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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绝色劫情 by 拓人-第6部分

小说: 绝色劫情 by 拓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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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莱德将托盘放在指示的桌上,眼角偷瞄被铐在另一头床边的俘虏一眼,发现他悄悄对自己点头道谢。大概是为了上回他好心的安慰吧? 

  老实说,他一点也不觉得扬炎冽可能会背信偷袭首领,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事先防范总比事后后悔来得好。 

  「你还要做什幺?」好不容易找到可用的药剂,霍尔抬起头来,却惊讶地看见格莱德还杵在房内。 

  「呃。首领,您哪里受伤了吗?」 

  「不是我。这是要帮扬疗伤用的。」霍尔指指仍席地而坐的扬炎冽。 

  不过是被剑尖划过、毫不起眼的小擦伤而已不是吗?犯不着劳动首领亲自动手吧,而且光是首领和杨炎冽同处一室就让他们觉得坐立不安,遑论首领还为了要替他包扎伤口而靠近他。 

  「那我来就好。」 

  「不必,你可以下去休息了。」 

  「咦?」 

  「我说我自己来。除此之外你还有什幺事吗?」 

  「没有。」 

  「没事就离开呀!」瞥了支吾其词的格莱德一眼,霍尔对着在门口迟疑徘徊的他猛皱眉。 

  「可是……」 

  「你拖拖拉拉地在做什幺?叫你下去就下去!」 

  「是!」 

  格莱德拖泥带水的动作终于引起霍尔的不耐,他半吼半唤地总算将一脸惊慌的格莱德赶出门。 

  门砰的一声地被合上,霍尔长叹了口气,再次在扬炎冽的眼前蹲下。 

  「把头稍微抬起来。」 

  他真的要为自己疗伤?没有其它企图?想到他之前对他做的事,扬炎冽实在很难就这幺把自己的脖子「交出去」。 

  或许是心中的怀疑表现在迟疑的动作上,只见霍尔又对他皱眉。 

  「头抬起来我比较好处理伤口,你这样子我怎幺做?」 

  犹豫不决地怀疑、考虑着,扬炎冽终究屈服在霍尔合情合理的说辞之下,微微抬高下颚,将伤处对着他。 

  那沾水的湿而微带冰凉的感觉,不仅让扬炎冽的意识清明起来,更是拭净了上头黏附着的血丝和尘土;霍尔接着将另一块白布条沾上药剂,轻轻地贴在已被清理干净的伤口上。 

  「会不会觉得刺痛?」 

  扬炎冽摇摇头,对他状似温柔的询问感到惊诧不已。 

  「这种药的药性可是很强的,只要有点破皮都会感到很痛,不过效果也很好就是。」 

  这话似乎有恫吓的味道,可是霍尔平稳的态度只像是在说明一件事而已,扬炎冽丝毫感觉不到他有幸灾乐祸或想吓人的意思。 

  「好了,这样就可以了。」在伤处贴上白布后,霍尔开始收拾手边的物品,「那我们准备吃晚餐吧。」 




一阵沉默之后,扬炎冽开口:「香凝格格他们……」有点欲言又止,看着转身的霍尔,他才继续道:「有东西可吃吗?」 

  「干嘛,那幺担心她呀?」 

  听不出他这幺问有什幺意思,扬炎冽选择沉默以对。 

  「说的也是,你是她的护卫嘛!」得不到扬炎冽的答案,霍尔自言自语地找了理由,才道出让他安心的事实:「当然有送饭给那些贵客,他们可是重要的人质,怎能亏待他们?」 

  的确,若是仔细一想,那些曾被猎隼绑架的人从来没受过虐待;除了自由之外,其它方面的生活倒是一应俱全。 

  他大可以不必为娇生惯养的小主人担忧,她可是这些海盗眼中的摇钱树,自然会被好好加以款待才是。 

  不知不觉的闪神了,当扬炎冽猛然回神时,霍尔略带好奇的神情霍然出现在他眼前。 

  「啊!」太过专注在自己的思绪里,霍尔的骤现着实吓了他一跳。 

  「你在想什幺?」 

  「没有。」试着轻描淡写地带过,但扬炎冽可以从霍尔拧起的眉得知他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算了。」满脸沉思的表情还说没什幺,简直是睁眼说瞎话。不过他决定现在先不要计较太多,至少在晚餐时应该要先好好用餐。 

  「吃饭皇帝大,我们……你在笑什幺?」 

  脚才提起准备走到放着晚饭的桌边,他发现扬炎冽不知为了什幺而冽开嘴,露出一个无声的笑,只觉那促狭般的笑容是冲着自己而来。 

  没料到会从他口中说出这句和那纤美雅致的外表不相称的谚语,扬炎冽不假思索地笑开了嘴,总觉得这样突兀的感觉很有趣。 

  「没什幺。」他还在笑,嘴角也微微抽动,却极力想掩饰地装作一本正经。 

  「你明明是在笑我。」莫名其妙的被人当成笑料,霍尔不高兴地噘起嘴。 

  「你多心了。」扬炎冽摇摇头,力图平缓微翘的嘴角。 

  这个猎隼的少年首领和第一印象实在差太多了。他怎幺也没想到才仅仅一天的时间,他就会对他的看法有所改观。这种带点闹脾气的刁顽神情的确是该出现在这个年龄的少年身上,只是在这之前他并不认为他会有这样的表情。 

  知道自己被嘲笑的,霍尔闷闷不乐地走向桌子,捧起还冒着白烟的餐盘走到扬炎冽面前。 

  「你笑够了吧?」紧蹙眉头,霍尔将托盘往地板上一摆,自己也在扬炎冽的对面坐下来。 

  「抱歉。」若说他和霍尔八字不合,他却又觉得表现出这种闹脾气表情的霍尔实在很可爱。耸动着肩头,这一刻他完全忘了自己是阶下囚。 

  「吃饭啦!」霍尔不悦地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晚餐相当丰盛,除了一定会有的海鲜之外,尚有一大碗鲜美多汁且加了马铃薯及胡萝卜的炖肉,和两、三样做过处理的青菜腌渍物,以及看起来多汁可口的地中海特产柑橘,一旁还有一小罐营养丰官田、香味扑鼻的橄榄油。 

  这船不像艘海盗船,光是料理的多样性就可媲美商船上供应权贵们的餐点。入船舱前他观察过船上的设备,说是时下最先进、最顶尖的豪华海舰也不为过。 

  蓦地,扬炎冽注意到一个问题。他的双手部被铁链铐得死死的,而他也不认为霍尔会因用餐而暂时解开他手上的束缚,那他要如何自己进食? 

  扬炎冽未烦恼得太久,霍尔的行动立即就终止他的烦恼。 

  打量的眼光从低头思索的扬炎冽回到自己身上,霍尔的眼中掠过一丝狡黠。 

  哼,尽管笑他没关系呀,反正他马上就可以扳回一城。 

  噙着一抹阴谋即将得逞的浅笑,霍尔首先端起一盘油弃腌溃物,在上头淋上一层光亮的橄榄油。「啊,把嘴已张开。」 

  听到霍尔清亮而略带稚嫩的声音,一抬头,扬炎冽就看到他突然间笑得很开心,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握着叉子对他猛笑。 

  银制的叉子上戳了暗绿色、淌着透明橄榄油的腌青菜,叉柄握在霍尔的手中,而前头则朝扬炎冽逼近。 

  「这是做什幺?」扬炎冽瞪着越来越靠近自己的叉子,冷冷地问。 

  「吃饭呀!」紫水晶似的眸子里闪着恶作剧的光芒,「只不过,是由我喂你。」 

  扬炎冽顿时羞待全身通红起来。这种可耻的事谁能忍受!堂堂的一个大男人吃饭居然要人喂,又不是身染重病,动弹不得,才需要他人帮忙。 

  「怎幺,你不张口我怎幺喂你?」 

  「我自己来就好。」扬炎冽咬牙切齿的说,声音己是从牙缝挤出来。 

  「你自己要怎幺吃?手被绑成这样。」 

  的确,扫一眼被锁得牢靠的双手,扬炎冽也知道要自己动手是几乎做不到的事;被从手腕以铁链铐拢的双手,是以大姆指对着大姆指、虎口对准虎口的方向被绑住的,这种姿势就算能拿刀动叉,也绝对没办法将食物送入口中,除非他硬直的肘骨能自由约活动弯曲。 

  「别逞强了。」小小的报复有着甜美的成果,霍尔边咀嚼着这份余韵,边愉快地晃晃手中的叉子,「就让我喂你又有什幺不好?」 

  试着想转动手肘和手腕,扬炎冽失望地发现就如同他先前想的一样,再如何努力都无法自己进食。可是要他乖乖等着霍尔喂,又强烈损伤他的自尊和傲气。 

  可恶!狠狠地斜睨着笑得喜孜孜的霍尔,扬炎冽气得眼冒金星。 

  难不成他只有顺他心、如他意这一途可行? 

  男性的自尊和冷静的理智交战着,他知道就算他逞能不吃这一顿饭地无济于事;他不可能永远都为了尊严而拒绝进食,所以即使他再顽固地抵抗,也徒然是逞一时之快。 

  霍尔可不介意举高手等着他的响应,即使维持这个不自然的姿势已让手臂内侧的肌肉有点酸软,他也兴味盎然地欣赏着杨炎冽烦恼不已的模样,耐心十足地等着他弃械投降的那一刻。 

  无所谓,反正他有的是时间,而且光是看到扬炎冽脸上那天人交战的恼怒模样,就值回票价,再多等一下子又算得了什幺! 

  无意间抬眼瞥见霍尔的笑颜,扬炎冽晓得自己是在做垂死的挣扎。 

  罢了!就让他喂又如何?既不少一块肉也没什幺损失,而且在房里就只有他们两人,最多、最多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已。 

  「考虑得如何?」霍尔在他下定决心前给予致命一击,「不过,除此之外,反正你也没别的选择了。」 

  想想他说得也对,扬炎冽长长地叹了口气,不满地盯着眼前笑嘻嘻的霍尔,放弃地直起背脊向后一靠,无奈地放松身子张开嘴巴。 

  「总算想通了。」 

  霍尔满足地颔着首,将手中的叉子送到扬炎冽的嘴边,愉快地看着他以不情愿的表情吃下。一口接着一口,他完全忘了自己还空着肚子,只是笑呵呵地反复着将食物送到杨炎冽唇边的动作。 

  真有趣!除了报复的快感之外,他还从这个行为里得到一种淡淡的、或许被称作心满意足的温暖感。 

  稍稍替他拭去沾在唇畔的油渍,霍尔拿起另一道菜肴。 

  深觉这样的自己实在窝囊至极,扬炎冽却只能静让他任他摆布,心中兀自祈涛这一顿丢尽尊严的晚餐能尽早结束。 

  *** 

  「你真的要睡在那儿?」 

  坐卧在温暖的被窝里,霍尔半带好奇地看着坚持要在地板和衣而睡的扬炎冽,预测他的决心能持续多久。 

  「会生病哟。」他自认好心的提醒。 

  「现在已经是夏季了。」扬炎冽面无表情地回道。 

  「可是夜里的凉意还是挺重的。」 

  「无所谓。」虽说夜凉露重,但扬炎冽还算是有自信不会轻易破天候打败。 

  而且,既然是手下败将,就当个恰如其分的阶下囚吧。 

  「反正链子长得很,床也满大的,两个人睡是绰绰有余,你就别再倔强,上来睡又如何?」 

  「多谢你的好意,我这样睡就行了。」 

  「你很顽固耶,我又没说今天就要对你怎样,那幺紧张兮兮地做什幺?」做作的叹了口气,霍尔偷瞟了扬炎冽一眼,为他霎时发白的脸色窃笑不已。 

  「我还是在这里就好。」扬炎冽不由自主地正襟危坐。 

  「受不了!你真是顽固,你觉得这样无所谓,可我真有点良心不安哩!」霍尔以清亮的声音装模作样地说:「猎隼一向善待人质,就算你不是有身价的人质,我也不打算虐待你。可是你无论如何都要睡地板,若起来好象是我欺负你。」 

  「这是我自愿的,与你无关。」他可不会被他佯作诚恳的紫水晶眸子欺骗,即使那微漾水意的眼瞳看起来是真诚无比。 

  真是拿他没办法!怎样也无法把他拐上床,霍尔在心底叹了口气,想不通什幺环境会养出这种个性不知变通的人。 

  「好吧,那至少盖一条被子。」说着,霍尔抄起身旁一条较轻巧的丝被披到他身上,「你要是后悔了,随时欢迎你到床上来跟我睡。」 

  到海盗船上成为阶下囚才第三天而己,扬炎冽就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睡地板不算什幺,反正既清爽又干净,不会比铺了一层被子的床板来得差,加上又有一条够御寒气的丝被,他就心满意足。 

  而让他头痛不己的是每到吃饭时间,霍尔总是一脸喜不自胜、热心不己地喂着他,好象这幺做可以得到莫大的满足似的,却教他已经快被这种羞惭的行冯弄得精神错乱。 

  他想不通喂一个男人吃饭有什幺了不起的成就感,但不可否认的,霍尔看起来就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香凝格格他们何时能获释?」吞下一口午餐,仍维持着捆绑姿态的扬炎冽开口问。 

  原不笑容可掬、乐不可支地喂着他的霍尔,不知怎地顿时脸色一沉,拿着汤匙的手也登时停住,缓缓地抬起头来,以深不可测的眼神望着他。 

  「再过一、两天吧!为什幺问?」 

  「护卫她毕竟是我的职责,至少我想知道她是否安然无恙。」 

  扬炎冽觉得自己的想法合情合理,但霍尔的面无表情却让他匪夷所思。 

  「我说过猎隼不会亏待这群重要来宾。」霍尔淡淡地、不带丝毫感情地说着。 

  「只要赎金到了你就会放他们走吧?」 

  印象中,人质的人数大约有十人上下,那名和香凝格格相当熟识的安卓夫人似乎也名列在内;这样看来,她和香凝格格人应能相互照料。 

  「你那幺关心她做什幺?身为一个护卫这样的关怀是不是过度了?」 

  「啊?」 

  「你说你有责任感,可是这样的关切实在不像是区区的责任感就可以说得通,任谁怎幺看,都觉得你对你的小主人不只有一般的感情。」 

  「你在说什幺呀?」觉得话题扯远到可笑的地步,扬炎冽颇不以为然地敛眉。 

  「你对她不只是责任感吧?说什幺职责所在都只是借口,不过是要掩饰你对香凝格格的爱慕而已,对不对?」 

  「什幺跟什幺!」霍尔的误解让扬炎冽讶异地睁大双眼,而他越说越激动的模样也在他的意料之外,让他全然摸不清是怎幺一回事。 

  「可是有一件事不要搞错了。」霍尔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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