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三 永相随-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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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澧听了这话,如晴天霹雳,拼命地摇头!
——被拆穿了,首领的计谋,魉魍的易容术,血色一下子从脸上褪尽,天澧害怕极了。
「无垠在哪里?」谢凌毅咄咄逼人的问,他的神情近乎疯狂:「派一个影守来骗我,他人在哪里?!子鑫……子鑫在他那里对不对?!」
「王爷……我、我……对不起!」泪水糊了双眼,天澧哆哆嗦嗦的抽泣:「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子鑫,我喜欢他啊!可是阻止不了……!」
「子鑫究竟怎么了?你们把他怎么样了?!」谢陵毅狂吼,力道之大,几乎捏碎天澧的肩胛骨。
天澧更是恸哭起来,伤心至极,「首领抓了他……在庆州,但是就算过去,也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快不行了……」
天澧泣不成声,谢凌毅怔了一怔,一把甩开他,旋风般地大步离开了。
◇◆◇
明媚的阳光,鱼儿攒动的溪流,以及才抽出嫩芽的青草地,这个古朴的庭院到处洋溢着春天的气息。
「唔。」然而,轻声地,垂死挣扎似的呻吟,给这抹春色添上一层异样的淫糜气息。
「怎么,只是被看着就有感觉了?」柳树下的草地上,零落地散开着颜色华丽的锦衣,仰面躺在上面的欧阳子鑫双臂被反折在腰后,紫色的衣带紧紧地捆着他的手腕。
欧阳子鑫的额头和脖子上都浮着豆大的汗珠,左脸的颧骨上青肿了一大块,嘴角还流着血,可见刚才进行的是怎样的一场激烈斗争,他身上仅剩下的一件贴身亵衣,但也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半遮掩着急剧起伏的胸膛。
「早点听话,你也不用挨揍了。」这和跨坐在他腰上,衣着整齐的雪无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说着,雪无垠那纤细而有力的手指游过他脸上的乌青,然后没入他的衣襟内。
细腻的肌肤像要融化指头般的暖浓浓的,很热,也很舒服!让雪无垠不禁很期待接下来的接触,抽出手,在欧阳子鑫越瞪越大,充满惊愕地注视中,解开他的衣扣,那真是一种享受。
「别碰我!混蛋!」欧阳子鑫怒不可遏,却无法动弹,唯一自由的凌厉眼神狠狠地瞪着身上的男人。
「针毒好像无法满足你,既然这样我只好换一种方式了。」雪无垠本想通过那万针齐扎的痛苦,来逼迫欧阳子鑫下跪求饶,但是好些天过去了,欧阳子鑫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
而且居然还在昏睡时,不断地叫着谢凌毅的名字,雪无垠恼怒之下,就揍醒他,把他拖到了这里。
现在,看着他优美的肩胛骨,显得纤细但又结实的上臂,雪无垠的喉咙轻颤了一下,继而拉开柔软的亵衣,直到欧阳子鑫赤身裸体地呈现在他眼前。
同性的胸口自然平平的,不会有起伏,可是那蜜色的肌肤,以及挺立的淡茶色||||乳首,都有种令人不觉气促的诱惑感。
只要想到谢凌毅拥抱的就是这具身体,并在他的深处达到高潮,雪无垠的胯下就热烫起来,他银灰色的眸子透出炯炯的贪婪的光芒。
「或许我早该这么做。」雪无垠声音暗哑地道,粗暴地一把扯掉亵裤后,他强行板住欧阳子鑫想要并拢的膝盖,往两边分开。
「别碰我!」欧阳子鑫声嘶力竭地吼道。
「哼。」雪无垠无视他的厌恶,手指拢住欧阳子鑫的分身,缓缓地揉弄起来。
「呜……!」那一瞬间,欧阳子鑫真想咬舌自尽。
「明明就很想要,还装什么矜持?」不出片刻,看着手中逐渐硬挺起来的分身,雪无垠邪恶地低语道。
「放开……住手!」欧阳子鑫的脸上浮起不自然的红晕,并发出轻微的喘气声,他的双手似乎在抵抗着什么而扭动着,可是无法挣脱束缚。
「毅也有这样摸你吗?」雪无垠似乎沉浸在另一番的幻想中,手指不断地撸弄,挑逗着,指甲深嵌入顶端。
「不要!混蛋!」欧阳子鑫尖叫着,挣扎得更厉害了。
「乖乖听话。」雪无垠突然收紧手指,那灼热的分身,立刻滴落些许热液。
「呜……!」一股火热的激流自下腹急速蔓延,欧阳子鑫脸色煞白,痛苦中交织着难熬的欲火。
「谢凌毅……你不是说要永远守护我的吗?!」心中发了疯似的念着,泪水自紧闭的眼角滑落,他紧咬着嘴唇直到尝到血腥:「来救我啊……你快出现啊!」
「——啊!」一记尖锐的刺痛,让欧阳子鑫大叫了出来,浑身的肌肉瑟瑟颤抖着。
「真敏感,才进去一点而已。」雪无垠残忍地笑着,他优美的手指间竟然夹着一根细如发丝的金针,针尖已刺入那溢着热液的分身顶端。
「……!」紧紧咬着嘴唇,欧阳子鑫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他不能让自己屈服在这样的凌虐之下。
「对,放松,不要乱动,床第的乐趣就在于双方同时达到顶峰,毅他一定没有教过你吧?」雪无垠一边说着,一边徐徐地往下压针。
豆大的冷汗从欧阳子鑫惨白的脸上滚落,那种强行压抑欲望的痛楚可比拟凌迟处死。
「凌毅……才不会……做这么恶心……的事……我们也能……。」欧阳子鑫弓起身子,露出一抹鄙夷的笑容。
「恶心?」猛地一刺,长针完全没入分身,欧阳子鑫疼得脊背都在抽筋,但是他硬是没叫出来。
「等你哭着求饶的时候,就会知道什么才叫恶心了?——头抬起来!」雪无垠嘶哑地道,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欧阳子鑫嘴唇上的血,血腥味让他兴奋,品味似的抿了一下后,又吻上他的唇。
「……滚!别碰我!」欧阳子鑫憎恶已极,被牢牢压制的身体无法躲闪,他抬头冲雪无垠吐了一口唾沫。
啪!气极的雪无垠狠狠地甩了他一记耳光!
只觉得天昏地暗,脸孔火辣辣地痛,欧阳子鑫差点昏厥,雪无垠乘机转过他的脸,再度吻上去。
被迫深吻着,那一直扳着他肩胛骨的手掌,一点点地滑下去,上下蹭压着||||乳尖,以粗糙的掌纹刺激着那里。
蹂躏过||||乳尖后,手指在蜜色肌肤上继续辗转,一路沿着窄腰往下滑动,直到停在那充满弹性的双丘上。
像受到诱惑似的,手指移到紧涩的秘||||穴,没作停留就直接插了进去。
里面虽然紧窒却非常柔软,热极了,而且稍一刺激,就会更紧密地吸附住指头,这使雪无垠欲火猛涨,手指不断地往里探究,暗叹这真是个尤物。
就在这时,欧阳子鑫大力地合拢下颚,雪无垠吃痛地放开他、被咬的嘴唇渗出了血丝。
「真是一刻都放松不得。」雪无垠舔着嘴角,眼里露着疯狂的嗜虐的气息。
欧阳子鑫气喘吁吁,怒瞪他,下个瞬间,他就被雪无垠拉了起来、并粗暴地翻转过身,趴卧在草地上。
「放开!」腰身被雪无垠地手臂牢牢锁住,又一把提高,迫使他跪着。
「不……!」这屈辱的姿势,和那不断顶触到他的灼热坚硬,都让他恐惧得想逃,可是身体好迟钝,手脚仿佛不是自己的,无法动弹,忍受体内金针的痛楚就几乎耗尽了他的力气。
「你放心,我会好好尽兴的。」雪无垠补充道。
连咒骂都失去气力,欧阳子鑫十指紧攥着枕头,下垂的睫羽不断地颤抖着:「凌毅……救我!」
——砰!当!
就在雪无垠强扳着欧阳子鑫的后臀,想要进入的时候,屋子前院传来激烈的打斗声,紧接着,一道黑影摔出窗台,「呀」地一声惨叫,就随横飞的木条丘、地砸在草坪上。
「嗯?」看清摔在地上的人是自己的手下,雪无垠脸色一沉,还未及拉拢衣衫,就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态势攻了过来。
「啊!」不及防备的左胸生硬地挨了一掌,雪无垠整个人被震得朝后飞摔出去,哗啦啦!直至栽入十丈开外的溪水中,那直捣心窝的强劲掌气,如若是普通人,早就五脏六腑剧裂,见阎王了!
有真气护体的雪无垠,两根肋骨骨折,噗地吐了一大口鲜血!
「首领!」紧随而来的小麦肤色的少年惊叫道,朝他跑过去,但是雪无垠没有看他,只是盯着岸上那已经盛怒到失去理智的男人——谢凌毅!
紧拧的眉宇下,那双深黑色的眸子里,完完全全是肃杀之意,毫不留情。比起身体所受的创伤,雪无垠看到谢凌毅用如此充满「憎恨」的目光,全然陌生的瞪着他时,那一刻,仿佛是万千枚尖刀刺过来,穿透肌肤,直接进入心脏,而所有的情感都化成了一声悲怆的哭喊!
「首领!我……」天澧一脸急切地来到表情呆怔的雪无垠身边,想要扶起他,同时也想要保护他,因为此刻的谢王爷真的会不顾及往日的情面,大开杀戒的!
但是雪无垠深感恼怒地挥开天澧伸过来的手,看都不看他一眼,然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首领不需要一个背叛他的手下,天澧心里明白,他默默忍受着已被首领摒弃的痛苦,仍旧守在他身旁。
谢凌毅尚存着一丝理智,因为现在最重要的是欧阳子鑫,他转头,看到欧阳子鑫惊慌失措,正竭力地蜷缩着身子:「你不要看!走开!!」
见到谢凌毅的欣喜,很快被狼狈不堪的现状给冲溃,身体全裸着,不自然地打开着腿,被刺入金针的分身昂然着……太羞耻了!
「子鑫……。」温柔又蕴含着无限心疼的低语,谢凌毅解开他手腕上的衣带,脱下自己的外衣,不顾他极力背对着自己,动作轻柔地裹在他身上。
「子鑫,对不起……让你受苦了。」谢凌毅圈拢结实的双臂,紧紧地拥着不住发抖的欧阳子鑫,埋首在他的颈项里,低声道歉。
「傻瓜……」肩膀湿漉漉的,欧阳子鑫瑟瑟发抖的手一点点地抬高,终于抓住谢凌毅搂在他腰间的有力的手臂,泪流满面:「该哭的人是我才对。」
「毅!你当真要为了他,和我作对?!」瞪着这个从来不知眼泪为何物的冷酷男人,雪无垠的胸口中犹如翻江倒海,万般不甘!
「是。」谢凌毅毫不犹豫地答道,他抱起欧阳子鑫,当务之急是要替他驱除体内的针毒,刚才解开衣带时候,按诊了一下他的脉象,锋利的毒已经渗透每个血管,脉律杂乱且十分虚弱,子鑫却还能保持着清醒,可见其意志力有多强。
竟然一点迟疑都没有,夏国王位难道不是你毕生追求的东西吗?雪无垠不由怔立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谢凌毅抱着欧阳子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首领!是我的错,求您放过他们吧!」天澧很担心欧阳子鑫的安危,也不忍谢凌毅那日夜忧心忡忡的表情,所以才说出了欧阳子鑫被软禁在哪里,他无意伤害或背叛雪无垠,所以看见首领这样伤心,他真想一死谢罪!
「……他会回来的,我知道他离不开我。」雪无垠良久才说道,抬手擦拭着嘴边的血,银色的眼里透着不可捉摸的危险气息。
「首领!」
「滚开!」雪无垠怒不可遏地甩袖,被凌厉真气打到的天澧摔出老远,撞在柳树上。
「首……」眼泪滚落,天澧看不清楚东西,肩膀脱臼了,腿也很疼,他站不起来。
「下次再见到你,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雪无垠冷冷地扫他一眼,嗖地一下,跃离开了。
◇◆◇
破晓时分,庆州港口。
因为西北方海上的战局街不明朗,百姓们的心头也像压着沉甸甸的大石头,时刻担心夏军会沿着海路攻打过来,到时候少不得抛弃现有的生意买卖,收拾细软财物,举家逃亡。
在这样的提心吊胆下,庆州热闹的街市景象早已不复存在,雄鸡已经啼鸣了三遍,街道小巷户户大门紧闭,就连临街的客栈酒肆也一样。
就在这寂静的时刻,百年老客栈「杏村」的大门被拍得直摇撼,「来了,来了!跟催命鬼似的!」睡眼惺忪的店小二一边穿上短褂,一边骂骂咧咧地跑出来开门。
「一大早搞什么?你没瞧见门口贴的告示呀?本店只开午市!」小二不满地道,才开了半扇门板,来者就疾步而入。
「我要一间上等客房,这是住店钱。」男人抛出一袋沉甸甸的东西,正好落在掌柜台上。
店小二手扶着门板呆立不动,吃惊地盯着男人那张无比英俊的脸、暗忖不像是本地人。
「愣着做甚!还不快招呼两位客人。」这不小的骚动也惊动了里屋的掌柜,这个矮矮胖胖的中年男子拿起钱袋一掂量,乖乖!至少有二百两,在平时也少见出手这么阔绰的贵客!
「什么?两位?」这时候店小二才赫然注意到男子的披风下还包裹着一个年轻人,确切地说,是亲密地拥抱着他。
青年的脸也是少见的俊秀宜人,只是面色过于嫣红,满额浮着汗珠,见他双目微闭,呼哧呼哧喘息的辛苦样子,像是得了什么重病一样。
「要不要小的给这位公子请一位郎中来?」店小二好心地道。
「不用了,再备一些热水就行。」男人拒绝道,他打横抱起怀中步履不稳的青年,踏上通向二楼的台阶,店小二赶忙去给他们带路。
等一切打点妥当以后,店小二还很好奇地站在厅里,朝躺在里屋床上的青年张望,结果被男人不悦地一瞪,就吓得飞也似的奔下楼梯了。
「唔……。」咚咚咚震耳欲聋的脚步声,让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欧阳子鑫睁开了眼睛,陌生的桃红色的床帐,让他微微楞了楞神。
「还很疼吗?」谢凌毅手持一杯加了细盐的温水,一边扶他起身。
「不……。」欧阳子鑫小声地道,背后数道||||穴位被谢凌毅的真气封印,在体内四处流窜的针毒暂时控制住了,那折磨他好些日子的剧痛已减轻许多,只是……轻舔了舔水杯的边沿,欧阳子鑫就又想躺下来。
「喝这么点怎么行?你流了很多汗。」谢凌毅在床沿坐下,扶稳他的肩头后,自己仰头喝了一大口。
「嗯?」欧阳子鑫困惑地抬起头,还没反应过来,红唇就被谢凌毅吻住了!
「唔。」那温热的带着淡淡咸味的水顺着谢凌毅的舌头流下来,欧阳子鑫喉咙一动,不觉就全咽了下去。
「还要吗?」谢凌毅凝视着欧阳子鑫红得不能再红的脸,很温柔地问。
「不、已经够了。」欧阳子鑫猛地垂下头,胸口涌起一阵说不出的悸动,他的双手紧抓着身上的锦被,似乎要掩饰住那发抖的膝盖。
「你很想睡吗?」看着欧阳子鑫总是往床铺里边缩,谢凌毅问。
「嗯,你能不能离开一会儿,我想一个人……。」欧阳子鑫嗫嚅地道。
「不行。」
「嗯?」被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