赛停止了。雷恩·斯宾塞不是普通的女人,而是一个非凡的人物:蓬起的发式、精致的衣服、热情奔放的魅力、摄人魂魄的微笑,完全一副伯爵夫人的风采。她是直率的爱情小说作家巴巴拉·卡特兰德的女儿,在她见到约翰尼·斯宾塞之前,她已是《名人词典》花半页篇幅记载的人物了。她曾是刘易莎姆夫人,1962年后又是达特默恩伯爵夫人。在伦敦政界,她担任过伦敦郡议员,是个颇有争议的人物。她独特的见解吸引了众多的听众,在报刊的闲话专栏里,她是人们热衷谈论的话题。
她直言不讳的言论隐藏着铁一般的坚定意志,又伴随着令人畏惧的魅力和锐利的言辞。她和斯宾塞伯爵一起为伦敦郡议会写一本名为《我们的传统是什么》的书时,发现他们之间有不少共同语言。雷恩当时46岁,已和达特默恩伯爵结婚28年,有4个孩子:威廉、鲁珀特、夏洛特和亨利。约翰尼·斯宾塞和达特默恩伯爵在伊登公学上学时,曾是好朋友。
孩子们对她的印象不怎么好。70年代时,她像一艘张满风帆的帆船驶进了孩子们的视线。事实上,在萨拉18岁生日晚会上,她的出现引起了诺福克上流社会人士的窃窃私语。在金斯林市一次极不愉快的晚餐聚会上,查理和戴安娜真正见到了她,他们开始估量这个女人在他们父亲生活中的位置。表面上,这次晚餐是庆贺可以节省开支的税收方案,实际上,它是为查理和戴安娜结识未来继母而安排的。“我们一点也不喜欢她。”查理说。他们告诉父亲,一旦他娶她,他们就再也不管他了。孩子们只能作出无济于事的抗议。1976年,当时只有12岁的查理给雷恩寄去一封“不礼貌”的信,以表达他厌恶的感情。戴安娜则请她的一个同学给她未来的继母写了一封匿名信,信中不乏指责与攻击。他们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在戴安娜的祖父去世前不久,他们发现了一封雷恩写给父亲的信,讨论她对奥尔索普的计划。她的见解和想法,与戴安娜和查理所见到的她在公开场合下对他们祖父的说法态度截然相反。
全家人的反对没有作用,在达特默恩伯爵离婚案结束后不久,雷恩和约翰尼于1977年7月14日在卡克斯顿婚姻登记处举行了婚礼。孩子们事先不知道,查理是从初中校长处得知自己有一个继母的。
新的女主人进了奥尔索普后,许多东西改变了。新女主人按照自己的计划,改造着奥尔索普庄园。富丽堂皇的庄园成为还债的资本,以偿还新伯爵身上负担的巨大债务。庄园裁减人员并对外开放,牛棚马厩改建成茶馆和纪念品商店,赚游客的钱。几年后,无数幅绘画、古董及其他艺术品被廉价卖掉。孩子们鄙视地说,整个家被“偿还掉了”。斯宾塞伯爵总是为妻子粗野的持家方式辩护。他说:“偿还的代价自然是巨大的。”
在奥尔索普,由雷恩·斯宾塞主持的圣诞节又是一场奇特的喜剧,与过去帕克庄园的豪华铺张形成鲜明对比。她像一个临时记时员似地主持开拆礼品活动。孩子们只允许打开她所指定的那件礼品,而且必须是她看着手表,发出开始的信号时才撕开包装纸。查理无法忍受地说:“简直疯了。”这样的话,继母和孩子的关系自然好不了。
雷恩在奥尔索普庄园生活开头的那些日子,孩子们经常与她搞恶作剧。她喜欢把在庄园里过夜的客人按其社会地位加以分类,孩子们就常常利用这点来取笑她。查理当时还在伊顿公学上学,他从伊顿回家时,事先和他的朋友们说好,来时报假姓名。查尔斯的一位朋友来家里玩,说他叫“詹姆斯·罗斯查尔德”,暗示着他是大银行家族的成员。雷恩顿时喜形于色,“噢,你是汉纳的儿子?”查理和朋友捧腹大笑。朋友说他在来客登记簿上连假名的姓都写错了。
在一次周末的烤肉野餐会上,萨拉的一个朋友下100英镑的赌注,说查理不能把他的继母扔进游泳池。那是一个大家都穿着圆领T恤和短裤的很随便的聚会,而雷恩却穿着舞会礼服前来参加。她同意查理的要求到游泳池边和他跳一次舞。正当查理准备以柔道姿势把她推下去时,她意识到他想干什么,便溜走了。存在于雷恩与孩子们之间的敌对关系无法隐瞒。雷恩也曾经向报纸吐苦水。“开始时我确实处境困难,现在刚刚有所改善。萨拉原来很讨厌我,甚至厌恶我在餐桌上的席位,还不通过我便向仆人发号施令。珍妮有两年连话也不和我说,甚至在过道里见到面也是如此。戴安娜倒还不错,老是自己干自己的事。”
温柔的戴安娜对继母的怨恨压抑了许多年,终于由于她生母而爆发出来。那是1989年,当时是在教堂里预演她弟弟的婚礼,新娘是维多利亚·洛克伍德,一名成功的模特儿。雷恩在教堂里拒绝和坐在她身边的戴安娜母亲弗朗西丝讲话。
戴安娜怒从心头起,十多年来的愤恨犹如东奔西突的岩浆迸发而出,但雷恩却冷漠地回答道:“戴安娜,你根本不知道你母亲给你父亲造成的痛苦。”从未感到如此愤怒的戴安娜反唇相讥:“痛苦?这个词你根本不知道该用到谁身上。痛苦的人我见得多了,而你从未见过,你还说什么痛苦。你要学的东西多着呢,雷恩。”戴安娜滔滔不绝,慷慨激昂。事后,她的母亲说,家人站出来为她辩护,这还是头一次。
第一章 她是灰姑娘吗?八、岁月如歌(1)
一个女人,最美好的时光在哪一段呢?不是为人女,不是为人妻、母,而是刚从少年时代走出,脱离了父母规章亲情约束,青春逼人,意气风发,有足够的梦想可实现,有足够的道路可选择,有足够的青春可挥霍。那段岁月,正如优美流畅的旋律,不时在回忆中回旋咏叹。
戴安娜永远怀念那快乐无拘束的生活。退学后,戴安娜如释重负,轻松了许多。她像花儿一样,吐苞开放,变得更加快活、更加漂亮、更富有生气。她成熟了,女性魅力也逐步呈现,姐姐的朋友们对她刮目相看。虽然有些腼腆,体型略微发胖,但她正在变成一位受欢迎的人。“她很有趣,漂亮迷人,善良可爱。”一位朋友评论道。
辍学的那年她才16岁,当然不能无所事事,但是她又一无文凭,二无技能,只是模模糊糊地感觉到她希望做和孩子有关的工作,但是也不知道做什么,该怎样做。她到伦敦混生活,为私人的聚会做过女招待,当过清扫工,取很低的报酬。后来还是她的生母为她的前程操心。这一位能干的女士写信给一位教了3代王室子女的著名舞蹈教师,询问她能否为女儿戴安娜寻找一个教二年级小孩跳舞的职位。戴安娜通过了面试,自春季学期开始,在舞蹈老师处工作。这份工作把她对孩子的兴趣与对舞蹈的热爱结合在一起,她做得很开心。
但做舞蹈老师的工作绝不是戴安娜的归宿,她终究要走向别的方向。三个月后,她的舞蹈老师梦又破碎了。
那年3月,她的朋友玛利伊安·斯图尔特…理查森邀请她和她们全家一起到瑞士的阿尔卑斯山区去滑雪度假。在滑雪山坡上,戴安娜狠狠地摔了一跤,左踝脚腱撕裂。在长达3个月的时间里,她几次戴上了石膏模。受伤的肌腱慢慢地痊愈了,但她想当舞蹈教师的愿望却就此破碎了。
在地位相当、背景相同的女孩子中,戴安娜不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姑娘。贵族家庭历来注重培养男孩,轻视女孩。女孩子最后读完烹调和艺术课以后,就被推上婚姻舞台,选择如意郎君。这已成为心照不宣的惯例。现任女王统治初期,伦敦上流社会还在白金汉宫为初涉社交界的贵族子女举办晚会,相互引见。这是过去伦敦社交季节活动的翻版。晚会之后要举行一系列的舞会,为年轻女子参加社交活动提供方便。戴安娜的父母亲就是在1953年4月家人为他们举办的舞会上认识的,而她的继母雷恩当年还被选为“年度漂亮小姐”。
戴安娜从瑞士回来不久,姐姐珍妮请她当自己婚礼上的女傧相。珍妮与女王在桑德林汉姆庄园的地产经理人、现任女王私人秘书罗伯特·弗洛斯于1978年4月在加尔兹教堂举行了婚礼,正是在那次婚礼上,美丽的戴安娜引起了王室人员的注意。
无所事事的戴安娜,被父母亲安排给他们的朋友,摄影家梅杰·杰里米·维塔克和他的妻子菲利帕,帮他们看孩子、洗衣服、做饭。3个月后,她开始向父亲提出请求,让他们答应她去伦敦生活。最后,父亲妥协了,母亲允许她住在她在伦敦的寓所。戴安娜在此生活了1年。起初,她和两位中学时期的同学一起住在母亲的这套公寓里。
她常常被姐姐们那些结了婚的朋友叫去看孩子,萨拉也常在她频繁举办的晚会上用戴安娜充数。
戴安娜不吸烟、不喝酒,闲下来逛街购物、听流行音乐、看通俗爱情小说,抱着电话与朋友聊个没完。
她喜欢去平价馆子吃晚饭,从不涉足狂野的舞会、嘈杂的夜总会或烟雾弥漫的酒吧。
从她的生活方式看,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安静的姑娘,为了维持自己的生活,她在“为您排忧解难”和“奈茨布里奇保姆”两家职业介绍所报了名,并在私人晚会上当女招待和清洁工。露辛达·克雷格·哈维曾在伦敦与萨拉同居一室,后来她以每小时一英镑的价钱雇用戴安娜做清洁工。
她的周末通常是在乡下———奥尔索普庄园和父亲及姐姐们一起度过的,或参加她一些朋友的家庭晚会。她在诺福克和西希思学校的朋友和同学亚历山德拉·洛伊德、卡罗琳·巴塞洛谬等人那时都住在伦敦,仍然是她的知己好友。
1978年9月,她和朋友卡罗琳一起在诺福克度周末。正是在这个时候,她突然有了一种恼人的预感。朋友向她询问她父亲的健康状况,她的回答令众人大吃一惊。她不自觉地说父亲“不行了”。“他若要死,就会突然去,否则,是会活下来的。”第二天,电话铃响了,戴安娜知道是有关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