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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云随雁字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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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吃惊了,也说:“爷,里头是小江吗?”
  
  韩重笑嘻嘻的点头。陈查冲上来掀帐子,手还没拉开,一缕劲风过来,他“哎吆”着跌回到椅子上。“小江,你又滥用武功,算什么好汉。”
  
  帐子一开,小江只露出个脑袋来嬉笑说:“对付花喜鹊,这个最好用。”
  
  那脸一露出来,陈查和李棠嘴巴张得碗口那么大。这声音、这语气明明是那个小江,怎得这模样儿……
  
  两个人听小江稀里糊涂,乱七八糟的说完,唏嘘不止,纷纷责怪他为了鸡屁股大点儿事跑了十年,让韩重牵肠挂肚的。
  
  “不是说吃饭吗?”小江坐在床上裹着韩重的衣服说,韩重忙说:“已经叫人预备了,马上哈,马上就好。”过来扯他在怀里,守着两人,小江也不以为意,嘻嘻笑着让他搂着。
  
  陈查和李棠又唏嘘不止,刺激得眼冒金星。
  
  合身的衣服鞋袜韩重吩咐去置办了,小江便先穿了韩重皂色银线绣花儿的袍子,露着月白色裤脚,腰缠玉带,那头发韩重亲手给梳得整整齐齐,用圣赐的碧玉簪子绾着。老话儿说得好,要想俏,一身皂。小江本就如天人般,原是有些蓬头褴褛的,他自家不在意,韩重的衣衫他穿着肥且大,宽宽松松的自有一番风味,这一收拾真真惊呆了眼前的三个人,韩重立时就想把二人撵出去,继续和亲亲小江干那晚上的勾当,还好位高权重知道分寸,嘴馋一时也能忍住。
  
  饭菜摆在花厅,韩重自牵了小江的手穿廊拐园的过来。花厅院子里摆了四口大缸,飘着浮萍,留着残荷,养着半尺长的锦鲤,四周画廊里藤萝缠绕,自有些浅秋应时的花朵儿开着。花厅里正房的八仙桌上热腾腾的摆着饭菜,其他人暂不许进来,留了金戈和两个贴身的丫环服侍着。金戈和丫环墨儿,青儿觑见了小江,半晌没动,韩重催了几遍才反应过来,布箸划菜。陈查和李棠陪着,看小江吃的风卷残云,李棠笑笑,陈查就说:“慢点儿,没人和你抢,怎得还是这个样子啊?你饿多久了?”小江嘻嘻笑,嘴里啃着羊腿,韩重正在给他往碗里夹菜,说:“慢些,不够还有,莫吃的急了肚疼。”
  
  韩重不用金戈,自己给小江布菜,嘴里问陈查和李棠:“小江在府里到不打紧,可不能总拘着他,出来进去的带着斗笠面纱,日子常了,必会有宵小拿这个作祟,你们看怎么办好?”
  
  陈查、李棠思忖了半晌,李棠说:“小江生得太好,这模样儿到不打紧,可以弄得丑些儿,就是这头发的颜色出去太扎眼。”陈查也点头:“对。”小江猛吃,自让他们费神,他是不管的。韩重三人琢磨了半天,倒是陈查说,行院里有些粉头年老色衰,青丝变白,便会弄些儿方儿染了,就变黑了看上去年轻些好讨生活。既然有这个,那就试一试。韩重到嘱咐他,要紧是干净。
  
  小江吃得饱,穿得好,夜里有人缠着拼命的忙活让自家舒坦,一时的也忘了阿青、阿夺、小白、小黑了。人家在山谷里其乐融融的,少了他和没少一样,到相安无事。
  
  “阿青,快看,花儿怎得都死了。”阿夺攀在飞瀑旁边的峭壁上喊。肩头的小白嗖嗖的往上蹿。
  
  “小心些,快些下来,那上头青苔滑脚。”阿青在潭中喊。这深潭里有些小小银色的鱼,炖了汤鲜美无比,阿夺无意中发现后,便常嚷着吃,阿青便潜进潭中,背了个篾篓儿抓。可深潭被瀑布一冲,水花翻滚,那鱼儿半截小指长,滑溜得很,半天捉不到三、五条。阿青喊完了又闭气钻进水里。
  
  “怎得这花都枯死了。”阿夺攀在崖上看,几天没过来,原先怒放的红花都焦黑干枯,连漫布在峭壁上的枝条都干了。小白忽的龇着牙厉声叫,脑袋顶上的毛连胸前的那撮黑毛都竖了起来。阿夺心中一凛,喊:“小白,你看到什……”话音未落,一股腥甜之气扑面而来,阿夺闻了一晕,手就松了,赶紧抓紧了岩石,胸口翻腾着恶心。眼看着小白在自己头顶上厉声尖叫,窜来跳去,不知道看到了什么。阿夺勉强提了一口气脚尖一点飞身而上,扯住小白带在怀里,忽的红光一闪,一道红影快如闪电迎面而来。阿夺在空中身在一转,又是一股腥甜之气对着阿夺喷了个正着。阿夺身形僵住,直直的从半空中跌落到了潭里,溅起水花一片,小白湿漉漉的跑开。
  
  “阿夺!”阿青惊呼冒出来,潜进水里把摔进潭底的阿夺拉上来。
  
  “阿夺,阿夺……”阿青跃上岸赶紧看,阿夺脸色青白,双眉间赤红一片,气息微弱。“阿夺!!”阿青大喊,声音震的山谷里回响。
  
  小白窜过来拉着他指着峭壁吱吱尖叫。阿青知道那里有古怪了,到底是怎么了?阿青飞身而上,就看见枯花之间一条红色的影子盘旋,快地看不清是何物。阿青把身上的背篓兜手过去,影子一蹿闪开,竟比阿青的身形还快,根本摸不到边儿。阿青急了,这可怎么办,且不管他,飞回到岸边,看阿夺。这下子全身都赤红了,烫得吓人。“阿夺,你别吓我。”
  
  阿青心内焦急万分,师傅又不在,这到底是怎么了?扒开衣服看了身上也没有伤口,难道是中毒了?阿青抱着阿夺飞奔回木楼,把师傅的瓶瓶罐罐拿出来,也不记得哪个是疗伤解毒的,捡师傅平常当作糖豆常吃的那些倒出几粒喂给阿夺。可阿夺牙关紧闭。怎么办?阿青急得团团转,没奈何,拿出小时候阿夺病了哄他的伎俩,咬碎了含在自己嘴里喂给他。阿夺的唇火一样烫,嘴内热的紧。药喂进去了,阿青又喂了两口水,半晌还是没有起色。这身上竟有些冒热气的感觉。阿青欲哭无泪。阿夺,你可千万别熟了。拿了些药丸,抱着他跑到湖里,将两人褴褛的短裤脱了跳进微冷的湖水,阿夺一进水,水真的冒起白气。“阿夺,阿夺……”阿青轻声叫,浮在水中抱着阿夺火热的身体,束手无措,恨不得替他受过。


六、玉肌染墨炭 肉腹吞烈焰

“阿夺,阿夺……”阿青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只觉得他滚烫的肌肤烧灼着自己,烫得难受。两个人身边的湖水咕嘟嘟的翻滚着,阿夺身上越来越红,几欲滴出血来一样,阿青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可现在心里怕极了,一声声地叫着阿夺的名字,怕他就这么被烫熟了,怕他像那些火堆上的烤肉般没了生气,再不会冲自己笑了,再不会跟自己发脾气了,再不会跟自己说话了。
  
  “阿夺,阿夺……”阿青见他眉头紧蹙,昏死一样,狠狠心把手里攥着的两个小瓶子里的药丸全倒进嘴里嚼烂了,一口一口的喂进阿夺嘴里。阿青不知道这些药丸有没有用,只知道自己小时和阿夺小时被野兽伤了或扭了筋骨或高热不退,师傅看看然后就皱着眉头,不拘从哪个瓶瓶里倒出几粒药丸塞进嘴里,有时候是痛苦难当,但多半撑几天就好了。他哪知道这些东西小江只当作零嘴儿吃,他师傅交待他的时候他根本就没在意听,自己武功高强又不需要。这些固本培元的灵丹就这么越吃越少。
  
  过了小半个时辰,湖水停止了冒泡儿,热气也消下去了。阿青眼看着阿夺身上的红慢慢的转黑了,黑地乌沉沉的,像身上抹了墨,那黑里透着一丝丝红色,龟裂般遍布全身,连脸上都是。阿青心内惊讶,不知道又要怎样,阿夺的身子倒逐渐变凉了。半晌,“嗯……”阿夺在怀中“嘤咛”一声,难耐的扭动身躯。“阿夺,阿夺……”阿青将横抱在怀里的阿夺竖起来,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手轻轻的拍他的后背,低声唤他的名字。
  
  阿夺只觉得自己在蒸笼上躺着,那火越烧越旺,骨头都要蒸酥了,热的口感舌燥,热的肚子里往外冒火,没一会儿就被人放在汤锅里,能听到咕嘟嘟汤锅滚了的声音,阿青叫自己来吃,阿夺,阿夺……
  
  阿夺有口不能言,真想大喊,傻阿青,锅里是我,别吃……又迷糊着感觉阿青喂自己吃食,那东西古怪的味道,又甜又苦的被他塞了自己一嘴,还往里灌水,不知不觉地都咽了。过了好一阵子那火终于不烧了,身上凉快了些,能听到阿青清楚地叫自己。
  
  “阿……青。”阿夺小声含糊的说。
  
  “莫怕,我在。阿夺你怎样了?”阿青抱紧他说。
  
  “好辛苦……阿青……好辛苦。”阿夺浑身又痛又痒。
  
  “乖啊,忍一忍,最多一两天就好了。”阿青哄他,“我抱你回家。”阿青抱着他飞身跃起。
  
  “不要……”阿夺离了水,就觉得浑身火烧的烫,惊呼,“不要,好烫。”阿青无奈重又入了水,抱着他浸在湖水里,只露出两个人的脑袋。
  
  暮色深沉了,月亮银盘似的摇起来,爬上了天空,湖水有些寒了,阿青怕他身子受不住,不停的问他要不要出来,可一露出来阿夺就喊烫,恨不得连脑袋也沉进湖水中。
  
  两人退到湖边靠在湖岸上。 “每年月亮最圆的时候,厨娘就会做好吃的月饼,娘亲就抱着我在庭院里看月亮,娘亲还会念很好听的诗呢。”阿夺背靠着阿青抬头看天上的月亮迷迷糊糊地说。夜色照在他漆黑的脸上,那丹凤眼眼波朦胧,比夜色下的湖波还要荡漾。两个人依偎着在水里呆了一夜。
  
  “阿青你的手都皱了。”清晨天蒙蒙亮,阿夺举着阿青的手说。阿青笑笑说:“泡久了自然就皱了。”阿夺心疼他,自己探出身子来试了试,过了一夜感觉好了些,便扯着他上了岸。阿夺一上岸就有些晕,一下子跪在了草地上,猛地看见了自己的身上。“啊!!!!!!!!!”尖叫声林中惊起一片飞鸟。“怎么,怎么会这样,这是,这是怎么了?”阿夺大声叫,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炭一样黑的全身,还有蜿蜒的红丝。冲到湖边,湖水里映出一张黑漆漆的脸,丑陋不堪。阿夺软软的一头栽进湖里。
  
  “阿夺!”阿青猝不及防看他栽进去,伸手把他拎出来。阿夺推开他的手喊:“你别碰我!”
  
  阿青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问他:“阿夺,你怎么了?哪里疼吗?是这里吗?”指指自己刚才摸过的地方。
  
  “你别碰我!”阿夺尖叫往后躲,“我变成怪物了……呜呜……呜呜……”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别哭,别哭,谁说你是怪物了?”阿青慢慢的靠近,拉他在怀里,“你还是阿夺啊,怎会是怪物呢?”小心哄他。
  
  “呜呜……你见过这样的人吗?你见过这么黑的人吗?还有这个,呜呜……”阿夺指着臂上红色的血丝给阿青看。
  
  “以前没见过,不过现在看到了,也没什么啊,不就黑了些吗?怎得就是怪物了?”阿青轻声说。
  
  “就是怪物,就是怪物,呜呜……”阿夺越哭越伤心。
  
  阿青没办法了,只得抱着他香他的脸颊哄他,亲了一下又一下,用舌尖把眼泪都舔干了,这招还是管用,阿夺哽咽着慢慢的止住哭声。让阿青抱着回木楼了。阿青做了香喷喷的粥哄他吃,他也不吃,低着头看自己的手脚,嘴巴撅得老高,一脸恨恨得。“乖一点,把粥吃了,吃得饱才有力气去找那个东西看怎么回事啊。”
  
  一语惊醒阿夺,接过碗来呼噜噜吃个精光,抹抹嘴说:“阿青,你要把那个红红的怪东西给我抓了,我要看看是什么。”
  
  阿青赶紧答应着:“好,好,等你好了,你在一旁看着,我把它抓了给阿夺解气。”
  
  “嗯,让小白吃它的头,让小黑吃它的尾巴,让师傅吃它的心。”阿夺没看清什么东西,但是已经非常痛恨它了,给他们三个安排好了活儿。
  
  阿青变着法儿的哄他在木楼里呆了几天,小白看见他的样子,拉着他吱吱乱叫窜出去摘果子给他吃,也不和他打闹了,夜里小黑跑来转悠了半天,嗷嗷叫着躲得远远的,又把阿夺气半天。
  
  “别哭了,睡吧。”阿青说。
  
  “呜呜……我比……我比小黑都黑呢……呜呜。”阿夺哭得一抽一抽得,伤心欲绝,阿夺身上的黑这几天淡了些,却比阿青还要黑上七分,每每想起娘亲的样子,自己就委屈得哭,虽然赶不上师傅的容貌,可是自己长得像娘亲啊,看到自己就仿佛看到娘亲,若不是有自己的脸,连娘亲的样子也快不记得了,阿夺哭得更伤心,却没告诉阿青。阿青襁褓中被小江的师傅捡回来,懂事的时候身边就只有小江了,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所以阿夺很少在他面前说自己娘亲,除了不清醒的时候。阿夺是在阿青的呵护下长大的,所以阿夺常想,阿青在那个古怪师傅手里能健康的长大很是奇迹了。
  
  “那个东西怕是欢喜糟蹋花儿的吧。”阿青仰头手搭凉棚看瀑布旁的峭壁说。有花儿的地方全都焦黑了,别处到没见异样。阿夺气鼓鼓地站在一旁,手里拿着物件,是两人连夜做的,用藤条编成环状,撕了两件衣服做了个围兜似的,知道那东西灵活,准备把它扑进去。
  
  “那峭壁上捉它不方便,不如采些花儿堆在这里诱它过来。”阿夺思忖了半天想了个主意。两人拉上小白背了竹篓在树林里上窜下跳,这山谷温暖,四季如春,鲜花遍地,没多时就采了满满两竹篓鲜花,倒在草地上,两人不远不近的趴在草地上。
  
  半晌,两人就看见峭壁上红影闪烁,在空中飞快的靠近,却在鲜花上空盘旋了几下嗖的飞回峭壁去了。阿夺疑惑地说:“莫不是它只认那红色的花儿吗?”阿青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可遍观峭壁上红色的花儿都枯死了,只有瀑布下边角儿那里水冲不到的地方还剩下碗口大的七、八朵了。阿夺要去,阿青怕他失脚抢着纵身去了,瀑布直泻,力量很大,阿青费力终于把花儿一朵朵摘了,空中挪腾回来,刚把花儿扔在地上就看见红影转瞬就快到眼前了,阿青怕阿夺再有闪失,抢过他手里的布兜儿挡在他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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